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 头号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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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语嫣笑笑，“那你就经常过来偷偷懒吧。”
“这是一定的。姐姐，问你件事，这个皇宫里还有多少位太妃？”苏沫鸢想起正事，问道。
“有三个吧。怎么了，是不是想问锦太妃的事？”
苏沫鸢点点头，“如今看来，凌月茹的嫌疑是最大的。首先，她留在宫里的机会最大，如果不出意外基本是板上钉钉的。其次，她似乎有点儿太高调了。如果不是头脑简单，那就是有所依仗。”
“目前看来似乎是这样，但我们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也不好妄下论断。而且，也不能断定就只有一个人。”
“嗯，这几天我会继续观察的。”苏沫鸢没有想太多，反正她只要顺利进宫，给哥哥争取一些时间就可以了。
这些事毕竟是璃雪的国事，她不方便接触太多。
告别纳兰语嫣，她直接回了关雎宫。
因为皇后的另眼相看，她很快就成了众秀女和管事姑姑的香饽饽。
只不过凡事有好有坏，凌月茹显然将她当成了头号敌人，就连昨天得罪过她的云珠都排到了后面。
两天后，秀女们开始排练舞蹈。
云珠总是跳不好，在休息时，就在私下里找到苏沫鸢，请求道：“鸢儿姐姐，有一段我总是跳不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可以啊，哪一段？”
和当初她与昭阳郡主还有凤祁雅斗舞的时候相比，跳这种舞对于苏沫鸢来说只是小意思。
云珠僵硬地跳了一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地方，每次跳到这里就跟不上大家的动作。再过几天就是选秀的日子了，实在让人着急。”
“好，那我给你跳一遍，你在一边看着。”苏沫鸢笑道。
云珠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苏沫鸢往前走了两步，见周围够宽敞，就开始跳了起来。等她一遍跳完，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秀女。
云珠看得津津有味，鼓鼓掌道：“鸢儿姐姐，你跳的真好。”
“是啊，是啊，你也指导指导我们吧？”众秀女央求道。
苏沫鸢见推脱不过，只能点点头道：“那我再跳一遍，你们先看着。如果还有不会的地方，再私下里问我吧。”
“好啊，好啊。还是鸢儿好，不像某些人，总是端着小姐架子。”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被路过的凌月茹听到了。
她本来就讨厌苏沫鸢，此时见众人都说她的好，嗤笑道：“不就是会跳个舞吗？也值得你们这么巴结？舞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去当舞姬！”
“我们只是想让鸢儿姐姐指点一下，你要是不喜欢看可以走开。”云珠看不惯凌月茹的嘴脸，反驳道。
“你！上次是不是跪的还不够？凭你这个土包子，还想留在宫里？”凌月茹愤然道。
苏沫鸢拉过云珠，对众人道：“好了，有时间大家多练几遍，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人或事上。”
“沐鸢儿，你说谁是无谓的人？”
如果说凌月茹之前只是讨厌苏沫鸢的话，那现在则上升了一个高度。
但等她看过苏沫鸢的舞蹈后，顿时起了杀心，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活着留在后宫。
晚上的时候，她向管事姑姑借了一处偏殿，叫上陈露瑶，以想要和云珠还有苏沫鸢和好为由，将她们请到了偏殿里。
桌子上，摆满了用钱买来的酒菜。
凌月茹首先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后我们都是要共同服侍皇上的，实在不应该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这几天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做得不对。咱们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应该珍惜才对。来，我先干为敬。之前发生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计较。”
“喝酒就不必了，我们不会计较那些。”苏沫鸢才不相信凌月茹真心和他们和解，这八成是有什么阴谋。
凌月茹见状给陈露瑶使了个眼色，陈露瑶拉住云珠道：“凌小姐说得对，咱们以后是要做姐妹的，不应该生出嫌隙。何况，咱们从前就认识，将来更是应该互相帮助。云珠，你一向都比我大度，今天我跟你赔个不是，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其实并没有生你们的气。”云珠有些为难地道。
她一点儿都不想和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和她们在一起就好像被蝎子盯着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陈露瑶莞尔一笑，“真的吗？你能原谅我就最好了。来，咱们喝一杯。”
“喝酒就不用了，明日一早还要跳舞，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云珠不想和她们喝酒，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陈露瑶有些不悦地拉着她，“你不喝可不行，你要是不喝就证明你心里并没有原谅我们。”
“我……”
云珠望着陈露瑶递过来的酒杯，犹豫地伸出了手。
苏沫鸢先她一步拿过酒杯，放到桌上道：“这么喝没有意思，还是一起举杯比较好。”
说着，她已经把四只杯子同时放到了桌上。
陈露瑶和凌月茹的脸色同时一变，但看见苏沫鸢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须臾，杯中的酒已经倒满了，苏沫鸢拿起自己面前那只道：“来，都把酒杯拿起来。喝了这杯酒，就一笑泯恩仇。”
“好。”凌月茹担心她不喝，于是也端起了酒杯。
四个人共同举杯，很快一杯酒就见了底。
接下来，四个人又喝了四五杯，才散了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众秀女按照往常的时间在院子里集合，准备练习礼仪和舞蹈。
谁知道教习姑姑都到了，秀女中还有人没到。
教习姑姑一向严厉，让众人停止练习，就带着管事姑姑和总管去叫人了。
谁知道只是片刻的功夫，殿中就传来了尖叫声。
众秀女面面相觑，纷纷跑上前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见陈露瑶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七孔流血，死状极惨。
因为出了人命，接下来的练习自然取消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纳兰语嫣的耳中，更有大臣负责调查这起命案。
负责调查的大臣想知道昨晚陈露瑶接触过什么人，就将宫中的秀女一一盘问了一遍。
凌月茹直觉这件事是苏沫鸢搞的鬼，可是昨天的时候她也在场，要是说酒中有毒，很快就可能查到她身上。于是，为了自己，她撒谎说昨天陈露瑶出去了一趟，但是并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
而和这件事有关的其他两个人，苏沫鸢自然是不会出卖自己，云珠担心这件事牵扯到自己自然也是矢口否认，就说没看到陈露瑶去干了什么。
三个人都否认了昨晚和陈露瑶在一起的事，管事姑姑不敢得罪凌月茹和苏沫鸢，自然也随着她们说了谎话。
于是，最后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陈露瑶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案子结案后，凌月茹私下找到苏沫鸢，斩钉截铁地道：“这件事是你做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不是想和我们和好才喝的酒吗？难道说，其实你是想毒死我们？”苏沫鸢面带嘲讽地道。
凌月茹哑然，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沫鸢那么有本事。
当时她和陈露瑶两个人盯着她，竟然都没有看到她是什么时候换的杯子。以她这样的身手，如果将杯子换给自己，自己肯定也是发现不了的。
苏沫鸢见凌月茹心生胆怯，冷笑道：“以后做事做得干净一点儿，要不然，下次可就没有陈露瑶替你挡灾了。”
“你威胁我？我们走着瞧！”凌月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苏沫鸢很可怕。不敢再和她单独待下去，撂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这次的人命案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凌月茹都非常安静。
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陈露瑶的死才心情不好，其实她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苏沫鸢而已。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正式选秀的一天。
众秀女穿好各自的舞衣，准备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表演。
除了苏沫鸢之外，所有的秀女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以期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眼。
只要能被皇上记住，她们这支舞就算成功一半了。
最后，为了选出相对的品级扩充后宫，北溟煜无奈之下只能选了十名秀女留下。
将来，这十人中会有一贵妃，四皇妃和两妃三嫔。至于其他的品级，他已经和太师等人商量后给免了。
当然，太师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以免弄巧成拙，只能答应了他。
而留下的秀女中，有苏沫鸢、云珠和凌月茹，剩下的几个秀女审时度势，有四个站到了苏沫鸢那边，三个站到了凌月茹那边。
凌月茹看着几个秀女巴结苏沫鸢，心里觉得憋屈。
选秀一结束，她就跑到了锦太妃的锦绣宫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锦太妃一向疼爱这个侄女，不然上次也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惩罚了云珠。见她哭得伤心，安抚道：“好了，这不是都留在皇上身边了吗，怎么还哭得这么伤心？跟姑母说说，到底是谁惹我们月茹伤心了？”
!!
纳兰语嫣笑笑，“那你就经常过来偷偷懒吧。”
“这是一定的。姐姐，问你件事，这个皇宫里还有多少位太妃？”苏沫鸢想起正事，问道。
“有三个吧。怎么了，是不是想问锦太妃的事？”
苏沫鸢点点头，“如今看来，凌月茹的嫌疑是最大的。首先，她留在宫里的机会最大，如果不出意外基本是板上钉钉的。其次，她似乎有点儿太高调了。如果不是头脑简单，那就是有所依仗。”
“目前看来似乎是这样，但我们都不知道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也不好妄下论断。而且，也不能断定就只有一个人。”
“嗯，这几天我会继续观察的。”苏沫鸢没有想太多，反正她只要顺利进宫，给哥哥争取一些时间就可以了。
这些事毕竟是璃雪的国事，她不方便接触太多。
告别纳兰语嫣，她直接回了关雎宫。
因为皇后的另眼相看，她很快就成了众秀女和管事姑姑的香饽饽。
只不过凡事有好有坏，凌月茹显然将她当成了头号敌人，就连昨天得罪过她的云珠都排到了后面。
两天后，秀女们开始排练舞蹈。
云珠总是跳不好，在休息时，就在私下里找到苏沫鸢，请求道：“鸢儿姐姐，有一段我总是跳不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可以啊，哪一段？”
和当初她与昭阳郡主还有凤祁雅斗舞的时候相比，跳这种舞对于苏沫鸢来说只是小意思。
云珠僵硬地跳了一段，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地方，每次跳到这里就跟不上大家的动作。再过几天就是选秀的日子了，实在让人着急。”
“好，那我给你跳一遍，你在一边看着。”苏沫鸢笑道。
云珠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苏沫鸢往前走了两步，见周围够宽敞，就开始跳了起来。等她一遍跳完，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秀女。
云珠看得津津有味，鼓鼓掌道：“鸢儿姐姐，你跳的真好。”
“是啊，是啊，你也指导指导我们吧？”众秀女央求道。
苏沫鸢见推脱不过，只能点点头道：“那我再跳一遍，你们先看着。如果还有不会的地方，再私下里问我吧。”
“好啊，好啊。还是鸢儿好，不像某些人，总是端着小姐架子。”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被路过的凌月茹听到了。
她本来就讨厌苏沫鸢，此时见众人都说她的好，嗤笑道：“不就是会跳个舞吗？也值得你们这么巴结？舞跳得再好有什么用，又不是去当舞姬！”
“我们只是想让鸢儿姐姐指点一下，你要是不喜欢看可以走开。”云珠看不惯凌月茹的嘴脸，反驳道。
“你！上次是不是跪的还不够？凭你这个土包子，还想留在宫里？”凌月茹愤然道。
苏沫鸢拉过云珠，对众人道：“好了，有时间大家多练几遍，不要将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人或事上。”
“沐鸢儿，你说谁是无谓的人？”
如果说凌月茹之前只是讨厌苏沫鸢的话，那现在则上升了一个高度。
但等她看过苏沫鸢的舞蹈后，顿时起了杀心，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活着留在后宫。
晚上的时候，她向管事姑姑借了一处偏殿，叫上陈露瑶，以想要和云珠还有苏沫鸢和好为由，将她们请到了偏殿里。
桌子上，摆满了用钱买来的酒菜。
凌月茹首先倒了一杯酒，笑道：“今后我们都是要共同服侍皇上的，实在不应该发生那么多不愉快的事。这几天我好好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确实做得不对。咱们聚在一起就是缘分，应该珍惜才对。来，我先干为敬。之前发生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计较。”
“喝酒就不必了，我们不会计较那些。”苏沫鸢才不相信凌月茹真心和他们和解，这八成是有什么阴谋。
凌月茹见状给陈露瑶使了个眼色，陈露瑶拉住云珠道：“凌小姐说得对，咱们以后是要做姐妹的，不应该生出嫌隙。何况，咱们从前就认识，将来更是应该互相帮助。云珠，你一向都比我大度，今天我跟你赔个不是，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其实并没有生你们的气。”云珠有些为难地道。
她一点儿都不想和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和她们在一起就好像被蝎子盯着似的，浑身都不舒服。
陈露瑶莞尔一笑，“真的吗？你能原谅我就最好了。来，咱们喝一杯。”
“喝酒就不用了，明日一早还要跳舞，还是早点儿回去歇着吧。”云珠不想和她们喝酒，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
陈露瑶有些不悦地拉着她，“你不喝可不行，你要是不喝就证明你心里并没有原谅我们。”
“我……”
云珠望着陈露瑶递过来的酒杯，犹豫地伸出了手。
苏沫鸢先她一步拿过酒杯，放到桌上道：“这么喝没有意思，还是一起举杯比较好。”
说着，她已经把四只杯子同时放到了桌上。
陈露瑶和凌月茹的脸色同时一变，但看见苏沫鸢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去。
须臾，杯中的酒已经倒满了，苏沫鸢拿起自己面前那只道：“来，都把酒杯拿起来。喝了这杯酒，就一笑泯恩仇。”
“好。”凌月茹担心她不喝，于是也端起了酒杯。
四个人共同举杯，很快一杯酒就见了底。
接下来，四个人又喝了四五杯，才散了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众秀女按照往常的时间在院子里集合，准备练习礼仪和舞蹈。
谁知道教习姑姑都到了，秀女中还有人没到。
教习姑姑一向严厉，让众人停止练习，就带着管事姑姑和总管去叫人了。
谁知道只是片刻的功夫，殿中就传来了尖叫声。
众秀女面面相觑，纷纷跑上前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见陈露瑶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七孔流血，死状极惨。
因为出了人命，接下来的练习自然取消了。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纳兰语嫣的耳中，更有大臣负责调查这起命案。
负责调查的大臣想知道昨晚陈露瑶接触过什么人，就将宫中的秀女一一盘问了一遍。
凌月茹直觉这件事是苏沫鸢搞的鬼，可是昨天的时候她也在场，要是说酒中有毒，很快就可能查到她身上。于是，为了自己，她撒谎说昨天陈露瑶出去了一趟，但是并不知道她出去干什么了。
而和这件事有关的其他两个人，苏沫鸢自然是不会出卖自己，云珠担心这件事牵扯到自己自然也是矢口否认，就说没看到陈露瑶去干了什么。
三个人都否认了昨晚和陈露瑶在一起的事，管事姑姑不敢得罪凌月茹和苏沫鸢，自然也随着她们说了谎话。
于是，最后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陈露瑶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个案子结案后，凌月茹私下找到苏沫鸢，斩钉截铁地道：“这件事是你做得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天晚上不是想和我们和好才喝的酒吗？难道说，其实你是想毒死我们？”苏沫鸢面带嘲讽地道。
凌月茹哑然，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苏沫鸢那么有本事。
当时她和陈露瑶两个人盯着她，竟然都没有看到她是什么时候换的杯子。以她这样的身手，如果将杯子换给自己，自己肯定也是发现不了的。
苏沫鸢见凌月茹心生胆怯，冷笑道：“以后做事做得干净一点儿，要不然，下次可就没有陈露瑶替你挡灾了。”
“你威胁我？我们走着瞧！”凌月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苏沫鸢很可怕。不敢再和她单独待下去，撂下一句狠话就离开了。
这次的人命案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凌月茹都非常安静。
别人都以为她是因为陈露瑶的死才心情不好，其实她只是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苏沫鸢而已。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正式选秀的一天。
众秀女穿好各自的舞衣，准备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表演。
除了苏沫鸢之外，所有的秀女都使尽了浑身解数，以期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眼。
只要能被皇上记住，她们这支舞就算成功一半了。
最后，为了选出相对的品级扩充后宫，北溟煜无奈之下只能选了十名秀女留下。
将来，这十人中会有一贵妃，四皇妃和两妃三嫔。至于其他的品级，他已经和太师等人商量后给免了。
当然，太师本来是不想同意的，但以免弄巧成拙，只能答应了他。
而留下的秀女中，有苏沫鸢、云珠和凌月茹，剩下的几个秀女审时度势，有四个站到了苏沫鸢那边，三个站到了凌月茹那边。
凌月茹看着几个秀女巴结苏沫鸢，心里觉得憋屈。
选秀一结束，她就跑到了锦太妃的锦绣宫中，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委屈。
锦太妃一向疼爱这个侄女，不然上次也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惩罚了云珠。见她哭得伤心，安抚道：“好了，这不是都留在皇上身边了吗，怎么还哭得这么伤心？跟姑母说说，到底是谁惹我们月茹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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