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演技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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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郑龙就收到了史一打来的700块钱。
看到账户余额的时候，郑龙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atm机器前查了好几次，还惹得后面排队的人嚷嚷起来。
“搞什么搞，到底会不会用啊！”
郑龙赶紧把卡退了出来，把700块钱全部取了出来，边走还边不好意思地跟后面排队的人群道歉。
“居然给我打了700…”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以后还要长期在杂志上发表作品的，这些钱也不过是在提前预支稿费罢了。
这么一想，郑龙的心情就平复了很多，借钱的罪恶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手上拽着700块钱，仿佛掌握着一笔巨款，郑龙感叹自己的的确确是**丝命，即使重生了心态上仍旧是彻彻底底的**丝。
这700块钱，他决定去买一台手机。
不需要太贵的，能够打电话，发短信即可，重点是能够及时和外界沟通。而且，每个月的话费要尽可能少，这样现在的他才能负担得起。
他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里面各种手机应有尽有。许多在2016年已经消失了的大子，这时候还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郑龙也没有多想，就用了
200多块，买了一台最便宜的机子。
“先生，您要不要看一看我们新出的这一款机型，是我们这个系列的机王，才1700块钱，还可以分期付款的，非常实用的哦。您要是买了这款手
机，学校的女生随便你追啦！”
一个卖手机的小伙子殷勤地走了过来，跟郑龙介绍了许多其他款的手机，目的无非是想要把高价的机器买给他。其实，那些贵一点的手机自然是功能更多更齐全的，但是对现在的郑龙来说，很多功能都是华丽却不实用的。
“谢谢，我已经选好了。”
郑龙提着买好的手机走出卖场，就赶忙给史一打了个电话，让她以后联系自己都打这个手机。
史一有点惊讶，但很快就说好。
“史姐，你为什么给我多打了200块钱？”
“反正你都得给我们杂志写稿子，以后扣你的工钱不就好了…”
郑龙表示很无语…
荞麦和荞雪已经到了“华夏人民出版社”门口。
当然，事实上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华夏人民出版社，而只不过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民营小作坊罢了。
并不是说所有的民营出版公司都不靠谱，后世的许多民营出版公司，诸如磨铁、果麦等等，都秉持着良心出版的理念，将出版业做得欣欣向荣。但在2001年左右的时候，民营出版界还处在相当混沌混乱的时代，竞争几乎是无序的。
而赵庆山，不过是这场市场无规则分子运动中的一个小分子而已。
即使是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恶。大家都在行的恶，便算不得恶。
因此，当他上前迎接荞麦两姐妹的时候，心中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想过郑龙为何要让这两人来跟自己谈出版的事情，无非是小孩子拿不定主意，要大人来操刀罢了。
不过，当他见到两个女孩子的时候，心里的轻蔑就又增长了几分。
一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另一个，则是不谙世事的大学女生。
这回，老夫还真就要把这赚钱的金鸡蛋骗到手。
“啊，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赵庆山将两人迎进公司来，让前台给他们倒了茶水，脸上的表情尽可能显示出和颜悦色的感觉来。
“两位姑娘，都是从建福省来的？”
荞麦回答道：
“我们就住在京都，我姐在北电读书，我在初中。”
“哦哦，那敢情好了，以后可以常来玩，常来玩！”
即使尽可能显示出和颜悦色，赵庆山的表情还是有些微的不自然。
姐姐荞雪看了看赵庆山，说：
“这次来呢，就是想跟赵先生谈一谈关于我弟弟书的版权的事情。我弟弟年纪还小，人在建福省不方便来。再说了，他一个小孩子也不懂法律上的
事，不瞒您说，我们也怕他吃亏，这不他爹妈就让我们帮他参谋参谋，您不介意吧？”
赵庆山没想到这两位看似文弱的姑娘，说起话来有条有理，不亢不卑的，着实让人吃了一惊。
“理解理解，毕竟我们这一行，平常人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接触，稍微有点担心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们可是华夏人民出版社，国家级
别的大型出版社，是不可能坑你们的，这一点请你们一定放心。”
赵庆山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你看，我们出版社出了很多书，你们可以看看的。”
说罢，赵庆山走进经理室，同正在伏案写作的上官茂耳语几句后，在编辑部里随处堆积的书山之中挑了几本，递给两姐妹看。
“说实话，这些年我们出了很多这种卖不掉的书，出版社的经营也很困难啊！所以，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弟弟的作品在榕树下发表的时候，我几乎是眼前一亮的感觉！我预感到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作品，无论是情节还是语言都无可挑剔！我恳请你们一定要将作品授权给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把这本书做好，给它最好的推广渠道和发行渠道，用我们出版社所有的资源打造这本书！”
这时，一直在经理室里写东西的上官茂也走了出来，挺着大腹便便，赶紧说：
“你们就不必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啦，你看看我们公司的装修啊，我们公司这个实力，没必要坑你们吧！我们公司就是华夏人民出版社的子公司啊，这点你完全没必要担心的！”
说实话，这个金城出版公司还真用过一些小伎俩，譬如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官方网站，上面堂而皇之地写着——华夏人民出版社旗下全资子公司…2001年的时候，拥有官网的公司都不算很多，金城公司还真是下了一定血本的。
看着赵庆山和上官茂真诚的眼神，荞雪差点就要相信他的话了…若不是来之前妹妹荞麦给自己打过预防针，恐怕还真要被这完美的演技所欺骗了！
而此时，荞麦却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手心不住地冒着汗…
“小妹妹，你没事吧？是不是房间里太热了，要不要把空调再调低点？”
荞麦赶紧摆了摆左手说：
“不必了不必了，我还好的。”
赵庆山又说道：
“事不宜迟，那下面我们就来具体谈谈合作的事情。这样吧，我把刚刚拟定的合同给你们看一下，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请你们代表你弟弟在上面
签个字，这样我们就可以启动下一步的程序了。”
荞雪装出一副仔细阅读的样子，其实，她早就一眼扫到了合同上的一条。
“赵先生，其实我对法律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相信你们这样大型的出版社，确实没必要骗我们一介贫民百姓。就是这一条我不是很清楚，这里说的是，我弟弟必须要首先把全部稿件交给您才可以吗？”
赵庆山还没有说，胖胖的上官茂就抢答了：
“这个是自然了，这个是行业里的规矩，也不是我们一家这么做的。”
被荞雪问到这一条的时候，赵庆山的鼻翼稍微浮动，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哼哼，跟我斗，你们还太嫩了点！
荞雪有点纳闷，又跟荞麦窃窃耳语了一番，这才跟赵庆山回复：
“关于这一条，我确实吃不准，我得跟我弟弟商量一下。这样吧，我们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很快就会给您一个答复。明天早晨，我们就给您打
电话，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们就过来跟您签合同。”
“好，好，那最好了！”
赵庆山的笑容后面，莫名显出一种阴鸷的感觉。
“不过，还没签合同之前，合同你们不能带走。”
送走两姐妹之前，赵庆山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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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账户余额的时候，郑龙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在atm机器前查了好几次，还惹得后面排队的人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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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龙赶紧把卡退了出来，把700块钱全部取了出来，边走还边不好意思地跟后面排队的人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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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郑龙的心情就平复了很多，借钱的罪恶感也就荡然无存了。
手上拽着700块钱，仿佛掌握着一笔巨款，郑龙感叹自己的的确确是**丝命，即使重生了心态上仍旧是彻彻底底的**丝。
这700块钱，他决定去买一台手机。
不需要太贵的，能够打电话，发短信即可，重点是能够及时和外界沟通。而且，每个月的话费要尽可能少，这样现在的他才能负担得起。
他走进一家手机专卖店，里面各种手机应有尽有。许多在2016年已经消失了的大子，这时候还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郑龙也没有多想，就用了
200多块，买了一台最便宜的机子。
“先生，您要不要看一看我们新出的这一款机型，是我们这个系列的机王，才1700块钱，还可以分期付款的，非常实用的哦。您要是买了这款手
机，学校的女生随便你追啦！”
一个卖手机的小伙子殷勤地走了过来，跟郑龙介绍了许多其他款的手机，目的无非是想要把高价的机器买给他。其实，那些贵一点的手机自然是功能更多更齐全的，但是对现在的郑龙来说，很多功能都是华丽却不实用的。
“谢谢，我已经选好了。”
郑龙提着买好的手机走出卖场，就赶忙给史一打了个电话，让她以后联系自己都打这个手机。
史一有点惊讶，但很快就说好。
“史姐，你为什么给我多打了200块钱？”
“反正你都得给我们杂志写稿子，以后扣你的工钱不就好了…”
郑龙表示很无语…
荞麦和荞雪已经到了“华夏人民出版社”门口。
当然，事实上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华夏人民出版社，而只不过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民营小作坊罢了。
并不是说所有的民营出版公司都不靠谱，后世的许多民营出版公司，诸如磨铁、果麦等等，都秉持着良心出版的理念，将出版业做得欣欣向荣。但在2001年左右的时候，民营出版界还处在相当混沌混乱的时代，竞争几乎是无序的。
而赵庆山，不过是这场市场无规则分子运动中的一个小分子而已。
即使是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恶。大家都在行的恶，便算不得恶。
因此，当他上前迎接荞麦两姐妹的时候，心中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想过郑龙为何要让这两人来跟自己谈出版的事情，无非是小孩子拿不定主意，要大人来操刀罢了。
不过，当他见到两个女孩子的时候，心里的轻蔑就又增长了几分。
一个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另一个，则是不谙世事的大学女生。
这回，老夫还真就要把这赚钱的金鸡蛋骗到手。
“啊，你们来了，快坐快坐。”
赵庆山将两人迎进公司来，让前台给他们倒了茶水，脸上的表情尽可能显示出和颜悦色的感觉来。
“两位姑娘，都是从建福省来的？”
荞麦回答道：
“我们就住在京都，我姐在北电读书，我在初中。”
“哦哦，那敢情好了，以后可以常来玩，常来玩！”
即使尽可能显示出和颜悦色，赵庆山的表情还是有些微的不自然。
姐姐荞雪看了看赵庆山，说：
“这次来呢，就是想跟赵先生谈一谈关于我弟弟书的版权的事情。我弟弟年纪还小，人在建福省不方便来。再说了，他一个小孩子也不懂法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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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荞麦却是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手心不住地冒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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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不必了，我还好的。”
赵庆山又说道：
“事不宜迟，那下面我们就来具体谈谈合作的事情。这样吧，我把刚刚拟定的合同给你们看一下，如果没什么意见的话，请你们代表你弟弟在上面
签个字，这样我们就可以启动下一步的程序了。”
荞雪装出一副仔细阅读的样子，其实，她早就一眼扫到了合同上的一条。
“赵先生，其实我对法律也不是很了解，不过我相信你们这样大型的出版社，确实没必要骗我们一介贫民百姓。就是这一条我不是很清楚，这里说的是，我弟弟必须要首先把全部稿件交给您才可以吗？”
赵庆山还没有说，胖胖的上官茂就抢答了：
“这个是自然了，这个是行业里的规矩，也不是我们一家这么做的。”
被荞雪问到这一条的时候，赵庆山的鼻翼稍微浮动，但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哼哼，跟我斗，你们还太嫩了点！
荞雪有点纳闷，又跟荞麦窃窃耳语了一番，这才跟赵庆山回复：
“关于这一条，我确实吃不准，我得跟我弟弟商量一下。这样吧，我们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很快就会给您一个答复。明天早晨，我们就给您打
电话，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们就过来跟您签合同。”
“好，好，那最好了！”
赵庆山的笑容后面，莫名显出一种阴鸷的感觉。
“不过，还没签合同之前，合同你们不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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