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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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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宫主话,邢公子恢复很好,再施针七日,应该就可以了,只是往后还要细心调理一段时间才行。据属下诊断邢公子的病应该有十年时间了,起初有些记忆,后来慢慢就认得自己身边的人,其他记忆模糊,属下用师门绝技应该可以令其恢复。”

    云汐怔怔望着熟睡中的邢公子,心中越发疑惑,是自己产生错觉吗?眼前的男人越看越眼熟。他会是婆婆也在寻找的大哥吗?

    云汐的房间门外传来轻轻敲门声:“宫主,在下阮听风,可以进来吗?”

    “哦,阮公子请进!您有事吗?”云汐给阮听风沏好茶水问道。

    “我是专程来感谢宫主的,我师弟若没您的属下给治疗,很难康复。他已经失忆十年,受够了。”阮听风说到自己师弟失忆多年神情有些黯然。

    “你师弟头部受过重伤吗?我听花蕊说,他是受伤后的遗留症。”云汐说不清楚总觉得那邢公子勾起她童年记忆中往事,她有种想关心他的冲动。

    “师弟十年前为救我,撞伤了头部,从那以后经常发作头疼,慢慢的就只记得父亲和我,其他都忘了,但是父亲教的武功招式还能记得。

    父亲找到不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后来父亲的一位老友说水月宫的‘鬼见愁’花蕊堂主才能治愈他的头疼病。六年前父亲创建风雨楼,目的就是寻找在江湖上失去踪影的水月宫,希望得到鬼见愁的医治,苍天有眼,今天终于圆了父亲的梦,师弟也有救了。”

    云汐心里暧暧的,不用问都知道那位令人尊重的师傅为了自己爱徒倾注了太多心血。

    “你父亲从哪里得知道水月宫?”云汐记得婆婆说过,水月宫已经淡出江湖十几年了,花堂主更是江湖中只闻其人,不谋其面的神秘人物,几乎没多少人见过花蕊真实面孔。

    “父亲十多年前和水月宫主有一面之缘,宫主送给父亲一张水月宫主身份象征的玉佩图,说是有事可以凭此图找宫主。但是父亲说从那以后就听说水月宫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只到半年前我才打听到水月宫飞鹰堂的下落。”

    “阮公子对水月宫如何看待?”云汐想知道这风雨楼的主子对水月宫的态度。

    “宫主,不瞒您说,在下起初对水月宫没什么印象,但父亲说水月宫从宫主到部属都是有情有意难得一见的忠义之人。

    而且只能找到水月宫的花堂主才能救得了师弟,所以这几年在下在江湖上到处打听水月宫下落。为了引出宫主和花堂主,在下也是不得已制造出和飞鹰堂的磨擦,目的就是引宫主现身,但确实没想到宫主是姑娘您。”

    云汐知道阮听风是从沐风和花蕊对自己恭敬的态度上确定她水月宫主身份。为了自己的师弟,这阮听风可想而知付出太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和努力,她知道能打探到飞鹰堂那可是是难上加难。

    “阮公子一年前去靖王府行刺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宫主,此事定然是瞒不了水月宫的耳目,在下确实在一年前去过靖王府,也正如宫主所言,是替人打探消息,不曾想给那靖王爷撞到,没想到靖王爷武功高强,在下受了伤。

    若不是靖王妃放在下一马,在下恐怕早就没命了。只是在下收到消息说半年前靖王妃意外身亡,在下连回报的机会都没有。”阮听风说到靖王妃身亡时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那靖王妃竟然放了你,也未必想要让你回报,你也不必自责。”云汐本想问阮听风替谁打探消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能操之过急。

    随即想起这阮听风真是守规矩,既然已经得知轩辕弈武功高强还而且腿脚健康,相信他当时把这消息透露给他的雇主,赏金绝对不会少,无论是谁雇用风雨楼打听消息定然不会是泛泛之辈。据她手中掌握的消息来看,风雨楼的每一条消息开价可不低,何况是楼主亲自出马,想必那雇主绝非等闲。

    云汐想起风雨楼另一名楼主邢观雨,不动声色问道:“阮公子是否可以告诉一些邢公子的情况?”

    “师弟是京城人氏,十年前被我父亲收留,他被父亲收养后也不愿谈起自己的身世,只说是家中变故,要到江南投靠亲戚。

    当时他是病倒在路边被父亲意外碰到带回家,病好后,父亲发现师弟有武功底子,而且内功也小有成就,父亲爱才,就收为徒弟。其实他年龄比我长,因为入师门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师弟。”

    “怎么会那么像呢?”云汐喃喃自语道。

    “宫主,您说像什么?”阮听风莫名其妙问道。

    “哦,我是说邢公子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只是多年不见,我也不能确认。”也许是对亲人的思念,云汐不知不觉说出了心中困惑。

    “宫主的故人?”

    “是啊,已经分开十年以上时间了,物是人非,不知他现在何处。”云汐有些失落的缓缓说道。

    阮听风望着眼前长的眉清目秀女孩子,但周身释放着将温顺与柔情和娴静与随性完美结合的高华气质,特别是那双莹润水眸中似曾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

    云汐直觉有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审视。淡然一笑道:“让阮公子见笑了。”

    阮听风浅笑掩饰道:“宫主思念故人,人知常情,再下怎会笑话,宫主多虑了。”

    “花堂主不是说师弟再过几天就可以醒过来,到那时宫主可以问问也无防。”阮听风有些尴尬,自己盯着人家姑娘看,总归是有失礼仪。

    水月宫和风雨楼的问题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至于后面如何,云汐自信不可能再产生摩擦。

    七天后.“宫主,邢公子今天就可以醒过来了。”

    “好,我们看看去。”云汐招呼着和自己对弈的阮听风。

    一行人朝着邢观雨住的房间走去。阮听风招呼众人坐下后快步走到床前,惊喜望着神情完全不一样的邢观雨问道:“师弟,你真的好了?”

    “师兄,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呢?这几位又是谁?”邢观雨一边迷惑不解的问着,一边由阮听风扶起身走到众人面前。

    “师弟,这几位朋友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师父呢?我要见师傅,我好久没看到他老人家了。”邢观雨看来很挂念师傅。并不在意周围几位陌生人是谁,不停追问师傅的下落。

    “父亲在五年前说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办,就离开了,五年来我多方打听也没有他老人家下落,我担心他已经……”阮听风说到后面也咽下话题。

    “阮公子,令尊临走没留下什么话吗?”云汐忍不住插嘴问道。

    “父亲当时身患重病,自知时日不多,说是有一件埋藏心里快二十年的往事要给当事人一个交代,从那以后就杳无消息只至今日。”

    云汐想起轩辕弈曾经说过当年皇后偷龙转凤时两名参予此事的侍卫,只是眼前二人的师傅是否是后来揭开真相的其中一名侍卫,也无法确定。

    “这位姑娘是?”邢观雨后知后觉的问起坐在桌边云汐。

    哦,这位方寒月姑娘就是水月宫宫主,这位是江湖上人称‘鬼见愁’的花蕊、花堂主,就是她们治愈了你的头疼病。

    “观雨谢谢宫主和花神医。”邢观雨躬身行礼说道。

    “师弟,你身体还没康复,好好养病,这酬谢之事就让师兄替你做罢。”阮听风温柔扶起邢观雨说道。

    “喂,你怎么象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站在阮听风身后的沐风随意的拍了一掌阮听风后背。阮听风被沐风随意拍一下后背,竟然面色绯红倒象是未出阁姑娘给陌生男人碰触过的害羞样子。

    “拿开你的手!”一声带着怒气的声音吼了起来。

    站在云汐身侧的花蕊突然手臂暴长十指如钩一把掐住阮听风脖子,手指轻动从阮听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一样的面具,一张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姑娘的面孔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众人都没反应过来,都惊诧的望着眼前表情异常难看的俏丽面容。邢观雨面色暗黑,眼眸中狠戾目光更是恨不得将花蕊生吞活剥。

    “你你你?”阮听风显然没料到自己的面具给人冷不防揭开,光洁白晰小脸由红转白,又转为铁青。

    “哼,我早就发现你带着易容面具,你只要没有伤害我们宫主之意,今日之事除在场之人不会有另外任何人知道。”花蕊冷声说道。

    “阮公子,哦,应该说是阮小姐,我们无意窥探他人隐私,请你勿须见怪。”云汐淡言说道。

    花蕊的易容手段可以说是独步天下,经过易容的人花蕊自然能看出来。她自己和这位阮公子接触半月之久,也觉得有些怪异,只是不想多事探究,没想到花蕊为了她的安危根本不顾其他的。

    其实邢观雨的举动才是花蕊下决心揭开真娇娘假公子面目的重要原因,一个大男人让同样是男人的沐风不经意拍一下,本是很正,不想到邢观雨反应有些太过于激动,弈慎的花蕊自然就不客气了,老宫主的重托、小主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你们走吧,不过我邢观雨丑话说前面,日后如果有一点风声传出今日之事,我发誓就是到地狱我也不会放过你们。”邢观雨直接下了逐客令。

    “文轩哥,她们不能走,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康复,花蕊姐姐是唯一能治好你头疼病的大夫,我不会让她们走的,你已经被疼痛折磨了十年。”晓是身份已经揭开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阮听风有些悲凉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