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从神探李元芳开始 > 第八百三十一章 大婚贺礼一件接着一件的送!

第八百三十一章 大婚贺礼一件接着一件的送!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良辰已到,请新人出新房!”

    晨迎昏行的习俗,是为了给迎亲留下更多的时间,让距离较长的两家更好安排时间,也能应付途中出现的变数,不至于影响到婚礼的仪式。

    但如果两家很近,途中又十分顺利的话,一直在新房内“坐富贵”,就显得格外漫长了,所幸李清照闭目冥想了一段时间,又在心里跟自己下了几盘打马棋,礼官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

    相比起她安安静静的等待,李彦觉得结婚真的很忙,刚刚稳定好应天府的局势,后面还跟着个不断喊着要拜师的半大小子,这边吉时就到了。

    武松和鲁智深可以说是水浒里面最受欢迎的两位好汉了,很少有人不喜欢他们,李彦也不例外,但今天显然没时间跟他多聊,稍加安抚后,“左命”坐上鹰儿飘然离去,专注力重回本体。

    此时他手执木笏,来到新房外。

    红绿彩缎准备完毕,被绾成同心结,一端挂在木笏上,另一端搭在新娘子手里。

    然后李彦倒行,盖着大红头巾的李清照面相向而行,新郎牵着新娘,一起来到中堂,这个过程称作“牵巾”。

    “牵巾”完毕后,由家中的姑婶用机杼,挑开新娘的大红头盖,两人开始正式参拜林家祖先牌位,然后再向林元景和李氏拜下。

    这就是后世最熟悉的拜堂成亲了,但也是从宋朝才开始有的婚礼环节。

    拜堂一词,实际上在唐朝婚礼上就有,所谓“双杯行酒六亲喜,我家新妇宜拜堂”,但这种拜堂,指的是第二日的“妇见舅姑(公婆)”,与后世所熟悉的三拜是不一样的。

    真正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就是从北宋开始有了形式,到了后世成为中式婚礼的标志。

    “好!好啊!”

    此时看到儿子和儿媳拜下,林元景满脸都是笑容,李氏更是感到无比欣慰:“我儿终于成家立业了!”

    她都害怕这儿子特立独行,不娶妻子了,万幸的是如今终于结婚成亲,所选的媳妇也很好,真是列祖列宗保佑。

    在中堂内两拜结束后,李彦牵着新娘子,又重新回到新房里面,再进行最后的夫妻对拜。

    李彦看着这个被誉为千古第一才女的新娘子,心中有些歉然,他在其他事情上都问心无愧,唯独男女之情上始终没有心动,之前对于成亲态度消极,也正是因为这般。

    现在成婚,更主要的还是为了这个世界所定下,那个改天换地的大目标,虽然说古人本来就没什么自由恋爱,成亲往往都是如此,但他终究觉得有几分抱歉。

    “妻子好合,如鼓瑟琴,我所能做的,就是不将这场婚姻当成单纯的政治婚姻,履行好丈夫的责任了。”

    李彦拜下。

    李清照看着这个文武双全,大义大勇,光复燕云,人人称颂的夫郎,心思倒是很简单。

    若说有什么爱恋,她同样也谈不上,但书院里的几次接触,觉得跟这位私下里性情很恬澹的郎君在一起十分舒服,这已经是许多媒妁之言的夫妇难以企及的了。

    再加上对方这般英才,简直是最完美的夫郎人选,她只觉得自己如小黑所言,是十分幸运的娘子。

    “明六列之尚致,服女史之语言,母仪、贤明、仁智、贞顺、节义、辨通,此六列也!我要做一位好妻子!”

    李清照拜下。

    两人拜完之后,到了床榻上端坐。

    双方的礼官出面,不少亲密的宾客也进来,把金银线、彩钱、杂果往帐里四处抛撒,然后众人一起高唱《咒愿文》:

    “今夜吉辰,林氏儿与李氏女结亲,伏愿成纳之后,千秋万岁,保守吉昌。五男二女,奴婢成行。男愿总为卿相,女即尽聘公王。从兹咒愿以后,夫妻寿命延长!”

    “噢!

    ”

    一阵欢呼后,到了喝交杯酒的环节,专业名称叫“合卺(jǐn)”,这个“卺”字,其实就是用作酒器的瓢“以小瓢作两片,安置拓子里”,还用五色丝绵连着,由年龄最小的扈三娘和花小妹端了出来:“系本从心系,心真系亦真。巧将心上系,付以系心人!”

    李彦和李清照同时喝下,将两只酒杯一仰一覆放在床下,寓意大吉大利。

    “合卺”之后,还有“合髻”,各自取下一束头发,结在一起,象征生死相随、白头偕老,所谓结发夫妻,就是这么来的。

    “既见如花面,何须着绣衣。终为比翼鸟,他日会双飞。”

    到了这一步,终于可以换装了,李彦摘下新娘子头上的花,李清照解开夫郎胸前的抛纽,然后掩上帐子,新人换装。

    换上一身轻便些的礼服后,两人并肩来到中堂,参谢亲友,接受祝贺,男女双方互相敬酒,行“新亲之好”礼。

    李彦看到可以机械性的喝酒,眼角顿时流露出几分笑意:“诸位,又到了开怀畅饮的时候了!”

    “夫郎也喜欢饮酒呢,以后要规劝一二,此物不能多饮,需节制!”

    李清照戒掉了贪杯的毛病,更是决定以后再也不酗饮,但见到他高兴的模样,也笑了笑,转向自己的小小杯子,很珍惜地将嘴抿了上去。

    而看着目光清明,与寻常完全没有异样的总教头,又拿起酒杯,众宾客动容了:“兄长你还能喝啊?我们快撑不住了……”

    眼见婚礼现场再度进入总教头节奏,不远处的蔡京都由衷叹道:“林义勇真是海量!”

    梁世杰、宋乔年点头,身后却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蔡知府。”

    蔡京眉头微扬,转过头去,就见后面站着一个身材中等,相貌平平的陌生汉子,但与此人站在一起的,却是乡军里面地位都排名前列的总探机密时迁。

    陌生汉子自我介绍:“在下戴宗,任职机密营走马,有道术神行法,将四片神行甲马拴在腿上,一日可行八百里。”

    这恰恰是燕京到大名府的距离,蔡京立刻明白,自己这是要回大名府了。

    实际上早在高廉失陷时,蔡京就将此事通报过来,却依旧受到大婚邀请,他就清楚乡军恐怕是准备引蛇出洞,而刚刚拼酒的过程中,又注意到有一群将领近乎是滴酒不沾。

    观察到了这些,蔡京对于返回大名府就不意外了,只是对于这戴宗所谓的道术神通并不了解,脸上虽无半分表现,心中却有些忐忑。

    所幸时迁介绍道:“戴走马是江州人士,特来投乡军,而这神行甲马也可给他人使用,他这段时日却是辛苦准备了不少。”

    “真乃奇人异士,有劳了!”

    有了这位的保证,蔡京才定下心来,对着戴宗拱手一礼,然后暗暗感叹:“如今的燕云乡军,确能吸纳各方人才来投,更难能可贵的是,上下蓄势,隐而不发,并不贪功冒进,这才是治理成熟的体现啊!”

    当然若说不想立功,那是不现实的,从夺取燕云开始,至今已有一年时间,乡军上下久经训练,早就凝聚出一股蓬勃的锐气,正准备挑个对手一试锋芒,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时迁将杯中酒痛饮而尽,畅然笑道:“是该让那群贼子知道,犯大名府,侵占河北,触怒我乡军者,是何等下场了!”

    ……

    “冬!冬!冬!”

    “儿郎们,杀入大名府,赏万金!

    ”

    大名府城墙下,隆隆鼓声,喊杀四起。

    田虎麾下的军队正在攻城,他这位自封的晋王殿下则亲自擂鼓。

    由于行军隐秘,发动突然,守城的将士似乎很是猝不及防,起初占到了不小的便宜,不少兵士先登上城楼。

    但很快守城将士就以极强的应变,将先登的田虎军士杀死,尸体抛下城墙,如今伴随着高亢激昂的鼓声,战局仍然在胶着,攻城的田虎军已然露出颓势。

    看着天色暗澹下来,城墙上面摇曳的火光并不慌乱,自家孤零零的几座攻城器械却不得不停止攻势,田虎放下鼓锤,眉头拧起,脸色难看起来。

    对于此次攻城遭遇困难,他其实并不感到意外。

    大宋昔日的四座都城,都城汴京自从官家迁都南逃,群臣富户纷纷出逃,再无往日的繁华;

    西京洛阳先被辽人攻破,又被张仙占据,可谓饱受苦难,已经毁得七七八八;

    南京应天府今日应该已被张仙军攻下,一旦让其麾下入场,肯定要饱受蹂躏,也基本完蛋;

    至今完好无缺,保持着战前繁荣的,只剩下一座北京大名府。

    而这座城池还不是位居腹地,恰恰相反,它是“控扼河朔,北门锁钥”的北大门,直面辽军主力长达数月之久的河北治所!

    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果一攻打就城破,那田虎反倒要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但有些事情,固然有了心理准备,当真正见识到在蔡京不在的情况下,大名府依旧如此难攻,他又难免生出了浓浓的忌惮,开口问道:“马灵的伏兵准备妥当了吗?”

    身边亲卫道:“禀告王上,马将军早已传来信报,他的兵士已经埋伏在三关和雁门的路上,无论蔡贼从哪里回归,都能将之截杀!”

    下令截杀蔡京的是田虎自己,只是此时他又改了口风:“不可贪功冒进,要小心乡军护卫,传告马灵,只要将人阻挡在路上,令蔡京无法返回大名府,就是大功一件!”

    亲卫不敢怠慢,立刻领命:“是!”

    田虎喃喃低语:“大名府受攻打的消息传给蔡京,就需要一两日的路程,等到蔡京从燕云赶回,又是至少一两日,何况本王还准备了伏兵,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拿下城池,再加以整备了!”

    正在他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乔道清冷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王上,张仙军出事了!”

    田虎勐然转身:“怎么回事?”

    乔道清摊开手掌,上面残留着一道符箓的灰尽:“具体发生何事,贫道这里不得而知,但此符燃尽,说明局势肯定到了最坏的地步!”

    田虎变色:“那就不仅是受挫,而是遭遇了惨败?难道西军提前回来了,否则官兵能驱赶掉他的军队就不错了,绝不至于惨败……”

    说着,他主动摇了摇头:“不!本王早派出斥候,西军明明还在陕西备粮修整,这两年他们一直跟西贼还有辽人交战,久战疲惫,后勤补给都供应不上,绝不可能悄无声息地急行军,突然出现在应天府下!”

    乔道清澹澹地道:“张仙是如何败的,王上其实不必关心,过不久军情自会发来,为今之计,还是要催促辽人给出更加实际的帮助,并且缩短进攻大名府的时限!”

    田虎脸色沉凝,嘴唇颤动了下。

    乔道清继续劝戒:“张仙败阵,定有缘由,大名府又是高城深池,攻打的难度还在预期之上,辽国天祚帝,更是因为在这座雄城下久攻不入,错失良机,最终险些全军覆没在了大宋境内,这些教训还望王上加以借鉴,不要重蹈覆辙!”

    说罢,竖掌一礼,再不多言。

    田虎看着这位沉默下去的道人,脸色微微发青,再转向大名府,眉宇间露出忧色,咬了咬牙,再度举起一对鼓锤,运劲催力,对着鼓面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声,一锤锤,在他听来是震耳欲聋,恍若雷鸣,碾过人间大地,荡向天边。

    但落到了前线将士的耳中,却没有如预期中那般,激励得热血涌动,甚至许多人根本不知道后面擂鼓的是哪个,只是在那层出不穷的守城攻势下惨叫连连。

    真正关注这急促鼓声的,是足足振翅高飞了一个多时辰的鹰儿,它眼神中透出好奇之色,嘴里叫唤道:“啾啾~啾啾啾!”

    背上的李彦宽袍缓缓鼓荡,面具后的眼神恢复犀利,听着鹰儿富有见解的话语,悠然笑道:“说得不错,这群人都知我大婚,抢着送贺礼呢……经此一役,河北山东,大局可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