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九、午夜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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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唐虎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真正的答案，毕竟，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无法真的剖析一个杀人凶手的内心独白，来解答这个困扰了万千人类的话题。
杀人，是一件很容易也很艰难的事情，我曾经听上过战场的老兵说过，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很恐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杀人，后来他明白了，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但社会不是战场，为什么还会有人杀人呢？其实细细想来，都是一些很不值得的事情。
有的人为了情爱，以爱的名义我要你死，这样别人就得不到你了。有的人为了仇恨，我恨你恨不得生吃了你的血肉，所以，杀你是应该的。
有的人是为了利益，我的东西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有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杀人，或是自己活该倒霉，或是心理变态。
四周嘈杂的环境对我毫无影响，我抿着酒杯里的啤酒沉默着思考，唐虎在一旁低垂着头，仿佛仅仅两瓶啤酒他就喝醉了。
我明白这种感觉，酒不醉人人自醉，麻痹自己的心灵，这样或许就能活的心安理得一些。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很多时候，也许错的不是我们自身，而是这个肮脏的世界吧。
我拍了拍唐虎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行了，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撒几滴猫尿不成？这种沉重而富含哲理的问题，以后还是交给哲学家去思考吧，咱们想要活的轻松一些，还是不要去想这种东西了。”
“呵呵，也是，来来，喝酒喝酒……”唐虎仿佛从昔日中的阴影中缓了过来，笑嘻嘻的劝我喝酒。
但我知道，唐虎只是把那些伤痕埋藏在了自己的心灵深处，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压垮的。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先吃了一口菜，压制一下不断上涌的酒意，刚才喝酒喝的太急了一些。
我扭头望着唐虎，问道：“对了，科长让你查什么去了，什么消息都没告诉我，神秘兮兮的。”
说道案子，唐虎原本醉眼朦胧的眼神瞬间清醒了，他咂咂嘴，说道：“我回崇明街查致幻物来源去了，当初不是说案发现场用来进行招魂仪式的蜡烛里含有大量的致幻物吗？我就是查这东西的源头去了。”
嗯？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啊，我的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唐虎瞟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我唐金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先是找了一下崇明街上负责散货的老大，以前我曾经给他帮过几个小忙……他告诉我说负责在凤凰高中一带散货的马仔叫鱼仔明，所有的致幻物都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
“然后，我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这个小子，当时他还以为我是警察，想要逃跑，被我掐着脖子提溜到巷子里揍了一顿，这才老实了一些……我问他去年有什么面生的人来找他拿过货没有，他说自己一天卖那么多的货，哪能记得所有人呢？一听这个我就生气了，然后，又收拾了他一顿，这回他是真的怕了，这才告诉我……”
“去年在凤凰高中发生命案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总有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来从他这里拿货，基本都是致幻物之类的东西，而且，每次那个人拿的数量不多，但架不住拿货的次数多……因为这种反常的举动还有打扮，鱼仔明的对他的记忆很深刻，但他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而且，就连男女都分不清。”
“最重要的一点是，凤凰高中的命案发生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来他那里拿过货了。”
唐虎的这一番话，让我顿时陷入了沉思，看来致幻物致死这一条证据是确定了，而且，蜡烛应该是真凶自己手工制作的，但是，他是怎么把蜡烛给了四名被害的女生的呢？
难道是摆摊出售吗？不可能，这种交易蕴含着巨大的风险，万一是别人买去了怎么办？这样不就轻易的暴露了吗？
难不成，真凶是随机杀人？谁买了蜡烛谁倒霉？不会吧，依照解缙的性格，我判断他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解缙这个人做事有他自己的目标性，看来，这其中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啊。
我把我的想法跟唐虎说了一遍，唐虎也点点头，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并说他会尽量沿着这条线往下查一下，看能不能再挖出着什么有用的东西。
真凶这条线索总算是有了进展，但复仇者这边却毫无进展，我们虽然知道他的年纪很大，可能当过军人，事业有成而且还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洛心复仇，但依旧没什么用处。
我们不知道复仇者的身份，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会不会为了仇恨而滥杀无辜等等。
现在，我忽然有些期待五彩兄弟们的调查能不能给我带来一些我不知道的线索了，毕竟，他们负责校园这块，或许有人真的见过洛心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也说不定呢。
夜色渐深，我和唐虎在大排档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个没完，等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两个就各自散伙了。
我喝的有些多了，虽然精神还很清醒，但脚下却仿佛踩着棉花一般，等我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晕头转向了。
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脑海中胡思乱想，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仿佛电影一般在我眼前浮现，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秦瑶的模样。
这个常年尸体打交道的美女法医，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嘿嘿傻笑，随后便叹息了一声，果然老话说的好啊，温饱思淫欲啊。
也许，你我今晚要梦中相见喽……我下意识的想到。躺了一会儿，就在我逐渐沉睡过去的时候，被一阵阵体内充盈的尿意憋醒。
我不得不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想要向着厕所走去，但我刚站起来，眼角余光就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东西，让我刹那间整个人就僵住了，手掌下意识的摸先腰后的手枪。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我能在你拿出枪之前就把你杀死。”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语气平淡，通过某种语音设备变声的机械音充满了冷酷无情的味道。
就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单人沙发，而此刻，那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黑色的紧身衣贴在他健壮的身上，脸上带着一张v字仇杀队中的v脸面具，那张嬉笑着的面具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冷漠。
大意了，我这些日子的顺风顺水让我大意了，我从没想到复仇者会找上门来，我总是以为他是杀人凶手，而我是警察，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但他来了，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悄然而至，我甚至感觉有些后怕，要是刚才我睡着了，是不是就这么在梦里就死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酒意瞬间化作无数冷汗从身上冒出，我的酒醒了，这下子，我更加的不敢赌是我拔枪快，还是他的动作快了。
“林警官，不要害怕，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东西而已，你是一个好人，我是不会杀你的”复仇者冷漠的机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吓的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复仇者没有动作，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上有枪而感到畏惧，我甚至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人，他根本没有恐惧。
“很简单，杀死洛心的凶手，我要他的身份，他一定要付出代价。”机械音飘荡在房间内，我仿佛能从中听出血腥的味道。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我试探的问道。
“林警官，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不会选择这条路的，聪明人都是怕死的，虽然我说过不会杀了你，但让你吃些苦头也是必要的吧？”复仇者冷漠的说道。
的确，我很怕死，而且，也不想年纪轻轻的成为烈士。我张开双手示意没有东西，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我凝视着复仇者脸上的面具，轻声说道：“仇恨不是解决事物的唯一手段，法律一定会给真凶还有你一个交代了……”
“呵呵……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如果有一天，你的深爱的人被杀害了，你看着他冷却的尸体却无能为力，有钱又怎样？能打又怎样？你无法让她活过来……”
复仇者嘲讽了我一句之后，他继续说道：“从她死的那一天开始，我的灵魂早已经跟她一起死了，我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就是为了一个答案，复仇！”
听完复仇者的话，我不由得叹息一声，仇恨就如同解药，唯有仇恨才会让一个已经扭曲的心灵得到救赎吧。
“时不待我……林警官，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复仇者的机械音缓缓飘荡在整个房间，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话语中蕴含的那股复仇决心和力量。
对于唐虎的问题，我无法给出真正的答案，毕竟，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无法真的剖析一个杀人凶手的内心独白，来解答这个困扰了万千人类的话题。
杀人，是一件很容易也很艰难的事情，我曾经听上过战场的老兵说过，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很恐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杀人，后来他明白了，在战场上，你死我活。
但社会不是战场，为什么还会有人杀人呢？其实细细想来，都是一些很不值得的事情。
有的人为了情爱，以爱的名义我要你死，这样别人就得不到你了。有的人为了仇恨，我恨你恨不得生吃了你的血肉，所以，杀你是应该的。
有的人是为了利益，我的东西是我的，你的还是我的，有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去杀人，或是自己活该倒霉，或是心理变态。
四周嘈杂的环境对我毫无影响，我抿着酒杯里的啤酒沉默着思考，唐虎在一旁低垂着头，仿佛仅仅两瓶啤酒他就喝醉了。
我明白这种感觉，酒不醉人人自醉，麻痹自己的心灵，这样或许就能活的心安理得一些。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很多时候，也许错的不是我们自身，而是这个肮脏的世界吧。
我拍了拍唐虎的肩膀，安慰着说道：“行了，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撒几滴猫尿不成？这种沉重而富含哲理的问题，以后还是交给哲学家去思考吧，咱们想要活的轻松一些，还是不要去想这种东西了。”
“呵呵，也是，来来，喝酒喝酒……”唐虎仿佛从昔日中的阴影中缓了过来，笑嘻嘻的劝我喝酒。
但我知道，唐虎只是把那些伤痕埋藏在了自己的心灵深处，总有一天，他会把自己压垮的。
菜上的差不多了，我先吃了一口菜，压制一下不断上涌的酒意，刚才喝酒喝的太急了一些。
我扭头望着唐虎，问道：“对了，科长让你查什么去了，什么消息都没告诉我，神秘兮兮的。”
说道案子，唐虎原本醉眼朦胧的眼神瞬间清醒了，他咂咂嘴，说道：“我回崇明街查致幻物来源去了，当初不是说案发现场用来进行招魂仪式的蜡烛里含有大量的致幻物吗？我就是查这东西的源头去了。”
嗯？这可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啊，我的眼前一亮，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
唐虎瞟了我一眼，嘿嘿一笑：“我唐金牙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我先是找了一下崇明街上负责散货的老大，以前我曾经给他帮过几个小忙……他告诉我说负责在凤凰高中一带散货的马仔叫鱼仔明，所有的致幻物都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
“然后，我马不停蹄的找到了这个小子，当时他还以为我是警察，想要逃跑，被我掐着脖子提溜到巷子里揍了一顿，这才老实了一些……我问他去年有什么面生的人来找他拿过货没有，他说自己一天卖那么多的货，哪能记得所有人呢？一听这个我就生气了，然后，又收拾了他一顿，这回他是真的怕了，这才告诉我……”
“去年在凤凰高中发生命案之前的一段日子里，总有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来从他这里拿货，基本都是致幻物之类的东西，而且，每次那个人拿的数量不多，但架不住拿货的次数多……因为这种反常的举动还有打扮，鱼仔明的对他的记忆很深刻，但他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面孔，而且，就连男女都分不清。”
“最重要的一点是，凤凰高中的命案发生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来他那里拿过货了。”
唐虎的这一番话，让我顿时陷入了沉思，看来致幻物致死这一条证据是确定了，而且，蜡烛应该是真凶自己手工制作的，但是，他是怎么把蜡烛给了四名被害的女生的呢？
难道是摆摊出售吗？不可能，这种交易蕴含着巨大的风险，万一是别人买去了怎么办？这样不就轻易的暴露了吗？
难不成，真凶是随机杀人？谁买了蜡烛谁倒霉？不会吧，依照解缙的性格，我判断他不会做这种无用功，解缙这个人做事有他自己的目标性，看来，这其中还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啊。
我把我的想法跟唐虎说了一遍，唐虎也点点头，认为我说的有道理，并说他会尽量沿着这条线往下查一下，看能不能再挖出着什么有用的东西。
真凶这条线索总算是有了进展，但复仇者这边却毫无进展，我们虽然知道他的年纪很大，可能当过军人，事业有成而且还知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洛心复仇，但依旧没什么用处。
我们不知道复仇者的身份，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他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炸，会不会为了仇恨而滥杀无辜等等。
现在，我忽然有些期待五彩兄弟们的调查能不能给我带来一些我不知道的线索了，毕竟，他们负责校园这块，或许有人真的见过洛心的男朋友长什么样子，也说不定呢。
夜色渐深，我和唐虎在大排档上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个没完，等酒足饭饱之后，我们两个就各自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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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脑海中胡思乱想，这些日子以来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仿佛电影一般在我眼前浮现，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了秦瑶的模样。
这个常年尸体打交道的美女法医，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嘿嘿傻笑，随后便叹息了一声，果然老话说的好啊，温饱思淫欲啊。
也许，你我今晚要梦中相见喽……我下意识的想到。躺了一会儿，就在我逐渐沉睡过去的时候，被一阵阵体内充盈的尿意憋醒。
我不得不爬起身来，踉踉跄跄的想要向着厕所走去，但我刚站起来，眼角余光就在昏暗的房间里发现了什么东西，让我刹那间整个人就僵住了，手掌下意识的摸先腰后的手枪。
“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做……我能在你拿出枪之前就把你杀死。”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语气平淡，通过某种语音设备变声的机械音充满了冷酷无情的味道。
就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是我最喜欢的一张单人沙发，而此刻，那上面正坐着一个人。
黑色的紧身衣贴在他健壮的身上，脸上带着一张v字仇杀队中的v脸面具，那张嬉笑着的面具让人感觉说不出来的冷漠。
大意了，我这些日子的顺风顺水让我大意了，我从没想到复仇者会找上门来，我总是以为他是杀人凶手，而我是警察，他是不敢这么做的。
但他来了，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悄然而至，我甚至感觉有些后怕，要是刚才我睡着了，是不是就这么在梦里就死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酒意瞬间化作无数冷汗从身上冒出，我的酒醒了，这下子，我更加的不敢赌是我拔枪快，还是他的动作快了。
“林警官，不要害怕，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些东西而已，你是一个好人，我是不会杀你的”复仇者冷漠的机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被吓的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想要知道什么？”
复仇者没有动作，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并没有因为我的身上有枪而感到畏惧，我甚至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是人，他根本没有恐惧。
“很简单，杀死洛心的凶手，我要他的身份，他一定要付出代价。”机械音飘荡在房间内，我仿佛能从中听出血腥的味道。
“如果，我不告诉你呢？”我试探的问道。
“林警官，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不会选择这条路的，聪明人都是怕死的，虽然我说过不会杀了你，但让你吃些苦头也是必要的吧？”复仇者冷漠的说道。
的确，我很怕死，而且，也不想年纪轻轻的成为烈士。我张开双手示意没有东西，慢慢的坐在了地上。
我凝视着复仇者脸上的面具，轻声说道：“仇恨不是解决事物的唯一手段，法律一定会给真凶还有你一个交代了……”
“呵呵……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如果有一天，你的深爱的人被杀害了，你看着他冷却的尸体却无能为力，有钱又怎样？能打又怎样？你无法让她活过来……”
复仇者嘲讽了我一句之后，他继续说道：“从她死的那一天开始，我的灵魂早已经跟她一起死了，我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就是为了一个答案，复仇！”
听完复仇者的话，我不由得叹息一声，仇恨就如同解药，唯有仇恨才会让一个已经扭曲的心灵得到救赎吧。
“时不待我……林警官，你的选择是什么呢？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复仇者的机械音缓缓飘荡在整个房间，我仿佛能感觉到他的话语中蕴含的那股复仇决心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