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潜婚蜜爱,总裁先生很温柔 > 300:真心换不到坦诚,我要你有什么用

300:真心换不到坦诚,我要你有什么用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今天这么晚,是刚忙完吗?”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舒若尔,一接电话就问他。

    语气里还带着一点,等太久的不满。

    任嘉致解扣子的动作微顿两秒,“嗯,你要睡了吗?”

    现在十点,她一个人不用做夫妻双混合运动,差不多也该是要睡了。

    “已经在床上啦,就等你电话呢。”舒若尔肯定了他的猜测,又娇嗔的抱怨,“你不是说自己是老板,想翘班就翘班吗?怎么今年到现在都还这么忙?”

    往年年底也忙,但往年到这个时候是从没见他出过差。

    听她对自己流露想念之情,任嘉致该是高兴的,但转念想到自己在忙的事,他又完全高兴不起来了。

    “怎么小耳朵是想我了吗?”心事再重,他也能语气轻松的转移话题。

    有人说千万不要隔着电话吵架,因为看不到,你无法知道对方在听到你说那些话时是怎样的表情,又有多么痛苦。

    同理,隔着电话谈情说爱也是一样,因为看不到,你没法透过表情去判断,对方说的话是否属实。

    舒若尔是成功的被带跑了,口是心非,“我才没有,你少自恋的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有,我想你了。”这话倒是真的。

    舒若尔抿着唇,笑颜如花,沉默小片刻,“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大半年来两人鲜少分开,每天腻习惯了,突然中断,是一件让人极为不适的事。

    尤其是在这段时间。

    有他陪着,她不至于太难受。

    “就这几天,具体现在都还不确定的。”明日他还要带孙雁凝去医院做全身体检。

    孙雁凝在地窖里待了七年,不见天日,没有活动,缺水少食,整日还要吸收无止尽的湿气,阴气,随时都可能被性.侵,凌虐。

    身心都不太可能健康,就看得见的,她手脚都有被铁链勒出伤痕。

    若不是孙雁凝不愿,他又不想强迫刺激她,今晚到这座城市,他就会把她送进医院。

    看病这件事,还是要越早越好。

    被蒙在鼓里,满心都在期盼他早日回去的舒若尔,一听到这模棱两可的答复,禁不住长叹一声,“那好吧,忙一天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

    掌管公司难免劳心忙碌,她是不该不懂事的,因他不能陪伴自己而闹情绪。

    那不是一个好妻子该有的做派。

    这是一通,真心换不到坦诚的通话,用时很短,对话也没有新意。

    结束后,任嘉致临窗,看着陌生的城市,大同小异的夜景,久久未动。

    次日。

    许是在地窖里待了太久,身体机能未能及时适应外界,一夜之后,孙雁凝高烧不醒。

    还是任嘉致敲半天门,未得到回应叫来服务员把门打开才发现的。

    她烧的稀里糊涂的,一直在说胡话,时哭时叫,时呼喊他跟孙家那三人,连梦都是恐惧。

    顾不得太多,任嘉致当即就抱起她出门,呼来保镖开车。

    随行的,还有昨夜跟着保镖睡的孙雁凝的儿子。

    这趟医院一去,直到春节都不曾出来。

    期间,该做的体检做了,不该做的也必无可免的都做了。

    远在安城的舒若尔,白日照顾病重的朱敖芙,累死累活,夜里又要跟他通话,天天问,天天问,还是等到大年三十才盼到人回来。

    他回来履行走时答应的,陪她过年的承诺。

    这一年,两人连年货都没有去扫。

    这一年年末,过得可真真是不开心得很。

    想那朱敖芙,再有不是也是妈,照顾相处久了也恢复了点感情,眼瞅着她一日日走向油尽灯枯,舒若尔难免悲伤难过。

    而人在难过时,最想要,也最需要依靠,陪伴。

    可紧接着,比这一年年末过得更不开心的,是来年年初。

    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说说这年年末最后一天的事。

    要说大年三十上午,舒若尔看到任嘉致回来,愣是没忍住,扑进他怀里要哭的控诉,“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还真等到过年才回来啊?我要你有什么用啊?”

    就这么三个带着哭腔的控诉,叫任嘉致心尖都跟着被刺痛。

    “对不起宝贝。”他扔掉行李箱拥紧她,满心愧疚。

    但对她控诉的问题,却又始终不曾提起,解释。

    舒若尔一旦打心里接受,承认了这个人,就很容易对这人心软,加上这大过年的,实在不易闹情绪,这会听到他服软,心里稍微痛快一点,也就不追究了,退出他怀抱,“进去吧,爸妈都在等你呢。”

    嗯……爸妈也都听到车声出来了。

    当着亲家,儿媳的面,胡静芳只是口头训了任嘉致几句,可等到大伙聊完天,吃过午饭后,她暗中把人叫到书房。

    劈头盖脸就问,“你爸可都问过了,公司根本没有需要你大过年跑去出差的事,你老实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胡静芳是憋不住事的性子,知道他说谎,就一定要问个究竟。

    被父母发现,任嘉致没有太多意外。

    他表面维持的精神抖擞,沉寂下去,略显疲倦地入座沙发椅,揉着眉心,“我找到雁凝了。”

    “什么?”胡静芳怀疑自己听错了,诧异惊呼,“再说一遍,你找到谁了?”

    “孙雁凝。”任嘉致抬头看自己母亲,简单将事情阐述一遍,“七年前,她被孙琦雪卖了,我刚把人救出来,现在在S市医院。”

    自信心量太大,胡静芳费了好几分钟才消化完,又想到一点,“所以孙琦雪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她是自杀。”他还没来得急对那恶女人做点什么,那女人就死了。

    以为他为了孙雁凝弄死孙琦雪的胡静芳大松口气,又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你打算怎么做?”

    抛出问题,不等他回又紧接着道,“再有十七天就是你跟若尔的婚礼,这已经是你们第二次举办婚礼了,你最好是给我注意点,别到那天又搞砸了,丢人现眼!”

    第一次被迫停止,是被女人搞砸,这次若再因女人中断,那丢的可是整个任家的脸。

    关键时候,胡静芳还是拧得清的。

    “对孙雁凝,帮助可以,但更多的是绝无可能。”她花两年多才接受舒若尔这个女星儿媳妇,相处到现在建立了感情,倘若现在半途换人,要她接受……已经被卖过的孙雁凝,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任嘉致服了自己妈的思维,言之凿凿,“我不会跟雁凝在一起。”

    过去的是真的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愧疚居多,于心不忍。

    他分的清自己心里住的是谁,爱的是谁。

    母子俩在书房里呆了近二十分钟,达成了某些协定,再回到客厅时,胡静芳多看了几眼舒若尔,心思浮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

    下午五点,夫妻二人带上丰盛的晚餐,到医院陪朱敖芙过年。

    辞旧迎新之际,小小病房也有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朱敖芙拉着她手,说了很多很多话,其中有她对自己人生的回望,有对她这个女儿及舒父的抛弃歉疚,也有对曾怡的失望,担忧。

    担忧之后更多的,她握着她手,几度欲言又止也没有脸再提。

    那些他没说出来的话,舒若尔心里却是明白的,继几个月前的开庭之后,也再次回应曾怡这个话题,承诺,“若她刑满出狱后能够真心悔悟,洗心革面做人,我会原谅她,拉她一把。”

    多的不敢说,也做不到,但给找份工作,让她有个立身之处,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答应,朱敖芙愣了一会,泪湿眼眶,情绪激动的拉着她手,看看她,又看看任嘉致,连连点头,“如此我就放心了。”

    近两三个月,任嘉致周末或是下班后,都会陪舒若尔待在医院,大小事物,包括她要上厕所,只要在场他都毫不嫌弃的担下,抱她进洗手间。

    没见过,不了解的,根本没法想象一个患宫颈癌的将死之人,入厕有多么困难,多么痛苦。

    这个男人,愿意为了自己老婆,对她这个不尽责的岳母做到这一步,她没有理由再去怀疑,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的用情。

    舒若尔跟他,朱敖芙很放心。

    知道,只要曾怡知错悔改,出来不至于孤苦无依,朱敖芙也很放心。

    这一夜,夫妻俩守在医院,没有回家。

    次日,初一上午,任父任母前来看望朱敖芙,给朱敖芙拜年。

    尽管他们心里并不是那么喜欢这位亲家母,但儿媳妇已认下她,该有的礼数他们都不会少,这是他们重视舒若尔的一种表现。

    拜完年后,小夫妻被叫回家休息,补眠。

    也就在他们补眠的这个过程中,两人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响的是任嘉致手机,他接听后脸色丕变,顿了一秒,反应过来,忙拍旁边人,“小耳朵快醒醒,你妈她进抢救室了。”

    守了一个通宵,又熬了一个上午,舒若尔很是困倦,即使听到来电也没舍得睁开眼睛,可他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如一颗炸弹,让她腾地一下坐起,呆愣地盯着他看。

    “赶快起来穿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任嘉致催促着,抱起呆愣的她下床,安抚,“别担心,会没事的。”

    在今天之前,朱敖芙也经过很多次这种情况,但每次挺过来了。

    这一次,他也希望她能挺过来。

    至少要挺到跟他的小耳朵见最后一面。

    然而……

    两人还没到医院就又接到电话说人已经去了。

    放不下的人事都安心了,朱敖芙这次是毫无求生意志。

    而舒若尔却一直都在期望,她能等到自己举行婚礼。

    ……分割线……

    身后事是在舒若尔的坚持参与下,一步不落的与任嘉致一起办的。

    出殡那天,她又让任嘉致拖了点关系,把在监狱服刑的曾怡弄出来,送这个生平最放不下她的妈一程。

    墓碑前,待人都相继散去后,舒若尔沙哑出声,“嘉致,你先去车上,我想单独跟她谈谈。”

    这个她自是指的是曾怡。

    任嘉致不太放心,看了看姐妹俩,退到既不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又给她留了空间的几米之外。

    因着任嘉致的担保,曾怡手上并没有带镣铐,她在任嘉致退出后转身面向舒若尔,眼睛是大哭后的红肿。

    “啪。”的耳光声,响彻已经安静下来的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