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疯狂慾望 > 记122彩礼嫁妆

记122彩礼嫁妆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飞剑问道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他中的全是枪伤,不做手术活不过今晚,你将他带回墨庄,请沈教授和他副手亲自过来执刀,休养七天,送他去晋城,那里有我的私人飞机,关系已经打点好,直接运去泰国,自此再不管。“

    “是裴总,那汪秘书呢?”

    “告诉高层,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只是她有了孩子,不便于继续工作,让财务结清工资与奖金。跟不跟封奕沉一块走,她自己决定,但南三省再也没有她容身之地。”

    “好,我立马去办。“

    海湾的别墅里,我躺在四楼的软垫上耳听裴东在楼下跟手下吩咐,然后看他着一席休闲白衬衣,端着两杯红酒从楼梯走来,便抿唇坐起,接在手心。

    “怎么?”他睨了眼我,淡淡道:“还在想昨天的事,觉得我太残忍?”

    我立马摇了摇头,苦笑道:“怎么可能?”

    只是想起从此以后,再也不会看见神经脱线的封奕沉,与总会在迷蒙之时,点醒我的汪琴,心底便不由己的惆怅开了。至于裴东

    他大抵,是让我真正了解到了仁至义尽这四个字,是怎样的含义。

    “你想去哪儿?有要务处理,国外不可以,不过张家界现在的气候正怡人,诺日朗的瀑布也非常好。“裴东坐下,将我抱在怀里,拇指刮动着我的耳鬓:“这些天让你看到不好的事,我想你需要好好散散心。“

    我噗嗤一笑:“上次那事已一月多了,你没事,我也就放心安然;至于昨天吓是吓到了,但你给出的结果,很好啊?”

    他不言,淡淡抿了口酒,我视线却被他黑色休闲裤兜里的一份杂志引去,我抽出来看了看封面,顿时有点呆愕。

    海城金融史最大乌龙事件:华盛前董事长错将二百七十亿资金转入国外陌生账号,现任主席全力挽回

    这是

    我在心里疑惑着,却没问裴东,现在很好,我不要再偏执的将与别人的问题,拉进他与我的爱情,这很愚蠢,很不负责任。

    这样琢磨着,我突然俏皮的吻了下他耳根,问他热不热?他怔了怔,嘴角便勾起来,他放下酒杯,双手撑地将我压在身下,说,还不够热。

    伴随着我的嬉笑,他噙住我的唇,我很喜欢他现在吻我会闭上眼,以前从不会。

    正感到皮肤燥热起来,上衣也被解得七零八落时,手机却突然燥响。

    我泄了口气,十分无奈将裴东推开,他抿抿唇,又端起酒杯淡淡抿着,道:“怎么?“

    我却是答不上来了,我看了那条短信良久,回头时,笑的有些僵硬:“没什么。”

    裴东眉锋顿时微蹙,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闷闷地喝着酒;我心底却突然难受极了,好像犯了重罪一样坐立不安。

    犹豫会,我抱住他的胳膊道:“好嘛,不是有意瞒你的,只是关于父母的问题与你避而不谈,已成习惯了“

    他哦了声,薄唇微启:“所以是你妈妈?做什么。”

    我挠挠耳鬓“北郊和东郊不是快要开发了吗?东郊有个大戏台,快拆了,戏台老板请了戏班子过来,妈妈就想让我跟她一起去看戏。“

    “可以吗?”我紧张的问道。

    裴东沉默着,然后将杯中液体一抿而尽,笑道:“当然可以。”

    我乐极了,我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旋即看着他走向衣橱,却愣了愣:“你干嘛?”

    他没回答,蹙眉看着几件颜色不同的西装,他先拿出了紫色那件,旋即摇摇头,又拉出深灰色的。

    最后,他挑选了最庄重的黑色穿戴,背对着我低低笑声:“你们港城见家长,需要做什么准备?”

    ---

    坐在黑色的劳斯莱斯里,我望着距离东郊越来越近的导航仪,心情越来越忐忑不安。

    我没想到裴东竟然要一起来,早知道还不如瞒着他!倒并非不想让他见妈妈,反而他们早已见过了,而且妈妈还划过他一刀,他不计较,我高兴都来不及。

    但薛靖远呢

    我怕父亲也在啊,他跟裴东遭遇,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裴东突然说道,我吓了一跳,望着他包裹我掌背的大手,微微摇头:“没想什么,只是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已经走到可见家长的这一步。”

    裴东笑着拍拍我手背,微微俯身亲了下我的脸颊,低语:“还会更快,可能一转眼,又到了我们被见家长的时候。”

    话落,车已经到了,裴东先下车,然后非常绅士为我拉开车门。我踌蹴着,还是抿抿唇走了下去。

    八月的天,让东郊并不荒凉,反而绿树成荫,鸟雀丛飞,格外的生机勃勃沁人心脾。一座非常大且古旧的戏园伫立在山脚下城隍庙的旁边,人来人往,都在做开戏前的准备;近百张长板凳上,也已候满了村民在攀谈嬉闹,时不时能听到二胡与、唢呐的响声。

    虽然有些乱,吵吵嚷嚷,但也是极为热闹,让人非常缅怀的一幕。

    妈妈的病,凑不了这热闹,她戴着口罩,遮阳帽、就坐在远离观览席十余米远外的小摊位前,不过与摊贩交谈甚欢,倒不显孤独。

    我抿抿唇,与裴东走了过去,妈妈见到我,立马露出笑颜;看见裴东,却受了不少惊,紧忙站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妈。”我很尴尬:“你怕什么啊?”

    妈妈看眼保持笑意的裴东,解下口罩,苦笑道:“倒不是怕只是妈只叫了你过来,你怎么把人裴先生也带来了?人家公司那么大,肯定特别忙,你这孩子“

    “不要见外,伯母,是我主动要参与。“裴东笑着,单手捂胸,非常大气的躬了下腰,然后示意手下呈上一枚礼盒,笑道:“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也不知道伯母喜不喜欢。”

    “还带礼物?“

    妈妈错愕极了,意外的看了我眼,用领口擦擦手,才接过那盒子。然后下意识便拆开了包装。

    我尴尬极了,裴东却并不觉得无礼,他静静注视着,笑道:“喜欢吗?伯母。”

    “我听染染说,您非常喜欢老上海的文化,尤其钟爱各种上流聚会的交谊舞蹈,与宴曲。这盒黑胶唱片,全是番禹过审的第一批老唱片,非常稀少,拿来收藏很不错;“

    ”在我的寓所,也有台瑞士进口的留音机,有些年代了,市面上虽然能买到更新的,但大都是钢针与钻针,都不及这台好。就在车厢,您回去歇息时,可以送去。“

    我是不懂这些东西,妈妈却越听眼睛越亮,毕竟她的确很喜欢老上海文化,所以嘴巴里说着这怎么好意思,手却很诚实的默默将唱片盒塞进自己的皮包,叫我哭笑不得。

    “这戏,还得过会儿才唱呢,要不我们先去那家茶庄打打麻将吧?“妈妈这样说着,看见裴东淡笑点头,便顾自捧着“宝贝”先去了;裴东望着她背影,轻轻在我耳根一吻:“染染,我的表现,如何?”

    我使劲点头,我还从没听他裴东称呼别人,用过“您“这个字眼儿;旋即却很是苦涩,我挽住他肘弯道:“裴东,妈妈心很大的,好处是从不积怨,缺点嘛,就是马虎你现在对她这样尊敬,也不提,上次划你一刀那事儿,她估计就再也记不清了。但我可以替她跟你道歉,别怨我妈妈,好吗?”

    裴东怔了怔,旋即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句傻,便顾自挽着我朝茶庄走去。

    刚进二楼包间,我便有些发蒙。

    “董、董事长?”

    薛英岚看见我们,也是一愣。她缓慢将擦拭完桌子的纸巾丢下,默了晌,才微微一笑:“已是私下,叫什么呢?“

    我困解着,旋即恍然大悟道:“我是说,姐姐。“

    妈妈听到我这样叫,高兴极了,一把将我拉到座位上,她看看薛英岚,再看看我,笑的非常慈祥:“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上次在医院看你们俩闹那样僵,妈心里难受极了。虽然英岚不是我生的,可从小,她就由我养大,你们姐妹俩啊,那是理该比亲姐妹还要亲的,唉都是我跟你们爸爸不好,把好好一个家,搞成现在这种模样”

    “说什么呢妈。“我蹙蹙眉,立马握住她的手背,然后望眼薛英岚,笑道:“我们一开始,的确有些误会,但现在姐姐在公司特别照顾我,我也会十倍的努力,您就放心吧。“

    “是啊,阿姨。“薛英岚这样说完,视线便瞟到裴东脸上。她的眼神非常复杂,半晌,才笑道:“好久不见了,阿东。”

    裴东笑的很淡,没回应;她也不计较,全部入座后,吩咐服务员稍后上菜,然后整理好了牌桌。

    摇过筛子,妈妈一边很娴熟整理着牌面,一边说:“裴先生啊,上次将我从港城接到海城这里时,你说我家染染是你公司里的员工,所以你那天才来看望我;可是,你似乎不是广寿的老板?”

    裴东打出一张九筒,淡笑道:“染染这种女人,只作为员工,暴遣天物。”

    “碰。“妈妈将那九筒拉回自己案底,眼神困解:“这话意思是”

    “我是说。“裴东双手交握,很郑重”染染这种女人,于我的生命而言,可遇不可求,遇见了,就非做我的夫人不可。“

    房间里,顿时变得很寂静,妈妈和薛英岚久久不动作,让我焦虑极了。

    我生怕她们提起芈月婵,那这关系便复杂到尴尬、甚至压抑的地步;裴东却似乎并不在意,他很自然拉起我的手吻了吻,淡淡道:“也许时机还不够,会委屈她,但只是过程,结局不会受任何影响。我会娶她,她会嫁给我。“

    听到这话,妈妈紧簇的眉梢,顿时松了,手底的牌也打了出来;我默默望眼裴东,一言不发的打出幺鸡,心底很酸楚。

    我突然意识到,裴东对我有多好,是许多我都还未曾留意过。就像哪怕我们这种关系,仅地下往来便好,但不管任何场合,任何时间,他都能堂堂正正的将我带出来。

    若把这比作生意,他付出的便是赔本代价,也无谓那风险,为的,大抵只是不想让我感觉到自己现在的立场,与情。妇没多少差别,受那煎熬委屈。

    所以,我便真的从没那样悲观的想过;但我该的,该的

    一场下来,竟是我连胡了两把,第三把洗牌时候,妈妈又有意无意的道:“裴先生啊,虽然你这样说,可我家小染,追求者也有挺多的,有的人,房子可都买好了哦”

    噗

    我没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所以只会觉得她可爱,却又有点无奈。毕竟裴东现在还和芈月婵有婚约,怎么解释都显得古里古怪;

    裴东却笑得更大声,然后用大拇指抵着太阳穴,笑道:“上次接伯母过来时,您在我那儒墨斋里住过一段时间,您觉得如何?“

    妈妈顿时背过身去掐指头算,我哭笑不得,无奈的想她是不是以为儒墨斋,就是那无数别墅中的其中几栋?刚想解释,却看见裴东默不作声的扬手,示意下属去车里拿什么东西过来,那让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想询问,他却无视了我,等下属拿来张信封时,他才对妈妈薄唇微张:“邵伯母,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可以忧她之忧,但必须记住,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裴东对染染更好。如果有,我会将他彻底打垮,你可以觉得我这未来女婿霸道,但必须如此。“

    他接过信封,推向有些愣神的妈妈,蹙眉道:“不管在任何地域,见家长,自然要备上一份厚礼,我也早有准备。邵伯母,签了这些合约,儒墨斋七十六栋别墅,有四十桩将成为您私人财产,而这,只是给您的彩礼罢了。“

    他顿了顿,深沉的望向我,薄唇微张:“对于染染本身,我还想不出来,我觉得什么都不够,那么,就不必有了,我只需要陪她一天又一天,每天她想要什么,我都满足,都纵容。”

    “裴东“我低吟着,出来时他就说要准备些东西,我还以为就是那些唱片,我没想到是这样代价高昂却被他毫不犹豫的割舍,我眼眶有些湿涩。

    妈妈也愣住了,她有些干涸的抿了抿嘴唇:“那嫁妆呢?”

    裴东重复了一遍嫁妆,然后紧紧握着我的手,微笑:“祝福我们,就这样。”

    话闻言,我喉咙里已经有些噎的感觉,妈妈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薛英岚一直平静观看,突然微微一笑对裴东说:“嫁妆我出。”

    “就算你不要,我薛家的女人,必须嫁的风风光光。”她起身,走到我身后,洁白的手指擦了擦我眼角:“小染,你对姐姐有很多误会,姐姐不怪你。如果你真的和裴先生结了婚,那家分公司,我会分离出去,从此就是你自己的。但你要请我喝喜酒,以后,也不准再猜忌我,不能伤我的心。叫我姐姐,不能只是叫,知道吗?“

    话落,她深深看了眼裴东,抿唇拾起皮包,大步的离去。

    我楞在座位上,当妈妈也抽出纸巾躲去卫生间,我再也忍不住,脸埋进裴东的怀里,哭出来。

    明明只是纸上谈兵,却真真切切的有种,刚被嫁出去了的伤感。

    是因为他太认真了吗

    ----

    “裴东。”戏已开了,站在外围,望着里边非常开心与戏友和姐姐攀谈的妈妈,我问道。“你说妈妈的病,能好吗?”

    裴东双手环胸靠在车窗,眼神漆暗:“这件事,不能盲目乐观,我不会哄你,我不想再看你哭的满地打滚,我想你做好心理准备;但在最顶级的医疗领域,就算也只有10%愈合可能,有我在,这10%丁点都不会少。”

    我默默点头,安静的靠在他怀里,正琢磨着,待会要跟妈妈商量商量别签那些合约,一辆车子,突然停靠在了路边。

    我心底顿时一沉,因为那辆褐色的玛莎拉蒂,太熟悉了,分明是祝华晟的;而当车门打开后,我的脸颊,已是彻底的惨无人色。

    “呦染儿,你也来了啊?你妈妈真是的,非要来看戏,爸本身没答应,哪有看戏的心情,但这不,被华晟这小子给硬带来的。“

    “对了,你妈呢?人这么多,小心走”薛靖远完全被搀下车后,话音戛然而止,笑脸凝固僵硬:“裴、裴东?“

    我立时转头望向裴东,看见他眸底,叫我心惊胆颤的寸寸降温,直到彻底凋零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