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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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昨晚”我听的一愣，神了，难道说这老头儿会看相，单看条胳膊都能看出我昨晚遇了事儿？
我点点头，“昨晚昨晚我遇上了一个病人犯病，又哭又闹，还有自残的倾向，我怕她出了意外，所以就冲进了病房，但今天一早她”
说到这，我忽然止住了话儿，说她死了？白大褂特意嘱咐过，说这事儿不能声张，可我愣的这一瞬，没想到丑老头一句话接了我的话茬儿，“今天一早，她她是不是死了！”
“呃，这这你都看得出来？”我一下给惊呆了，我不以为是医院里传出来的，要说医院出了这等的事儿，应该是极力遮掩下去的，如果说连一个看门的大爷都知道了，那白大褂也就没必要嘱咐我别声张了！
老头儿努了努鼻子，没吭声，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我愣了几秒，试探着问了句，“丑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哼，怎么知道，我说我是从你身上看出来的，你信吗？”老头儿瞅我一笑，我愣了下，“从我身上
“小子，在这医院里，最忌的就是多管闲事，管好你那烂好人的心，不然，没人救得了你！”老头儿没接我的话儿，一手递给我红灯笼，扭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听着老头儿话，很怪！话里话外，我总感觉一股危险的味道，从那老神棍子嘴里蹦出来我能当是放屁，可要真从这老头儿嘴里说出来，说不上全信，但我头皮上还真得来一层鸡皮疙瘩，我忽然喊了声，“丑大爷，等等，你从我身上到底看出了什么？”
“记住，今晚的红灯笼可千万不能灭了！”老头儿留下一句话，扭身回了值班室，我愣在那，虽然是回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儿，但我总感觉这老头儿像是在告诉我点什么，灯笼，又是灯笼，这红灯笼在这医院里到底代表着什么？
揣着一肚子疑惑，我回了值班室，因为心里揣着事儿，下午上班我都魂不守舍的，白大褂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异样，傍晚送饭的时候，顺便安慰了我几句，还问我是不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我摇头笑了笑，一点小感冒我倒也没放下心上，等送完了饭，白大褂又特意嘱咐了我几句晚上查房的事，我一口答应了，心说，这次不管听见啥，咱也绝对不一个人进去了！
送完了饭，没啥事我就回了值班室，因为闲的没事，加上一整天的心神劳累，我仰在床上就想打个盹！
可没想，这一打盹我就给睡了过去，也许真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睡我居然给做起了梦！
挣扎，惨叫，血红的指甲印儿，那一幕竟是在401病房！
我站在门口，屋子里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透着窗户，我望着那个疯女人，疯子似的在床上翻来滚去，整个人好像被千刀万剐了，浑身血淋淋的渗着血，我眼睁睁的望着，那双血手在胸前拼命的撕下一把布条，血淋淋的竟还连着血肉，我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那一身的鲜血淋漓竟然是她用那双手指甲，硬生生给撕出来了！
“啊”声嘶力竭一声惨叫，那疯女人好像望见了我，拼命朝我招着手，嘴里好像嘶吼着什么，我听不真切，只看见那双充了血般的红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他来了，他来了，救救我，救我？”
嘶声裂肺的一声叫，最后一瞬，激灵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两眼对着一堵白墙，僵直木讷，我脑子里久久的萦绕着那双红彤彤的眼，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一口粗气儿，整个人烂泥似的瘫在了床上！
“我怎么会梦见她了！”我抹了一把额头，湿淋淋的一头冷汗，心里正纳闷儿，忽然一个念头，我猛坐了起来，梦，回想起那个梦，梦里她好像说了一句熟悉的话
“他来了他来了，救我！”
“他他来了，救我！”我念了句，猛然间想起了昨夜，昨晚她也曾说过，他来了，她怕，救她！
“她怕，她让我救她，那个他是谁？”一瞬间，我好像触到了冰山一角，蹊跷，那个他或许就是蹊跷的关键，或许一般人不会相信精神病的什么疯言疯语，但那一梦惊醒梦中人，因为那个梦，我确实有点信了！
叮儿郎当一阵熟悉的闹铃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醒过神儿，一瞅手机正好是九点整，九点钟，前半夜的查房该我了！
我喘了口气，摸了一盏红灯笼出了值班室，九点多钟，不算太晚，一般医院病人可能都还没睡，可这精神病院里九点钟早已是静寂寂一片！
“咳咳”我干咳了声，记得白大褂说过，楼道里的声控灯十二点给断电，现在九点多，我本以为声控灯能亮，可我这一声干咳，回应我的却依旧是一片黑暗！
“咋回事，难道现在就断电了？”我惊了下，自顾自念叨了声，突然不知从哪冒了一句，“晚上我们不喜欢光！”
“谁”我扭头望去，背后422病房里，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贴着窗口，正朝我露着一脸白惨惨的笑，“我是我！”
“你是？”我愣了下，拎高了灯笼朝他一照，那人竟仓皇的赶紧遮住了脸，“别照别照，我说了，晚上我们不喜欢光！”
“不喜欢光？”我心里一真纳闷，也真是怪了，白大褂说红灯笼助于病人睡眠的，可这精神病人一说咋还怕光呢？
我听着纳闷，正准备收了红灯笼，忽然背后响起了一嗓子，“小子，你干嘛呢？”
“啊”我惊得一愣，一扭头，瞅见老神棍子贴着窗户朝我喊着，”小子，让你查房就好好查房，你瞎叨叨什么呢！”
“碍你什么事儿？老神棍子回去睡你的觉去！”我横了他一眼，当大夫的让一精神病给吓唬了，我心里那个不乐意。可没想那老神棍子一听，当下是急了，“小子，长脑子没，是不是忘了李二愣子嘱咐你的话儿了，告诉你，再出了事儿可没人替你兜的住！”
这一句话让我愣在了那，我拎着灯笼，半晌，心里是一阵苦笑，你说也是怪了。啥时候医生和病人谈句话都成了犯罪，哎，精神病院还真他娘不是人待的地儿！
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我咬咬牙，“行，不说不说就不说了，查完了房咱就回去睡觉！”
可我刚扭过身子，那惨白脸忽然叫住了我，“哎，等会等会，小年轻人别走啊，我好些年没跟人说过话了，嘿嘿嘿嘿嘿，来，唠会，唠会”
“要说，老子陪你说，别欺负这新娃子没见识！”老神棍子一句接了惨白脸的话，我愣了下，扭头望了俩人一眼，“你俩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唠嗑，唠嗑，好些年不见生人了，我就想唠会嗑，嘿嘿”惨白脸傻笑着，舌尖儿不经意一舔嘴唇儿，那感觉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知道这人怎么进来的吗？”老神棍子忽然朝我问了声，一脸莫名的笑，“当年他进这就因为和一个小孩儿唠嗑，然后他一高兴就把人宰了，包了人肉馅儿饺子！”
“啊，人肉饺子”我惊的一声，“你说他他吃人肉！”
“人肉嘿嘿嘿，人肉，人肉香，人肉香，人肉下饺子不用汤！”惨白脸咯咯笑着，朝我伸出了胳膊，“小年轻人，来，过来我请你吃人肉！”
一瞅那胳膊，我惊了下，胳膊那还能称得上是胳膊？从手腕儿到肩头，满满一层深红到发黑的血痂，上面坑坑洼洼，指甲印儿，牙印儿，甚至胳膊肘都露出一截惨白发黑的骨头，乍一看去，这整条胳膊跟烧火棍似的，几乎没一点的好肉！
“小子，别把这些疯子当人看，尤其是怕红灯笼光的疯子！”老神棍嘴里念了声，我望了他一眼，“你说难道他就不怕疼？”
“疼，哼饿极了他，他敢把自己给吃了！”老神棍朝我古怪的笑了声，我愣在了那，望了一眼老神棍，又望了眼那咯咯笑的惨白脸
“疯子，都他么是疯子”
我撇嘴骂了句，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方圆三米的地儿。那惨白脸还在咯咯笑着，还在嚷嚷着吃人肉对上这么个吃人肉的疯子，我能说什么？我承认这真的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怕或许我是真的怕了！
“他么的，精神病院果然都他妈不是人！”我骂了句，强压下心里头那股慌乱，心说赶紧着查房，查完了睡觉这群精神病还真是搭理不的！
除了一个吃人肉的疯子叽叽歪歪，楼道里星星点点的也有些声响，我沿楼道一路走过去，病房里也有很多病人没睡，有的坐床上发呆，有的摇头晃脑念叨着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我也没多管，精神病的世界咱走不进，一般也没几个人能走进去，索性咱还是各不打扰的好！
可刚走到楼道口，突然咿呀呀的一曲戏腔儿，让我愣在了那！
“啊，你说昨晚”我听的一愣，神了，难道说这老头儿会看相，单看条胳膊都能看出我昨晚遇了事儿？
我点点头，“昨晚昨晚我遇上了一个病人犯病，又哭又闹，还有自残的倾向，我怕她出了意外，所以就冲进了病房，但今天一早她”
说到这，我忽然止住了话儿，说她死了？白大褂特意嘱咐过，说这事儿不能声张，可我愣的这一瞬，没想到丑老头一句话接了我的话茬儿，“今天一早，她她是不是死了！”
“呃，这这你都看得出来？”我一下给惊呆了，我不以为是医院里传出来的，要说医院出了这等的事儿，应该是极力遮掩下去的，如果说连一个看门的大爷都知道了，那白大褂也就没必要嘱咐我别声张了！
老头儿努了努鼻子，没吭声，脸色却是不怎么好看，我愣了几秒，试探着问了句，“丑大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哼，怎么知道，我说我是从你身上看出来的，你信吗？”老头儿瞅我一笑，我愣了下，“从我身上
“小子，在这医院里，最忌的就是多管闲事，管好你那烂好人的心，不然，没人救得了你！”老头儿没接我的话儿，一手递给我红灯笼，扭身就要往屋子里走！
听着老头儿话，很怪！话里话外，我总感觉一股危险的味道，从那老神棍子嘴里蹦出来我能当是放屁，可要真从这老头儿嘴里说出来，说不上全信，但我头皮上还真得来一层鸡皮疙瘩，我忽然喊了声，“丑大爷，等等，你从我身上到底看出了什么？”
“记住，今晚的红灯笼可千万不能灭了！”老头儿留下一句话，扭身回了值班室，我愣在那，虽然是回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儿，但我总感觉这老头儿像是在告诉我点什么，灯笼，又是灯笼，这红灯笼在这医院里到底代表着什么？
揣着一肚子疑惑，我回了值班室，因为心里揣着事儿，下午上班我都魂不守舍的，白大褂可能也看出了我的异样，傍晚送饭的时候，顺便安慰了我几句，还问我是不是水土不服生病了！
我摇头笑了笑，一点小感冒我倒也没放下心上，等送完了饭，白大褂又特意嘱咐了我几句晚上查房的事，我一口答应了，心说，这次不管听见啥，咱也绝对不一个人进去了！
送完了饭，没啥事我就回了值班室，因为闲的没事，加上一整天的心神劳累，我仰在床上就想打个盹！
可没想，这一打盹我就给睡了过去，也许真应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睡我居然给做起了梦！
挣扎，惨叫，血红的指甲印儿，那一幕竟是在401病房！
我站在门口，屋子里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透着窗户，我望着那个疯女人，疯子似的在床上翻来滚去，整个人好像被千刀万剐了，浑身血淋淋的渗着血，我眼睁睁的望着，那双血手在胸前拼命的撕下一把布条，血淋淋的竟还连着血肉，我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那一身的鲜血淋漓竟然是她用那双手指甲，硬生生给撕出来了！
“啊”声嘶力竭一声惨叫，那疯女人好像望见了我，拼命朝我招着手，嘴里好像嘶吼着什么，我听不真切，只看见那双充了血般的红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他来了，他来了，救救我，救我？”
嘶声裂肺的一声叫，最后一瞬，激灵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两眼对着一堵白墙，僵直木讷，我脑子里久久的萦绕着那双红彤彤的眼，不知过了多久，我猛地一口粗气儿，整个人烂泥似的瘫在了床上！
“我怎么会梦见她了！”我抹了一把额头，湿淋淋的一头冷汗，心里正纳闷儿，忽然一个念头，我猛坐了起来，梦，回想起那个梦，梦里她好像说了一句熟悉的话
“他来了他来了，救我！”
“他他来了，救我！”我念了句，猛然间想起了昨夜，昨晚她也曾说过，他来了，她怕，救她！
“她怕，她让我救她，那个他是谁？”一瞬间，我好像触到了冰山一角，蹊跷，那个他或许就是蹊跷的关键，或许一般人不会相信精神病的什么疯言疯语，但那一梦惊醒梦中人，因为那个梦，我确实有点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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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愣了下，拎高了灯笼朝他一照，那人竟仓皇的赶紧遮住了脸，“别照别照，我说了，晚上我们不喜欢光！”
“不喜欢光？”我心里一真纳闷，也真是怪了，白大褂说红灯笼助于病人睡眠的，可这精神病人一说咋还怕光呢？
我听着纳闷，正准备收了红灯笼，忽然背后响起了一嗓子，“小子，你干嘛呢？”
“啊”我惊得一愣，一扭头，瞅见老神棍子贴着窗户朝我喊着，”小子，让你查房就好好查房，你瞎叨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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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让我愣在了那，我拎着灯笼，半晌，心里是一阵苦笑，你说也是怪了。啥时候医生和病人谈句话都成了犯罪，哎，精神病院还真他娘不是人待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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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刚扭过身子，那惨白脸忽然叫住了我，“哎，等会等会，小年轻人别走啊，我好些年没跟人说过话了，嘿嘿嘿嘿嘿，来，唠会，唠会”
“要说，老子陪你说，别欺负这新娃子没见识！”老神棍子一句接了惨白脸的话，我愣了下，扭头望了俩人一眼，“你俩到底想干什么？”
“嘿嘿唠嗑，唠嗑，好些年不见生人了，我就想唠会嗑，嘿嘿”惨白脸傻笑着，舌尖儿不经意一舔嘴唇儿，那感觉竟是说不出的诡异！
“知道这人怎么进来的吗？”老神棍子忽然朝我问了声，一脸莫名的笑，“当年他进这就因为和一个小孩儿唠嗑，然后他一高兴就把人宰了，包了人肉馅儿饺子！”
“啊，人肉饺子”我惊的一声，“你说他他吃人肉！”
“人肉嘿嘿嘿，人肉，人肉香，人肉香，人肉下饺子不用汤！”惨白脸咯咯笑着，朝我伸出了胳膊，“小年轻人，来，过来我请你吃人肉！”
一瞅那胳膊，我惊了下，胳膊那还能称得上是胳膊？从手腕儿到肩头，满满一层深红到发黑的血痂，上面坑坑洼洼，指甲印儿，牙印儿，甚至胳膊肘都露出一截惨白发黑的骨头，乍一看去，这整条胳膊跟烧火棍似的，几乎没一点的好肉！
“小子，别把这些疯子当人看，尤其是怕红灯笼光的疯子！”老神棍嘴里念了声，我望了他一眼，“你说难道他就不怕疼？”
“疼，哼饿极了他，他敢把自己给吃了！”老神棍朝我古怪的笑了声，我愣在了那，望了一眼老神棍，又望了眼那咯咯笑的惨白脸
“疯子，都他么是疯子”
我撇嘴骂了句，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那方圆三米的地儿。那惨白脸还在咯咯笑着，还在嚷嚷着吃人肉对上这么个吃人肉的疯子，我能说什么？我承认这真的颠覆了我的人生观价值观，怕或许我是真的怕了！
“他么的，精神病院果然都他妈不是人！”我骂了句，强压下心里头那股慌乱，心说赶紧着查房，查完了睡觉这群精神病还真是搭理不的！
除了一个吃人肉的疯子叽叽歪歪，楼道里星星点点的也有些声响，我沿楼道一路走过去，病房里也有很多病人没睡，有的坐床上发呆，有的摇头晃脑念叨着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我也没多管，精神病的世界咱走不进，一般也没几个人能走进去，索性咱还是各不打扰的好！
可刚走到楼道口，突然咿呀呀的一曲戏腔儿，让我愣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