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祸乱江山之王妃难驯 > 第283章 谢蕴吐血

第283章 谢蕴吐血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马背上,段连鸢窝在谢蕴的怀中,只觉得心中安稳舒适。

    闻着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药香,她知道……她是真的安全了。

    谢蕴一手握着马缰,一手将段连鸢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面色冷如冰霜,嘴唇不知是被风吹,抑是生气,而显得苍白如纸。

    半晌,他没好气道:“以后再不许这般胡闹,你可知有多危险?”

    倘若他没有前去南诏,耶律宏会放过她么?

    南诏是何等的龙潭虎穴,就算耶律宏护着她,后宫的那些女人呢?南诏的臣子呢?

    他们会允许一个大齐的女子呆在南诏的皇宫中作威作福么?

    说到这里,谢蕴顿了顿,声音更加的冰冷:“还是……你根本就想留在耶律宏的身边!”

    说这话的时候,谢蕴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握住疆绳的手紧了又紧,双腿用力的一夹马肚,跨下的狮子骢快如疾风,呼啸的风打在段连鸢的脸上,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将脸埋在了谢蕴的怀中。

    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她只以为谢蕴是为了耶律宏的事而吃醋生气。

    努了努嘴,段连鸢解释道:“我接近耶律宏,是想查出当日要杀秦雪的人,秦雪一死,南诏就有借口出兵,边疆眼下兵马不够,若是打仗必然要调集援军,你想想……那援军掌控在谁的手中?”

    谢蕴闷哼了一声,道:“韩进!”

    当日韩进只带了三千兵马,以视察的名义前往北疆,只逗留了几日,便原路折返,后来……边疆出事,援军却迟迟未见。

    这是为什么呢?

    韩进视察之后,必然会上报朝廷,说的不过是两国交好之类的话。

    而后来,瘟疫爆发,南诏蠢蠢欲动,边疆再上紧急军报,皇上必定要核实韩进与谢蕴两方所言,到底谁属实。

    这一来一回之间,必定消耗时间。

    待到查实谢蕴所说不虚,皇上派了三十万援军前往边疆,却发现,南诏已然已然退出娘子关百里之外……

    倘若不是谢蕴有伤在身,昏迷不醒,那么……监军大人必将定谢蕴一个欺君谋反之罪。

    “韩进如今名义上是你的大舅子,你想想……若是韩进指证你谋反,那么……皇上可会相信?”

    去了一趟南诏,段连鸢总算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联。

    耶律宏虽然没将那幕后黑手告诉她,可是……要找出那人,却并不难,只要调查出韩进与谁人来往密切,便知分晓。

    谢蕴从喉头发出一声短暂的:“嗯”字,却没有再回答她。

    很快,军营便到了,娘子关的城门打开,谢蕴的马,飞快的冲了进去,可就在冲进去的那一瞬间,谢蕴的手上一紧,马儿骤然停下了脚步,似乎察觉出了不妥,扬蹄嘶鸣。

    段连鸢只觉得背后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后一口鲜红的血自谢蕴的嘴里喷了出来。

    漫天的鲜红,恍了段连鸢的双眼,她下意识的抱住了身后的谢蕴,惊呼出声:“谢蕴,你别吓我!”

    心脏骤然停止,这一刻,段连鸢几乎呼吸不到空气。

    上一世,临死前的绝望再一次呈现在她脑海。

    “谢蕴,你不会有事……”她看见宏儿满身是伤,双眼掉出眼眶,正哀求的看着她:“母后……我不想死,母后……”

    “王爷……”

    耳边响起洪亮的惊呼声,莫尘已经飞跃下马,从段连鸢的手中接过谢蕴的身体,而后一路狂奔而去:“来人,王爷受伤了……”

    段连鸢亦想着跟随而去,人刚翻身下马,却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

    再度醒来,段连鸢置身于谢蕴营帐旁的一个小茶间内,身下睡的是坚硬的木板床,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两块拼接起来的木板。

    兴许是这身子骨不争气,段连鸢刚要起来,只觉得腰酸背痛。

    “妙言,你可算醒了!”便在这时,一双纤手扶上了段连鸢的胳膊,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段连鸢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抬头瞧见紫纱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怎么?几日不见,你竟是不认得我了?我是紫纱啊,方才你晕了过去,莫大人也真是的,竟将你弃在外头,幸好我经过,这才将你抬了进来,你的身子可有不舒服?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千万要说出来……”

    紫纱絮絮叨叨的在段连鸢的身边叮嘱着。

    如若不是在晋王府就知道紫纱的为人,兴许眼下的她真该被她感动了。

    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客气道:“倒是谢谢你了!”

    听言,紫纱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诚恳道:“妙言,你该不会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吧?之前是我不对,王爷已经惩罚我了,我也知道自己错了,往后我定然会洗心革面,不再欺负人了!”

    这些话从紫纱的嘴里说出来,段连鸢倒是诧异的很。

    不过数日未见,这紫纱不仅救了她,还向她道歉,难不成真的是洗心革面了?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段连鸢正要起身,却是被紫纱按在了木板床上。

    从茶水间的小几上端过一碗清粥,这粥面上还冒着热气,看得出来,是刚刚熬好的。

    将粥递到段连鸢的手中,紫纱笑道:“你快些把粥吃了,你身子骨不太好,可饿不得!”

    段连鸢眼中的疑惑更堪,对于紫纱的反常,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瞧了一眼那碗粥,不着将鼻子往前凑了凑,想要闻一闻这粥里是否有玄机,可入鼻的味道除了米熬成粥的味道之外,却无任何杂味。

    由此可见,这粥并无参杂他物。

    兴许是真的饿坏了,在南诏皇宫,饮食不合口味,倒置她多日都未曾吃过饱饭,因此,一碗粥下肚,段连鸢只觉得意犹未尽。

    紫纱接过已是空空如也的碗,嘴角一笑,乖顺的又去剩了一碗。

    吃饱喝足了,段连鸢就立马起身,瞧这紫纱面不改色,便知谢蕴并无性命之忧,心下虽是松了一口气,但总归还是担忧的。

    “妙言,你可是要去看望王爷?”紫纱将碗搁下,笑意盈盈的挽起段连鸢的手臂:“王爷眼下有应大付照看着,并无大碍,你眼下最好别去,不然以莫大人的性子只怕……”

    这话说的倒是实话。

    段连鸢点了点头,心中隐隐猜到紫纱到底想做什么:“今夜谁会在王爷的帐中守夜?”

    紫纱虽然被贬了出去,但她毕竟在谢蕴的跟前伺候了许久,这点消息,还是能打探出来的,再说了……紫纱救她,不就是为了让她好好的呆在谢蕴的身边,进而……随谢蕴回到晋王府么?

    依段连鸢对紫纱的了解,这个丫头绝不是这般沉得住气的人,难不成这些日子,是有人提点了她?

    “这几日都是莫大人亲自守着,说是……说是怕有人再勾引王爷!”紫纱吱吱唔唔道。

    话虽是这样说,但紫纱到底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

    她虽不是绝色美人,可是比起眼前的妙言,仍旧不知强多少倍,谢蕴便是想找个慰藉的人,也不该是眼前的丑丫头啊。

    便在紫纱出神之际,茶间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而后莫尘便领着士兵闯了进来。

    “来人,将人拿下!”一声吆喝,二人上前,便要将段连鸢押起来。

    却是被段连鸢伸手甩开:“莫大人,不知奴婢所犯何罪!”

    与莫尘相识也有几年之久,却是不知莫尘亦会如此不讲理,段连鸢的双眼冷冷的瞪着他,便是要看看莫尘用什么理由来抓她。

    “偷盗之罪!”莫尘冷冷一喝,上前一步,自段连鸢方才所睡的床榻上搜出一块印有大齐图案的皇家玉佩,正是谢蕴平日里别在腰间的那块玉。

    回头瞧了一眼紫纱,见紫纱拼命的摇头。

    想来,这东西也不可能是她放的,如今,她便谢蕴的身都近不了,又怎能拿来这玉佩。

    如此一来,这嫁祸她的人便只有莫尘了。

    嘴里勾起一丝冷笑,段连鸢亦不示弱,上前一步道:“莫大人何时也沦为了栽赃嫁祸的小人了?”

    莫尘脸上一变,却没有反驳她,一扬手,便是差人将段连鸢押了出去。

    紫纱急得满头大汗,待这行人走后,她跺着脚道:“好不容易来个垫脚石,怎的又被莫大人给搅了,如此一来,我靠着谁回到晋王府?”

    原来当初阿元教她的方法,便是苦肉计,驳得妙言的同情,进而利用妙言回到谢蕴的身边。

    眼看着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莫尘却像是要与她作对一般,竟是三番五次与妙言过不去。

    真是让她有苦说不出啊。

    段连鸢被莫尘的人押着来到了军营中的刑堂。

    这个地方,她并不陌生,上一世,她跟着谢睿在军营中时,便亲眼目睹,那些细作在这个刑堂中所受的钻心之苦。

    刑堂的两侧摆放着九九八十一件刑俱,每一样,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人走进这里,便会觉得浑身的毛孔都扩张,一股子无来由的阴森飘过,进而浑身打颤。

    段连鸢被士兵推了一把,险些栽倒在地。

    “跪下!”莫尘坐在那刑堂之上,很显然……他这是铁了心要对她用刑了。

    可段连鸢,却没有听他的话,反而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双眼幽深而明亮,有着一般女子没有的尖锐和锋利,她立在刑堂中央,身子笔直,不卑不亢,若不是她身上的婢女服,只怕外人都以为她地位显赫,出自名门。

    这样的姿态,使得莫尘眉头一皱,只觉得这双眼睛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我只怕你受不起!”段连鸢冷笑,一字一顿的对着莫尘说道。

    这话却也彻底的激怒了莫尘,想到谢蕴两次发病,这一回,更是以身犯险,亲身前去南诏,不为别的,就为了救下这个小奴婢。

    莫尘的心里,一面为段连鸢喊屈,一面又为谢蕴不值。

    他只知道,若是妙言再留在谢蕴的身边,将来这样的危险绝不止一次。

    “好大的胆子,来人……此人甚是顽劣,只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刑!”说罢,莫尘指了指一旁的手夹子。

    马上便有人将工具取来。

    将段连鸢强按住,便要给她套上,便听段连鸢扬声喝道:“却不想堂堂的晋王殿下的左膀右臂,便是如此欺压良民,你可敢与我赌上一把?”

    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公然在此宣布,原本来边疆便是犯了国法,多一个人知道她的身份,她与谢蕴便多一分危险。

    因此,此时还不是与莫尘摊牌的时候。

    堂中之人都是谢蕴属下的得力干将,平日里从未做过此等诬限良民之事,因此,听段连鸢这般说来,几人已是小声的附和了起来。

    莫尘的脸上亦有些挂不住,这架势,让他想到了远在京城的晋王妃,想到昔日段连鸢便是这般驯服府中的一众奴婢,莫尘不由得对眼前的女子多看了一眼。

    那分傲骨,却是骗不得人的。

    他隐隐有些明白为何谢蕴会对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如此上心。

    “好,如若你能证明那玉不是你偷的,我便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