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奸妃

作者:青云待雨时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临渊行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strong>第二十三章

    很多年后, 想起这一天, 童延只有一句感慨:人年少轻狂时总会做些莫名的事。

    正因为年少, 这些自以为是审时度势之后的一腔孤勇,过后想起来往往令人啼笑皆非。

    这甚至不算孤勇,仅是脑门子一热,揣着捏起鼻子一口饮下du药散尽沉疴的心思, 把生之为人的最珍贵当作筹码, 不管不顾地押上命运的轮/盘。

    正如游艇那一晚,他强压着神志不清的聂铮献祭自己, 他明明知道这个行为的本质,却还是做了。只要一夜过去, 他的人生必将天翻地覆, 那时的他就是这样想的。

    游艇那一夜像是打仗, 本质甚至跟聂铮没有太大关系, 那一场战争的双方, 一边是童延自己,一边是他不公的命运。

    如此一来, 他爬了个床,心情还挺壮烈。这份壮烈可以掩盖很多东西, 由此, 心底犄角旮旯里的那些微妙全都不值一提。

    但童延没想过,会有人直接跟他说:你跟人睡, 我给你夜资。

    真毒啊, 一下扯开了全部遮掩, 这一刻,“为艺术献身”也好、“为命运博弈”也罢,这些幌子全都不存,本质的真实赤/裸/裸地呈现在眼前:他在卖yin。

    童延站在聂铮面前,愣了几秒,把拳头握得更紧,接着又放开了。

    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难得你大方,那就谢了。”

    就是卖,那又怎么了?这个世界从来没有白吃的午餐,舍不得孩子,哪套得着狼?

    他一语方落,聂铮嘴角笑意不在了,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窝阴影下,深邃的眼像是遮着两团浓厚的黑雾。

    童延只觉得那黑雾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自己吞噬进去,蚕食殆尽,心脏忍不住地瑟缩起来。

    聂铮发怒了。

    可童延心里头火气也更大了,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眉心在一下下地跳。

    不就是笔买卖,行就行,不行拉几把倒。

    人家有卖的心思,你只管说生意做不做,发火给谁看?当自己是谁呢,尽艹些瞎心,妈的,合着整间云星大楼,靠上人床换东西的,就他童延一个?

    童延不耐地开口,“行不行,给个准话。”

    接着,聂铮终于动了,一条胳膊依然搭在桌面,身子慢悠悠地往后,靠住椅背,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此刻,他看见聂铮眼底阴云散尽,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捉摸的平静。

    聂铮那张脸轮廓极为立体,西方人似的高鼻深目,从眉弓、颧骨到下颌,骨相的每一寸都起伏得恰到好处,下巴干脆硬朗的线条尤其性感,嘴唇有些薄削。不笑的时候,唇角线条透着贵族似的矜贵傲慢。

    而此时,即使眼色平静,这股子傲慢也不减。这种平静足以让童延联想到潜藏危险的水面,越是不起波纹,水面下越有可能是深渊。

    就保持注视他的状态,聂铮放在桌面上的手伸向个遥控板,按了下,“行。”

    童延看见男人身后,大面玻璃外的灰蓝天空,很快就被落下的垂帘遮得严严实实。

    然后,聂铮站了起来,手指很随意地在那遥控板上又点了下,悠扬的小提琴曲顿时充满整个房间。

    童延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的拖拉,“你什么时候送我去?”

    “条件我全满足,你不用去。”聂铮接通内线电话,灰蓝的眼眸锁住他的眼睛,对着电话说:“准备十万现金,现在就要。”

    童延心脏又是一阵抽搐。

    女秘书的效率高,电话挂断才一分钟,十沓纸币就被她装在托盘里端进来。房间里气氛异常诡异,女秘书放下托盘也没走,“你们这是……”

    聂铮眼神依然跟童延对视,手拆开纸币的封条,用命令的口气对女人说:“你出去,锁上门。”

    “嚓”一声,门关上,童延看着堆在托盘的钱,心脏紧缩起来,贴在裤缝的手用力掐进大腿。

    聂铮就在他面前脱下西装,单手扔到椅背搭住,完全像是一次闲聊似的那样悠闲适宜,又拉松领带,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接着,绕过宽大的写字桌,不紧不慢地踱到他身边。

    童延刚察觉到男人眼里闪过的寒芒,完全没看清动作,“嘭”地一声,他被男人按到写字桌上。

    下一秒手腕就被反剪住,童延脸贴着冰冷桌面,拼命地挣,犟着脖子去瞪身后的男人,“我艹你大爷!”

    只觉得腰间一松,他运动服的裤子被扒下大腿,接着,身后一阵窸窣声,男人胸膛的温度贴上他的背,聂铮低沉的声线吹拂到他耳边,“你挑客人?”

    童延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但挣扎的动作停住了,“老子不挑,你来啊!”

    不得不承认,这房间音响的效果好,小提琴曲缠绵优美,能让人想到微风中的静谧月夜。

    童延只觉得股间一阵冰凉,随之而来是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香味,那冰凉被粗糙的手指送入他的身体,下一刻,他像是被一块强行闯入的粗大烙铁劈开。

    疼,火辣辣的疼。

    童延眼角一阵湿润,勉强能喘匀一口气,把因疼痛激发的全部怒意用一个嘲讽的笑发泄出来,“我送上门你不要,原来伪君子爱玩这口!”

    眼下聂铮的动作完全是平静后的暴风雨,童延强压着身体的抖动,但下一秒,红红的票子像冥纸一样从他头顶慢慢洒落下来。

    聂铮在他耳边粗喘着,“你的报酬……”

    童延愣了。就算勾引过聂铮一百次,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赤luo地进行一场钱色交易。

    一边被艹,一边收钱,那是什么?男妓。

    聂铮的声音相当粗哑,“卖身的感觉怎么样?”

    童延浑身的力气就在这一秒被抽走。

    感觉不好,他早就知道了!

    在刘导剧组,他哪不知道那些人在嘲笑他,原来他早就不堪忍受了,所以,一直在心里骂那些人神经病。

    收钱也是卖yin,为了角色上床是卖yin。

    原来他也在心里给自己立过牌坊。

    为了前途去伺候金主,难道,就不是卖yin?

    他早就忍不住了,有谁能一直跪着活?

    几百遍八荣八耻,他抄下来,看懂了聂铮对他的蔑视。

    他伺候人,让人看不起也应该,加上对奸妃传闻打心眼的抗拒,那种跪舔金主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所以聂铮出差时他才觉得轻松。

    所以,从那段时日开始,他再勾引聂铮,要顶着十万伏高压一再说服自己他就是个贱货。

    不停地骂自己,贱货靠爬床吃饭,心里还矫情什么。

    游艇那晚一口喝下du/药不可怕,可怕的是时时日日,钝刀子割肉似的磨。

    身后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童延身子抖如筛糠。

    不是……他就是个贱货,妓/女生的贱货。

    因此,听见聂铮再次问:“卖身的感觉怎么样?”

    他不顾一切地嘶吼出声,“很好!……再来!……”

    是,他矫情个什么啊?他就是被妓/女养大的,哪来的脸觉得卖yin不好?

    童艳艳就是做着这种事把他养大的。

    只是瞬间,聂铮像是被他激起了更蓬勃的怒气,童延觉得自己骨头缝都要被撞裂。

    他身子绷得更紧,把全部的力气都冲到了嘴上,“不够重!!再来!!……”

    童延被花红的钞票灼了眼,这也是第一次,他这样清楚地知道,童艳艳到底是怎么把他养大的。

    “臭小子,在那坐着,老娘出来就带你去吃蛋糕……”

    “小王八蛋,这衣服穿上试试,不贵,老娘昨儿才赚了一大笔。”

    被聂铮野兽般的力道拉回现实,童延疼得快晕了,可又觉得再疼些才舒坦。

    他几乎歇斯底里,“不够爽!!……你没吃饭?!……”

    他就是被这种钱养大的……今天从这儿出去,这一个金主断了……他再找下一任!……下一任不行,再下下任!……他就要卖出个影帝给童艳艳……

    他就是被这种钱养大的!……有什么脸觉着卖yin羞耻!?……

    他不当叛徒……他哪来的脸当叛徒?!……

    而此时,聂铮身子像在燃烧的烈焰中炙烤,沸腾的血液在四肢百骸横中直撞。

    他浑身大汗淋漓,连眼眶都烧得生疼,没有理智,完全没有理智,他做着一件自己本来不会做的事,野兽一样的攻击践踏似乎成了本能。

    可童颜也活像只疯了的小兽,身体绷得像石头,空出的手紧紧抓住几张钞票,用一身铁骨跟他博弈。

    还在带着哭音声嘶力竭地吼叫,不住地挑衅:“就一次?你是不是不行?……再来!”

    这么犟!怎么就这么犟!……

    这天,聂铮办公室的门直到暮色落定才打开。

    女秘书立刻站起来,一看老板的脸,愣了。

    聂铮穿得十分周整,只是脸色难得地有些颓败,而且也只匆匆地扫她一眼,根本都谈不上对视,“让司机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口,还有,让陈大夫去家里。”

    女秘书心头一紧,瞥一眼门口,“好。”

    马上拿起电话拨出去。

    这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公司没什么人,聂铮把童延打横抱出来的时候,女秘书才敢猜测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聂铮的家庭医生是在那次过敏后才聘请的,晚上,大夫从房间出来,看一眼女秘书,对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病人发烧了,有轻微裂伤,我给他把消炎药吊上了,外用药一天三次。还有,病人这两天吃清淡流食比较好。”

    见老板没说话,女秘书送走了大夫,再回楼上,走到聂铮面前,温声说:“不管怎么样,那孩子才十八岁,可你是个成年已久的男人啊。”

    这话说得有些冒犯,可聂铮胳膊肘搁上扶手,手指揉了揉额头,“嗯。”

    接着,瞟一眼茶几上的纸袋,“钱你给他拿进去。等他好了,不要拦着他走。”

    女秘书应了声好,提着纸袋进屋。童延手背扎着针,躺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稳。

    她把纸袋放到床头,摸了摸童延的额头,还是有些烫手。

    而此时,聂铮也跟进来了,眼神有些复杂地垂视着睡着的人,在床侧站了一会儿。

    床上的孩子嘴里好像嘟哝着什么,她见聂铮低头把耳朵凑过去。

    等童延收住声,女秘书问:“他说什么?什么泥里,什么干净?”

    聂铮缓慢地站直身子,“没听清。”

    小白花是第二天出来的,清早在大厅等到聂铮的车,忙迎上去,感激地说:“聂先生,谢谢你。”

    聂铮步子没停,“这次你受苦了,回去先休息一阵子。”

    小白花一愣,“还好有您,我不用休息。”

    聂铮一直走到电梯前边,目光平静无波地望着前方,“听不懂就去问你的经纪人。”接着,按下电梯,脚踏了进去。

    几分钟后,女经纪人的办公室,小白花说完全部,“我是不是给聂先生添麻烦了?”

    “啪——”,女经纪人想都没想就赏了他一巴掌。

    而后怒气冲冲地说:“让你去休息,意思就是你被雪藏了!听不懂吗?”

    小白花捂着脸,不可置信,“可是,我是受害者啊。”

    女经纪人嗤之以鼻,“蠢货还学人碰瓷。”

    宋导剧组,原先小白花那角色的演出合同就是这天中午送到童延手上的。

    童延趴在床上不言不语。

    女秘书说:“昨天你就是为这个跟聂先生杠上的?”

    童延被合同的白纸黑字扎着眼,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呵,算了,他这贱货卖一次,换了十万、一个角色,加上跟聂铮撇清,以后也不受刁难,这特么还不值?

    别说,金主不上他则已,上一次还真慷慨,他矫情个屁啊。

    他扫一眼地上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对女秘书扯出个没脸没皮的笑,“姐姐,你避一下呗,我要擦药。”

    女秘书干脆在他旁边坐下来,恨铁不成钢地说:“肖白骅出事之后,这角色本来就是你的盘里的菜,你急什么?你以为肖白骅为什么拖了24小时才回来,是聂先生没能耐救他吗?简直大错特错,他泼的是秦家一个旁支家的孩子,秦家是秦佑做主,以聂先生跟秦佑的交情,让放人也就一句话的事儿。”

    童延说:“那就是要给他个教训呗,毕竟以后还得捧这傻逼。”

    女秘书说:“既然连你都知道他蠢,公司怎么会继续捧他?不继续捧他又哪有教训的必要?这二十四小时就是用来让传闻发酵的,毕竟秦家也要脸面,说聂铮给秦佑脸面认肖白骅被关一天也正常。”

    “行,24小时过去,肖白骅干了什么事,公司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宋导的剧组还敢用他?接着挑第二顺位,这饼可不就是你的了?名正言顺啊。”

    童延呵地笑了声,心想这饼本来就是老子的。还顶了个第二顺位的名,还要闹一通才够得上。

    可女秘书又说:“本身这角色就是宋导已经给肖白骅的,郑总监带你打着聂先生的名去抢,这事儿,宋导剧组的人都知道,聂先生怕你落人口实才借你的名郑重发了封函给宋导,声明你不知道内情,知道后自愿放弃角色,签名还是我访的。”

    童延愣了,可他连聂铮的床都爬了,不仗着金主的势强人资源的玩意儿还是个玩意儿,区别在哪?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女秘书说:“你别说洗白没必要,区别大了去了。你没仗聂铮的势抢人已经到手的资源,外人说起来,你的名声好听多了。”

    “你现在还十八线开外,接的都是带资就能上的戏,可你就一直十八线?再往后头去,越是有名的导演越有脾气,人家拍个片,投资商打破头地上。偏见啊,你不知道偏见是个多可怕的东西,人家很可能就因为偏见不用你。”

    “恭喜你,你现在名声还不算差,先前刘导那个男配,明煊对外造谣说你是聂先生硬塞进剧组的床边人,角色是抢来的,聂先生跟那谁签约的时候,也给你洗白了,虽然那次目的不在洗白你。”

    “而且这次就算肖白骅不出事,公司的戏就宋导这一个?聂铮要补偿你资源,只要打先手,有一万种办法让别人觉得是你自己挣的。”

    童延又是一怔,“他打算补偿我?”

    女秘书说:“有啊,但不是为肖白骅这事儿,虽然他让你住这儿不是为了睡你,但终究是有原因的,原因是什么我不方便说,但既然让你背了个床伴的名,怎么也得给你些好处,谁知道郑总监给你找了这个角色。”

    “你怎么不想想,你们这圈子出名大都靠睡上去的生态,他难道就不知道?就这样他还一直跟你说容耻,这不就是在告诉你,即使住在一起,你只管板正着就行了,不用想着走那条路。”

    “总之,在昨晚之前,他都没亏待你什么。他不来,不会有人补给你那十多万的签约金。你要想想,游艇那晚是他睡你吗?是你睡他。他估计惦着既然事情能成,自己也有责任,你现在才能继续演戏。”

    说完,女秘书站起来,“行吧,我出去了。我也是看着你要走了才说这些,以后你们没其他关系,聂先生至少还是你的老板,说清楚了大家好见面。”

    还是最好别见了,童延想,聂铮这人他一直看得云山雾罩。

    清楚的是,他现在怵这男人。

    不是他没出息。有谁经过昨天那么一场,会不对聂铮发怵?他不信。

    还不止发怵,总之就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面。

    聂铮昨天是教训谁啊?就算游艇那晚他害过人,有仇有怨只管上刀上枪。

    他就算烂成一滩泥,自己愿意,需要谁教训?

    童延是在聂铮不在时离开的。

    回到他那城中村的家里时,童艳艳也不在,应该是带着老太太去医院了。

    童延坐凳子上,从纸袋里头掏出被他拧得皱巴巴的钞票,袋子里头是成叠纯新的,一眼看下去,令人眼花的红白,跟这破烂的屋子格格不入。

    平生第一次,他心里冒出一股冲动,撕碎了,把这些钱都撕碎了,一直撕到拼不起来。

    “哎?臭小子你回来了?”声音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童延手一抖,把钱都塞回袋子里,站起来出去迎童艳艳,“是,去医院了?”

    一直到把老人安置好,他跟童艳艳说了声,出了趟门,把十万块钱另外开了张卡存起来。

    回家,将新卡递到童艳艳手上,“给你,这是给你自己花的,买吃买穿,爱干嘛干嘛,别留着贴家用。”

    童艳艳说:“这是多少。”

    他报了个数。

    他妈急着推,“你留着给自己啊。”

    童延哪敢接,把这张拿在手上似有千斤重的卡塞他妈兜里,“我有,你拿着。”

    金主没了,日子还得一样过。

    转眼八月,刘导那戏的宣传造势即将开始。投资商晚上请剧组几个有闲的在一块儿吃饭。童延有些犯愁,这就算是要上场面了,他连穿什么去都不知道。

    他这一阵子没怎么搭理郑总监,但这时候,神经病还真派上了用场,郑总监从品牌商那给他弄了几套上得了场面的衣服。

    晚宴定在锦园会所,能订到位的都非富即贵。这投资商还挺讲究。

    流光溢彩的大厅,他被服务员领着往里走,大厅里有水般流泻的钢琴声,童延下意识地朝钢琴的位置看了眼,吓得只差没跳。

    坐在钢琴后头认真弹奏的女孩,肤白貌美,乌黑长发披在肩上,身上穿着精致的缎面连衣裙,是好久不见的叶琳琅。

    童延去包间认了个位,招呼一阵后,借了个接电话的托词,再次回到大厅。

    此时钢琴刚奏完一曲,叶琳琅正坐着休息,他脚下生风地走过去,敲了敲钢琴,“哎。”

    叶琳琅闻声抬头,立刻一脸惊喜,“童延——”

    童延压低声音问,“你在这儿干嘛呢?”这可是朵温室里养出来的真傻白甜,在这儿献艺赚钱,这是,家里破产了?

    叶琳琅笑了,“我来打个暑期工,顺便体验生活。以后学表演,这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