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毒妃当道:腹黑王爷请绕道 > 第104章 他们的婚约

第104章 他们的婚约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洛无忧颈脖上的伤,并不重,不过被割破一条小口子,擦了莫寒给的上好的药膏后,几乎都感觉不到什么痛。

    为了不让顾若兰担忧,洛无忧回府之时,又特意去了一趟成衣店,买了一条丝巾将那伤彻底的遮掩了起来,都城刚刚发生这么大的刺杀事件,莫寒不放心洛无忧三个女子回府,怕她们遇到危险。

    是以,一直将洛无忧送回了相府,这才离开。

    一路回到无忧阁,洛无忧便将所有的人都遣了出去,关上房门,坐在软榻之上,洛无忧有些恍神,今日发生的一幕,齐齐涌上她心头。

    武绍谦对她的态度,是她心中又一个疑惑。

    武候夫人与她的母亲本是闺中密友,即便是她出生以后,也是一直有往来,娘亲后来深锁闺阁,候夫人还多次前来探望,而她,也是那些年来,母亲唯一肯见的人。

    在她五岁那年,候夫人来时,还带来了一个小哥哥。

    那个小哥哥,就是武绍谦,那时的她五岁,而武绍谦七岁,因着从小在相府并不受宠的缘故,她生性内敛而孤僻,也不喜与人交谈。

    整日里,除了读书习字,便是读书习字。也正因此,外祖父才会送给她那么多的珍贵书籍,其中甚至有许多都是仅存于世的孤本。

    而他们的相识,说起来也是因为一卷书册!

    外祖父是学识渊博之人,从小便教导她习定也教导她爱惜那些珍贵的书册,然而,那一次,外祖父送她的一本极其珍贵的孤本却被洛仙儿给撕成了碎片。

    娘亲从小便教她要忍让,忍让,再忍让。

    所以,即使她很愤怒,很想冲上前去甩洛仙儿一个耳光,却也只是强忍着垂下头,把所有的怒气和委屈,都咽了下去。

    后来,洛仙儿走了,踩着那些书册碎片,而她默默的流着泪,将那些粘着脚印的碎片,一片,又一片的捡了起来。

    “我帮你捡吧?”

    小小的七岁孩子童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旁边,她抬头,便看到一个长得唇红齿白的小小少年,站在阳光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弯腰伸手,帮着他捡起了书卷碎片。

    “夫子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我觉得夫子说的第一句话不对,可是,多些学识却是对的……”

    一边捡,他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后来他走了,那次她一句话也没说,直到他随着候夫人又来了几次。

    或许,是因为熟悉了,也或许是因为太渴望一个朋友,渐渐的她也开始和他说话,说一些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再后来,说一些自己的心事。

    他们之间,就这样,彼此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有一次,她和武绍谦玩耍回房后,正好听到武候夫人在跟娘亲说,说他们相处的这般好,不如以后就结成亲家算了。

    手怕交变亲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甚至,武候夫人还当场和母亲交换了信物,就此,替他们定下了这门亲事,她和武绍谦的亲事。

    她还记得,当时武绍谦看着她,说让她等着他,等着他们都长大以后,他一定会娶她为妻,一生一世,唯一的妻子,会一辈子对她好。

    而她,日积月累的相处,面对着这唯一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自然也是倾心的,于是她将那话,记在了心头,刻在了心底。

    一直的等着……

    后来,武候夫人去世,武绍谦便再未来过相府,也没来过倚兰院。

    除了当时订下这门亲事的武候夫人,娘亲,和当时在门外偷听的她和武绍谦外,也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她早就有了婚约,还是娘亲亲自为她订下的,一门她也属意的婚约!

    再后来,武绍谦突然出征,未等及他回来,娘亲生产时突然暴毙,一尸两命,娘亲去世时也根本没来得及做任何交待,那信物,还是她在收拾娘亲的遗物时找到的。

    拿着信物,她开始为母守孝,一守就是三年。

    等过了孝期之后,一切,却都变了……

    扣扣扣……

    厢房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洛无忧飘远的思绪,她敛了敛心神,淡淡的应了一声,汤圆走进来禀告道:“小姐,相爷差人来请小姐过去老夫人那里。”

    “父亲?”洛无忧有些诧异,“知道是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不过,今天上午,奴婢去降玥阁时,曾听到那边的丫鬟说,好像是府里的侍卫带了什么人回来。”

    带了什么人回来?

    洛无忧眉宇微蹙,神思闪了闪,难道是柳随风那边有了动作?

    应该是,否则他那父亲就算找她,也不会特意让她去宁心院,不过,不管是不是,去看一看就知道了,所以,洛无忧很快便抛开了疑惑,收拾了一下,带着丫鬟去了宁心院。

    宁心院里,相府中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包括永昭洛仙儿,还有洛擎书,她那父亲,洛大丞相自然也是在的。

    一进入厢房,洛无忧发现堂中还跪着一个人,一个面容有些枯槁的女子。

    “你,你是绿晴?”

    洛无忧看到那人时,顿时一愣,脸上的神情有些震惊和错愕:“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绿晴?”

    眼前的女子似吹胀的皮球,被放了气般,变得干干瘪瘪,身无二两肉,瘦到似乎只剩下一具骨头架子,原本丰盈苗材的身形,也再无半点娇美俏丽可言,反倒是,看起来着实有些渗人的慌。

    绿晴仰头看着洛无忧,双颊深陷,眼眶发黑,双眼无神,听着洛无忧的问话抬头看了一眼,那昏浊的眼中,也再看不到半点灵气,蒙蒙登登的。

    “小姐……”

    看清洛无忧后,她脸上的神情,却突然染上一丝激动,呢喃了一声,冲上来,便抱住了洛无忧的腿,大声的口感着。

    “小姐,你救救奴婢,小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帮着别人来陷害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你救救奴婢啊,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

    “你先起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要私自逃离相府,你不说清楚,我如何救你?”洛无忧蹙了蹙眉道,哪知绿晴却只是哭喊着摇头求救。

    怎么也都不肯撒手!

    洛无忧无奈,只得看向洛秉书道:“父亲,您是在哪儿找到绿晴的?她到底发生了何事?又缘何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父亲你……”

    “不是为父。”落在洛秉书的眼中,不待她问出来,洛秉书便扬手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本相虽审了她,却并未对她用刑。”

    并未用刑,可其它的手段有没有用,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洛无忧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洛秉书却是扫了众人一眼道:“关于这丫鬟私自潜逃的事儿,本相也已查明了原由,绿晴,现在把你跟本相说的话,再说一遍。”

    洛秉书的脸上,明显蕴着怒色。相府中的人闻言都是面面相觑,心也不自觉的提了起来,绿晴被抓回来,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儿,而相爷如此费尽心力把人给抓回来。

    究其原因为何,没有人不清楚,那巫蛊的事件,可一直没有找到幕后黑手。而偏偏那个时候绿晴逃了。

    让人,想不怀疑她都难,而今相爷如此说,显然是问出了什么?可到底问出了什么呢?难不成,是问出了幕后黑手?

    那黑手又到底会是谁?

    众人纷纷猜测着。

    绿晴抱着洛无忧的腿没有放开,昏浊无神的眼睛,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似乎有些害怕。

    “绿晴,说吧,说出来,有父亲在此为你作主,没人敢伤害你的,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

    洛无忧轻声的说着,似在安慰一绿晴一般,绿晴的神情渐渐平静了下来,她慑慑的开口道:“是,是二小姐让我做的,那些东西都是二小姐给我的,她还给了我一百两银票,让我把东西埋进小姐的院子里。”

    “奴婢本来不肯的,可是,二小姐威胁奴婢,如果不照做的话,奴婢的家人就会有危险,奴婢没办法,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小姐的啊……”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让给埋过那布偶,父亲,你别相信这个贱婢的话,她都是胡说的,女儿根本没有这样做过,她这是想陷害女儿,父亲……”

    二小姐洛明溪脸色变得煞白,愤恨的看着绿明,恨不能将她撕碎,婉姨娘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也没想到,这绿晴竟是攀咬上自己的女儿。

    “相爷,冤枉啊,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相爷,二小姐不会做这样的事儿,您可不能听信那婢子的谗言哪!”

    “卑妾拿姓命保证,这事儿绝对不会是二小姐做的,二小姐还这么小,她哪里知道这些个腌脏的邪术,一定是有人有心陷害,相爷,卑妾求您撤查,还二小姐一个清白啊……”

    “婉姨娘何必急着喊冤,父亲尚未说话,也并未定二妹妹的罪,现在不是正在撤查吗?姨娘这冤喊的也未免太早了吧。”

    洛无忧胸口微有起伏,小脸儿之上也是怒意磅礴,却是深吸了几口气,压下那怒气道;“父亲,都说一张嘴两片唇,都还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时候,女儿和二妹妹虽是有些小摩擦,可是,若说这事儿,是二妹妹做的,女儿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还求父亲明察,女儿不想冤枉了好人,更不想放过那真正的恶人。”说着,洛无忧竟是跪了下来。

    “哎,相爷,您看,还是大小姐深明大义,到了这个时候也还顾及着姐妹的情份,不过,相爷,卑妾有句话却是不得不说。”

    雪姨娘却是突然插嘴了进来,她道:“相爷想来并不知晓,前些个儿日子,公主给咱们府中的小姐做百花宴所用的衣衫,二小姐还曾辱骂威胁大小姐,威胁大小姐求她,就把自己的布匹送给大小姐一匹。”

    “当时奴婢恰好从那边经过,所以不小心听到。”

    “这其中原由,卑妾并不清楚,本来,霞儿做出那等事儿,卑妾是没脸站出来说这些的,可是,大小姐,姨娘不得不劝你一句,有的时候,维护便等于是纵容,就像卑妾一样,一直宠着霞儿,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竟做出了那等子的事儿来。”

    相府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谁也没想到,这雪姨娘,竟是会突然跳出来,帮着洛无忧说话?

    就连洛无忧自己也是诧异无比,不明白她此举到底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