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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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性一浮现，康莱茵有些坐立难安，其他的猫他倒是都有办法，可那只狸猫实在是不好对付，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康莱茵对他的行事风格依旧不明不白。
总之关系不好就是了，毕竟曾经有一段时间，康莱茵以为那只狸猫可能是家里最不爱在星落面前表现自己的，还因此对它掉以轻心，不成想没过几天康雪走就在星落的床上获得了专属床位，还缺德地在他睡觉的时候咬他耳朵！
真以为他不知道呢是吧！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偷袭的猫闷骚。康莱茵不得不提防，就算狸猫现在在国外，可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猫意料的事来。
康莱茵越发想赶紧去找康星落了。
先把人接回到家里要紧。
“什么时候能走。”
秘书道：“还有几个手续要办。”
康莱茵道：“那等什么？现在就办。”
办事区域里的警察们纷纷带着笑容点头，表情殷勤又期待，康莱茵看着几个人都有些眼熟，尤其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猪类半种，光是看着都觉得背上一痛，好像被人来了个千斤坠。
一众警察战战兢兢，就怕国民干爹心里怨愤对他们不满，互相推了推，朱警官被其他人挤出来，递上材料：“爸爸、啊不是、先生、莱茵先生，请签个字。”
康莱茵接过纸笔，忽然问道：“签户口上的本名？”
朱警官一愣，“啊？”随即马上道，“对对对，本名。”
朱警官不明白康莱茵为何多此一问，秘书却心里清楚，人人都以为莱茵就是国民干爹的本名，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个名字是老板做生意以后自己给自己改的，至于原来的本名是什么，他这个秘书也不太清楚。
康莱茵似乎对他的本名有些犹豫，稍许才匆匆签下几个字。
等朱警官收走时，康莱茵道：“不许看。”
朱警官连连道：“不看不看，绝对不看。”
资料被收走直接压在档案里，秘书问道：“先生，您的本名……很奇怪吗？”
康莱茵眉眼里一片阴郁，不是生气，而是常态，他回道：“不算奇怪，就是有些……土，那个人起名字一向比较随便。”
秘书道：“是吗，我看雪走先生和太子先生的名字都不错呀。”
康莱茵：“……”
康莱茵一双猫眼死死盯着秘书，秘书顿感自己说错话，恨得不把舌头咬掉。
这叫什么话，这岂不是说只有老板的名字才随便吗？
让猫听了多扎心！
秘书急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那位起名字确实有点……随心所欲！您看大黑先生，出书以后还是自己换了大名嘛。”
大黑不是换了大名，而是用了笔名，不过康莱茵并不想纠正，他露出些幸灾乐祸的神情道：“大黑的名字确实比我还土。”
随后康莱茵神情一凛，愤愤道：“但我依然很土！！”
秘书的汗流下来，急忙赔笑，康莱茵严肃道：“在外面都叫我康莱茵，知道吗？”
秘书：“知道知道。”
嘴上应着，心里却不由得暗想，怪不得老板的网名叫做“叫我莱茵”。
“那个，请问可以签个名吗？”
送完资料，朱警官顾着一股劲儿上前问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这辈子难道还有第二次抓住马云……抓住康莱茵的机会吗！
康莱茵盯了他两秒，道：“嗯。”
朱警官猪鼻子动了动，喜笑颜开，急忙递上照片背面，道：“麻烦您签这里，哎对对对对，就这里，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国民干爹被抓现场，To：世上无敌朱警官。”
康莱茵：“……”
康莱茵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打猪的冲动，他皱眉忍下来，签完以后，才将照片转过来，这一看顿时一愣。
正是他戴着手铐被逮捕的照片。
康莱茵：“……”
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太子在群里发的那张吗？
他刚刚还奇怪那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康莱茵：“这照片是你照的？”
朱警官自豪的拍胸脯，“对啊！除了我谁能找到这么好的角度！”
康莱茵：“……”
康莱茵不停告诉自己，他是一只猫，猫不能和猪一般见识。
康莱茵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秘书道：“还不行。”
康莱茵脸色不佳，秘书解释道：“您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出了这种事，起码得走个程序，接受一下教育。”
国家法律，确实没办法，康莱茵道：“谁教育我？”
朱警官笑容渐渐猥|琐，甚至有几分羞涩道：“我。”
康莱茵：“……”
***
康星落沉陷于梦中。
植物人两年都没有做过梦，但醒来的第一个觉，他便沉浸在断断续续的梦中。
梦境杂乱无章，什么都有，只在临近快醒来时，康星落的梦境才清晰起来。
他梦见自己的拎着猫笼子，坐在大学校园的草坪上，身旁是大学同学厉鸿鸣，这人抱着手机从附近的人里四处加好友，在一旁，笼子里面有两只刚两个多月的小猫崽抱成一团相互舔毛。
梦境里的一切十分真实，康星落清楚记得，这就是他大学时候真实发生过得画面。
厉鸿鸣道：“你真的要养猫？一下子养两只？多麻烦啊。”
康星落温和笑道：“有什么麻烦的，有猫陪着我正好，猫玩具可以买，自己也可以在家做一些湿猫粮。”
厉鸿鸣嗯嗯应着，视线却根本没有从手机上移开，只负责提出问题，完全按没有耐心听康星落的答案。康星露掀开笼子上的门，两只小猫开始尝试着从笼子里爬到草坪上来。
一只黑白猫，一只花猫，两只猫咪都是黄色眼睛，大大圆圆的十分可爱。
厉鸿鸣问道：“起名字了吗？”
康星落道：“起了，一个叫大黑，一个叫小花。”
“黑白猫叫大黑，花猫就叫小花，你能不能走点心？”厉鸿鸣嘻嘻哈哈笑起来，这才转过头来看上一眼，感叹道：“你家大黑怎么这么小就圆鼓鼓的。”
大黑虽小，可体型偏大，不过性格不错，两只小猫崽在近处玩耍，小花没几步路就要向大黑身上扑，非要将它扑倒，大黑不见生气，两只猫总是开开心心抱成一团。
厉鸿鸣感叹道：“真好。”
康星落道：“觉得好你也养一只？”
厉鸿鸣道：“算了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性子，再说我养也不会养猫，要养还是养个能装逼还好伺候的，比如大型犬或者……”
厉鸿鸣的声音在梦里渐渐听不分明，康星落不知道为何情不自禁向着某个方向看过去，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分明深深吸引着他。
康星落向前走了几步，四下寻觅，果然看到在树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毛团。那毛团中间有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毛团上沾着些土色，毛发有些黏连打结。
是一只幼小的长毛流浪猫。
它静静蹲在那里，望着草坪上玩耍的开开心心的大黑和小花，一动不动。
康星落的心平白有些难过。
就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厉鸿鸣道：“你看什么呢？流浪猫？”
康星落道：“嗯。”
厉鸿鸣道：“别看了，这边流浪猫多了，你看的过来吗？”
康星落点头，但视线却移不开，厉鸿鸣道：“不是吧，别告诉我你还想养，你可都两只猫了！两只猫还不够吗？”
康星落道：“够了。”
转过身来摸摸大黑的脑袋，大黑扭着头在康星落的掌心里不停的磨蹭，可爱的叫人眼晕。康星落静默一刻，忽然转身向着那只长毛团跑过去。
有人类惊扰，那只毛团竟出奇的没有转身逃掉。
康星落向着毛团伸出手，毛团子向后缩了缩。
“你饿吗？”
猫咪自然不会回应，康星落尝试着把它抱起来，刚一碰到，毛团狠狠挠了他一爪子。
厉鸿鸣拎着笼子里的大黑和小花走过来，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这猫长得还行，会有别人把它抱走的。”
康星落不停的伸出手去，被挠了也不怕，不多时，他的手背上便出现很多血痕。
“你干什么呢！这可是流浪猫，一会还得去打针！”
康星落恍若未闻，终于，当他再一次碰到毛团的后背时，这只猫仔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声，却没有动手挠人。
康星落把毛团抱进怀里，轻轻道：“别怕，我带你走就永远不会抛弃你的，跟我走，从今天开始你就有家了。”
那毛团子不知道听没听懂，爪子紧紧勾着康星落的袖子，把头扎进他的臂弯。
厉鸿鸣直翻白眼。“你跟它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把他放这儿得了，肯定有别人把他捡走。”
康星落道：“不，我要养他。”
“你想养他，它不一定想让你养呢。”
康星落轻轻微笑，厉鸿鸣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抱怨道：“行吧！但没饭钱了可别哭着来找我！……那啥，猫放笼子里吗？”
康星落道：“我抱着吧。”
虽然是在梦中，但康星落还是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他抱着怀里的毛团，低低道：“你真可爱，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毛团子突然从他的臂弯里露出头，视线对视，小猫崽的毛发四散炸起，脖子下方更是立着一圈软软的黑色毛发。
它的眼睛那样漂亮，眼神怯弱，又有些湿润，仿佛泪光闪闪。
猫咪也会像人类一样因为情绪而落泪吗？
应该是巧合吧。
康星落挥掉脑海中的想法，抱着这位家里的第三位猫主子，思索道：“你的毛这么长，是只狮子猫，不如就叫你……小狮子吧！”
小狮子、小狮子、小狮子。
嗯，顺口的很呢。
康星落叫着，忽然睁开眼睛，他从梦中醒来，但嘴里依然含着剩下的两个字。“……狮子。”
脑中迷茫，望着周围陌生的狭小房间，康星落的记忆快速回归。
许是现实太过迷离，他竟然在梦里回忆起过去了，刚刚的画面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回放，正是他将第三只猫抱回家的那天。
那时他明明答应永远不会抛弃它。
可是他的猫，现在又都在哪儿呢……
康星落默然叹气，手机电量告罄，不得不寻找数据线充电，连接好之后，康星落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说起来他昏睡了这么久，他的手机又是谁负责每天充电的呢？还有他住院两年，怎么出院的时候连名字都查不到。
再者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又是谁。
疑惑的问题太多，康星落得不到任何解答，但刚刚的梦境却给他提了个醒，他在这个城市里，原来还有一个可以依赖的朋友。
厉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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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一浮现，康莱茵有些坐立难安，其他的猫他倒是都有办法，可那只狸猫实在是不好对付，生活在一起那么久，康莱茵对他的行事风格依旧不明不白。
总之关系不好就是了，毕竟曾经有一段时间，康莱茵以为那只狸猫可能是家里最不爱在星落面前表现自己的，还因此对它掉以轻心，不成想没过几天康雪走就在星落的床上获得了专属床位，还缺德地在他睡觉的时候咬他耳朵！
真以为他不知道呢是吧！
会咬人的狗不叫，会偷袭的猫闷骚。康莱茵不得不提防，就算狸猫现在在国外，可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出猫意料的事来。
康莱茵越发想赶紧去找康星落了。
先把人接回到家里要紧。
“什么时候能走。”
秘书道：“还有几个手续要办。”
康莱茵道：“那等什么？现在就办。”
办事区域里的警察们纷纷带着笑容点头，表情殷勤又期待，康莱茵看着几个人都有些眼熟，尤其其中一个身材粗壮的猪类半种，光是看着都觉得背上一痛，好像被人来了个千斤坠。
一众警察战战兢兢，就怕国民干爹心里怨愤对他们不满，互相推了推，朱警官被其他人挤出来，递上材料：“爸爸、啊不是、先生、莱茵先生，请签个字。”
康莱茵接过纸笔，忽然问道：“签户口上的本名？”
朱警官一愣，“啊？”随即马上道，“对对对，本名。”
朱警官不明白康莱茵为何多此一问，秘书却心里清楚，人人都以为莱茵就是国民干爹的本名，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个名字是老板做生意以后自己给自己改的，至于原来的本名是什么，他这个秘书也不太清楚。
康莱茵似乎对他的本名有些犹豫，稍许才匆匆签下几个字。
等朱警官收走时，康莱茵道：“不许看。”
朱警官连连道：“不看不看，绝对不看。”
资料被收走直接压在档案里，秘书问道：“先生，您的本名……很奇怪吗？”
康莱茵眉眼里一片阴郁，不是生气，而是常态，他回道：“不算奇怪，就是有些……土，那个人起名字一向比较随便。”
秘书道：“是吗，我看雪走先生和太子先生的名字都不错呀。”
康莱茵：“……”
康莱茵一双猫眼死死盯着秘书，秘书顿感自己说错话，恨得不把舌头咬掉。
这叫什么话，这岂不是说只有老板的名字才随便吗？
让猫听了多扎心！
秘书急忙开口道：“我的意思是那位起名字确实有点……随心所欲！您看大黑先生，出书以后还是自己换了大名嘛。”
大黑不是换了大名，而是用了笔名，不过康莱茵并不想纠正，他露出些幸灾乐祸的神情道：“大黑的名字确实比我还土。”
随后康莱茵神情一凛，愤愤道：“但我依然很土！！”
秘书的汗流下来，急忙赔笑，康莱茵严肃道：“在外面都叫我康莱茵，知道吗？”
秘书：“知道知道。”
嘴上应着，心里却不由得暗想，怪不得老板的网名叫做“叫我莱茵”。
“那个，请问可以签个名吗？”
送完资料，朱警官顾着一股劲儿上前问道，他有点不好意思，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他这辈子难道还有第二次抓住马云……抓住康莱茵的机会吗！
康莱茵盯了他两秒，道：“嗯。”
朱警官猪鼻子动了动，喜笑颜开，急忙递上照片背面，道：“麻烦您签这里，哎对对对对，就这里，二零二一年四月十九日，国民干爹被抓现场，To：世上无敌朱警官。”
康莱茵：“……”
康莱茵突然萌生出一种想要打猪的冲动，他皱眉忍下来，签完以后，才将照片转过来，这一看顿时一愣。
正是他戴着手铐被逮捕的照片。
康莱茵：“……”
怎么看怎么眼熟，这不就是太子在群里发的那张吗？
他刚刚还奇怪那这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康莱茵：“这照片是你照的？”
朱警官自豪的拍胸脯，“对啊！除了我谁能找到这么好的角度！”
康莱茵：“……”
康莱茵不停告诉自己，他是一只猫，猫不能和猪一般见识。
康莱茵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秘书道：“还不行。”
康莱茵脸色不佳，秘书解释道：“您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出了这种事，起码得走个程序，接受一下教育。”
国家法律，确实没办法，康莱茵道：“谁教育我？”
朱警官笑容渐渐猥|琐，甚至有几分羞涩道：“我。”
康莱茵：“……”
***
康星落沉陷于梦中。
植物人两年都没有做过梦，但醒来的第一个觉，他便沉浸在断断续续的梦中。
梦境杂乱无章，什么都有，只在临近快醒来时，康星落的梦境才清晰起来。
他梦见自己的拎着猫笼子，坐在大学校园的草坪上，身旁是大学同学厉鸿鸣，这人抱着手机从附近的人里四处加好友，在一旁，笼子里面有两只刚两个多月的小猫崽抱成一团相互舔毛。
梦境里的一切十分真实，康星落清楚记得，这就是他大学时候真实发生过得画面。
厉鸿鸣道：“你真的要养猫？一下子养两只？多麻烦啊。”
康星落温和笑道：“有什么麻烦的，有猫陪着我正好，猫玩具可以买，自己也可以在家做一些湿猫粮。”
厉鸿鸣嗯嗯应着，视线却根本没有从手机上移开，只负责提出问题，完全按没有耐心听康星落的答案。康星露掀开笼子上的门，两只小猫开始尝试着从笼子里爬到草坪上来。
一只黑白猫，一只花猫，两只猫咪都是黄色眼睛，大大圆圆的十分可爱。
厉鸿鸣问道：“起名字了吗？”
康星落道：“起了，一个叫大黑，一个叫小花。”
“黑白猫叫大黑，花猫就叫小花，你能不能走点心？”厉鸿鸣嘻嘻哈哈笑起来，这才转过头来看上一眼，感叹道：“你家大黑怎么这么小就圆鼓鼓的。”
大黑虽小，可体型偏大，不过性格不错，两只小猫崽在近处玩耍，小花没几步路就要向大黑身上扑，非要将它扑倒，大黑不见生气，两只猫总是开开心心抱成一团。
厉鸿鸣感叹道：“真好。”
康星落道：“觉得好你也养一只？”
厉鸿鸣道：“算了吧，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性子，再说我养也不会养猫，要养还是养个能装逼还好伺候的，比如大型犬或者……”
厉鸿鸣的声音在梦里渐渐听不分明，康星落不知道为何情不自禁向着某个方向看过去，他不知道那里有什么，但分明深深吸引着他。
康星落向前走了几步，四下寻觅，果然看到在树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黑色毛团。那毛团中间有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毛团上沾着些土色，毛发有些黏连打结。
是一只幼小的长毛流浪猫。
它静静蹲在那里，望着草坪上玩耍的开开心心的大黑和小花，一动不动。
康星落的心平白有些难过。
就仿佛看到另一个自己。
厉鸿鸣道：“你看什么呢？流浪猫？”
康星落道：“嗯。”
厉鸿鸣道：“别看了，这边流浪猫多了，你看的过来吗？”
康星落点头，但视线却移不开，厉鸿鸣道：“不是吧，别告诉我你还想养，你可都两只猫了！两只猫还不够吗？”
康星落道：“够了。”
转过身来摸摸大黑的脑袋，大黑扭着头在康星落的掌心里不停的磨蹭，可爱的叫人眼晕。康星落静默一刻，忽然转身向着那只长毛团跑过去。
有人类惊扰，那只毛团竟出奇的没有转身逃掉。
康星落向着毛团伸出手，毛团子向后缩了缩。
“你饿吗？”
猫咪自然不会回应，康星落尝试着把它抱起来，刚一碰到，毛团狠狠挠了他一爪子。
厉鸿鸣拎着笼子里的大黑和小花走过来，催促道：“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这猫长得还行，会有别人把它抱走的。”
康星落不停的伸出手去，被挠了也不怕，不多时，他的手背上便出现很多血痕。
“你干什么呢！这可是流浪猫，一会还得去打针！”
康星落恍若未闻，终于，当他再一次碰到毛团的后背时，这只猫仔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声，却没有动手挠人。
康星落把毛团抱进怀里，轻轻道：“别怕，我带你走就永远不会抛弃你的，跟我走，从今天开始你就有家了。”
那毛团子不知道听没听懂，爪子紧紧勾着康星落的袖子，把头扎进他的臂弯。
厉鸿鸣直翻白眼。“你跟它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把他放这儿得了，肯定有别人把他捡走。”
康星落道：“不，我要养他。”
“你想养他，它不一定想让你养呢。”
康星落轻轻微笑，厉鸿鸣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抱怨道：“行吧！但没饭钱了可别哭着来找我！……那啥，猫放笼子里吗？”
康星落道：“我抱着吧。”
虽然是在梦中，但康星落还是感觉整个人的心情都愉悦起来，他抱着怀里的毛团，低低道：“你真可爱，给你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毛团子突然从他的臂弯里露出头，视线对视，小猫崽的毛发四散炸起，脖子下方更是立着一圈软软的黑色毛发。
它的眼睛那样漂亮，眼神怯弱，又有些湿润，仿佛泪光闪闪。
猫咪也会像人类一样因为情绪而落泪吗？
应该是巧合吧。
康星落挥掉脑海中的想法，抱着这位家里的第三位猫主子，思索道：“你的毛这么长，是只狮子猫，不如就叫你……小狮子吧！”
小狮子、小狮子、小狮子。
嗯，顺口的很呢。
康星落叫着，忽然睁开眼睛，他从梦中醒来，但嘴里依然含着剩下的两个字。“……狮子。”
脑中迷茫，望着周围陌生的狭小房间，康星落的记忆快速回归。
许是现实太过迷离，他竟然在梦里回忆起过去了，刚刚的画面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回放，正是他将第三只猫抱回家的那天。
那时他明明答应永远不会抛弃它。
可是他的猫，现在又都在哪儿呢……
康星落默然叹气，手机电量告罄，不得不寻找数据线充电，连接好之后，康星落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说起来他昏睡了这么久，他的手机又是谁负责每天充电的呢？还有他住院两年，怎么出院的时候连名字都查不到。
再者昨天夜里遇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又是谁。
疑惑的问题太多，康星落得不到任何解答，但刚刚的梦境却给他提了个醒，他在这个城市里，原来还有一个可以依赖的朋友。
厉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