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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四章:旁敲之军机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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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善直起腰来,望着那笑容慈爱的母亲,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母亲怎也和丝言丫头……一起取笑起孩儿来了?刚才那位是陵王妃,因在此偶遇,故而,孩儿才礼貌的上前打了声招呼。”

    “陵王妃?就是那个断袖王爷的石女王妃?”顾老夫人虽然很少出门,可因为身边跟着一群好热闹的孩子,所以对于外面的一些趣闻,她多少也知晓了一些。

    “母亲……您怎也信起那些谣言了?”顾善似乎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转头瞪了那嬉皮笑脸的少女一眼:“丝言这丫头的话都是听别人说来的,母亲您可不能这样不去查证,就偏听偏信了那些谣言。”

    沐丝言一听这话,立马就不愿意的嘟起嘴来说道:“我才没胡说呢!我听说,这个陵王妃不止是个悍妇,还是个不知廉耻的……反正她就是和很多男人有染啦!”

    顾善真是觉得这丫头越说越过火,赶忙开口为柳绮琴辩驳道:“母亲,陵王妃孩儿见过几回,那是个端庄秀丽,娴静淡雅的女子,绝非是市井传言的那般不堪!而且,陵王妃已有身孕,人家夫妻恩爱正好,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红杏出墙之事呢?”

    顾老夫人目光透着几分探究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略带几分置疑的问道:“善儿,为娘可还是第一回看到你为了女人……而如此面红耳赤呢!”

    呃?顾善对于这样的母亲,顿时觉得头大如斗:“母亲,陵王妃是一个值得人敬佩的女子,她聪慧睿智,却鲜少露才于人前。上一回天圣金令被盗,陵王因此差点获罪。若不是陵王妃冒死面圣,许下重诺,寻回天圣金令,恐怕陵王而今还在被软禁呢!”

    他顿了一下,缓和了下面色,压低了声音,略带几分无奈道:“所以,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怎么可能去做出那背夫偷汉的事来呢?母亲,您以后就少听这些丫头片子胡说八道了。这样不止毁坏了他人的清誉,更会坏了您的修行。”

    顾老夫人听了顾善的话,便握着佛珠,双手合什的念起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沐丝言转头对着她那木头舅舅做了鬼脸,身姿轻盈的跳上了那马车。坏舅舅,就会在外婆面前说她坏话。不过,那个陵王妃……当真有舅舅说的那么好吗?

    芙蓉苑

    赫连怡澜边喝着花儿沏的红茶,边咂着嘴问道:“薰衣草那丫头去哪里了?怎么一来就没见到她呢?”

    唔!薰衣草说得对,这小子当真是够败家的。

    汤色金黄,清澈有金圈。其水、香、味似果、蜜、花香。

    啜一口入喉甘甜顿生,滋味鲜活甘爽,高山韵显,喉韵悠长,沁人心脾,仿佛使人置身于森林幽谷之中。

    叶底舒展后,芽尖鲜活,秀挺亮丽,叶色呈古铜色。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红茶金骏眉了。

    这小子,吃穿用度皆讲究,喝个茶也是这般的挑剔。败家子,绝对是十足的败家子。

    这要没薰衣草这一把手掌家,那这小子岂不是早晚要把这家给败光了?

    赫连寒云眉心微蹙,修指拈起那白瓷小茶盅,浅抿了口那醇香甘甜温汤红茶。遂放下那荷叶边形的白瓷茶盅,转头望向了一旁伺候的花儿。

    他薄唇微启,如琴瑟的声音中少了对柳绮琴的温柔似水,多了那如冰似雪的淡冷:“她出门多久了?”

    “在王爷走后,王妃便带着红袖,说是去城外拜祭柳夫人了。”花儿微低头,垂眸淡淡回道。

    “祭拜?”赫连怡澜把玩着手中的细腻白瓷茶盅,时不时浅啜了口醇香甘味的茶水,勾唇一笑,挑眉望向了那蓝衣风华的男子,微吐了口气道:“寒云,你好像……还没去拜祭过你岳母吧?”

    赫连寒云微皱眉望向他,随之轻点了下头:“我与柳睿渊一向不和,就连当年……本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在成亲之后,我自然没陪她去拜祭过岳母。”

    而且因为他是皇家王爷,身份尊贵。如要屈尊去拜祭一名臣妇,难免会被朝臣多议论。

    甚至若捅到他那父皇耳中,自己恐怕又要陪君去趟太庙,对着那些祖宗牌位思过了。

    小草忽然跑了进来,咋咋呼呼的指着外面道:“王爷,王妃回来了。”

    呃?赫连怡澜面色微变,眸光望向那一派淡定从容的蓝衣男子,有些心虚的眨了眨眼睛:“寒云,刚才那些话……这朵小花可全听见了。”

    花儿微抬起头来,眸光淡淡地望了那白衣青莲的男子,淡淡的说了句:“莲王是在说自己吗?”说完这句话,她便转身出了门。

    呃?赫连怡澜低头看了看他锦衣上的花纹。嗯!这白衣如雪,衣襟与宽大袖口上皆绣着青莲,乍一看去,还真像是那清高淡雅的隐世仙人呢!

    柳绮琴进了屋子,便随手脱了那斗篷。走过去微俯身,歪头望着那面若桃花的男子。纤指轻挑了下赫连怡澜系发的水绿色发带,扬唇一笑道:“怡澜哥哥,你这身打扮,还真像是佛门俗家弟子呢!嗯!这绣着白莲花纹的水绿色发带,再配上这绣着青莲纹的白色纱袍……真的是超凡脱俗,清高淡雅啊!”

    赫连怡澜脸上红了一道,轻咳了声,转过头去,对她轻眨了下眼睛道:“薰衣草,你如此这般欣赏我……就不怕你家夫君吃醋吗?”

    柳绮琴淡然一笑,直起身来,步子轻盈的走过去,素手勾住赫连寒云的脖子,顺势倒坐在了对方怀里:“寒,想我了吧?嗯?亲亲我吧!”

    赫连寒云那受得了她这样的撩拨,他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后腰,一只大手则紧抓住了那伸入他衣襟里的小手,浅吻上她贴在他唇边的粉唇。

    呃?赫连怡澜望着那奇异的夫妻俩,汗颜的以手抚额道:“我服你们了!你们先停一下,等我说完了正事……咳咳!再关起门来亲热行吗?”

    柳绮琴依偎在赫连寒云怀里,小手极其不老实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与他那如玉的脖颈。水眸氤氲着迷离的雾气,粉唇边勾着那妩媚的柔笑,在他耳边轻呼气道:“寒,我觉得,你似乎有事瞒着我?告诉我,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事……”

    “柳儿,不许胡闹!听二哥说,二哥真的有要事要说。”赫连寒云拉下她那双折磨他身心的小手,绯红的玉面上,摆出了一副严肃的样子道。这小女子,还真敢给他点火?呼!他早晚要被她折磨的欲火焚身而死。

    柳绮琴乖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很老实的坐在他腿上,唇含淡笑的望向那白衣青莲的男子:“怡澜哥哥,你明日随军启程,不知可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

    “呃?你怎么知道大军明日启程?”赫连怡澜发现自从遇上这丫头后,他就越发显得不能淡定了。

    柳绮琴拉着赫连寒云的一只大手,低头把玩着他的手指,淡淡的启唇道:“城外遇上顾善将军,我就随口问了下。”

    “你问顾善大军起程时日?呵!你面子还真大,居然能让他泄露这军机。”在赫连怡澜看来,就算这军机小得不足挂齿。可依照顾善为人处事的严肃劲儿,就算是再小的军机,在他那里也是不可泄露的天大机密。

    可这丫头竟然能在顾善嘴里问出这军机之事来?啧啧啧!他佩服,他真心的佩服啊!

    柳绮琴抬起眼眸来,望向了那一脸钦佩她的男子,启唇淡淡的说道:“事先,他确实严肃的训了我一顿。可后来我说是为你送行,他便向我赔了罪,告诉了我行军时日了。”

    “咳咳!我就说顾善那铁面无私的死脑筋,怎么可能会因为你而开窍嘛!”赫连怡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向那雕花榻。抬手打了个哈欠,倒卧在了那铺着蚕丝薄被的榻上,微眯着眼,惬意的翘起了嘴角。

    柳绮琴在赫连寒云怀里调整了下位子,转身面对着那雕花榻上的慵懒男子,微皱眉问了句:“你可了解仙瀚珏此人?”

    “蝶梦先生仙瀚珏?”赫连怡澜一听她提及此人,便立马来了精神。白净的手掌支着头,斜倚在榻上,勾起唇角,眸含好奇之色的问道:“小丫头,你是从哪里知道此人的?来!和怡澜哥哥说说。”

    柳绮琴瞪了那不正经的人一眼,随之勾唇一笑,略带些得意的说道:“昨日我不是介绍个人去仙羽居吗?今日我去祭拜母亲之前,便顺道去了趟仙羽居,向凤哥哥稍微的询问了下此人的病情。”

    “稍微的询问一下?”赫连怡澜勾唇一笑,桃花水眸含着三分魅然的笑望着她,略带质疑道:“小丫头,你确定你问的是他的病情吗?”

    柳绮琴好整以暇的倚靠在赫连寒云温暖的怀抱里,扬唇淡淡一笑道:“问病情是假,问他是什么人才是真。凤哥哥告诉我他叫仙瀚珏,人称算无遗策——蝶梦先生。”

    赫连怡澜见她如此坦然诚实,便也是勾唇一笑,微撇嘴说道:“仙瀚珏此人心机很深,而且他这人很冷淡。对人对事,都是那般的漠不关心。唔!算是一个极其难接近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