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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东宫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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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此时,自己身形一轻,已被那桎梏抱了起来,而后宛若火浪中翻滚的自己已至了一片冷清的霜雪中。

    “乖姝儿,”

    姜宴卿抵着少女莹润的秀额,鼻尖亦贴着她的,喉舌发燙,却又是温柔化骨般作最后的引诱。

    “明日可会后悔?”

    第60章

    话轻轻的吐出,姜宴卿亦是不好受,他觉得这猫儿亦要将他折磨疯了。

    顾不得欺这意识迷失的小姑娘步步堕入自己静心编织的陷阱,他自己倒是将自己逗了进去。

    “唔嗯,姜宴卿……”

    殷姝难耐的哼唧,孱弱绵绵的哭声一下一下挤进耳朵里,却是撩在了心尖上。

    姜宴卿眸底黯得可怕,埋藏心底最是肮脏卑劣的念头狰狞咆哮,最后的一丝善意和理智也泥泞的深渊里溃不成军。

    他一手捏住少女玉颈的大掌朝自己逼近几分,另一手牵住那帐幔拉了下来。

    不过须臾的功夫,这层层的轻纱便榻上浓春彻底的阻隔,眸光囚着近在咫尺的粉嫩娇靥,喉结微滚了滚,他的吻已落了下去。

    在少女软软嘤咛轻哼声中,他吻的愈来愈深,强势的抵开了少女的唇齿,噬住了那怯生生的小软舌。

    少女芳甜的香息一如既往的诱人,姜宴卿紧紧握控住怀中的娇娃娃,丝毫不掩饰对其的占有和裕望。

    夜凉如水,翻滚蹿腾的燥渴终在这暧暧唇舌相依间得了几分释缓。

    可这一瞬过后,又是还想要更多一些,想……

    少女无暇思考,脑海中却忽地闪及男子那骨节分明的大掌为自己按穴时的感触。

    光是迷蒙想了一下,心底那已彻底盘踞的渴意又如蚁噬虫咬般蔓延全身。

    她怔怔着探出了自己的手儿,无力巡梭一阵,终将男子那修长的指节捏在了手心里。

    男子的手微凉,虽只握紧了三根,可在手心里亦是很舒服。

    “嗯~”

    姜宴卿正搅阭蚕噬着少女又娇又嫩的唇舌,却觉自己的手已被掌间的素手葇夷缓缓带至那娉婷袅袅的细腰。

    清水出芙蓉,荷花羞玉颜。

    上好的丝质素绢堆砌在了手背上,有些微凉,姜宴卿指节一顿,愣了半晌后缓缓顺莹澈而上,助苦楚中的少女自那缠绕攀附的藤蔓中脱出身来。

    刹那,流云清水泄地,淡凝甜香拂了芳华。

    ……

    守在外头的护卫早已被秦明屏退下去,他似听出了些里头的动静,心底也正诡谲的暗涌。

    他一直以为的东厂的小提督被太子不惜缀以女儿装,实则是自己大错特错!

    那殷姝从始至终皆是个女子罢了!

    忽地,里头似传来一声极大的哭声叫唤,似都要说不出话来,下一瞬便能咽气。

    果真,旋即那娇女子声息止了,便如被自家那心狠手辣的主子扼住了脖颈般陷入窒息,所有的细弱孱鸣皆消失殆尽。

    待在主子身边,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除却这……

    秦明面上沉稳淡定,可泛上薄红的耳迹却暴露了他,他沉吟一瞬,终是步履稍转,踏出极远。

    外头的夜色一如浓墨黑沉,呼啸的冷风依旧凌厉饕餮。

    然一室隔绝的温海间,正是浓情旖旎,少女身上的甜香与男子那馥郁的冷香彻底裹挟在一处来。

    榻边脚跺上胡乱堆砌的丝绸锦衣铺散了一地,在葳蕤的烛火中交织在一起,隐约分不清是谁的。

    殷姝还难受着,可浸在冰清的雪水中又好受了许多。

    那股子莫名的燥渴愈渐释缓,昏涨的头脑朦胧中也察觉了些清醒,她便隐约看见上头凶残恣睢的野兽噙着极深沉的眸。

    “呜呜呜……”

    少女下意识痛哭出声来,泛红的盈盈眼眸瞬间聚起豆大的珍珠,她觉得野兽的獠牙正狠狠扎进了自己体肤,野蛮的嚣扬下一瞬便要破茧而入。

    然后野兽就要用那尖锐的獠牙将柔弱的猎物撕碎成一块一块,大快朵颐。

    她纵使混沌,也被这致命的苦楚和危险骇得不由想躲藏,可她早已如画骨柔般成了一摊春水,更遑论此刻自己的细腰正狠狠被野兽的利爪钳控。

    温漉的触感还在唇舌间,又辗转至了面颊秀鼻,连蝶翼上泛起的珍珠也被旎旎的吻个干净。

    “乖姝儿,莫怕……”

    醉人的灼息扑洒在面颊上,殷姝疼的更厉害了,亦哭得更凶,最后再难忍受,一口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可野兽的宽肩矫健流畅,她咬的自己嘴疼,只能无措痛苦的呜咽。

    “姜宴卿,姜宴卿……宴卿哥哥……”

    她一声一声叫着,最后孱弱的声线愈来愈小,被哭声彻底替代。

    少女如此楚楚破碎的模样,姜宴卿正是堕入深渊里也被唤回了些神智,他敛下眸来,看见瓷娃娃满面梨花带雨。

    那粉绯诱人的面早已因楚痛褪去了血色,苍白的似再轻轻一碰便真如瓷器般要碎掉,少女无意识伸出缀满红印子的藕臂想将他推开些。

    男子混沌的幽眸黯然,不由得顿了下来。

    诱自己的是这猫儿,眼下吃痛了便要将自己一把推开的亦是这猫儿。

    可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姜宴卿长睫微眨,又瞧见这莹雪腻玉的娉婷妙曼,方才食过的团酥玉糕是入口即化,如此,眼下是已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噬得残忍又触目惊心。

    袅袅细花被寒夜的疾风鞭笞得没一处好地方了,更甚那最是娇嫩的海棠花儿。

    虽是开得潋滟翡丽,也不过只起了个头罢了,却也云娇雨泣的再难忍受。

    寒风仍随大开的窗扉刮如,蔓进榻内,荡去了些姜宴卿翻涌幽回的裕望和占有。

    他抿了抿唇,在少女哀戚怜怜的哭声中,终是沉沉吐了口气,在少女眉心间安抚留下一吻,将软被覆在了少女身上。

    他支起身随意拾了件外衫穿上,遂即唤秦明进来。

    尚浸在衮衮岩浆中的嗓音仍是暗哑沉涩,秦明进来之际,却觉这弥着诡异麝香之气的居室内气氛紧滞。

    他一直垂着眼自是不敢多看什么,只恭恭敬敬行礼:“主上有何吩咐?”

    半晌,在烛火葳蕤中,闻男子声线隐隐郁燥,他言简意赅道:“寻个女医来。”

    女医?

    秦明难以遏制的思绪飘远。

    莫非自家主子果真错了分寸,又或是初次生疏,将那孱弱的小提督欺得……

    他及时刹住,峰回路转,“是!卑职这就去!”

    待人走尽,姜宴卿仍是不敢再触碰还隐隐难耐苦痛中的少女,他坐在榻侧,眸光却一直凝在少女脸上。

    久久,待其那双紧蹙的柳眉松了些,便又是那药效发作的蔓卷,殷姝若失了水的鱼蹭着蹬着那束缚,被阭噬的红肿的唇瓣只能唤出那声。

    “姜宴卿……”

    少女痛苦得快要被逼疯了,她颤开水色迷蒙的眼儿,大抵析出她的解药便坐在近在咫尺的位置。

    甚至他那妖冶惑人俊面上的深眸,也紧紧看着自己,可这次无论她如何求救,他也不打算施以援手了。

    “呜呜……”

    “乖。”

    姜宴卿长睫微眨,极力遏止不受控的心软。

    莺初学啭,蝶欲试飞,姜宴卿喉舌艰难滚了滚,移开了视线,逼迫自己不去看那少女。

    等待良久,总算传来几道敲门声。

    随之,秦明领着一女子进来,幽幽肃穆的居室响彻着少女苦楚怜怜的啜泣轻咽,似失了庇佑的小幼猫正寻着宠惜她的主人般。

    跟在秦明后头的宋今棠心尖一颤,便析出这是何种情况。

    秦明警告的扫了一眼,上前两步于姜宴卿面前禀道:“主上,眼下天色较晚,属下寻了几处却未见有女医,事态紧急,卑职这才……”

    须臾,屏风后头传来一道极暗沉的嗓音,“让她进来。”

    话音落下,秦明以眼神会意,领着身后的女子越过了屏风,暖黄的笼灯光华流转,空气中还弥着些淡淡的麝香之味。

    身中一掌还甚是虚弱的宋今棠抬起眼来,只看得见一身形俊拔纤长的阴翳坐在榻沿,面目虽是生得如泠月般清和温润。

    可稍微细看,便能察觉其周身分明氲着的是令人俯首称臣的肃杀和贵气。

    如此暴戾冷血之人,亏自己只当其是清风兰雪、弄权有术的储贰。

    她噤声上前,欲查看少女的情况。

    见此,却见姜宴卿淬了寒冰般的冷眸直直审在她身上,道:“你若是还敢使什么手段,孤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阴测测的嗓音虽轻,宋今棠却如堕冰窖,她已见识过他的手段了,眼下自己体内甚早已被姜宴卿命人灌下了蛊毒。

    方才几个时辰里,已是让她粉身碎骨般痛彻入髓。

    光是想到那痛,宋今棠打了个寒颤,“自是不敢。”

    如此,姜宴卿终移开了视线站起身来,让开了位置。

    岂料此举,却是惹得帷幔内那道玲珑妙曼的身姿哭得更细弱了些,楚楚的呓语低唤。

    甜糯的嗓音因失了意识,弥着渗入骨髓般的娇和软。

    宋今棠默不作声,心房却是跳得极快,她见过太多权贵富胄那些极残忍又肮脏的小作手段。

    待将女子折/磨辱/玩的遍体鳞伤,见人不行了,这才想着寻个医来看看。

    眼下小督主,方才也被这暴戾凉薄之人折磨的那副样子了吗?

    她止不住思绪飞远,在那道骇人凌厉的冰眸掠在自己身上时,连轻轻撩开那阻隔的轻纱帷幔。

    随即,果真便是看见满园的春色,其上的少女她知年纪尚幼,可那容颜已是摄人心魄,香娇玉嫩的芙蓉靥上未施粉黛,却如恍若误入人间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