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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绝世瓷器上的故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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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出去可以找我带你啊……”金怜似乎没有追问的意思,查看了下伤口,几乎全是皮外伤,自从金恕鸢眼睛一日不如一日,她的手就经常受这种小伤,金府上下的人也都习惯了,金怜也就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回去用晚膳罢,大人们晚课都做完了。”

    “好!”金恕鸢跟着金怜,嘴角笑意依然止不住。

    这一夜,金恕鸢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手,几乎傻笑到了天亮。只要她一想到林染牵着她的手走过了这一路的山川溪涧,内心的喜悦就溢上眉梢,忍不住的想笑。她小心翼翼的闻着自己手上的纱布,好像能闻见林染身上那清新的泥土香味一般。

    林染……林染……她抱着他的味道入睡,梦里会不会梦见他呢?

    *

    “小姐!”早上,伺候金恕鸢的丫头来叩门,金恕鸢“唰”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快把我那件金线刻叶的长衫拿来!”

    金恕鸢摸着下巴,不对,昨日穿回来的衣服,似乎没有这么华丽,他会不会不喜欢打扮如此奢华的女子?

    想到这里,金恕鸢又喊道,“别了,还是把我那件素色的缎群拿出来罢……”

    金恕鸢又犹豫了,这会不会太素了,人靠衣服马靠鞍,我要不打扮的好看点,怎么让他动心啊!于是又指挥道,“还是拿那件五色花草织锦的挑线裙罢!”

    哎呀,昨天光顾着说自己的事情去了,完全没有问他的事情,不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可是以他的性格,也不会跟她知无不言罢?

    金恕鸢这才想到一个问题,听人说,林染的年纪也不到二十,为什么会自己一个人长居在这里?他的家里人呢?

    想到这里金恕鸢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头,吓了边上翻箱倒柜给她找衣服侍女一跳,金恕鸢又打了一下自己,“真笨!为什么什么都没问就这样回来了啊!今天一定要去问上一问!”

    “小姐……衣服……”侍女不明白金恕鸢到底为什么自言自语,但是下人的本分让她不敢多言,只能把找出来的衣服送到金恕鸢手上。

    金恕鸢接过衣服,对侍女说道,“昨日让你洗的衣服你都洗好了吗?”

    那侍女回道,“都洗好了,我这就去给小姐拿来。”

    侍女回来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零星的雨点打落在砖瓦上“叮咚”的声音,不一会,这稀疏的雨声,瞬间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金恕鸢听着声音,皱着眉,心里暗想,完了!怎么会这么不凑巧啊?春日里居然有这样的大雨……山路难行,他应该是不回来了罢!自己打扮这么好看,他也看不见了罢?

    想到这里有些气馁,随手把衣服丢在一边,侍女看金恕鸢表情一时几遍,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外面雨大,您还是在房里呆着,不要出去了罢?”

    金恕鸢心里仍然抱有一丝希望,如果今日大雨,他依然如约来接她,那便说明他心里还是有点在意她的罢?如果今日他没有来,那说明,她与他不过就是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那她,也不必就此挂怀了罢?

    金恕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我要去!”

    *

    金恕鸢站在后门口,撑着伞,抱着林染昨日给她的衣服,瞭望着林染应该来的方向。雨天闭日,以她的目力,其实根本看不见什么,她只能隐约的看见伫立在山间岩石之上,那一动不动的树的影子。

    她一直盯着的地方,没有人影……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依然没有看见那个清瘦的身影。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炸裂开来,炸裂的东西变成水气上升到她的眼眶里,终于她忍不住这种从胸臆里面奔腾不息的悲伤,丢了伞,蹲在地上,把头埋在林染给她的衣服里,无声的哭泣。

    她没有想过自己的初恋,居然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难得她今日好好打扮了一番,难得她让侍女给她好好上了一个妆容,都是只为了再看见那个男子的时候,能给他惊艳的感觉……而现在,什么都不必了,他那日跟她说的,只是哄她的,仔细一想,昨日林染好像也没有答应她一定会来接她……

    是她一厢情愿了。

    金恕鸢哭的动劲,忽然觉得自己头上的雨停了,眼前也比方才暗了许多,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金恕鸢一甩手,“别烦我!没看见我在哭吗?”

    那只手的主人,还真的再也没有烦她,任她哭泣。没有多会,金恕鸢哭不动了,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小声的抽泣着。

    那只手,轻轻的牵起她的手,写道——为什么哭?

    这微凉的手尖,这缓慢的下笔……金恕鸢猛的站起来,扑向那个她期待已久的身影,她搂着他的脖子,继续哭道,“我等了你半个时辰,你都没有来,我腿都站酸了,越想越委屈,就哭了!”

    这一次,金恕鸢见林染哭,是喜极而泣。

    林染身子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会因为等不到他来,就哭的如此伤心。他眼眸微微眯起,伸出手,抱住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替她顺着气。

    好一会,金恕鸢收住了哭声,主动离开了林染的怀抱,却拿着衣服遮着脸。

    林染不解,伸手去拉金恕鸢掩面的衣服,金恕鸢往后躲去,脸埋在衣服里,闷声说道,“别!我……我方才出来,上了妆……这会都哭花了……肯定丑的很……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丑的样子!”

    林染轻笑无声,拉过她的手,写道——还能比昨日更丑?

    “你!”金恕鸢猛的拉下衣服,丢到林染脸上,“你怎么这样啊!你怎么可以随便说一个女子丑啊!”

    林染接下衣服,笑盈盈走上前去,再次把金恕鸢拉入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此时此刻哪怕林染不说,金恕鸢也知道,林染从未嫌弃过她丑。他只是告诉她,昨日她满脸的泥土,他都看了,今日不过就是花了妆容,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罢。

    金恕鸢拿拳头轻轻的砸了下林染的胸口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林染写道——雨天路滑,怕你跟着我摔跤,特地去找了一条好走的路,所以来晚了。

    金恕鸢一听林染是为了方便她走路,才来晚的,顿时心情大好,“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原谅你了!走罢走罢,你答应带我去看你捏土的!”

    林染牵起金恕鸢的手,默默前行。金恕鸢跟在后面,看着林染的背影,好想看看他的样子啊……可是,恐怕她这辈子都没有机会看见了罢?他应该长得非常好看,像太阳一样。

    *

    山洞之中,林染安静的捏着陶土,金恕鸢则在一边玩着草编,虽然她看不见,但是她的手很是灵巧,不一会,一个栩栩如生的蚱蜢,就出现在她手低。她向着身边的影子,丢了过去。

    草编的蚱蜢落在林染的衣袖上,他丝毫没有察觉。

    金恕鸢方才哭的很下力,此时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不觉趴在边上的桌子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染才放下手中的陶土,他侧目,看见金恕鸢不知道何时丢了一个草编的蚱蜢在他衣袖上。这个女子看不见,却能编出如此逼真的草编,是一个心明的姑娘。他顺着看去,那女子趴在石桌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林染走过去,坐在她身侧,看着她的样子,多么安静的睡颜,宛如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可人。

    终于他忍不住,低下头,偷偷的亲吻了金恕鸢的额头。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金恕鸢已经睁开了眼睛,趴在桌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你喜欢我?”

    林染没有想到她已经睡醒,脸颊微红,连忙侧过头去。

    金恕鸢坐直了身子,“我也喜欢你!既然我们相互都喜欢,不如我们成婚罢!”

    林染猛的回头看着金恕鸢,她一脸肃穆,表情认真,她是在认真的跟他说这件事。

    林染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回应,金恕鸢却说了,“我虽然不知道你家里的事情,但是我家里的事情,你应该清楚罢?我是凤城金家的嫡长女,虽然我有眼疾,无法继承家业,但是我衣食无忧,我们婚后不会为了生存而发愁!”

    林染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个女子以为他是为了她的家世才喜欢她的?

    “我……我……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好的东西了……”说着她低下了头,“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这话一出,林染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原来这个女子是怕自己成为他的累赘,才告知他的家世。

    林染拉过她的手——我从未觉得你是个累赘。

    金恕鸢抬起头,“真的?”

    林染用指尖在她的手上轻轻嗑了一下,表示他在点头。

    “那……你会跟我成婚吗?”金恕鸢脸有些红,这是她第一次跟别人求婚。

    林染轻轻的写下——我不是朱雀帝国的人,在我们那里,应该由男子下聘礼。请给我半年的时间让我准备聘礼可好?

    “啊!你答应我的求婚了?!”金恕鸢见林染答应,高兴跳过去抱住他,“不管是谁下聘礼,按照哪边的规矩来婚嫁,只要是你就好!”

    ------题外话------

    大年初四,少吃点哦~要上班开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