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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他是益州的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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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墨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虐,他这是什么意思?

    凤红羽觉得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火上烤着般煎熬。

    她硬着头皮转过身来。

    故意哑着嗓子说道,“王爷,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这谢嘛……还是算了,小人身份卑微,怎能进入容王府那高贵的府邸?再说……在下家中还有急事,告辞了。”

    “这样啊……”慕容墨盯着她的脸,她的脸上蒙着面,只露一双狡黠的双眸。

    “千真万确,请王爷包涵。”那个脸上毁了容的男子也上前一礼,说道。

    凤红羽看了他一眼,这人……

    “好,那么,本王就下回再邀羽公子了。”他桃花眼微挑,溢一抹浅笑,“来人,送羽公子回府。一定要平安送到!”

    “是,王爷!”

    六个护卫走到凤红羽一众人面前,“羽公子,请!”

    凤红羽眼神微眯。

    送他们?还是……跟踪他们?

    再拒绝,可就会惹恼脾气古怪的慕容墨。

    她又一想,也好,那大理寺的人追来了,她便说是容王府的客人。

    凤红羽便俯身道,“多谢王爷!”

    “不必谢,你可是小羽毛的救命恩人。”慕容墨浅浅一笑。

    她不敢看他,再次转身,朝竹韵点了点头。

    竹韵忐忑不安地朝几个暗卫招招手,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这里。

    韩大等众人离去后,问慕容墨,“主子,你为什么不让属下说?刚才那小个子蒙面男子分明是那个偷猫贼!他提棍子同郑府的家丁厮杀时,手法一样。”

    “嗯?”慕容墨眸色一寒,声音跟着一沉。

    “属下不敢。”韩大郁闷地低着头。

    “回府,给小羽毛看伤!”

    “是!”

    。

    因为慕容墨的人跟着,凤红羽并没有引众人到事先准备好的宅子,而是带着人走到了一家还亮着灯的酒楼前。

    “有劳各位相送了,在下就住在这里。”她客气的朝六个护卫拱了拱手。

    “这是王爷的吩咐,公子不必多谢。”六人说道,也没有怀疑什么,很快离开了。

    看着那几人消失在夜色里,凤红羽这才领着六个暗卫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宅院。

    这是一处二进门的小宅院,收拾得极为齐整。

    左右房屋共有七八间,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一间小厨房。

    竹韵点着了正屋的烛火。

    “多谢二位相救!”六人一齐朝凤红羽与竹韵抱拳行礼。

    凤红羽眯起眼看向几人。

    这六人中间,居然有三个女子,有女子更好,可以跟着五妹与大嫂。

    “大家都坐下说话吧。”凤红羽在主座处坐下,朝众人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

    六个人,一一落座。

    “其实,我救你们,是有着私心。”她开门见山的说道。

    江湖中人,最喜欢的便是坦诚之人,藏着掖着说话三分含毒的那是政客。

    除了那个丑面男子,其他五人都互相看了一眼,又齐齐诧异地看向凤红羽。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是凤大都督府上的人,因为要找几个会武的家人护着年幼的主子,才找到了你们。”

    “为什么是我们?”

    “因为,你们的身份。你们从牢里逃出来,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主家护着你们,你们还有命活吗?再看看你们的额头上,已经刺上了一个‘囚’字,还能再有新生?”

    “……”

    “刚才夜色浓,郑世子没有看清你们的脸,倘若是白天……”

    赵国律法很是残酷,不论罪大罪小,进了牢里,当先第一件事,便在犯人的额头上刺上一个“囚”字。

    这样一来,刑满释放的人,顶着额头上一个“囚”字,也很难重新做人。

    而他们又是逃出来的,很容易被识破。

    “……”众人没有说话,脸上都带着颓败的气色。

    那个脸上毁了容的男子,则上前朝凤红羽抱拳一礼。

    “成交,在下们出来替人当护卫,本就是混口饭吃,既然公子能护着咱们,就这么说了算!”

    其他几人见他开口,互相看了一眼,也纷纷点头。

    “好,公子可要护着在下们的安全!”

    “那是当然,你们安全了,我府上的小主子也安全!”凤红羽道,“你们且先在这里安歇下来,我回府安排一下,最迟明早来接你们!这间宅子里的厨房里已备有粮食,你们大可以放心休息着。”

    “多谢公子。”

    “你们也不要随意出这间宅子,以防大理寺的人追来。我回去会带些药水过来给你们洗额头上的刺青。”

    。

    凤红羽离开前,想了想还是单独叫出那个丑面男子。

    她站在院子一角,目光如炬盯着缓缓走来的人。

    “公子,你是哪里人?”

    正屋的烛光射在他的脸上,他的一双眼几乎完全变了型。

    他站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温和看着她。

    “在下是益州城的一个猎人,去年冬天时,在下家中不慎着了火,被困火中,是当时路过的安远将军的儿子救了在下,将在下带到京中,不想安远将军府上又出事了……”

    他目光柔和,声音却哑得如地狱阎罗之声。

    “是吗?”凤红羽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希望你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就是在益州城长大的,那儿有几座山,山上各有几条道几只老虎飞过几只鹰,城中有几条街,各有几个富户,各家府上有几个仆人,我全知晓。”

    “不敢骗小公子,小人如今毁容了,又无家可归,这半生都要靠小公子照拂了!”

    “知道就好!”

    凤红羽又看了他一眼,带着竹韵离开了。

    。

    两人骑马飞快朝凤府而去。

    路上,竹韵问凤红羽。

    “小姐,奴婢见你一直看着那个毁容的男子,那人居然会说一口流利的益州话,他是什么人?”

    “还不清楚,但他看我的眼神,我怎么觉得有一丝熟悉感?难道是益州的哪个熟人?可是,又不曾有人毁过容啊。”

    “那么,小姐,咱们还要这个人吗?”

    “先留着,不让他进府就是,留在外面守着这处宅子,将来,我还有用他的地方!”

    “奴婢明白。”

    她才来京中,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手头上却只有两个得力丫头。

    办起事来,显然会人手不够,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好。

    。

    二人回到府里时,天边才微微露一点晨曦。

    她们将马匹刚牵入马厩,忽然,前方有人冷喝一声。

    “站住,这一晚你去哪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