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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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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猛然用力,沉香把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托盘是捏得死紧,眼里也突然就有了阴沉之色,她怎么都没料到啊,最后能让谢璟改变的人,不是王霓裳,也不是人人以为谢璟最宠爱的冷心云,居然会是那个卑贱的庶女。

    沉香阴沉着眼,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呆的站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好像就是变成了一尊没有生命,也没有感情的石雕像一般。

    而此时的泊微后云,正房里,徐幼珊正仰躺着,任月黛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冰包为她冷敷眼睛,经过下午长长的痛哭后,现在她的眼睛是肿得不像话,因此徐幼珊就吩咐月黛去拿了一个冰包来给她冷敷,希望能消一下肿,反正不说大夏天里楚王府的冰窖中也是从不缺冰块的,那就更不用说在冬天里了,王府中的冰块更是取之不尽。

    但就在徐幼珊正闭着眼,让月黛给她冰敷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阵的请安声,徐幼珊听见后则马上拿开了眼睛上的冰包,并且让月黛赶紧扶她起来,但两人堪堪的才走到门边,谢璟却是已经到了的。

    “参见王爷。”

    徐幼珊一看见谢璟,还肿着的大眼就弯了起来,像天上皎洁的弯月一般,清丽无双,看的谢璟心里一痒,随即就移开了眼,牵着徐幼珊进了屋,“什么时候醒的?”两人携手一起到了大堂居中的炕上坐下,谢璟让徐幼珊正对着他,抬手一边轻轻的摸了摸她肿起的眼,一边淡淡的问道。

    “就刚刚啊,吴妈妈和我说了殿下你让她们在我一醒来后就派人去通报殿下,我怎么敢不遵从啊,一醒来后就派楚黛去通禀殿下了。”徐幼珊乖乖的闭起眼,任谢璟检查她肿肿的眼睛,话里却有些卖乖的嫌疑。

    谢璟听了后,也是红唇微扬,然后放下手。对徐幼珊说道:“饿了吗?”

    现在外面天色已全黑,夜幕降临,已是戌时初的样子了,但刚刚因为徐幼珊还在睡着。谢璟也吩咐过不准打扰她,所以月黛也没有准备晚膳,只是煮好了一盅肉粥温着,等徐幼珊醒来时,再询问她想吃什么。月黛也再去准备。因此现在的泊微后云里是还冷火炊烟的呢。

    “饿了,殿下你呢,你饿了吗?还是已经吃过了啊。”徐幼珊眨巴眨巴眼睛的说道。

    “呵...”谢璟轻笑一声,说道:“没有,我也还没用晚膳。”

    “那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吃吧,殿下你想吃什么菜?”

    徐幼珊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亮晶晶的,像天上正在一闪一闪的星辰一般,明亮的让人心动,谢璟眸色深了深。握着徐幼珊的长指轻轻的动了动,然后才回答道:“随便,吃什么都好。”

    谢璟是挑食的,徐幼珊早就发现了,他吃的东西是一定要精致了又精致,不能有一点马虎的,伺候他的吃食,可向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但幸好,不知为何,月黛烧的菜。谢璟还是吃的,虽不见他有多喜欢的神色,但也没有横挑鼻子竖挑眼,让徐幼珊难办。为此徐幼珊是很惊奇的,毕竟月黛的手艺她喜欢,但却不见得有多绝世无双,可谢璟这么挑剔的人却也不说什么,这怎么能不让人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吧,反正徐幼珊是没把这个疑问问出口的。因为她喜欢现下的这个状况,因为这样,她就可以和谢璟一起用饭了啊,所以尽管这个疑问早就存在了,但她却一直都没有问出口,而是就当做没有一般,尽量的注意谢璟会多吃两口的菜,下次就让月黛多做这几道菜。

    因此现下谢璟一说完后,徐幼珊就扬声把月黛叫了进来,亲自向她吩咐一会儿的菜单,月黛听完后,当然就知道这些都是谢璟比较喜欢的菜肴,于是她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就行礼退下了,房里顿时就又只剩下了谢璟和徐幼珊两人。

    “殿下,我明天想去麒麟坊一趟,可以吗?”徐幼珊看着谢璟,问道。

    徐明婳现在远嫁在即,徐幼珊是一定要去一趟麒麟坊的,而若是平常,徐幼珊此时要去见徐明婳,那随便让徐幼容捏造个头疼或肚子疼这些小病,相信徐幼容也会答应的。可现在不是平常,周惠帝既然已有意立谢玟为太子,那此时的状况就是非常时刻了,所以徐幼珊要去麒麟坊,当然是要先询问谢璟一声的。

    “可以,只是明天去的时候,我会派暗卫护卫你,还有,早点回来。”谢璟语气有些淡漠的说道。

    可徐幼珊却不为这些淡漠而生气,因为谢璟的那双看着她的狭长眸子里,此时是波光涟涟的,美得醉人。而且谢璟话中的暗卫,徐幼珊可是清楚的,那是谢璟身边最得力的护卫之一,是江春入那滔天的近半财产所培养出得最雄厚的精锐,可他现在却说,要派他们去护卫她?只是为了她去一趟麒麟坊?

    “不用、不用了,殿下,我只是去一趟麒麟坊,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的,不用这么……”

    徐幼珊连忙就摆手拒绝道,因此还把谢璟握着的手也抽了出来,让谢璟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伸手又把徐幼珊的手抓了回来,打断她的话,道:“你想让我担心?”

    “没有啊。”

    “那就听我的。”

    “……”徐幼珊有些无语的看着谢璟,但眼里却都是笑,今夜的冬风还是冷的刺骨,可泊微后云里却相反的和乐融融,来来去去的仆从们,脸上都是愉悦的笑意,那气氛好像现在不是隆冬,而是如三月暖春一般,春暖花开。

    ……

    ……

    次日,徐幼珊卯时不到就醒了,但她却在床上懒洋洋的赖了许久,直到楚黛来报,说暖阁里有了动静后,徐幼珊才忙让楚黛给她梳洗更衣,然后立即就冲到了对面去,让正在换上一件蹙金白色江棉外袍的谢璟一顿,转眸就看向了从蜀锦刺绣幔帘外伸进的那颗小脑袋瓜子。

    “殿下,你醒了啊。”徐幼珊卖乖的笑道。

    “进来吧。”谢璟却红唇一扬。直接就对徐幼珊回道。

    于是徐幼珊满意的就蹦了进来,而楚黛当然就是留在了幔帘外,但等徐幼珊快步冲到谢璟面前后,竟二话不说的就抢过了旁边宝蓝盘锦的腰带。亲自为谢璟束上。而谢璟居然也没阻止她的动作,就这样让徐幼珊为他更衣,两人的动作倒也算是默契,看来徐幼珊不是第一次为谢璟更衣了。

    一会儿后,等谢璟更衣也都完毕后。他就牵着徐幼珊到大堂去了,两人一同用了早膳,谢璟就匆匆出府了,期间两人虽都没怎么说话,但气氛却都快要满是粉红泡泡了,让徐幼珊那颗小心脏啊,再高兴不过了,于是接下来她也心情颇好的在让吴林氏她们备车,向着东阳巷驶去。

    最近的徐家大小姐徐幼容,还真是小病不断啊。不是一会儿偶感风寒,就是头痛、肚子痛的,让人们都唏嘘不已,说徐家大小姐今年是不是犯太岁了。而面对着这些传言,徐府,薇洲院里的徐幼容,此时是非常咬牙切齿得看着徐幼珊的。

    但徐幼珊却笑嘻嘻的对徐幼容说道:“大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你能理解的哦!”

    “不能。”徐幼容斩钉截铁的回道。

    “哎哟,大姐你怎么这么小气嘛。对了,大伯母什么时候才带我们俩去麒麟坊啊。”

    徐幼珊赶忙笑着转移话题,但徐幼容却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才答道:“娘亲那边还忙着呢。估计还得等半个时辰左右。”

    裴氏掌着徐家大房的一府中馈,平时要忙的事是多的数不胜数,这徐幼珊当然也是知道的,当下也就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转而和徐幼容说起了徐明婳婚事的事情,“大姐。你知道这次护送婳姐姐去桓川的是谁吗?”

    “知道,是琪哥哥。”徐幼容说道:“在婳姐儿和翟大公子的婚期定下来后,琪哥哥就主动请缨,说要领队亲自护送婳姐儿到桓川去,虽三堂叔因为政务不能陪着婳姐儿亲去,但这次估计除了琪哥哥外,堂伯父也是要代三堂叔去的,到时等到婚礼结束后,堂伯父和琪哥哥才会回来。”

    徐家二房中,徐琪是嫡长子,而徐明婳的胞兄弟们,又都还年岁尚小,能担起这次领队的人都没有,因此徐琪出面是再合适不过的了,而且徐琪和徐明婳两人的感情之好,与徐琪和胞妹徐明嬗之间也没多大区别,那这次徐明婳出嫁,徐琪本也不会默默不语的,这出嫁的一程,徐琪这个娘家的兄长,不管怎么说都是要站出来的。

    “是堂伯父和琪哥哥啊。”徐幼珊了然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又要再问些什么时裴氏竟派人来唤她们俩了,徐幼珊二人闻言后自是赶忙应声而去,而不一会儿后,从东阳巷徐府里就驶出了一辆华车和众多随从,一起向着麒麟坊而去。

    麒麟坊,徐府。

    樵苏院中,近一两个月里,都是忙得人仰马翻的,全在为了徐明婳的婚事准备,而徐明婳自己也没闲着,是一直都在亲手为自己未来的公婆和翟玉缝制着一些衣袜的,耗时费力得不行,让旁边看着聚精会神不已的某两人,实在是有些汗颜啊,她们当初出嫁时,可是没这一出的,全是让家里绣艺高超的绣娘们全权负责了,而自己则闲闲的就只管做新嫁娘。

    但现在看着忙碌的徐明婳,这两人实在是有些无语的,其中的一人更是直接就对徐明婳说道:“婳姐儿啊,你吃这些苦干嘛,直接让府里的绣娘帮你都绣好了,不就可以啦,干嘛非要自己动手,我可听三婶说了啊,最近你都是熬夜到了很晚的,你这是想一嫁过去就做个盲嫁娘了,是吧?”

    能这样毫不客气得揶揄徐明婳的,自是徐明嬗了,而徐明婳闻言后,好笑的睨了自己的大姐,就回道:“大姐啊,这是要送给我未来公婆长辈,还有翟大哥的,自己亲手绣和让别人代工,这是心意的区别好吧,怎么可能一样呢。再说了,晚上我熬夜时。灯光亮得都快刺瞎我的眼睛了,哪会变成什么盲嫁娘嘛。”

    徐明婳不在意的说着,但她说完后,徐明嬗和徐幼珊的脸马上就变了。神情很是滑稽,而旁边的徐幼容也没忍住的偷笑出声,徐幼珊嘴角抽了两抽的对徐明婳说道:“哦,婳姐姐你这意思就是,让绣娘代工的。就表示自己没什么心意了,是吧?”

    “差不多……”徐幼珊正聚精会神的忙着自己手里的绣活呢,自然就是随口一答,但等到话出口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停下手里的绣针,徐明婳抬起眼,却发现两道黑影竟然已经逼近到了自己面前,徐明婳赶紧解释道:“不是,大姐、珊姐儿,你们俩听我说啊。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哇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哈哈哈...快住手!”

    上一秒还正儿八经的房内,此时已乱作一团,就连高高坐在一旁看戏的徐幼容,没一会儿后也被拉进了“战局”,四人笑闹的不可开交,房外院子里正忙得人仰马翻的仆从们,听见从房里传出来的熟悉笑闹声时。众人手上的动作都一顿,然后看着彼此就都也同时笑了出来。

    这一个午后,徐幼珊四人谁也没提起过徐明婳即将远嫁的事,就好像徐明婳即将嫁到的只是神都里普通的豪族中。不是那在离帝京千里之外的桓川一般,四人依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就好像徐明婳这一次的出阁,就和上两次徐明嬗、徐幼珊二人一样,就算嫁人了,她们四个依然可以只要想见面了就能见面一般。而不是经此一别,就将此去经年。

    此去经年,相见遥遥!

    ……

    ……

    徐明婳出嫁的队伍,是在二月初的一天早上出发的,那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却也不怎么坏,云朵还是和以往一般,层层叠叠的把天空压得很低、很低,而徐幼容和徐明嬗、徐幼珊站在送别队伍里,和六翅赤金镂空点翠车辇上的徐明婳遥遥相望,早已红得不能再红的眼睛,此时又是要月泪流出,可最终还是被她们死死的忍住了。

    车辇的幔帘,也终于还是被婆子们给放了下来,徐明婳的容颜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徐幼珊她们的眼里,而巨大的车队在这时也还是驶动了,扬起漫天尘沙,载着徐明婳驶离了神都,驶离了她们,向着桓川那个遥远的地方驶去,而在那里,不管徐明嬗以后是悲是喜,她们都将束手无策。

    不是没预料过离别时,将会是怎样的难过,但看着硬是把头又探了出来,向着她们望来的徐明婳,在眼中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徐幼珊她们终于还是都失声痛哭了出来。裴氏看见她们这样,也没忍住的取出锦帕按住眼睛,而不远处的严氏,更是早就哭倒在了连氏的身上。

    十里长亭,古来多少离别,徐幼珊看着车队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天边看不见时,才终于懂了。

    当天下午,徐幼珊在回到了楚王府后,居然没回泊微后云,而是直接就跑到了空山居去,但谢璟此时也没在空山居,可仆从们也不敢拦徐幼珊啊,于是徐幼珊就在空山居里待了下来,不过她倒没有硬要待在书房里,让守门的小书僮为难,而是跑到了书房旁的厢房里发呆去了。

    酉时末,天色大黑,谢璟乘坐的马车在此时,才缓缓的出现在了楚王府前,门房和护卫们见此,都上前行礼,而马车则直接驶进了府,闻歌策马在旁,但就在闻歌要跟着马车一起入府时,眼角却见门房匆匆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闻歌看着门房问道。

    而门房也不敢耽搁,连忙把空山居早些时候派人送来的口信告诉给了闻歌,说是王妃在空山居等了王爷一下午。闻歌一听,也同样没敢耽搁,转身就向着谢璟的马车追去。

    “王爷。”闻歌策马走到谢璟的马车旁,轻声叫道。

    “什么事?”谢璟有些疲惫的声音传出。

    “启禀王爷,刚刚门房禀报,说王妃在空山居等了您一下午。”

    闻歌说完,马车里就安静了一下,然后谢璟就出声了,让马车走的再快一些,于是一会儿过后,谢璟就到了空山居,仆从们见到他,都松了一口气的赶忙行礼,而谢璟的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徐幼珊在哪?仆从们回到,是在厢房里。谢璟二话不说也就往书房旁的厢房走去。

    “吱呀”一声,不用通报,谢璟就直接推开了厢房的大门,门里的几人都转头看来,而谢璟第一眼看见的人,却只是坐在了居中炕上得那个小小的人影。现下房里有四、五人,但除了炕上那个穿粉白色花金滚边缎面对襟褙子的少女,其他人都是站着的,等到这时谢璟把门推开后,她们自然都是向他望来,但还不等谢璟跨进房里呢,那炕上的人影就反应过来一般的飞快向他扑来。谢璟一惊,忙伸手抱紧那扑过来的小人儿,就怕她摔到了。

    “你这是干什么,摔到了怎么办?”谢璟语气虽是有些训斥的,但他的手却收紧了,把怀里的徐幼珊抱进怀里后,就直接抱起她进了房,然后向着刘妈妈和月黛她们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先退下去。

    “婳姐姐走了。”但面对着谢璟的斥语,徐幼珊却是不理,在抱紧了他后,她把脸闷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了这么一句,颇有些牛头马嘴的感觉,可谢璟居然听懂了,而他当然也知道今天是徐明婳前往桓川的日子,只是今天的这种场合,他是不适合出现的,而且今天也发生了一些事,要他去处理,是不能陪着徐幼珊一起去送徐明婳的。

    “哭了?”因此谢璟现在看着怀里情绪不高的徐幼珊,有些愧意,尤其是看到她那又红又肿的眼睛时,谢璟狭长的眸子里更是有不悦之色闪过,他真是越来越看不得她哭了。

    “嗯。”徐幼珊在谢璟的怀里点了点头,就不说话了,只是抱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些,那纤细的指尖都在泛白了。谢璟轻轻叹息了一声,就把她的指尖都一一扳开,然后握在了手心里。谢璟温暖的掌心,这时也让徐幼珊冰凉凉的双手,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得暖和了起来。

    “殿下,你说,桓川离神都是多远呢?”徐幼珊蔫蔫你的声音,忽然响起。

    “千里之遥。”谢璟淡漠的回答道。

    “那从神都到桓川去,要多久呢?”徐幼珊再问。

    “一、两个月左右。”谢璟再答,只是握着徐幼珊的长指突然用力,把那双偏小的手紧紧的握在了掌心,然后另一只手把徐幼珊又往怀里按去,在果然不一会儿后,又听到了那呜呜的细小哭声时,谢璟的眉心是皱得更紧了,他此时其实本就觉得很累了,但再听见徐幼珊那如小兽一般的哭声,就越发的心烦了。

    只是这些心烦在面对着怀里的人时,谢璟居然有无比的耐心,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任她在他的怀里哭泣,尽情的宣泄这场她始料未及的分别。也任她在他怀里无助,让她依赖她,把那些面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分离时,所接受不了的残酷都倾吐出来。

    夜幕低垂,繁星闪耀,今夜无眠,徐幼珊总是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又哭,而谢璟就在一直这样抱着她,低声哄慰,温柔的让人心惊,从来不知道,谢璟居然也会对人这样的温柔,这样的耐心。让时不时的奉命端热水进来给徐幼珊梳洗的吴林氏几人,是意外至极啊,虽说早就知道了谢璟和徐幼珊的关系又缓和了,但她们不知道的就是,原来谢璟对徐幼珊,居然已经宠爱至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