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五十幕，[记忆]与[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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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困苦令人心急的。
全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宁凝面前的人轻笑，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这是一个圈套。
但唐晓翼心甘情愿地跳进来，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他开始好像可怜宁凝了。
没有人会愿意在最狼狈的时候被怜悯，特别是宁凝。
宁凝一怔，只有那些泪珠还在永无止境地从眼眶中滑落。
宁凝不想去看是谁抱住了自己，但是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
“哇啊啊啊！！”宁凝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查理走到宁凝的面前，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宁凝的右手手背，以示安慰。
那数不胜数的回忆，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脑中。
但速度就是快的抓不住。
半晌，怀中人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也许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在最悲伤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给了宁凝温暖，让宁凝忍不住睡去。
“……”唐晓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过去的宁凝，有点无奈。
他现在可是一个姑娘，姑娘公主抱或者背着另一个女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最终唐晓翼还是打电话给了亚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亚瑟没有抱宁凝——不然画面更加奇怪了……
唐晓翼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的时候，幸好还不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可以说是宁凝是他的复制品，最恰当也不过是这么说了。
因为当唐晓翼抱住宁凝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宁凝实在是太像原本的唐晓翼了。
不过唐晓翼是用他的毒舌来掩盖，而宁凝则是用冷漠。
这也怪不得唐晓翼刚开始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因为太多女主角内心悲伤而表面则是冷淡的了。
为什么宁凝身为一个创世之神却拉低自己的身份跟亚瑟谈恋爱？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所有的破绽都在一个地方。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正常了。
如果太过正常而不犯错误是不是显得有点不正常？
太过正常，也太过于真实。
以至于唐晓翼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一个假的、虚假的。
甚至——亚瑟不是本人。
是的，说的当然是[世界]里的亚瑟，并非现实生活中的亚瑟。
也就是说——[世界]里的亚瑟，并不是原来的，有可能是其他人。
也可能是[本人]。
但这都无法确定。
因为漏洞太小，唐晓翼眯了眯眼，打败宁凝就等于——打败自己。
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还是让唐晓翼杀死自己。
看起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当初唐晓翼和查理想要杀死宁凝的时候，总会被宁凝逃过一劫。
而唐晓翼和查理自动认为是主角光环的作用。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唐晓翼不想死，宁凝就不会死。
唐晓翼醒着感觉到危险，宁凝也会醒着感觉到危险。
唐晓翼感受到悲伤，宁凝也一样会感受到悲伤。
有人控制着宁凝，但并不能控制太多，因为，宁凝其实差不多是由唐晓翼所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宁凝突然就被激怒喊出这些话来。
唐晓翼有点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杀死自己这一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又不是抖M，再说了，抖M再怎么傻也不会傻到杀死自己吧。
可恶，这是一件非常困难又简单的事情。
办法简单，下手困难。
唐晓翼没办法下手杀死自己，也无能为力。
谁会无聊到去杀死自己？？？
除非是非常绝望的人吧。
“落花，你在想什么？”
唐晓翼一怔，有点迷茫地看着突然问自己问题的亚瑟。
“我……”
我也不知道。
我在纠结。
当唐晓翼知道宁凝就是自己的那一瞬间，许多思绪飞过。
最后想到的是——我不想死。
说笑了，谁会想死呢？
这并没有错，但心里一直否认着：我不是贪生怕死我不是贪生怕死我不是贪生怕死。
“落花。”亚瑟背对着唐晓翼，唐晓翼看不清亚瑟的表情，语气淡淡，分不出喜怒，“你不是落花。”
“我是。”唐晓翼没好气地回答。
“你不是。”
唐晓翼：“……”
TMD。
“我到底哪里TM不是了？！你难道要脱了我的裤子看看我有没有没那个东西你才满意是吗？”唐晓翼一出口就口不择言。
亚瑟面色有点铁青：“难道皮囊是，但灵魂，哦不，内芯绝对不是了。”
唐晓翼：“…………”
卧槽怎么知道的？！
“你很像一个人。”
唐晓翼一怔，轻垂眼帘。
“是的，很像，非常像。如果和他打扮的一样，我就会认为你就是他。”
唐晓翼忍不住轻轻握住了拳。
“你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不是很讨厌你了吗？因为你很像他啊，像的我几乎就要认为你是他了，自然讨厌不起来。”
“宁凝也很像，只不过还是差了很多。”
“从医院出来之后，你就变了很多，而且从不掩饰。”
“想不看出都难。”
唐晓翼突然有点不想听亚瑟说话了，无论他的声音多么好听。
唐晓翼有点不耐烦地看向正在移动的景物，他忽然有点怀念起不归路上一成不变的景物了。
景物飞速地太快了。
这让唐晓翼想起了他的心情，[真正]的[自我]。
“要是你和宁凝相比较谁更像他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
“不过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就是——唐、晓、翼。”
最后三个字一个一个地砸在唐晓翼的心尖上，让唐晓翼有点忍不住一颤。
忘记了亚瑟表面上并没有那么温柔和天真……
忘记了亚瑟是活了好多年的老油条……
忘记了掩饰自己，扮好落花……
忘记了……
忘记了好多，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是你、你们。
虽然某些记忆依旧被留在角落里，但是终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
“所以，晓翼，你有什么目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亚瑟的语气微微带上了笑意。
还忘记了什么呢？
忘记反驳亚瑟了！！！！
这样的沉默会不会让亚瑟觉得自己是默认了？！！！
“我……”
唐晓翼又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总不能说我是来把你从主角之位踹下来的！给我下来’这种话吧？说出来之后是真的很丢脸啊……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不勉强你。”
亚瑟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改变不是[世界]，不是他们，也不是当初看到过的风景。
而是——[自我]。
“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有害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唐晓翼问。
“会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真是令人……讽刺啊。
看到了没有，不是人变了，是我，是我自己本身。
究竟在什么时候，产生了变化？
也许在杀了五号的时候，又或者在回忆起那场血色婚礼的时候。
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或者在变成落花的时候。
在那之前，‘唐晓翼’的[自我]就已经发生变化。
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需要‘唐晓翼’自己去[寻找]答案。
唐晓翼不想说话，亚瑟也不想打扰了唐晓翼，让唐晓翼一个人自己想一想。
现在有好多问题没有解决。
那场血色婚礼究竟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错觉]，亦或者是我的[世界]？
啊，有点分不清楚[错觉]与[记忆]了。
但或许，这两者本就是同一种东西——让人不喜欢的东西。
唐晓翼一个余光瞧见了宁凝安静的睡颜。
很平静，没有之前的歇斯底里，只是安静的。
非常安静的。
安静的……有点吵闹。
唐晓翼看着宁凝的睡颜有点痴呆。
为什么会痴呆？
唐晓翼说不上来。
但绝对不是喜欢，也不是迷恋。
而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但现在唐晓翼对宁凝有点讨厌不起来，反而有点喜欢。
啊，当然不是情侣之间的喜欢。
这种喜欢的感觉不是美妙，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啊，之前想到哪里来了？
哦……说宁凝很像自己……
等一下！！
自己？[自我]？
唐晓翼忽然意识到哪里奇怪了，总是对宁凝讨厌不起来的原因了。
不管是哪里，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十分像‘唐晓翼’！
当然一个女孩子的容貌很像男孩子这就有点别扭了……
好像之前都想通了。
这真的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圈套和阴谋。
宁凝原本就知道‘落花’不是原来的‘落花’了。
而唐晓翼又会想象一切玛丽苏的剧情，自然知道亚瑟可能会在宁凝洗澡的时候闯入浴室。
所以唐晓翼会去阻拦亚瑟。
有人会告诉亚瑟在浴室里有什么，一定是让亚瑟所[期待]的事物。
比如说，唐晓翼回来了。
虽然说在浴室里有点别扭，但是根本不影响亚瑟去找个究竟。
宁凝就是唐晓翼，就像是镜音双子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一样的。
一面镜子，反射出两个人，是不一样的性别与性格。
但十分相似。
两人不可以在一起照镜子，不然敏感如唐晓翼就会发现事情的不一样。
也就是说，不能让唐晓翼发现宁凝就是唐晓翼。
如果唐晓翼杀死了自己，那么唐晓翼就会真正地消失。
所以这个任务的目标不是把宁凝拉下主角位置，而是把自己拉下主角位置。
唐晓翼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都不要做，自己打破这个幻境就好了。
唐晓翼看了睡熟的宁凝一眼，略有点虚心地看了前方一眼，发现亚瑟并没有转过头来。
唐晓翼暗暗松了一口气，伸出一双手，那双手很白，此时正掐住了宁凝的脖颈。
开始用力。
——是需要花上少许些力气，便能将你扼杀。
渐渐用大了力气。
在这个过程中，唐晓翼也感觉到了不适应。
“晓翼？晓翼！住手！！！”
最后浮现的画面是——亚瑟转过身来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但唐晓翼视线很模糊，而且……而且头好晕……
不行了，要晕过去了……
最终唐晓翼还是晕过去了。
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和宁凝一样，睡着过去了。
让人困苦令人心急的。
全都一一浮现在眼前。
宁凝面前的人轻笑，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这是一个圈套。
但唐晓翼心甘情愿地跳进来，可能是因为同病相怜吧，他开始好像可怜宁凝了。
没有人会愿意在最狼狈的时候被怜悯，特别是宁凝。
宁凝一怔，只有那些泪珠还在永无止境地从眼眶中滑落。
宁凝不想去看是谁抱住了自己，但是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爱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
“哇啊啊啊！！”宁凝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查理走到宁凝的面前，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宁凝的右手手背，以示安慰。
那数不胜数的回忆，在这一刻全都涌上了脑中。
但速度就是快的抓不住。
半晌，怀中人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也许是哭累了，又或者是在最悲伤的时候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给了宁凝温暖，让宁凝忍不住睡去。
“……”唐晓翼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过去的宁凝，有点无奈。
他现在可是一个姑娘，姑娘公主抱或者背着另一个女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最终唐晓翼还是打电话给了亚瑟，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亚瑟没有抱宁凝——不然画面更加奇怪了……
唐晓翼坐在车子的后座上——当他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的时候，幸好还不晚，还有补救的机会。
可以说是宁凝是他的复制品，最恰当也不过是这么说了。
因为当唐晓翼抱住宁凝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宁凝实在是太像原本的唐晓翼了。
不过唐晓翼是用他的毒舌来掩盖，而宁凝则是用冷漠。
这也怪不得唐晓翼刚开始意识不到这个问题，因为太多女主角内心悲伤而表面则是冷淡的了。
为什么宁凝身为一个创世之神却拉低自己的身份跟亚瑟谈恋爱？
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所有的破绽都在一个地方。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于正常了。
如果太过正常而不犯错误是不是显得有点不正常？
太过正常，也太过于真实。
以至于唐晓翼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一个假的、虚假的。
甚至——亚瑟不是本人。
是的，说的当然是[世界]里的亚瑟，并非现实生活中的亚瑟。
也就是说——[世界]里的亚瑟，并不是原来的，有可能是其他人。
也可能是[本人]。
但这都无法确定。
因为漏洞太小，唐晓翼眯了眯眼，打败宁凝就等于——打败自己。
说了这么多，最终的目的还是让唐晓翼杀死自己。
看起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当初唐晓翼和查理想要杀死宁凝的时候，总会被宁凝逃过一劫。
而唐晓翼和查理自动认为是主角光环的作用。
然而事实恰恰相反。
唐晓翼不想死，宁凝就不会死。
唐晓翼醒着感觉到危险，宁凝也会醒着感觉到危险。
唐晓翼感受到悲伤，宁凝也一样会感受到悲伤。
有人控制着宁凝，但并不能控制太多，因为，宁凝其实差不多是由唐晓翼所控制。
这也是为什么宁凝突然就被激怒喊出这些话来。
唐晓翼有点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杀死自己这一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又不是抖M，再说了，抖M再怎么傻也不会傻到杀死自己吧。
可恶，这是一件非常困难又简单的事情。
办法简单，下手困难。
唐晓翼没办法下手杀死自己，也无能为力。
谁会无聊到去杀死自己？？？
除非是非常绝望的人吧。
“落花，你在想什么？”
唐晓翼一怔，有点迷茫地看着突然问自己问题的亚瑟。
“我……”
我也不知道。
我在纠结。
当唐晓翼知道宁凝就是自己的那一瞬间，许多思绪飞过。
最后想到的是——我不想死。
说笑了，谁会想死呢？
这并没有错，但心里一直否认着：我不是贪生怕死我不是贪生怕死我不是贪生怕死。
“落花。”亚瑟背对着唐晓翼，唐晓翼看不清亚瑟的表情，语气淡淡，分不出喜怒，“你不是落花。”
“我是。”唐晓翼没好气地回答。
“你不是。”
唐晓翼：“……”
TMD。
“我到底哪里TM不是了？！你难道要脱了我的裤子看看我有没有没那个东西你才满意是吗？”唐晓翼一出口就口不择言。
亚瑟面色有点铁青：“难道皮囊是，但灵魂，哦不，内芯绝对不是了。”
唐晓翼：“…………”
卧槽怎么知道的？！
“你很像一个人。”
唐晓翼一怔，轻垂眼帘。
“是的，很像，非常像。如果和他打扮的一样，我就会认为你就是他。”
唐晓翼忍不住轻轻握住了拳。
“你知道为什么我最近不是很讨厌你了吗？因为你很像他啊，像的我几乎就要认为你是他了，自然讨厌不起来。”
“宁凝也很像，只不过还是差了很多。”
“从医院出来之后，你就变了很多，而且从不掩饰。”
“想不看出都难。”
唐晓翼突然有点不想听亚瑟说话了，无论他的声音多么好听。
唐晓翼有点不耐烦地看向正在移动的景物，他忽然有点怀念起不归路上一成不变的景物了。
景物飞速地太快了。
这让唐晓翼想起了他的心情，[真正]的[自我]。
“要是你和宁凝相比较谁更像他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
“不过我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你就是——唐、晓、翼。”
最后三个字一个一个地砸在唐晓翼的心尖上，让唐晓翼有点忍不住一颤。
忘记了亚瑟表面上并没有那么温柔和天真……
忘记了亚瑟是活了好多年的老油条……
忘记了掩饰自己，扮好落花……
忘记了……
忘记了好多，但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是你、你们。
虽然某些记忆依旧被留在角落里，但是终有一天我会想起来的。
“所以，晓翼，你有什么目的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亚瑟的语气微微带上了笑意。
还忘记了什么呢？
忘记反驳亚瑟了！！！！
这样的沉默会不会让亚瑟觉得自己是默认了？！！！
“我……”
唐晓翼又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总不能说我是来把你从主角之位踹下来的！给我下来’这种话吧？说出来之后是真的很丢脸啊……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不勉强你。”
亚瑟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改变不是[世界]，不是他们，也不是当初看到过的风景。
而是——[自我]。
“如果我做了一件对你有害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唐晓翼问。
“会啊。”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
真是令人……讽刺啊。
看到了没有，不是人变了，是我，是我自己本身。
究竟在什么时候，产生了变化？
也许在杀了五号的时候，又或者在回忆起那场血色婚礼的时候。
但绝对不是在这个时候或者在变成落花的时候。
在那之前，‘唐晓翼’的[自我]就已经发生变化。
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需要‘唐晓翼’自己去[寻找]答案。
唐晓翼不想说话，亚瑟也不想打扰了唐晓翼，让唐晓翼一个人自己想一想。
现在有好多问题没有解决。
那场血色婚礼究竟是我的[记忆]，还是我的[错觉]，亦或者是我的[世界]？
啊，有点分不清楚[错觉]与[记忆]了。
但或许，这两者本就是同一种东西——让人不喜欢的东西。
唐晓翼一个余光瞧见了宁凝安静的睡颜。
很平静，没有之前的歇斯底里，只是安静的。
非常安静的。
安静的……有点吵闹。
唐晓翼看着宁凝的睡颜有点痴呆。
为什么会痴呆？
唐晓翼说不上来。
但绝对不是喜欢，也不是迷恋。
而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但现在唐晓翼对宁凝有点讨厌不起来，反而有点喜欢。
啊，当然不是情侣之间的喜欢。
这种喜欢的感觉不是美妙，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感觉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啊，之前想到哪里来了？
哦……说宁凝很像自己……
等一下！！
自己？[自我]？
唐晓翼忽然意识到哪里奇怪了，总是对宁凝讨厌不起来的原因了。
不管是哪里，无论是容貌还是性格，都十分像‘唐晓翼’！
当然一个女孩子的容貌很像男孩子这就有点别扭了……
好像之前都想通了。
这真的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圈套和阴谋。
宁凝原本就知道‘落花’不是原来的‘落花’了。
而唐晓翼又会想象一切玛丽苏的剧情，自然知道亚瑟可能会在宁凝洗澡的时候闯入浴室。
所以唐晓翼会去阻拦亚瑟。
有人会告诉亚瑟在浴室里有什么，一定是让亚瑟所[期待]的事物。
比如说，唐晓翼回来了。
虽然说在浴室里有点别扭，但是根本不影响亚瑟去找个究竟。
宁凝就是唐晓翼，就像是镜音双子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一样的。
一面镜子，反射出两个人，是不一样的性别与性格。
但十分相似。
两人不可以在一起照镜子，不然敏感如唐晓翼就会发现事情的不一样。
也就是说，不能让唐晓翼发现宁凝就是唐晓翼。
如果唐晓翼杀死了自己，那么唐晓翼就会真正地消失。
所以这个任务的目标不是把宁凝拉下主角位置，而是把自己拉下主角位置。
唐晓翼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什么都不要做，自己打破这个幻境就好了。
唐晓翼看了睡熟的宁凝一眼，略有点虚心地看了前方一眼，发现亚瑟并没有转过头来。
唐晓翼暗暗松了一口气，伸出一双手，那双手很白，此时正掐住了宁凝的脖颈。
开始用力。
——是需要花上少许些力气，便能将你扼杀。
渐渐用大了力气。
在这个过程中，唐晓翼也感觉到了不适应。
“晓翼？晓翼！住手！！！”
最后浮现的画面是——亚瑟转过身来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但唐晓翼视线很模糊，而且……而且头好晕……
不行了，要晕过去了……
最终唐晓翼还是晕过去了。
失去了意识和知觉。
和宁凝一样，睡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