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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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法师颇有些不解的看着格永哈维芙，问道：“尊贵的女士，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面上尚且带着些——春——潮未去的格永哈维芙，却是笑得有些阴险，她道：“哈！洁尔诗有事来不了，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替她走这一遭。”
老法师当然不会相信格永哈维芙的谎话，弃儿凯娥丝敦斯忒几乎是女武神洁尔诗科古尔唯一的心灵破绽。
作为天使中的大将，在深渊中所遭受的屈辱和虐待并不会对她造成多少影响，不论是地位还是名誉，亦或是自我认知，天使们甚至会把这种深入污浊的经历当作是一种对自己的试炼。
唯有抛弃凯娥丝敦斯忒的事实，让洁尔诗科古尔感觉自己真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种罪恶感也就愈发的强烈。可以想见，只要洁尔诗科古尔无法从这种罪恶感中获得解脱，那么堕落成为堕天使甚至蜕变为魔鬼，必将会成为她唯一的结局。
而亲自将曾经亲手抛弃的孩子从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当中拯救出来，并再一次以母亲的身份让那孩子真正的获得一次母爱，却是唯一能够救赎洁尔诗科古尔的方法。
显然，那位可怜的女武神是不可能放弃这种机会的，更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耽搁，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止了她。
比如眼前的格永哈维芙。
面对老法师怀疑的目光，格永哈维芙终究还是没有隐瞒真相，她有些难过的说道：“好吧，是我打晕了洁尔诗阻止她前来的。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那计划有问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知道，所有的天使的本质都是精神体，而精神体的生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洁尔诗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悔恨等负面情绪，而凯娥丝的精神体则对她的母亲充满了怨恨和绝望，当两者再次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负面情绪会相互结合衍化，然后蜕变出极其可怕的邪物。
女王那里其实早有决断，我们宁可承受让洁尔诗堕落，让巴托地狱再多一位顶尖大魔鬼，也不能让她生出真正的邪物。”
老法师神色复杂的看着格永哈维芙，道：“既然你们早有打算，直接无视那个被献祭的可怜灵魂就好了，又何必把我和威廉牵扯进来？”
“天使的归天使，深渊的归深渊。凯娥丝的存在本身就是深渊对天界的亵渎。更何况，等这个孩子重新降世，她一定会成为天界最强大的英雄之一，一个结合了我的力量，她的父亲的技巧的最强战士。”格永哈维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接着格永哈维芙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孕育孩子，我想这种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尹尔明斯特无法回答她，因为他也没有孕育过亲生儿女，他只是帮助别人养过孩子，比如七姐妹中的三个就是他亲自养大的。
当威廉腰酸背痛，满身伤痕的从帐篷里爬出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腰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这还是威廉唯一一次在那啥中没有感受到乐趣，有的只有痛苦和暴力，这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当然并不是说威廉在某些不能说的方面出现了问题，而是某个前来偷袭的女战帅不仅仅想要享受，还要与威廉切磋拳脚，尤其是她先前从威廉身上摸索了半拉整劲发力的技巧，正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此番却是非要从他这里完全掏摸出来不可。
而这种“掏摸”自然离不开下手估量，而格永哈维芙初学乍会，动起手来基本上没个轻重，如此威廉算是彻底倒了大血霉，纵然他享受了一番那啥，可留在心底的却只有噩梦般的苦难。
当威廉找到老法师的时候，格永哈维芙已经离开了，对此威廉却是感觉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有点对那个疯狂的女人感到发憷，在那啥的时候坦诚相见的搞技击验证，享受修炼两不误，这种离谱的操作也没谁了。
威廉早就留意到了保护凯娥丝灵魂的咒火种子，居然融入到了希伦所化的银龙体内，他便向老法师问起了其中的因由。
老法师倒是丝毫没有隐瞒，反而把其中的内幕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威廉，却让威廉听得不由得有些傻眼。
亲子再孕补偿，这特么也行啊？！
原来，这来自奔放之野的天使军团之所以降临深渊第二十三层——冰冻废墟，乃是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牵头与作为魔法女神选民的老法师达成协作，目的就是为了拆除给奔放之野造成了极大困扰和伤害的斯托德特之门，顺便帮助饱受心灵破绽困扰的女武神洁尔诗科古尔解除心结。
而这两个目标想要达成，都必须要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解救被献祭的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
这也就意味着，天使们需要从冥冥中的存在那里抢夺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归属，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应该说很难，非常难才对。
别说只是天使，就算是那些正经八百的神明，也休想从冥冥中的存在那里抢夺已经被献祭的灵魂，除非那位神明有能力修改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规则。
不过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独特的存在或者能力，能够做到就算是神明也为之惊叹的奇迹，而威廉所拥有的咒火恰好就是其中一种。
咒火的力量可以暂时屏蔽凯娥丝灵魂的归属，让她在一定时间内获得灵魂的自由，而这个“一定时间内”正是天使们可以动手脚的机会，她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找来的一截命运女神用来织就命运的天命纺线。
这种天命纺线拥有无伤切割灵魂，改变灵魂的本源天命的威能，说白了就是把一个灵魂进行切割，从而使其蜕变成另一个或者几个新的破损灵魂。
也就是说，当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被天命纺线切割过之后，她原本的灵魂就分裂成了两个新的灵魂，一个只蕴含神圣的天界灵性，而另一个则只有深渊的混乱本质，这两个灵魂在归属上新生者，与原本的凯娥丝敦斯忒已经毫无瓜葛，故而也不再归属冥冥中的存在所掌控。
换句话说，凯娥丝敦斯忒以自己的灵魂存在性彻底消失为代价，换来了本源灵性的解放和新生。
当然，被分割形成的两个新的灵魂是很虚弱的，如果不得到妥善的处置，随时有可能崩坏，而当它们发生崩坏时，就会触发冥冥中的存在留在已经消失的凯娥丝敦斯忒身上的不朽概念，凯娥丝敦斯忒将会重新从虚无当中复活。
除非她们能获得真正的存在性烙印，比如重走一遍正常的新生灵魂被孕育的过程。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两个新生灵魂能够获得真正的存在性（如被孕育），以后将不再有任何存在，能够以任何手段复原“凯娥丝敦斯忒”这个天堂与深渊的本质俱全的人物了，就算用某些手段复刻出来，也与真正的凯娥丝敦斯忒无关。
原本洁尔诗科古尔是作为承载神圣部分灵魂的母体，准备重新经历一遍孕育孩子的过程，并为曾经被她抛弃的孩子补偿一份理所应当的母爱。
而深渊部分的灵魂本质将会被打入希伦的体内，然后利用其来自深渊本质的吞噬特性吸收困扰希伦复苏的死亡之力，这样不但希伦可以获得复原，而且那部分混乱灵魂也能获得补完进化，甚至有可能铸就一丝神性。
当然这个新生的灵魂也会以希伦的子嗣的身份被孕育、降生。
以上就是尹尔明斯特与天使们合作的大致内幕，尹尔明斯特提供魔网支持，威廉提供咒火，天使们提供天命纺线和孕育母体之一。
然后大家伙儿各取所需，老法师为希伦找到复苏的种子，并与威廉找到回回归费伦的路；天使摧毁斯托德特之门，洁尔诗科古尔获得救赎的机会，而这里面最无辜的灵魂凯娥丝敦斯忒也最终获得解脱，如此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不过中间格永哈维芙却是插了一手，让洁尔诗科古尔的救赎计划出现了意外，未来天使们可能会走失一位女武神，却也将收获一个更强大的英雄。
由此倒也多出了一个受益方，巴托地狱的魔鬼们可能将会迎来一位新的伙伴，当然大部分大魔鬼可能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毕竟她们迎来的也是新的竞争者。
威廉听完了整个事件的因由，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怒意在心中激荡，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实际上作为一个身处异界他乡的游子，又有不少牵挂束缚在身，只要自己的核心利益不被侵犯，人格底线不被碰触，威廉对于被他人利用的的事情并不是很抵触，虽然他也会因此而生气。
就好比当初的米拉巴事件，表面上看起来威廉是为了某个女执政官而甘作走狗，但威廉又岂是那等浅薄之辈。其中真正的利益交换是，威廉以背负弑杀米拉巴高层的罪名作为代价，换取深水城一系的大人物对他的便宜弟弟阿洛斯无私的开放魔法学习的大门。
否则你以为在这个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均文盲的地方，阿洛斯去哪里学习魔法，别人又凭什么真正无私的培养他，难道只靠威廉从哈贝尔家族交换账面上的那几万金币。
不好意思，在真正的施法者眼里，几万金币跟几个铜板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差别。
在费伦，魔法是什么？
魔法是超凡的阶梯，是相当于真·大蘑孤奥秘、星海准入证一般的世之瑰宝，放在威廉前世，别说几个达不熘，就算几个、几十个小目标也休想染指其中。
前一段时间威廉之所以要前往深水城走一遭，就是想要看一看深水城的大人物有没有履行当初的约定，不然来拉何至于半夜去接待，那啥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当然女巫也确实比较享受那种交流，然后顺便把正事儿也解决一下。
就双方对约定的执行的现状，威廉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是他给来拉留下诸多宝物的原因，毕竟只有更大的投入，才能让阿洛斯持续获得一个宽松的学习环境。
闲话不多说，让我们回到正题。
就发生在深渊和火焰世界中的这场多方协作，威廉在心中却是多有反感，从他被蒙蔽利用，到被——借——种，——没错！格永哈维芙从威廉这里借走了孕育新生天界英雄的种子，也就是说未来的天界英雄将会拥有威廉一半的血脉，她（他）得称呼威廉为爹的。
还有天界天使内部的勾心斗角，洁尔诗科古尔救赎的夭折···等等等等都让威廉感觉很不爽。
“尹尔明斯特，阴影谷的大贤者，费伦首屈一指的大法师！”威廉目光凝重的看着老法师，语气冷厉的说着对方的名号和头衔，“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一下，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请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以后请远离我的身边，因为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砍你一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又见识了威廉在火焰世界的势力，老法师当然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小看威廉，更不能再把他当做一个棋子随意支配，威廉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棋手，平等相待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态度，这也是老法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整件事情的内幕都给威廉解释清楚的原因。
也正是老法师这种坦然改变自身态度的行为，才让威廉没有直接翻脸拔刀相向。
双方解决了分歧，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威廉开启烈焰之门，带着手下将斯托德特之门的残骸和零件全都带到了火焰世界里，并在烈焰天象附近重新组合安装，技术指导正是老法师尹尔明斯特。
当然重新安置的斯托德特之门在缺少了核心灵魂凯娥丝敦斯忒的加持之后，已经从永久传送门变成了一次性的临时传送门，也就是说但凡启动一次，就得找技术大拿重新修复一次，显然有老法师在，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问！威廉回费伦需要几步？
安装传送门，魔力充能，定位费伦某地的时空坐标，开启传送门通道，然后威廉走进去。
就这么简单，感觉就跟串个门似的，或许吧。
威廉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传送法术，不过通过猴版的斯托德特之门的传送的体验有点糟糕，感觉整个人就像在滚筒洗衣机里被洗涤了一遍似的，浑身上下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
怪不得老法师那家伙坚决不肯跟着回来，甚至还把小贼女赛琳娜也给留下了。
这个老东西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啊！
威廉发誓，以后他坚决不会再乘坐这种非人道的交通工具了。
老法师颇有些不解的看着格永哈维芙，问道：“尊贵的女士，怎么会是你在这里？”
面上尚且带着些——春——潮未去的格永哈维芙，却是笑得有些阴险，她道：“哈！洁尔诗有事来不了，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替她走这一遭。”
老法师当然不会相信格永哈维芙的谎话，弃儿凯娥丝敦斯忒几乎是女武神洁尔诗科古尔唯一的心灵破绽。
作为天使中的大将，在深渊中所遭受的屈辱和虐待并不会对她造成多少影响，不论是地位还是名誉，亦或是自我认知，天使们甚至会把这种深入污浊的经历当作是一种对自己的试炼。
唯有抛弃凯娥丝敦斯忒的事实，让洁尔诗科古尔感觉自己真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这种罪恶感也就愈发的强烈。可以想见，只要洁尔诗科古尔无法从这种罪恶感中获得解脱，那么堕落成为堕天使甚至蜕变为魔鬼，必将会成为她唯一的结局。
而亲自将曾经亲手抛弃的孩子从无尽的折磨和痛苦当中拯救出来，并再一次以母亲的身份让那孩子真正的获得一次母爱，却是唯一能够救赎洁尔诗科古尔的方法。
显然，那位可怜的女武神是不可能放弃这种机会的，更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耽搁，除非有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止了她。
比如眼前的格永哈维芙。
面对老法师怀疑的目光，格永哈维芙终究还是没有隐瞒真相，她有些难过的说道：“好吧，是我打晕了洁尔诗阻止她前来的。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其实原因很简单，那计划有问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
“你知道，所有的天使的本质都是精神体，而精神体的生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洁尔诗的心中充满了愧疚、悔恨等负面情绪，而凯娥丝的精神体则对她的母亲充满了怨恨和绝望，当两者再次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负面情绪会相互结合衍化，然后蜕变出极其可怕的邪物。
女王那里其实早有决断，我们宁可承受让洁尔诗堕落，让巴托地狱再多一位顶尖大魔鬼，也不能让她生出真正的邪物。”
老法师神色复杂的看着格永哈维芙，道：“既然你们早有打算，直接无视那个被献祭的可怜灵魂就好了，又何必把我和威廉牵扯进来？”
“天使的归天使，深渊的归深渊。凯娥丝的存在本身就是深渊对天界的亵渎。更何况，等这个孩子重新降世，她一定会成为天界最强大的英雄之一，一个结合了我的力量，她的父亲的技巧的最强战士。”格永哈维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接着格永哈维芙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孕育孩子，我想这种感觉一定很奇妙吧。”
尹尔明斯特无法回答她，因为他也没有孕育过亲生儿女，他只是帮助别人养过孩子，比如七姐妹中的三个就是他亲自养大的。
当威廉腰酸背痛，满身伤痕的从帐篷里爬出来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腰子都不是自己的了，这还是威廉唯一一次在那啥中没有感受到乐趣，有的只有痛苦和暴力，这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噩梦。
当然并不是说威廉在某些不能说的方面出现了问题，而是某个前来偷袭的女战帅不仅仅想要享受，还要与威廉切磋拳脚，尤其是她先前从威廉身上摸索了半拉整劲发力的技巧，正处于半懂不懂的状态，此番却是非要从他这里完全掏摸出来不可。
而这种“掏摸”自然离不开下手估量，而格永哈维芙初学乍会，动起手来基本上没个轻重，如此威廉算是彻底倒了大血霉，纵然他享受了一番那啥，可留在心底的却只有噩梦般的苦难。
当威廉找到老法师的时候，格永哈维芙已经离开了，对此威廉却是感觉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有点对那个疯狂的女人感到发憷，在那啥的时候坦诚相见的搞技击验证，享受修炼两不误，这种离谱的操作也没谁了。
威廉早就留意到了保护凯娥丝灵魂的咒火种子，居然融入到了希伦所化的银龙体内，他便向老法师问起了其中的因由。
老法师倒是丝毫没有隐瞒，反而把其中的内幕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威廉，却让威廉听得不由得有些傻眼。
亲子再孕补偿，这特么也行啊？！
原来，这来自奔放之野的天使军团之所以降临深渊第二十三层——冰冻废墟，乃是女武神布伦希尔德牵头与作为魔法女神选民的老法师达成协作，目的就是为了拆除给奔放之野造成了极大困扰和伤害的斯托德特之门，顺便帮助饱受心灵破绽困扰的女武神洁尔诗科古尔解除心结。
而这两个目标想要达成，都必须要做同一件事情，那就是解救被献祭的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
这也就意味着，天使们需要从冥冥中的存在那里抢夺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归属，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应该说很难，非常难才对。
别说只是天使，就算是那些正经八百的神明，也休想从冥冥中的存在那里抢夺已经被献祭的灵魂，除非那位神明有能力修改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规则。
不过这个世界总有那么一些独特的存在或者能力，能够做到就算是神明也为之惊叹的奇迹，而威廉所拥有的咒火恰好就是其中一种。
咒火的力量可以暂时屏蔽凯娥丝灵魂的归属，让她在一定时间内获得灵魂的自由，而这个“一定时间内”正是天使们可以动手脚的机会，她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找来的一截命运女神用来织就命运的天命纺线。
这种天命纺线拥有无伤切割灵魂，改变灵魂的本源天命的威能，说白了就是把一个灵魂进行切割，从而使其蜕变成另一个或者几个新的破损灵魂。
也就是说，当凯娥丝敦斯忒的灵魂被天命纺线切割过之后，她原本的灵魂就分裂成了两个新的灵魂，一个只蕴含神圣的天界灵性，而另一个则只有深渊的混乱本质，这两个灵魂在归属上新生者，与原本的凯娥丝敦斯忒已经毫无瓜葛，故而也不再归属冥冥中的存在所掌控。
换句话说，凯娥丝敦斯忒以自己的灵魂存在性彻底消失为代价，换来了本源灵性的解放和新生。
当然，被分割形成的两个新的灵魂是很虚弱的，如果不得到妥善的处置，随时有可能崩坏，而当它们发生崩坏时，就会触发冥冥中的存在留在已经消失的凯娥丝敦斯忒身上的不朽概念，凯娥丝敦斯忒将会重新从虚无当中复活。
除非她们能获得真正的存在性烙印，比如重走一遍正常的新生灵魂被孕育的过程。
这也就意味着，只要这两个新生灵魂能够获得真正的存在性（如被孕育），以后将不再有任何存在，能够以任何手段复原“凯娥丝敦斯忒”这个天堂与深渊的本质俱全的人物了，就算用某些手段复刻出来，也与真正的凯娥丝敦斯忒无关。
原本洁尔诗科古尔是作为承载神圣部分灵魂的母体，准备重新经历一遍孕育孩子的过程，并为曾经被她抛弃的孩子补偿一份理所应当的母爱。
而深渊部分的灵魂本质将会被打入希伦的体内，然后利用其来自深渊本质的吞噬特性吸收困扰希伦复苏的死亡之力，这样不但希伦可以获得复原，而且那部分混乱灵魂也能获得补完进化，甚至有可能铸就一丝神性。
当然这个新生的灵魂也会以希伦的子嗣的身份被孕育、降生。
以上就是尹尔明斯特与天使们合作的大致内幕，尹尔明斯特提供魔网支持，威廉提供咒火，天使们提供天命纺线和孕育母体之一。
然后大家伙儿各取所需，老法师为希伦找到复苏的种子，并与威廉找到回回归费伦的路；天使摧毁斯托德特之门，洁尔诗科古尔获得救赎的机会，而这里面最无辜的灵魂凯娥丝敦斯忒也最终获得解脱，如此也算是皆大欢喜。
只不过中间格永哈维芙却是插了一手，让洁尔诗科古尔的救赎计划出现了意外，未来天使们可能会走失一位女武神，却也将收获一个更强大的英雄。
由此倒也多出了一个受益方，巴托地狱的魔鬼们可能将会迎来一位新的伙伴，当然大部分大魔鬼可能并不会觉得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毕竟她们迎来的也是新的竞争者。
威廉听完了整个事件的因由，却是有一种莫名的怒意在心中激荡，不仅仅是因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利用。实际上作为一个身处异界他乡的游子，又有不少牵挂束缚在身，只要自己的核心利益不被侵犯，人格底线不被碰触，威廉对于被他人利用的的事情并不是很抵触，虽然他也会因此而生气。
就好比当初的米拉巴事件，表面上看起来威廉是为了某个女执政官而甘作走狗，但威廉又岂是那等浅薄之辈。其中真正的利益交换是，威廉以背负弑杀米拉巴高层的罪名作为代价，换取深水城一系的大人物对他的便宜弟弟阿洛斯无私的开放魔法学习的大门。
否则你以为在这个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均文盲的地方，阿洛斯去哪里学习魔法，别人又凭什么真正无私的培养他，难道只靠威廉从哈贝尔家族交换账面上的那几万金币。
不好意思，在真正的施法者眼里，几万金币跟几个铜板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差别。
在费伦，魔法是什么？
魔法是超凡的阶梯，是相当于真·大蘑孤奥秘、星海准入证一般的世之瑰宝，放在威廉前世，别说几个达不熘，就算几个、几十个小目标也休想染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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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双方对约定的执行的现状，威廉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也是他给来拉留下诸多宝物的原因，毕竟只有更大的投入，才能让阿洛斯持续获得一个宽松的学习环境。
闲话不多说，让我们回到正题。
就发生在深渊和火焰世界中的这场多方协作，威廉在心中却是多有反感，从他被蒙蔽利用，到被——借——种，——没错！格永哈维芙从威廉这里借走了孕育新生天界英雄的种子，也就是说未来的天界英雄将会拥有威廉一半的血脉，她（他）得称呼威廉为爹的。
还有天界天使内部的勾心斗角，洁尔诗科古尔救赎的夭折···等等等等都让威廉感觉很不爽。
“尹尔明斯特，阴影谷的大贤者，费伦首屈一指的大法师！”威廉目光凝重的看着老法师，语气冷厉的说着对方的名号和头衔，“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一下，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请提前跟我说一声，不要擅自替我做决定。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的话，那么以后请远离我的身边，因为我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忍不住砍你一刀！”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又见识了威廉在火焰世界的势力，老法师当然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小看威廉，更不能再把他当做一个棋子随意支配，威廉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棋手，平等相待是对大家都有好处的态度，这也是老法师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把整件事情的内幕都给威廉解释清楚的原因。
也正是老法师这种坦然改变自身态度的行为，才让威廉没有直接翻脸拔刀相向。
双方解决了分歧，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威廉开启烈焰之门，带着手下将斯托德特之门的残骸和零件全都带到了火焰世界里，并在烈焰天象附近重新组合安装，技术指导正是老法师尹尔明斯特。
当然重新安置的斯托德特之门在缺少了核心灵魂凯娥丝敦斯忒的加持之后，已经从永久传送门变成了一次性的临时传送门，也就是说但凡启动一次，就得找技术大拿重新修复一次，显然有老法师在，这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问！威廉回费伦需要几步？
安装传送门，魔力充能，定位费伦某地的时空坐标，开启传送门通道，然后威廉走进去。
就这么简单，感觉就跟串个门似的，或许吧。
威廉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传送法术，不过通过猴版的斯托德特之门的传送的体验有点糟糕，感觉整个人就像在滚筒洗衣机里被洗涤了一遍似的，浑身上下有一种被撕裂的错觉。
怪不得老法师那家伙坚决不肯跟着回来，甚至还把小贼女赛琳娜也给留下了。
这个老东西可真不是个玩意儿啊！
威廉发誓，以后他坚决不会再乘坐这种非人道的交通工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