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箭矢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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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逸之倒是沉默,自上次用取髓针帮慕容绝璟探蛊之后,每次看到他受了新的伤,都一脸沉重。残璨睵伤

    在双生殿中,看到他掐穴用以缓解蛊毒发作,而后加倍疼痛之时都已一脸凝重了,更别说之后慕容绝璟为了出宫,又再一次服了药,现在这药的后遗之症未过,又开始受了新的伤。

    看着这血肉模糊的背,因为箭矢插在里头太久,导致不断说话,乃至于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再扯动伤口。

    原本只是插|进去,现在看起来整个宽厚的背却是像被人用利器剜过一样。

    箭矢已没入背后,只留大概两个指头的尾儿裸露身外。

    “伤口不浅,若是要强行取出,只怕会有些疼。”

    慕容绝璟已忍得太久,好不容易等到陆逸之过来,现在都要取箭了。

    “无事,取出来。”定了声。

    若是不取出,怕是待会儿他会更疼。

    夏诗昭听着这些对话,一个人在角落里都颤了颤,凝着水眸

    脸上的红晕因为方才那被陆逸之撞见的尴尬事儿还未消,这会儿却是眼带担忧的样子,深深的忧虑起来

    就这样看着陆逸之给慕容绝璟诊治,一言不发。

    陆逸之听到了慕容绝璟这话,收了收眸光,也开始认真的想办法。

    “司侍卫,寻一个镊子给我。”喊了一旁一直看着的司鹄。

    司鹄动了动身子,听罢已下去寻了。

    看似是要做些什么。

    慕容绝璟此刻脸上的表情也沉忍得很,听到要寻镊子,这一刻一动不动,方才动多了疼多了,此刻没有什么要动的*了。

    逸自上倍生。“还有刀子。”陆逸之再出声。

    夏诗昭这会儿在角落里彻底闷了声,不仅要用镊子,这会儿连刀子都上来了。

    看着此刻坐在椅子上,正背对着烛光的慕容绝璟,陆逸之站在他的身后,一身白衣的样子更是将他裸|露的上半身显衬得夺目起来,精壮的胸膛似布满了细密的汗,如墨色般的头发正散落几缕贴在额边,一双如剑般凌厉的眸似轻凝着,濯玉般的目光深深的,说不出的俊朗

    夏诗昭看着心思微动,不说话,只看着司鹄从另一处寻了镊子过来。

    顺便把一盏烛台也拿过来了,火光照耀在这样的情境之下,把一切看得更清楚。

    陆逸之接过镊子便像是寻了个位置,几乎是一瞬间的夹到了箭矢的尾处,而后另一瞬间:“璟,要开始了。”

    紧接着便是一抽声。

    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小刀,刹那间划开了伤口,而另一只手则拿着镊子把箭矢取了出来。

    东西取出来的一瞬间,只见像是拉扯了肉似的,疼得慕容绝璟上身一绷,隐隐可以看到健硕的胸膛绷紧了,多出了几分凌意。

    “取出来了。”陆逸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没有伤及根本,真的取出来了一般

    紧接着便是上药,唯有慕容绝璟这会儿疼得额头都出了汗,没了方才看似轻松与夏诗昭轻笑的模样了。

    看着取出来的箭矢,短小而精悍,眉头拧得深深的,就像是眼中掠过一瞬冷光。

    夏诗昭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自是把这一瞬眼中的凉意看在了心中,自己的手也蓦然下意识的一抓。

    怕是这一刻他心里对清太妃的恼意又深了一些。

    有些人,迟早是要除掉的。

    这会儿又隐隐约约明白了纳侧妃之事,对于他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已经不再仅仅是被逼迫得要娶琴家小姐了,而是必须要做的一些事儿,一个必要的途径

    此时心口间又像是有些闷闷的,正因为明白,所以有些难受。

    又垂下了眸。

    慕容绝璟而是在这样的时候抬起眸,忍着疼,让陆逸之给他上药。

    想看着她分散注意力,结果又是自个先凝了眉眼。

    身后的陆逸之只全神贯注,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奇异,这会儿只是上着药,叮嘱:“这伤怕是要休养一阵子了,所幸上一次我从宫中带出来的金疮药还剩不少,每日三次敷换,应该能加快些伤口愈合的速度,不过这些时日”

    忽然眸光从伤口抬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此时正坐在角落中的夏诗昭:“还是不要乱动得好。”

    意味深长:“尤其是一些过于激烈的运动。”

    犹如医嘱一般的叮嘱,带着一丝正经,又不像是在意指一些令人暧昧的事。

    夏诗昭本来在想些深层的东西,这会儿听到这些话,一瞬间的脑子怦然一声,脸又微微红了起来,稍许的不自然。

    慕容绝璟幽深的眸也挑了起来,像是一瞬间顿然而出的笑意。178ob。

    修长的手原本是在胸口间放着,这会儿挪到了一旁的桌布上,只微收一下:“嗯。”

    目光如炬,又像是无可奈何,添了几分魅惑的感觉。

    整个裸|露的胸膛之上,都像是多了几许微微迷人的光泽

    夏诗昭的心一乱,这会儿红着的脸才逐渐缓了过来,像是静下来的样子,轻抿着唇。

    陆逸之这才收了手,哑笑:“不过,我会尽快再想些办法,让伤口愈合得再快一些。”

    用这个金疮药,兴许四五日就能好一大半。

    这会儿倒是没将具体的时间与慕容绝璟说,只笑笑看了一眼夏诗昭。

    明明尴尬的样子,却是故作仪态大方的坐在角落里,看起来平静得很,但心里头其实掀起了波澜,他也略沉沉笑了起来,目光如炬。

    此刻就像是做完了事儿,将纱布一端一卷,与另一头打结系在了一起,进行了最后的步骤。

    最后交代:“终于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璟,我就先走了。”

    “你的身体多加保重。”唠唠叨叨。

    “嗯。”慕容绝璟沉了声。

    陆逸之笑,再看向司鹄:“若是王爷有什么不对劲,再来藏书阁找我。”

    司鹄默了声:“是。”

    这会儿收拾收拾了一旁的东西,这才提起了东西,走了出去。

    司鹄也看着天色,眼明手快的一齐带了另外一些换药的碎物,一齐跟着出了殿门,还顺便将门带出了。

    陆逸之方才那一段叮嘱,倒是有了莫名奇异的效果。

    此刻人都走光了,就剩下殿内安静了下来。

    独留夏诗昭看着此刻殿内摇曳的烛火,心跳的快得很,微微无措。

    看他已经取了箭矢,看似恢复了几分力气的样子,看起来终于没那么苍白疼痛了

    这会儿只缓步走上前来:“绝璟,我扶你再回床榻歇息。”

    慕容绝璟此刻手仍放在桌布上,似微微收手一抓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恍若轻轻一放:“嗯。”

    没有拒绝,任由她上前将他扶起,健硕的胸膛依旧惑人。

    随着夏诗昭一步一步的缓走,快到了床畔边的时候:“诗昭,我有些难受,取些水来替我擦擦身子吧。”

    夏诗昭一噎:“”

    听着前半句的时候面色一羞红,下半句的时候独为自己的龌|龊思想而

    似不好意思般闷沉俯首:“嗯,好”

    看着她这个样子,慕容绝璟只沉沉笑了,勾着唇不动声色的笑了起来。

    看她离去的身影,一手撑着床榻,一手轻放另一侧。

    直看着夏诗昭去寻软布而来。

    这寝殿中是时刻备着洗漱的水的,都是最新换上的,只需将铜盆端过来。

    慕容绝璟凝着前头,只稍等了一会,便看到夏诗昭红着脸端着盆过来的样子。

    软布也取过来了,就这般搭在了盆中,放在了床畔一侧,汲水,揉布,就这样再轻轻不自在的凑近了他,神情专注的样子却又是不自在得很。

    “绝璟,来”

    这会儿早没了前时的郁结了,就连那时不时冒进脑海中的纳侧妃烦心事儿也都丢到了一边去。

    只剩下慕容绝璟此刻略沉又仿佛刻意得不怀好意的笑。

    他动了动身子,胸膛送了上来:“嗯。”

    夏诗昭顿时又脸蛋儿烧了起来,直红的不像话,看他健硕性感的胸膛,为了系住绷带,半侧缚了纱布,可还有另一半是袒露在外,一眼便看到他胸前诱人的紫葡萄,霎时又再红了脸,像是滴血般羞得不像话。

    慕容绝璟本就深沉的眸更是幽暗了起来。

    “来擦。”

    夏诗昭:“”

    终于彻底咬唇,避开了他灼热带笑的视线,横了心,咬了咬牙

    拿着抹布颤着手,送了上去,开始轻拭他的身子。16478521

    “嗯。”

    倏地勾起的眸子,说不出的苦中作乐:“果然舒服了许多”

    闷沉的调笑声:“再来一次,快一些,再用些力。”

    夏诗昭憋得通红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的要崩溃了起来。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像是忙里偷闲,也像是繁花丛中寻一些诗情画意,偷一些岁月静好的时光似的,璟王府看似平和,这时日也像是过得有默契一般,谁都不提那件事儿,一如往常的样子,与众不同的便是仿佛比先前更如鱼得水了一些。

    慕容绝璟常借机趁着这两日养伤,无事便逗弄夏诗昭,这会儿伤口似渐渐愈口,两个人同床共枕便随意了起来。

    此刻晨起阳光暖和,夏诗昭与慕容绝璟躺在床上。

    冥冥中,夏诗昭只恍若像是听到了一道声音:“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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