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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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想起十年的交情，寄托更多的信任给他。
甘大伟的心软了下来，但想到囡囡和顾家表小姐说的话，他还是咬了咬牙，暂时按耐住托付的情绪，一脸担忧的道：“老弟，怎么办，我听说死者的家属还在闹，要到媒体面前去揭发我！”
“甘总，您先别着急，家属的事情一直在处理。”李诚赶快安抚他，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道：“他们狮子大开口，一百万还嫌不够，事情还在协商，他们非说要讨一个公道。”
“公道？”甘大伟一听差点气笑了，这世道有钱就是公道。想到媒体，他心急如焚的道：“那这样，小李，你再从我的账上拨出来一百万给就家属，一定善待他们，好好安顿，这下应该知足了吧哎！”
“这……”李诚一脸为难，犹豫的道：“甘总，一百万是不是太多了？咱们损失太大了！”
甘大伟叹了口气，老谋深算的道：“只要能平事，多花钱也认了。”
李诚眼中光芒不定，半晌坚定的道：“好，我这就去办！”
“小李，我最信任你了，公司的事全靠你操心了，回头事摆平了，好处少不了你！”甘大伟如往常那样掏心挖肺的道，暗地里却在悄悄观察的李诚的表情。
李诚的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眉心跳动了一下，摆出担忧的样子：“甘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公司，没想过分红。”
“辛苦你了。”甘大伟拍了拍他的肩，眼里闪过光芒。
……
顾棠川重新温习了一遍《废墟天道》的剧本，脑子里竟然全是白天和欧森吃饭的场景。
莫名的她会不经意想到一些细节。
男人逼着她喝千丝汤羹的样子，明明是关心，非要用命令的口吻。
没想到即便是转世，这货还是那一副臭脾气。
只是，他不是不喜欢吃辣吗？也不喜欢进这种油腻腻的餐厅的。顾棠川记得欧森喜欢享受，对细节什么的最重考究了。
沾上油烟味的西装，只要一次，他就扔掉，绝不穿第二次。
还有，以前的他才不屑领着自己熟悉公司，上辈子的艾尔集团还是她自己走多了，才认得的路。
他最不喜欢太过张扬，引人注目了。
可偏偏他又那样优秀，像宝石一样璀璨，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顾棠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躁动的灵魂，不得不承认，这辈子欧森确实和上辈子那个不一样了。
滴滴。
微博震了一下，J?ＦＯＲＥＳＴ发来私信，一贯冷冰冰的口吻：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顾棠川一愣，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可看到信息条旁白的未读标记已经变成了已读，她只好简单敲下两个字，道：“我不！”
未读变成了已读。
她等了一会，欧森没了声音，这才关掉私聊对话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电脑另一边，欧森盯着少女回复的两个字，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我-不。
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实在是太像小猫的风格了！
他拉开抽屉，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轻轻抚摸着。
照片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泛着皱纹，修长的指尖来回在少女的眉心处滑动，女人的眉心很小巧，精致的让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想揉在掌心里狠狠疼爱，欧森拼命克制住要疯狂占有她的冲动，指尖一遍又一遍在她的眉心处打转，越转越是心急。
想到她在看他时，这里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情绪，他的思绪就一片混乱。
他到底有什么做的不好呢……
……
次日清晨，八点。
甘大伟开了管家不起眼的灰色捷达，停在了李诚家楼下不起眼的位置。
他坐在车里，眼睛始终盯着李诚所在的单元门口，耐心等待着。
按照顾家表小姐的警告，他今天就要查个明白，看看李诚究竟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等待九点一刻时，甘大伟已经失去了耐心，正犹豫不决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一个穿着呢子风衣，带着灰色鸭舌帽的男人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男人身子板硬挺瘦削，白色的头发碴从帽子冒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是李诚的背影。
甘大伟眼睛一亮，等着李诚钻进宝马车里，朝着小区门的方向驶去，他才一脚踩下油门，默默跟了上去。
李诚有个习惯，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凡是喜欢谈事情，都喜欢找一间茶馆，叫上一壶茶，慢慢悠悠的说。
他曾经问过李诚，为什么偏偏要来茶馆，咖啡厅不行么？
李诚的回答是：“甘总，这你就不懂了，谈事情节奏越是慢，越能给对方制造心理负担，从而达到目的。”
这话十分有道理，如今十年了，李诚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那辆蓝色的宝马车朝着东南大街行驶，最后停在了一间茶楼门口。
牌匾上——福记茶楼，四个鎏金的大字格外醒目。
楼阁一共三层，从门面到店面的装修全是复古的风格，极具韵味。甘大伟看着李诚走了进去，自己在门外等了一会，才下车走进去。
这间茶楼他来过许多次，都是李诚做东，主动定的地点，怕是李诚最喜欢用来谈事情的地方。
进了店里，他眼神飞快的四处扫了一眼，目光紧紧锁定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屏风后面。
他指了指那个位置，对服务员道：“来一壶普洱茶，我坐在那。”
服务员歉意的笑了笑道：“抱歉，提醒您一下，那个位置后面有人坐了，如果您想找个更清净的地方，建议换个位置。”
茶馆长桌长凳，三三两两一落座，靠墙靠窗的两排用屏风隔开，中间放着几个圆桌，屏风侧面用珠帘拉上，设计的十分典雅别致，加上空气中时不时有茶香流动，非常惬意。
“不用了，那挺好。”
甘大伟朝服务员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屏风隔壁的暗阁走了进去。
刚刚坐下，果然听见隔壁清晰的对话声，正是李诚和自己的另一个负责材料的部下，黄经理。
他摸了摸衣服兜里那根细长坚硬的东西，按下了开关键。
隔着一架屏风，李诚喝了一口茶，将银行卡仍在桌子上，斩钉截铁的道：“甘总说要再给家属赔偿一百万，这次拿五万出来给家属，死者家属不从，你就使劲打压，要是闹得更厉害，就一份都不给！”
对面的黄经理盯着桌子上的银行卡，十分为难的道：“李总，就给五万是不是太少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之前不是还给了十万么？”
吹了一口热气，品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李诚皱起眉十分不耐烦的道。
“十五万就想买一条人命，人家家属肯定不高兴啊！”
黄经理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右脸上长了三颗痣，他嘴角微微颤抖，那三颗痣也跟着抖动。
“养你干什么吃的？家属不高兴，你不会去劝说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叫你做事就尽管做事好了！”
说着，李诚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碳素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密码，撕下来跟银行卡一起递给黄经理道：“事情办好后，剩下的二十万归你，这是密码。”
接过那张银行卡和密码纸条，黄经理觉得手心发烫，那张银行卡仿佛带着滚热的温度灼烧着他。
“家属很可怜，要不我们多给点吧……”
联想到那天工地上看到的一老一少，黄经理实在是觉得于心不忍，尤其死者的遗孀，那女人已经大了肚子，看样子七八个月，马上就要生了。还整天为了丈夫的事情求来求去，在工地上四处奔波……
“闭嘴！你不要多事！”
李诚十分不耐烦的打断，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劲儿，警告道：“再多事，我看你也是不想干了！”
听到不想干三个字，黄经理终于老实起来，一咬牙将银行卡揣起来，不再多言。
李诚悠悠放下茶杯，吹了一口热气，正色道：“上次材料的问题打点好了没？”
“都打点好了！”
“这件事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我警告你，如果出现半点披露，你和我全都脱不了关系！材料抽条的钱，你也是分了的！”
说话时他目中闪过阴鸷，根本不像平常看起来和善可亲的李总。
“是，绝对不会出差错。”
黄经理心有愧疚，想到事情会牵连自己又有点害怕，他良心不安的道：“可是李总，甘老板待咱们不薄，这么背地里黑他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李诚冷笑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这世道哪还有道义可言？！”
屏风后面，服务员拉开珠帘，轻轻将刚沏好的普洱茶送了过来。
“先生您的茶好了。”
女服务员小声提醒了一声，见对方手死死捏着衣服口袋，正在发呆，她只好又轻手轻脚推出去，不再打扰。
暗间里，只剩下甘大伟一个人，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几乎是气的浑身发抖，胸口憋闷着一口恶气在疯狂咆哮无处发泄。
真相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让他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诚竟然真的背叛了自己？
这个十年的好兄弟，竟然在背地里暗算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眸中泪意涌动，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带着浓烈的不甘。
甘大伟掏出口袋里那根录音笔，按下了保存。原本只是拿出来备用，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真没想到，顾家那女孩说的话竟然全是真的！！！！
甘大伟手掌微微发抖，将录音笔揣起来，若无其事的起身结账，离开茶馆。当身体钻进车里的那一刻，他疯狂的砸着方向盘，整个人气的浑身打颤。
这些年他付出的信任和真心原来都喂狗了！！！！
忍了一会，甘大伟逐渐平静下来，将录音笔中的话又回放了一遍，真是细思极恐……
李诚背着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多亏了那女孩提点，不然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的当初他还怀疑过那女孩的用意，简直内疚的无地自容，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等事情处理完了，一定要好好报答顾家表小姐！
很容易想起十年的交情，寄托更多的信任给他。
甘大伟的心软了下来，但想到囡囡和顾家表小姐说的话，他还是咬了咬牙，暂时按耐住托付的情绪，一脸担忧的道：“老弟，怎么办，我听说死者的家属还在闹，要到媒体面前去揭发我！”
“甘总，您先别着急，家属的事情一直在处理。”李诚赶快安抚他，一副尽心尽力的样子道：“他们狮子大开口，一百万还嫌不够，事情还在协商，他们非说要讨一个公道。”
“公道？”甘大伟一听差点气笑了，这世道有钱就是公道。想到媒体，他心急如焚的道：“那这样，小李，你再从我的账上拨出来一百万给就家属，一定善待他们，好好安顿，这下应该知足了吧哎！”
“这……”李诚一脸为难，犹豫的道：“甘总，一百万是不是太多了？咱们损失太大了！”
甘大伟叹了口气，老谋深算的道：“只要能平事，多花钱也认了。”
李诚眼中光芒不定，半晌坚定的道：“好，我这就去办！”
“小李，我最信任你了，公司的事全靠你操心了，回头事摆平了，好处少不了你！”甘大伟如往常那样掏心挖肺的道，暗地里却在悄悄观察的李诚的表情。
李诚的眼角微微往上挑了挑，眉心跳动了一下，摆出担忧的样子：“甘总，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公司，没想过分红。”
“辛苦你了。”甘大伟拍了拍他的肩，眼里闪过光芒。
……
顾棠川重新温习了一遍《废墟天道》的剧本，脑子里竟然全是白天和欧森吃饭的场景。
莫名的她会不经意想到一些细节。
男人逼着她喝千丝汤羹的样子，明明是关心，非要用命令的口吻。
没想到即便是转世，这货还是那一副臭脾气。
只是，他不是不喜欢吃辣吗？也不喜欢进这种油腻腻的餐厅的。顾棠川记得欧森喜欢享受，对细节什么的最重考究了。
沾上油烟味的西装，只要一次，他就扔掉，绝不穿第二次。
还有，以前的他才不屑领着自己熟悉公司，上辈子的艾尔集团还是她自己走多了，才认得的路。
他最不喜欢太过张扬，引人注目了。
可偏偏他又那样优秀，像宝石一样璀璨，让人不得不注意到他。
顾棠川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躁动的灵魂，不得不承认，这辈子欧森确实和上辈子那个不一样了。
滴滴。
微博震了一下，J?ＦＯＲＥＳＴ发来私信，一贯冷冰冰的口吻：
“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顾棠川一愣，本来想装作没看见，可看到信息条旁白的未读标记已经变成了已读，她只好简单敲下两个字，道：“我不！”
未读变成了已读。
她等了一会，欧森没了声音，这才关掉私聊对话框，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电脑另一边，欧森盯着少女回复的两个字，忍不住低低笑了出来。
我-不。
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实在是太像小猫的风格了！
他拉开抽屉，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照片，轻轻抚摸着。
照片的边角已经微微卷起，泛着皱纹，修长的指尖来回在少女的眉心处滑动，女人的眉心很小巧，精致的让人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
想揉在掌心里狠狠疼爱，欧森拼命克制住要疯狂占有她的冲动，指尖一遍又一遍在她的眉心处打转，越转越是心急。
想到她在看他时，这里总是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情绪，他的思绪就一片混乱。
他到底有什么做的不好呢……
……
次日清晨，八点。
甘大伟开了管家不起眼的灰色捷达，停在了李诚家楼下不起眼的位置。
他坐在车里，眼睛始终盯着李诚所在的单元门口，耐心等待着。
按照顾家表小姐的警告，他今天就要查个明白，看看李诚究竟是不是背叛了自己。
等待九点一刻时，甘大伟已经失去了耐心，正犹豫不决准备离开时，他看见一个穿着呢子风衣，带着灰色鸭舌帽的男人从单元门里走了出来。
男人身子板硬挺瘦削，白色的头发碴从帽子冒出来，一眼就认出了是李诚的背影。
甘大伟眼睛一亮，等着李诚钻进宝马车里，朝着小区门的方向驶去，他才一脚踩下油门，默默跟了上去。
李诚有个习惯，这么多年从没变过。
凡是喜欢谈事情，都喜欢找一间茶馆，叫上一壶茶，慢慢悠悠的说。
他曾经问过李诚，为什么偏偏要来茶馆，咖啡厅不行么？
李诚的回答是：“甘总，这你就不懂了，谈事情节奏越是慢，越能给对方制造心理负担，从而达到目的。”
这话十分有道理，如今十年了，李诚依然没有改变这个习惯。那辆蓝色的宝马车朝着东南大街行驶，最后停在了一间茶楼门口。
牌匾上——福记茶楼，四个鎏金的大字格外醒目。
楼阁一共三层，从门面到店面的装修全是复古的风格，极具韵味。甘大伟看着李诚走了进去，自己在门外等了一会，才下车走进去。
这间茶楼他来过许多次，都是李诚做东，主动定的地点，怕是李诚最喜欢用来谈事情的地方。
进了店里，他眼神飞快的四处扫了一眼，目光紧紧锁定角落里一处不起眼的屏风后面。
他指了指那个位置，对服务员道：“来一壶普洱茶，我坐在那。”
服务员歉意的笑了笑道：“抱歉，提醒您一下，那个位置后面有人坐了，如果您想找个更清净的地方，建议换个位置。”
茶馆长桌长凳，三三两两一落座，靠墙靠窗的两排用屏风隔开，中间放着几个圆桌，屏风侧面用珠帘拉上，设计的十分典雅别致，加上空气中时不时有茶香流动，非常惬意。
“不用了，那挺好。”
甘大伟朝服务员摆了摆手，径直朝着屏风隔壁的暗阁走了进去。
刚刚坐下，果然听见隔壁清晰的对话声，正是李诚和自己的另一个负责材料的部下，黄经理。
他摸了摸衣服兜里那根细长坚硬的东西，按下了开关键。
隔着一架屏风，李诚喝了一口茶，将银行卡仍在桌子上，斩钉截铁的道：“甘总说要再给家属赔偿一百万，这次拿五万出来给家属，死者家属不从，你就使劲打压，要是闹得更厉害，就一份都不给！”
对面的黄经理盯着桌子上的银行卡，十分为难的道：“李总，就给五万是不是太少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之前不是还给了十万么？”
吹了一口热气，品了一口上好的龙井茶，李诚皱起眉十分不耐烦的道。
“十五万就想买一条人命，人家家属肯定不高兴啊！”
黄经理硬着头皮，一口气把话说完，他右脸上长了三颗痣，他嘴角微微颤抖，那三颗痣也跟着抖动。
“养你干什么吃的？家属不高兴，你不会去劝说吗？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问这么多干什么，叫你做事就尽管做事好了！”
说着，李诚从胸口口袋里掏出一根黑色碳素笔，在纸上写了一串密码，撕下来跟银行卡一起递给黄经理道：“事情办好后，剩下的二十万归你，这是密码。”
接过那张银行卡和密码纸条，黄经理觉得手心发烫，那张银行卡仿佛带着滚热的温度灼烧着他。
“家属很可怜，要不我们多给点吧……”
联想到那天工地上看到的一老一少，黄经理实在是觉得于心不忍，尤其死者的遗孀，那女人已经大了肚子，看样子七八个月，马上就要生了。还整天为了丈夫的事情求来求去，在工地上四处奔波……
“闭嘴！你不要多事！”
李诚十分不耐烦的打断，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劲儿，警告道：“再多事，我看你也是不想干了！”
听到不想干三个字，黄经理终于老实起来，一咬牙将银行卡揣起来，不再多言。
李诚悠悠放下茶杯，吹了一口热气，正色道：“上次材料的问题打点好了没？”
“都打点好了！”
“这件事不能走露半点风声。我警告你，如果出现半点披露，你和我全都脱不了关系！材料抽条的钱，你也是分了的！”
说话时他目中闪过阴鸷，根本不像平常看起来和善可亲的李总。
“是，绝对不会出差错。”
黄经理心有愧疚，想到事情会牵连自己又有点害怕，他良心不安的道：“可是李总，甘老板待咱们不薄，这么背地里黑他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李诚冷笑一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这世道哪还有道义可言？！”
屏风后面，服务员拉开珠帘，轻轻将刚沏好的普洱茶送了过来。
“先生您的茶好了。”
女服务员小声提醒了一声，见对方手死死捏着衣服口袋，正在发呆，她只好又轻手轻脚推出去，不再打扰。
暗间里，只剩下甘大伟一个人，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几乎是气的浑身发抖，胸口憋闷着一口恶气在疯狂咆哮无处发泄。
真相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让他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诚竟然真的背叛了自己？
这个十年的好兄弟，竟然在背地里暗算了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一双浑浊不清的眼眸中泪意涌动，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带着浓烈的不甘。
甘大伟掏出口袋里那根录音笔，按下了保存。原本只是拿出来备用，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真没想到，顾家那女孩说的话竟然全是真的！！！！
甘大伟手掌微微发抖，将录音笔揣起来，若无其事的起身结账，离开茶馆。当身体钻进车里的那一刻，他疯狂的砸着方向盘，整个人气的浑身打颤。
这些年他付出的信任和真心原来都喂狗了！！！！
忍了一会，甘大伟逐渐平静下来，将录音笔中的话又回放了一遍，真是细思极恐……
李诚背着自己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多亏了那女孩提点，不然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的当初他还怀疑过那女孩的用意，简直内疚的无地自容，他咬了咬牙，下定决心，等事情处理完了，一定要好好报答顾家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