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诈尸客 > 第五百五十八章打仗遇到鬼(1)

第五百五十八章打仗遇到鬼(1)

作者:千里明月2016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来到“大花瓶”租住的家,她娘俩早就打扮的焕然一新。

    虎子嚷着要去海边看大鸟。

    我们也乐意陪伴,就乘车去前海一线逛了栈桥等,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虎子饿了,我们便来到太平路上的一家海鲜馆。

    这饭馆不大,只有两间门面,屋顶也是用海带等披铺的,格外寒颤,当然也有些别致。

    我们一家三口进了屋,见不大的大堂里空空荡荡,没一个吃客,看来生意也不咋的,用惨淡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屋里迎面是一个曲尺柜台,货架子上摆着几瓶老白干。

    桌子、凳子也非常破。

    “大花瓶”皱了皱眉,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想走。

    我觉得既然已经进来了,还是凑合吃点吧,再说附近也没有别的饭馆了,要吃的话,还要走很远。

    便拉着她坐下,冲里屋喊道:“掌柜的,来客了!”

    话落,只听屋后高应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由远而近,好像还碰倒了什么东西,稀里哗啦乱响,后屋门咣啷被敞开,一个瘦削的身影奔了进来:“客官,你们想吃啥……”

    话刚到这,几双目光就碰在了一起。

    我脑袋轰的一炸,一下子懵了。

    王大拿?!

    而王大拿也一下子傻了,瞪眼张嘴地望望我,再瞅瞅“大花瓶”又看看同样盯着他发呆的虎子,脸皮急抖了几下,忽然嗷的一声暴吼,冲我飞身扑了过来。

    我做贼心虚啊,毕竟是偷了他的老婆,还有了孩子,不敢跟他硬碰,下意识地从凳子上猛然跳起,拽着“大花瓶”和虎子就往外跑。

    王大拿扑了个空,一头扎在桌子角上,巨大的冲击力把厚重的木头桌撞翻,稀里哗啦中,他额头喷血,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和“大花瓶”及虎子跑出几十步,回头望望王大拿没追出来,这才松了口气,刚要再走,“大花瓶”却犹疑道:“他……不会出事吧?”

    我晕,你还挂着他?可又一想,毕竟他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再说他还给我养大了孩子,万一为这事死了,真心过意不去。

    不管咋的,回去瞅瞅吧。

    于是我们便又转身向小饭馆走去。

    到了门口,我示意让她娘俩站住,自己握拳提心吊胆一步步进了屋,见王大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把胳膊上的衣服浸黑了一大片。

    我心一颤,忙过去蹲身把他扶坐好,连叫:“王县长,王县长……”

    喊着,又伸手探他的鼻息,还喘气。

    我这才松了口气,回头叫“大花瓶”进来,抬着他进了后屋。

    见后面是个小院子,靠东院墙搭了个棚子,进去一看有一张破床,空间极为狭窄。

    原来他就蜗居在这儿呀,唉,这人还是能屈能伸的,享用过山珍海味,也吃得下窝头野菜。只是不知他怎么沦落到这地步的。

    我们把他平放到床上,“大花瓶”拿来一条油渍麻嘎的破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血,又忙着烧水去了。

    她还是毕竟有情义的女人,这点既让我感动,又让我不舒服。

    可,面对这么个已经落魄的半大老头,我又不能说啥。

    我站在床边,低眼审视着他。这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这个人。

    他确实老了,额头上有些秃,白发也不少,脸黑了,也瘦了,衣着也不再是绫罗绸缎,而是一身粗灰布,脚上穿着一双破了几个洞的黄胶鞋,可能是从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国军破烂吧。

    我心里暗暗发了声感叹,突然又想起了可怜的桂花,情绪一下子又冒了上来。

    这狗日的恶魔,他残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呀,桂花就是其中的一例。还有,她曾疯狂折磨过“大花瓶”,虽然是她偷人在先,但……

    老贼,今天你就活到这儿吧,我暗暗咬了下牙,伸手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子一动,竟睁开了眼。

    “你……”他惊讶地看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遂奋力拉扯我的手臂。

    你娘的,老子寻你几年了,老天有眼,现在终于碰到,你想不死都难。

    我双手下了力,他为了保命,也是拼尽了全身所有气力,瞪眼张嘴,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出来,死死抓住我的手臂,眼里露出了惊恐绝望的表情。

    就在这时,“大花瓶”端着碗,一步闯了进来。一眼看到这情景,惊的“啊”的一声,水碗啪地掉地上摔了个粉碎,热水溅了她一裤腿,也溅到了我鞋上,热辣辣一阵。

    我不由松开了手,转头盯着她:“咋的了?”

    “你……”她看看王大拿,又看看我,“你不要这样,他已经落魄到这地步了,已经够惨的了……”

    啥,啥?我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这个狗日的恶魔,害了多少好人?不为别的,单单为了桂花,他也的死好几个死,必须死!

    因为,我对桂花承诺过,也在桂花娘面前发过誓!

    今天若不杀死他,我有何脸面去见桂花娘?怎么能对得起桂花?

    我冷哼一声,转头冲着惊恐的王大拿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畜生,你也有今天呀,老子今天不为别的,只为那些被你糟蹋害死的女人!”

    我说着,扬手握拳就要朝他的脑袋砸下。

    “不!!!”大花瓶突然扑上来,死死抓住了我的手,“你不能杀死他,我们要出国,还要在一起呀……”

    啥,啥?你跟这个老王八还要在一起?

    我一下子愣住了,瞪眼望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是恨还是可怜她。

    “爹……”虎子也扑上来紧紧抱住了我的腿。

    完了,完了。

    这特娘的……

    为了一个畜生,她们娘俩竟对我这样,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好,你们还要在一块过,那就过吧,老子走还不行吗?

    我想到这儿,闷闷地吼了一声,猛地甩开她和虎子,拔腿就往外走去。

    她愣了一下,又哭喊着扑上来拽我的胳膊:“郭子……”

    去你娘的!老子不是棒槌!

    我又搡了她一把,挣脱开,大步冲出门口,也不走前门了,直接一个蹿跳越过低矮的院墙,撒子子往远处窜去,身后传来一阵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我哭了,哭的相当委屈,也相当憋屈,在听到她凄厉的哭喊声时,心里也颤过,也犹豫过,但一想到那老王八,就感觉气堵的难受。

    王大拿已经不是啥狗屁县长了,他成了个穷光蛋了,你这傻婆娘咋还要护着他,还要跟他一起过呀。

    这点,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后来,当我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冷静地思考了,才明白了“大花瓶”的心思。

    她一个女人领着孩子去了人生地不熟的海外,怎么过?不能抬不能扛的,根本立不住脚,而王大拿虽然老了,但毕竟是个男人,有脑子,也见过大世面,有他撑着,她娘俩才能活下去呀。

    等我想明白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也没脸再回去见她们了,更不愿看王大拿那个畜生。

    我回到新租屋家里,见赖子媳妇正在院子里听房东,也就是那个早餐摊主给她讲解炸油条和做豆腐脑的技巧呢。

    这租屋不大,两间正房,一间东偏房,把本就狭小的空间占了大半,院子也就不过十几平方,跟个短胡同差不多。

    我们租的是东偏房,她一见我回来,忙迎上来。摊主也忙跟我打招呼。

    我因心情不好,只沉着脸点了下头,直接进了租屋。

    一头扎在床上,心里极度郁闷。

    赖子媳妇跟进来,见我这样,就坐到身边,连问咋的了。

    我不愿搭理,只顾趴在床上生闷气。

    她劝了我几句没效果,就起身关了房门,附身压到了我背上,两个鼓囔囔的大奶就顶在了我肩上,扭了两扭,闹道:“不说是吧,有啥样的事还想不开呀,说出来我听听,要不我压趴你,嘻嘻……”

    我也不敢说呀,又一想,“大花瓶”既然那么无情,我特么还挂记生气个啥呀,王大拿那个畜生早死晚死,只是没亲手结果了他,心理和情感上对不住桂花母女。

    去特娘的吧,一切就这样过去吧,顺其自然,反正儿子是我郭家的种,走到天边也改变不了。

    我想到这儿,猛然一个翻身把赖子媳妇紧紧压在下面,也不吭声,贴嘴就亲,手也老实不客气起来。

    把她折腾的气喘吁吁,也毫无顾忌地放肆起来。

    这一仗,打的是惊天动地,酣畅淋漓,她的叫声响彻了整个空间,估计那个摊主房东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管它了,反正我们明天去安装上假眼球就回家。

    一战到天傍晚,我们都累瘫了,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会,才懒懒地起来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出门去附近的饭馆吃饭。

    那摊主房东正在院子忙着磨豆腐呢,见我们出来,尴尬地咧了咧嘴,忙低下了头。

    这伙计啥都听到了,心里不定馋个半死呢。

    我跟他说了声,牵着赖子媳妇的手就出了院门。

    饭后回来,无事可做,也不用心挂两肠了,就又和赖子媳妇热乎了半晚上,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去了西医医院,假眼球已做好,那贪财的大夫给我安装上,对着镜子照了照,效果竟跟真眼一样,若外人不凑近了仔细看,真不知我有个假眼。

    看来这钱没白花,我一激动,又给了他几块大洋。

    牵着赖子媳妇的手就牛逼闪闪的出来了。

    她也高兴的连夸我更英俊了,那得意劲,比她按个假眼更激动。

    这也难怪,女人都是好面子的,身边有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脸上有光。

    来青岛的目的完成,估计这时候“大花瓶”母子和那个老王八也都坐船逃命去了吧。

    没心事了,那就雇车回潍县老家吧。

    于是,我们雇了一辆带蓬子的马车,一路向城区外奔去。

    在车上我还憧憬着不用两天就到家了。

    所以,一路上心情极好,和赖子媳妇又说又笑,打打闹闹,摸*亲嘴的,完全沉浸在幸福之中。

    就这么的,车子出了城区,来到了郊外的沧口区地带。

    这儿是青岛通往内陆的唯一通道。

    透过车窗,我看见道路两边布满了一座座或明或暗的地堡,铁丝网也是一道道的密排。

    路上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国军扛着枪来去匆匆。

    而前面,从卡子口到我们这儿,各色行人和车辆已排出了足有几百米。

    不时有人哭喊着被国军拖上停在卡子边的卡车上拉走。

    我娘,这是咋回事,难道他们再抓共军探子?

    忙掀开车帘问车夫,他也有些懵圈,说以前这儿没这么严格呀,可能是因为要打大仗了,查的严吧。

    我也这么认为,心想老子就是一介平民百姓,他们能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