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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东宫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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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已是见过,甚至还屡次窝身在上面哭过,可眼下再一次望进眼底,她仍是止不住的心颤。

    表面谦和如玉的太子,不仅皮囊底下的性情大相径庭,连这副身姿亦是相悖的野性和霸道。

    似虎背般的肃穆摄人,线条流畅又是刚毅性感……

    殷姝心惊胆战中想悄悄退身,余光却不觉落及那耳房内正对自己的那扇明镜。

    明丽翡灯流转映射,透过那镜子,她能将匿在外头却又无处遁形的自己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瞬,殷姝脖颈仿佛被扼住,不仅她能看见了自己,眼下她更能透过那镜像毫无防备跌进姜宴卿那双微眯的瞳眸中。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勾出一片挪逾和势在必得的占有和沉欲。

    殷姝不由得吓得心脏骤停,心下一惊跌跌撞撞跑了出去,她想饮杯桌案上的凉茶,猛地想起昨夜那场景,又只得作罢。

    她囫囵思考了好多东西,待默声数着自己第好几百次心跳时,隔断里头又传来些许动静了。

    殷姝便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绷紧了身子,背对着男子出来的方向端端正正的坐着。

    不足半晌,沉稳的的脚步声已靠拢,在清冽的雪松香幽幽入鼻之时,她似听见了一声低笑。

    旋即,那月色聚雪的仙谪已坐在了身侧,她本悄悄松了口气,下一瞬却觉自己身形一轻,等反应过来,已至了男子怀间。

    他刚沐完浴,身上竟是凉的渗人,尤是染了些湿气的墨发更是如凉丝如雪水。

    然诡异的是,明是遍地霜雪,却又氲着一似如岩浆衮过的硬硌。

    “姜宴卿~”

    微微娇嗔的嗓音,在男子听来却入要腻进骨子里去。

    殷姝没察觉姜宴卿的异样,下意识想从他身上下去,却听见人极是艰涩的一声,“别动。”

    少女不明所以,慢吞吞眨了眨眼。她察觉姜宴卿大掌又握控住她的细腰将她不容置喙的揽进怀里,他沉声道。

    “乖姝儿,别动。”

    殷姝愣了又愣,又闻见男子暗哑在耳旁低声说:“姝儿这般打扮,孤很喜欢。”

    什么打扮?

    转而一瞬,殷姝便明白了。

    她瞧见姜宴卿幽黑如瀑的的眼神漾着一片隐晦正直勾勾盯着她的领口下一寸。

    她屏住呼吸,呆愣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

    !!

    这一看,殷姝瞪大了眼,盈盈流转中憋出了莫大羞赧的绯红。

    没了裹勒的素绢,明明覆掩在上边的衣衫也不知何时已松垮散了些,如此一来,团酥玉糕现出大半,甚至都能瞧见那淡弥的粉。

    这一切都无处遁形。

    怪不得,他一回来便是那副神情。

    殷姝欲哭无泪,在心脏快要跳出来之际,她又被激得背脊一寒。

    那带着凉意的大掌已拂过锦绸衣衫,遂莹澈细柳从善如流,控住那融酥的盎春玉糕。

    “唔冷。”

    殷姝被凉寒浸进骨子里去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暧暧挼捺间,她微一低头,便能瞧见自己那前襟伏出的不正常轮廓弧度。那便是……

    野兽那修长白净的如玉指节,能矜贵儒雅的执笔握书,亦能提刀杀人,可眼下却又是……

    姜宴卿呼吸灼重间,寻住了少女软糯潋滟的唇瓣,俯身吻住,然少女往后仰着似要逃,如此他便只能一手捏控住了少女的玉颈。

    如此一来,少女纤雅娇媚身形被勾出一道诱人的弧度来,恰如其分的将玉糕呈现至他近在咫尺的位置。

    姜宴卿眼底微黯,蛰伏已久的阴暗和逼仄再是覆水难收。

    方才已凉水净身好不容易散去的邪火又是幽回中烧,但好在……

    男子强势抵开少女咬紧的唇瓣,大掌轻轻挼几分力道,少女便娇柔轻咛一声松开了贝齿。

    他趁势挤进少女的檀口,阭住了内里怯生生的小软舌。

    少女无措轻嘤着,伸出一双细弱无力的手握住了男子的铁臂,楚楚可怜中声线也是淅淅沥沥,“不要亲了……”

    话虽破碎着落下了,可正是解渴去毒的恶兽怎么轻易放过已至嘴边的孱弱幼兽。

    他将人抱得更紧,阭噬那甜糯软舌的力道亦重了些。

    方才他一回来便想将玲珑娇妩的少女狠狠抱进怀里。

    乖猫儿噙着那双盈盈潋滟的水眸看他,便是引得诱得他想摁着人狠狠的亲。

    最好再是像昨夜那般细弱怜怜的苦着恳求才好……

    食髓知味,一股子少女身上的甜香将他彻底包裹,姜宴卿欲罢不能,已是再不能停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待人儿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他方离开少女的唇舌,哑着嗓音问:“饿了吗?”

    娇生生的少女已是蕴蓄水色,男子清冽的灼息自舌尖一直蔓延进心底深处,叫她如何也驱之不散,她有些怕,极乖顺的点了点头。

    她不再以卵击石的想自男子身上下来了,她知道一切都是徒劳罢了,如是她只能又乖乖的窝在人的怀里。

    “宴卿哥哥,我想吃饭了。”

    她弱弱唤了声,却闻见姜宴卿说:“孤喂你。”

    话音落地,姜宴卿握控团酥盎春的大掌总算自百忙之中卸了下来,执起面前的小勺。

    轻轻舀上一勺那羹汤送至少女那尚是殷红潋滟水光的唇边。

    殷姝慢吞吞颤了几下眼,有些不知所措。

    金尊玉贵的太子竟亲自喂她吃饭?

    “嗯?”

    耳边传来极轻柔的一声,磁性又清沉。

    少女迷蒙反应过来,不再多想,怯生生张开了唇瓣。

    一勺又是一勺,无论他送至唇边来的是什么,殷姝都不敢多问,尽数都咽了下去。

    待那净白纤长的玉指执着玉著夹着菜送至唇边来时,殷姝终是没忍住伸手推了推,微一斟酌,问:“宴卿哥哥,你方才……”

    姜宴卿长睫微眨,嗓音轻描淡写,“杀了个人。”

    “是王权贵吗?”

    方才他和秦明的对话中提及的便是王权贵,可她却怕万一那血又是今棠姐姐的。

    虽然今棠姐姐骗了她,又利用她,可她还是想让她活着。

    “咯噔”一声,姜宴卿已置了手中的玉著,少女细薄的身姿却随着这一声不禁一颤。

    她怕又一不小心惹姜宴卿生气了。

    殷姝不再做声,悄悄抬眼觑了眼姜宴卿,见人面色仍是淡宁的平静,她这才松了口气。

    忽地,殷姝觉自己身形一转,被姜宴卿抱着面对面跨坐着了。

    “怎、怎么了呀?”

    她软软问,甜酥的声线还有些哑。

    在少女愈发底气不足,心砰不已之时,姜宴卿缓缓道,“是他,当朝国舅。”

    他垂眸看向领地中被圈禁的少女,眼底迸射出不由任何人窥视环绕的占有和阴沉来。

    “姝儿知孤为何要杀他?”

    “不知。”

    殷姝怔怔摇了摇头,望见男子那双幽眸的潋滟眼儿尽是懵稚和难以置信。

    国舅,当今皇后的亲兄弟。

    太子杀了他,更如此不咸不淡的说出来,届时被发现可怎么办?

    殷姝有些急,抿了抿忧切的话还在嘴边,却见姜宴卿揽住她细腰的大掌微捻了捻。

    他温和又残忍道:“孤给了他一次机会,第一次他对孤的猫儿动不该有的心思时,孤只废了他那玩意儿。而今又在孤眼皮子底下垂涎孤养的乖猫儿,你说,孤还该饶了他吗?”

    一字一句极是清晰的自那好看的薄唇里捻出来,殷姝无意识脊背发软,姜宴卿的眼神直勾勾的审着她。

    他养的什么乖猫儿?是说那只酷似大猫的猛兽吗?

    想到此,殷姝打了个寒颤,虽不甚明白也认同的凝重点头,“是该处罚的,可他是国舅,会有麻烦的。”

    他虽贵为储君,上头还有一个九五之尊,若是皇后欲调查死因,届时传至朝堂,被群臣弹劾可怎么办?

    少女极认真的想,不觉四目相对。

    却见那双深入寒潭的幽眸仍是端的一副无波无澜。

    殷姝看着这张聚月含霜的俊脸,幽幽叹了口气,也对,他这般厉害,还怕一个寻欢作乐毫无建树的顽固国舅爷吗?

    思绪囫囵飘及此处,少女又想起自己这东厂小提督而今任人磋磨的下场来,不由得心生些堵塞,倘若哥哥知道了,怕是会狠狠责备她无用。

    若更是知道她连女儿身这惊天机密都没守住,会打她吗?

    正想着,自己的玉糕却又被男子强掠过去了。

    压抑到极致的声线在她耳侧轻声问:“姝儿吃饱了?”

    殷姝不明所以,却又细弱的“嗯”了一声,接着,却听见姜宴卿冷如墨玉的锐眼已衮涌着熊熊的火,似下一秒便要将她焚烧殆尽。

    “那姝儿可愿喂孤吃些樱桃糕点?”

    “什么糕点?”

    少女疑窦颤了两下眼皮,她微侧首朝桌案上望去,可除却一些药膳羹汤来,哪里有什么糕点?

    况且这个时令,哪里有会有樱桃来?

    殷姝不明所以,待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羞愤欲死的想往后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