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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东宫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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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宴卿极快掩去眸底聚起的暗色,他与少女十指交扣的那只大掌移到了少女细嫩的手腕,以两指点在了那脉动起伏之处。

    默了一瞬,极凝重道:“姝儿这脉弦沉涩,乃气血不畅、阳虚之际之脉相。”

    殷姝扑朔了几下浓长的蝶翼,其下掩覆的一双泠泠眼尽是迷茫。她有些听不懂姜宴卿在说什么,但他现在异于方才凝重肃穆的神情,莫非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吗?

    “那怎么办呀?”

    殷姝偏光头问他,却又是跌进一双如泼了墨似的深渊幽眸里,其中倒映的一团白腻莹润的玉色,便是现在少了花瓣裹束的自己。

    她暗觉有些不对劲,可姜宴卿又开始了,可不知有什么魔力,落在那穴位上的力道却为舒缓,和煦的章法轻点按压,确实散退了近来的闷疼和滞抑。

    “姜医师”这法子倒真像个仙风鹤骨的御医,可除却现在那莫大的羞赧……

    殷姝自男子为她编织的陷阱里回过神来,挣着往里处缩,“唔不行,还是不行……”

    “为何不行?”

    “就、就……”

    少女软唇嗫喏着,却也说不出分毫,正无措难耐之际,姜宴卿微凉的唇瓣落在了自己的面颊,又辗转落及了耳垂。

    “别怕,孤教你日后怎么做,”他辗转噙阭在少女漂亮白嫩的脸颊上,“日后孤日日为姝儿活血化瘀,很快便能好了。”

    他低声喃喃着,品捻着世间最是无双的羊脂凝玉。

    殷姝又感受到姜宴卿那氤氲周身的危险气息了,甚至是铺天盖地的裹挟包围着她。

    她想哭,可眸里不过才将蕴蓄出点点泪花,又被姜宴卿细细吻个干净。

    一树梨花压海棠……

    她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被姜宴卿抱着平躺着,轻轻的吻已辗转落至了她的唇瓣。

    殷姝下意识一颤,唇缝咽出一声细弱绵绵的嘤咛。

    然不过一瞬,他又强势抵开了她的贝齿,进了檀口蚕阭。

    摇曳葳蕤的烛火噼里啪啦一声,燃烬后的一抹余烟散泛在浓黑的夜色中,轻纱微漾的榻内正是浓春翡丽。

    姜宴卿软软亲着人的唇瓣,缓缓的蚕食。

    似清淡泠泠的风轻拂过湖面娉婷袅娜的芙蕖,将水面荡开些浅浅的涟漪,掠过少女馥郁的幽兰芳息。

    他吻的重了些,少女溢出一声软软糯糯的轻哼。

    姜宴卿眼眸暗沉,压去幽回的邪气,离了少女的唇瓣,暗哑着嗓音问:“姝儿喜欢吗?”

    少女染着哭腔,急急摇着头,“不喜欢,我不喜欢。”

    姜宴卿百忙之中未停,慰哄着:“乖,姝儿会喜欢的,日后脉象好些,便该治阳虚寒毒的病了。”

    殷姝欲哭无泪,躲不开,逃不掉,只能被野兽叼在嘴里狠狠欺着。

    “这又怎么治啊……”

    黑夜中她看不清姜宴卿的神情了,可感触却无限放大,她面颊烧得厉害,烧得全身无力。

    她又感觉姜宴卿又在轻轻咬她的面颊了,顷刻,他辗转又覆住了自己的唇瓣,朦胧中,她听见他说:“别急,孤日后会亲自为姝儿调理阴阳的。”

    “唔,我、我可以说不要吗?”

    “不行。”姜宴卿想也没想,便拒了少女这敬小慎微的埋怨。

    少女委屈哼唧一声,极可怜的被那清冽的湿糯挤进檀口。

    ……

    外头的清月穿透黑云,月晖极清遍洒银霜,待西沉去,又是一日明媚春光。

    待殷姝自梦中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了,她下意识将手往身后摸了摸,却触及一片凉意。

    他走了,看来还离开了许久。

    她本以为昨夜被那不讲理的野兽紧紧抱着不留一丝缝隙,她会睡得并不好,然与之相反,睡熟后,她是异常的好眠,甚至比以往自己睡时更舒服些……

    察觉自己在想什么,殷姝连摇了摇头,定是自己被欺负傻了。

    她坐起身来,又不放心的撩开帷幔,水眸流转一圈,见房内没人,这才放心。

    她细细捋了一下思绪,想起昨夜他说的,今棠姐姐没事。

    可能将今棠姐姐引诱离开的,应当只会是秦明,既是如此,那今棠姐姐应该是会没事的。

    可她追着秦明,若不甚杀了秦明怎么办……

    殷姝愈想愈乱,察觉有人轻声开门走了进来,心下一惊,下意识又钻进了被褥里。

    稳健沉稳的脚步朝这架子床走来,最后停在了帷幔外面,甚至淡凝的冷香若有似无也钻进了榻内。

    与姜宴卿亲身接触这般久,除却他,还能有谁?

    可昨夜发生的一切,她还没缓过来,更是难以面对他。

    正思绪混沌着,记忆中那只骨节分明又泛着玉色的手已缓缓撩开帷幔了。

    第53章

    方掀开帷幔,一股子少女身上的甜馨软香便毫无防备钻进鼻端,惹的姜宴卿心尖一漾,然昨夜与自己亲近的久了,那甜香好氲着些冷香,更散着些旖旎浓情。

    兀得,他瞧见那被角微微一动,便猜出是小猫儿已经醒了。

    姜宴卿唇角微勾起一抹笑意,眸间聚了自己也未察觉的柔情和纵容,昨夜猫儿被自己闹得哼哼唧唧,却在后面不自不觉便睡熟了。

    睡熟后的猫儿乖乖软软,也不闹着抵拒自己,更如寻着主人庇佑怜惜的小幼猫般蹭进自己怀里深处。

    纵使夜里看不见,但就这般听着小姑娘的浅浅吐息,自己已是久违的满足,甚至是愉悦。

    可这撩人的猫儿倒是睡得香了,可没了遮掩的玉软花柔在自己怀里循着庇佑,便是自己保受折磨。

    姜宴卿掀袍坐在了榻侧,眸光聚在蜷在最里侧的一团隆起的被衾上面,微眯了眯眼。

    这没心没肺的丫头。

    这所鱼龙混杂的客栈,布着各处眼线,说是客栈,暗地里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黑行勾当。如此藏污纳垢之地,她竟敢这么便追来了。

    娇悄妩媚,以前做个阴柔的小太监尚可还瞒得住人,换上寻常的粗布衣裳,那些老条子眼里,便如送上嘴来的绵羊。

    如是想到,姜宴卿眸色沉了些,倘若昨夜非自己在此,他不敢相信自己这娇娇猫儿落入别的男人手里,会如何……

    甚至,这猫儿还敢在如此危险之地卸去所以花瓣,露出最是娇嫩白嫩的霜玉泡澡。

    忽地,那被角又是轻轻动了一寸,将自己整个埋在其中的少女不安极了。

    殷姝知姜宴卿此刻就坐在榻侧,甚至她能感受到他那道强势而霸道的视线毫不掩饰的盯着,纵使看不见,都灼得自己有些发软。

    她不知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此刻这薄薄的被衾之下,自己身上仅一条短亵裤堪堪挂着,昨夜披的外衫早便不见了,就连自己那勒藏团酥的素绢也他弄得不知哪儿去了。

    殷姝下意识咬了咬唇瓣,没忍住弱弱吸了口气,好疼呀……

    他昨夜到底亲了多久呀,自己睡熟之后他还在亲吗?

    少女闷闷想着,又想起嬷嬷耳提面命反复在耳边叮嘱的事情,女儿家不能随意让男子看了去的。

    可昨夜——

    昨夜自己不仅被他看了许多,连那软软糯糯的玉团子也难逃……

    愈发想着,殷姝面色愈发的泛上绯红,弥上的赧意让她心跳得也不受控制了。

    她想起昨夜姜宴卿说的话来。

    自己当真是生病了吗?

    正无措想着,少女察觉一道力正扯着覆盖在上的衾被——

    “唔姜宴卿。”

    自赤红唇瓣挤出的娇呼还染着些朦胧的软糯。

    然已是来不及了,薄薄的衾被已经离了自己的掌心,被姜宴卿长臂一拉,自己埋藏在里头的脑袋便无处遁形来。

    新鲜的空气骤然扑面,殷姝还没来得及吐息,便又被姜宴卿连人带被子一同抱在了怀里。

    他怎么又抱她了呀……

    少女水眸波光流转,盈着些迷蒙的视线抬眸看他,她只看见姜宴卿面上又有些不一样了。

    直勾勾的囚着她,又像起了什么怀心思一般。

    她又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不过须臾的功夫,一只大掌竟覆在了自己眼睫之上。

    姜宴卿沉声道:“姝儿不许以这样的眼神看孤。”

    暗沉的嗓音里还有些凝重和肃穆。殷姝更是不解,茫茫然扑朔了几下蝶翼,软唇嗫喏,“为什么呀?”

    香软的甜馨随着少女羽睫阖动那几下,撩在了手心里,最后又不着痕迹拂进了心底。

    姜宴卿微愣间,闻少女又细软绵绵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姝儿。”

    久久,闻男子唇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轻轻的捻,似氲着极致的柔情。

    以前哥哥和嬷嬷也会这样叫她,可从未以这样的语气叫过,更甚的是,今日来,每每从他嘴里听出来,她皆是有些耳根子发软。

    殷姝没忍住将一只手自衾被里拿了出来,又大胆抬起将覆在眼睛上的大掌握着移开。

    黑暗骤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面前男子的那张如玉无暇的俊脸,在泠泠日光映射下,更是精雕细琢,惊艳绝伦。

    今日他换了身白色的锦袍,袍角衣身勾勒坠着银丝云纹。殷姝眨了眨眼,这身衣裳将素日温润韫玉的模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就这样看,明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可偏生这仙谪皮囊底下尽是凉薄暴戾,尤是昨夜对自己做那些事时……

    “姝儿又想什么了?”

    猝不及防,磁性好听的声线轻轻落下,殷姝被拉回思绪,连道:“没、没有的。”

    姜宴卿将人抱坐在自己腿上,他坐在榻沿的位置,如此以来,少女若挣扎些,便是会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