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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一百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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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第一百二十三章

    “否则,你将会成为羊群中一员。”

    雷切站那儿,那双湛蓝瞳眸不带任何感情,当他说话时候,声音毫无起伏,就好像其实他并不是活人,只是被设定好了一道程序机器人似。

    阮向远有些迷茫地看着雷切,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问一句男人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后者就没有给他继续谈话机会转身向二号楼里走去——蠢主人就这样无情地抛下了拥有狗崽子灵魂黑发年轻人独自站二号楼门口,寒风吹来,那棵已经只剩下叶子树被吹得沙沙作响,阮向远愣了愣,从自己左眼上边取下一片被吹落树叶——

    “卧槽,恨人说话说一半了,王八蛋。”

    黑发年轻人挠了挠头,心中那些个原本拼命说服自己去忘记恐惧就这样被蠢主人堂而皇之地挖掘出来,一边深深地感觉到男人非人类属性,阮向远走出两步,忽然听到头上传来沙沙声音,抬头去看头顶上树梢,这才发现那只大白天不睡觉跑出来作死松鼠再次飞窜过,这一次,阮向远并没有再被吓得跳起来,淡定地观察着那只松鼠窜进一个树干上洞后,他这才惊讶地发现——

    把恐惧挖出来摆明面上正视与面对,永远比埋藏心中让它无限滋长蔓延生根发芽来得好。

    “”撇撇嘴,不知道怎么忽然没了食欲,想到牢房里还放着没吃完黄桃罐头,阮向远心情变得好了些,决定今晚就暂时不去餐厅了,这么决定着,往三号楼一路奔去脚步也变得轻了些——

    当他回到牢房,他发现只有老神棍还有那个来小少爷杰罗牢房里,前者向来是得到享受外卖特权,后者已经手脚很地吃完了晚餐,看见阮向远回来,这个小少爷一改昨晚苦逼兮兮臭脸,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阮向远发现,当杰罗笑起来时候,他眼睛底下那些雀斑会变得加明显。

    杰罗笑着邀请阮向远一块儿去公共浴室。

    打从进绝翅馆开始,向来都是自己寂寞搓澡阮向远难得收到了一起去冲凉邀请,于是当杰罗用期望眼光看着他时候,他非常配合地露出了一个乐颠颠表情并且答应得很——

    “啊?好啊!同去,同去!”

    后来,恩,如果此时此刻阮向远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大概宁可被打断狗腿,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靠近浴室方圆五百米之内。

    开始一路上一切顺利,相比起那个高贵天仙杀手莱恩来说,杰罗这种看似没心没肺有钱人家少爷模样加和同样五行缺心眼阮向远非常合得来,杰罗会非常配合地告诉阮向远二层楼床比一层楼稍宽一些,基础设备是一样,他还告诉阮向远,想要有冰箱这类东西,必须是十层楼以上才能有权利享受待遇,说完自己所知道之后,这名显然很善于攀谈少年也笑眯眯地问阮向远关于医疗室工作。

    他们到浴室时候人还不多,所以两人选择了隔壁隔间。

    当杰罗开始洗澡时,他喜欢哼不成调歌曲,于是两人之间对话就此停止,耳边是哗哗流水声,阮向远乱七八糟地给自己头上打上洗发液胡乱揉搓了几下之后,就笨手笨脚地站花洒之下闭着眼摩挲着调整头顶花洒位置和水柱大小——

    结果一个手滑,流水不知道怎么被他调到大,热水喷洒之下,阮向远一不小心呛进了一口洗澡,呸呸两声吐出了口中洗澡水,阮向远听到隔壁杰罗大声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被水呛了下。”

    隔壁杰罗很显然以为他开玩笑,甚至还配合地笑了两声。

    阮向远翻了个白眼,心想——

    笑,笑你大爷。

    蒸腾水汽很就迷糊了双眼,站重调试到佳温度和流量水下,任由高温水流从头顶洒下。

    开始那一次被蒙着眼被陌生人猥琐了个够本之后,阮向远作了很大心理建设才说服自己重站这花洒之下,开始,当水流流过身上时,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不知名陌生男人粗糙指尖从他皮肤上划过感觉

    当他站水下闭上眼,也仿佛总是能感觉到感觉到那个人灼热目光他皮肤上灼烧带来微妙感觉有时候,阮向远会大脑抽筋地下意识把那天那个人当成是雷切,于是当他这么想时候,站热水底下他*会悄悄苏醒——

    比如现。

    鼻息里呼吸出来气息变得有些灼热而粗重,此时此刻,当滴答着热水黑发因为湿水而软软地贴年轻人清秀面容之上,黑发年轻人肤色因为长达半年植物人体验错过了整整一个夏季日光,此时略显有些病态苍白,当黑发紧紧地贴脸颊,将那柔和曲线衬托了出来。

    站水下,当脑海中不知觉地浮现某个红毛面瘫得如同雕像一般完全不够生动完美面孔,不知觉地就联想到,那一天,同样隔间里,趴他身后那个陌生人,曾经扬起和红发男人一模一样下颚曲线,唇角勾着诚意不够到家慵懒笑意,懒洋洋、慢吞吞地将那粗糙指尖刺入他体内——

    阮向远呼吸一顿,有些犹豫地抬起修长而整洁指尖,白天里曾经进行着救死扶伤这样神圣工作,一捆捆绷带也是这样灵活指尖之下完美地包扎起不同伤口,然而,此时此刻,当他回过神来时,却发现,那双漂亮手指,已经轻轻地笼罩上了自己下体。

    几乎是没有片刻犹豫,呼吸变得加沉重,头顶上,明明目睹了一切却什么也感觉不到莲蓬头还孜孜不倦地往下喷洒着舒适热水,耳边还响着杰罗那不成调小曲儿——

    公共场合之下,强烈羞耻感袭上心头,却反而加停不下来——

    兴奋。

    不安。

    羞耻。

    所有情绪这一刻排山倒海地蜂拥而来,阮向远能感觉到,自己器官自己安抚之下渐渐苏醒,手上缓慢而犹豫动作反而将他带入了无感之中,外面偶尔有其他犯人交谈或者走过,那些声音由远而近,伴随着他们来来往往,阮向远心脏一上一下——

    明明知道关着门他们不可能看得见他做什么。

    阮向远觉得他自己大概真是有病了。

    那双平日明亮双眼此时紧紧地关闭着,只有微微颤抖着长而浓密睫毛暴露了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真正感觉,他脑海里,某个红发不明生物高大而强壮,昏暗浴室仿佛是因为他站他身后而投下阴影照成——

    当水流从背脊上流过,温暖触感让阮向远产生了另一种错觉,就好像这一刻那明明和他一样属于雄性身躯已经紧紧地贴了他背脊之上

    水流之下,黑发年轻人从鼻腔中发出一声细微到几乎不可听闻呻吟,做狗时候,曾经无数次看见过男人身体轮廓脑海中准确到一丝不苟地被具体化水花飞溅双唇上,带来一些麻木刺痒与疼痛,就好像那一天,那个很像是雷切陌生人用粗糙指尖轻抚过他双唇——

    或许是因为热水冲刷,此时此刻黑发年轻人原本白皙颈脖被侵染成一片好看红色,当他轻轻滑动右手,指尖曲起大程度地刺激前端敏感部位,阮向远羞愧地感觉到自己器官手中已经完全苏醒了过来,此时,它因为充血而变得坚硬,当五指合拢将它握手中,通过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它突突地跳动,叫嚣着希望得到后宣泄

    整个身体皮肤因此而紧绷起来,身体后面双臀股缝下,某种本应该被他遗忘感觉因为此时紧绷却突兀地被他想了起来——

    那个人粗糙指尖刺入他身体时——

    “雷切”

    那一刻血液仿佛从脚底一股脑全部涌上了头顶,再下一秒全部聚合了剩下某个部位,黑发年轻人几乎是情不自禁地鼻腔之中发出一声类似于哭泣鼻哼,当他下身经历了某一刻僵硬得几乎爆炸痛苦之后,毫无抵抗力地,一股白浊液体从前端小孔中喷射而出!

    身体一瞬间从完全紧绷状态猛地放松下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瞬间失神,那平日里那被人所陈赞明亮黑色瞳眸此时此刻笼罩上了一层淡淡水雾,此时黑色年轻人显得有些迷茫——

    居然。

    叫着他名字。

    射了射了射了射了射了

    “”

    老子真是太他妈有出息了!重重地粗喘了两口气之后,阮向远嗅了嗅鼻尖,低声咒骂了声“该死”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过沐浴乳倒地面上,让蒸腾水蒸气充满了浴液香味儿遮掩住他气息——

    当这些气味完全被遮盖去,阮向远这才显得有些疲惫地抹了把脸,随手将沐浴液扔回原来位置上,关上水随手扯过散发着消毒水味儿浴巾围下身,当阮向远将手放门把上时,这才发现他隔壁那些个不成调歌曲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会儿,阮向远试探性地叫了一声杰罗名字,却发现没有回应。

    安安静静地等待了大约十秒——

    忽然,从浴室隔间外面,传来了一阵凌乱大叫,是之前消失了声音杰罗,他声音中充满了惊恐情绪,他大叫声地用几乎变调飞语句叫着“什么东西”“不好过来”——紧接着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人体跌倒地轰然声,并且似乎是他带翻了其他什么东西零零碎碎乱响——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阮向远猛地拉开门,冲出隔间之外,他看见不远处放东西椅子旁边,杰罗倒木制椅子旁,一根不知道为什么突兀地横出木头碎屑深深地扎他小腿之上,此时此刻,杰罗正抱着那汩汩往外流小腿痛苦地呻吟着,隔间门随后被接二连三地从里面拉开,无数熟悉不熟悉犯人探出脑袋满脸好奇看发生了什么,他们之中甚至有一些人脑袋上还顶着可笑泡沫——

    原本就不怎么安静公共浴室此时终于变成了真正名副其实澡堂子,哗哗水声之中人们闹哄哄互相大声问发生了什么,有一些反应,已经冲过来推搡着站原地发呆黑发年轻人让他赶紧给杰罗止血——

    阮向远赤着脚站显得有些冰凉地面上,人头攒动来来往往缝隙之间,温热水蒸气将周围可见度降低到了令人不太舒服地步,这时候,被包围人群中,正准备冲杰罗走去黑发年轻人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距离阮向远近那个犯人发现,那双黑色眼睛缓缓地睁大,瞳孔微微收缩!

    紧接着,他用几乎要将自己脖子拧断力道,迅速地回头望向了一个角落——

    长久沉默之后,黑发年轻人忽然动了动唇角。

    “看见了。”

    闹哄哄人群中,黑发年轻人声音冰冷而无起伏,却如同一道魔音一般穿透了每一个人耳朵,当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汇聚到他身上,阮向远慢吞吞地举起手,指向浴室角落水管边上:“它那里。”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默默地蹲那里,肆无忌惮地透过层层水蒸气看着他们——

    绿色眼睛,灰色背毛,拥有扫把似大尾巴,耳朵间距很小,高高地竖脑袋上,它呲着獠牙,无声地蹲那里。

    “”痛呼杰罗微微一愣,然后,所有人没有注意到他时候,他缓缓地垂下了脑袋。

    因为湿润而垂落头发将他所有表情全部隐藏了阴影之下。

    此时此刻,那一瞬间恐惧,如同有谁悄悄地推开了浴室头窗子让寒风吹入,场犯人无一不被这样一句简简单单话唬得将所有想说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们顺着黑发年轻人指尖所指方向看去

    三秒沉默之后,犯人们七嘴八舌地闹开了——

    “什么啊,什么都没看到啊!”有些犯人脸上显得不知所谓。

    然而有一些,脸上恐惧却显得异常真实——

    “和雷切那只狗一模一样,我看见了,但是一瞬间它就消失了!”

    “绿色眼睛,灰色背毛,和他们说一样!”

    “出、出现了!”

    “那是什么!我只能看见一个轮廓,之后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