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妄图控制神灵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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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的情感打破光明和黑暗的界限，将堕落成魔的战友再次拉回世间！这种史诗般的情节总是为人津津乐道，足以传颂千年也经久不衰！
但反过来想想的话，这类故事之所以振奋人心，不正因为绝为仅有吗？
越是无法得到的东西越是渴望，这便是所谓的奇迹，是明知无法实现却又不惜赌上一切去追寻的愿望！
“沙耶香，醒来啊！”
杏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声，但回应却是人鱼魔女毫不留情的一击。
现实不是童话，奇迹也从不廉价！
巨大的军刀重重的砍下来，将整个音乐厅的地板打的粉碎。
鲜血在空中飞溅，巨大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腰，杏子就好像是破烂的娃娃一般从天而降。
绝望之力是如此纯粹，区区希望根本不堪一击！
人鱼魔女构筑出来的音乐厅被她自己一击而毁，正如向往着正义的沙耶香亲手被她自己的正义所击垮。
所有人都在陨落，魔女，杏子，小圆，无一例外，正义已经陨落，只剩下无边的黑暗，无人可以得到拯救。
“拜托了，神啊！”曾经侍奉着神灵又抛弃了神灵的红发少女发出悲叹：“经历了这样痛苦的人生，至少也让我做一次美妙的梦吧！”
“嗯，你的愿望，我收下了！”
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从心中响起，悠扬空灵的声音激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一只手搭上了杏子的肩头，扶正了她的身体，带着她一起从空中稳稳落地。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杏子半跪于地，看着来人说道：“被你救了啊，不良少女。”
“既然知道我救了你，语气上就给我多一点尊敬啊！”来人正是英落，她在杏子脑门上使劲敲了一下说道：“什么不良少女，敢诋毁神灵的话，打你哦！”
“好痛！”杏子捂着脑门一声痛呼，不岔的大叫：“你这不是已经打了吗？”
英落看看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哇，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凄惨。”
“可恶，别转移话题啊！”
英落刚要开口，却突然抱起杏子，一个闪身向后跃去，人鱼魔女巨大的军刀砍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空间也随之剧烈震荡。
“糟糕，小圆呢？”明明自己遍体鳞伤，杏子想的却是别人。
英落将她放下，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放心吧，已经有人去救她了。”
杏子扭头，就见晓美焰抱着小圆从空中落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黑头发的，总是习惯在关键时刻登场吗？”杏子对上了晓美焰的目光：“哟，不好意思，让这孩子陪我做傻事了。”
“才不是傻事啊！”小圆急忙帮着辩解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才对！”
“是不是做傻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才对。后退，当心！”晓美焰冷冷的说完，杏子和小圆只觉得眼前一花，数枚高爆手雷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人鱼魔女四周。
下一秒，耀眼的亮光与炙热的火焰汹涌而出，直接将人鱼魔女淹没。
“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炸弹，沙耶香现在肯定是一脸懵逼。”英落看了看晓美焰说道：“你们这些魔法少女的攻击方式可一点也不魔法，还有你这么多军火是从哪搞来的？”
“从自卫队的仓库里偷的。”晓美焰回答道。
英落还没开口，小圆就好心的规劝道：“焰酱，偷东西是不对的。”
“反正他们也不用，放着也是等着过了年限报废的结果。”
“那也不该……”
小圆的话音未落，人鱼魔女巨大的军刀就刺穿烟雾向她当头劈下！
咔！
时间停止，晓美焰拉起小圆的手躲开了这次攻击。
时间恢复，军刀重重的劈在地上，巨大的震动摇晃了整个空间。
随着地面抖动，小圆被震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几圈，晓美焰好不容易稳定了身形，紧张的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可不等小圆回答，杏子的示警就大声响起：“当心！”
晓美焰和小圆齐齐扭头，就见无数车轮遮蔽了整个天空，如流星一般急速向她们坠来！
“砰砰砰砰！”
车轮犹如击打在金属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英落身上发出亮光，在空中构建出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这次攻击，将她们完好的保护下来。
“喂，这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该有的能力吧。”杏子瞪大了眼睛：“难道你真的是神灵不成？”
“我……一直……都……神灵，是……你们……不信……”英落虽然笑着一脸轻松，但声音却如老旧收音机般断断续续听不清楚，而且她本人也像是被严重干扰了讯号的电视图像，整个人都闪烁不停，不时有黑白色的噪点从她身上一闪而过。
“喂喂，你这幅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感觉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啊！”
“放心，撑的住！”英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人鱼魔女的攻击仍旧持续不停，巨大的军刀不停的击打在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每一次攻击都地动山摇，连带着英落的身影也抖动的更加厉害。
“撤退吧。”晓美焰说道：“这个魔女的实力非比寻常，小圆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不，我还可以的，只要能唤醒沙耶香……”
“可你们已经失败了！”晓美焰说道：“已经任性过了，该接受现实了。沙耶香已经变成了魔女，既然那样，她就是我们的敌人！”
“可是……”
“她说的不错。”杏子打断了小圆：“我们失败了，剩下的也唯有接受现实。”
“怎么这样……”小圆痛苦的低下了头。
“我来寻找出口，你们跟上！”晓美焰依旧面无表情，可随着魔力发动，以往立竿见影的能力如今却如石沉大海，完全得不到反馈。
杏子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晓美焰脸上写满惊讶：“这个结界……没有出口？”
“那怎么可能，如果没有出入口的话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杏子说着发动魔力，可反馈回来的信息正如晓美焰说的一样，这个结界是如此的完整，就像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根本没有出口！
“轰轰轰轰！”
人鱼魔女的攻击仍旧继续，英落撑起的屏障闪烁不断，看上去十分危险。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女的实力强大了，连结界的构成都能改变吗？”杏子不岔的喊道。
“当然不是。”身影闪烁不断的英落说道：“沙耶香没有被抽取能量所以十分强大不假，但制造完美无瑕的结界需要的不光是能量，更多的还是技术。说句不好听的话，想制造出这种结界，区区魔女还不够资格。”
“怎样都好，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晓美焰看着小圆，焦急的问道：“难道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别担心，我来帮你们开路。”英落说着，左手一挥，白色的光芒泼洒出去，让五彩斑斓的空间裂开了一道口子，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正常世界。
“太好了！”小圆刚欢呼出声，就见空间上下突然射出几条黑影，直接缠绕在英落身上。
“嗯，这是？”英落低头一看，直接是数根手腕粗细的铁链，随着上面奇怪的花纹亮起，她布置下的屏障哗啦一声变成漫天的光点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杏子和晓美焰都是一脸惊讶，没有了屏障人鱼魔女的攻击再也不受阻挡，军刀裹挟着强风，凌厉无比的劈砍下来。
“真是的，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病猫？几根破链子就像锁住我，痴心妄想！”英落身体一抖，铁链尽数应声而碎，面对当头斩下的军刀，她胳膊一抬，仅凭单手就挡下了这一击，五指在魔力幻化而成的刀身上捏出痕迹，任凭人鱼魔女如何发力都无法再前进一分。
魔女与英落的体型有着巨大的差距，单手挡刀就仿佛是用针尖抵住铁棒一样，但这违和感满满的一幕却如实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随着一声轻叱，英落伸手一拽，人鱼魔女巨大的身体竟然硬生生被她拉倒，砸在地面发出轰隆的巨响。而英落的攻击仍未结束，她嘿嘿一笑，旋转身体甩起长腿，直接就是势大力沉的一脚踹了出去。
关键时刻人鱼魔女用军刀挡在身前，想要减少伤害，但就听砰的一声，军刀应声而碎，人鱼魔女本人也如滚地葫芦一般被踢飞出去，噼里啪啦的压死了大片绿发使魔，轰隆一声撞在了结界边缘的观众席上。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神灵吧？”
眼看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的魔女在英落手下如此“弱不禁风”，杏子忍住不张大了嘴巴。实际上不光是她，就连晓美焰和小圆也一脸惊讶。
“能与完整的绝望之力对抗，除了神灵又有什么呢？”熟悉的腔调响起，丘比出现在了魔女的结界中。
噗嗤！
红色的长枪脱手而出，直接将丘比刺了个透心凉。
杏子不爽的说道：“心情不是很好，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谢谢了！”
“如果能让你感到舒适，那么我的死亡也就有了意义。”还是熟悉的腔调，第二只丘比出现在另外一边。
除了晓美焰和英落，小圆和杏子都瞪大了眼睛：“又一只？”
实际上不止一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丘比们一个个的出现，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布满了整个空间。它们无一例外的等着圆滚滚的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众人，显得无比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丘比！”
杏子握紧了长枪，小圆也躲在了晓美焰身后。
“丘比，或者说是孵化者，本来就是一个种群的名称，就好像人类是复数一样，丘比也代表着整个种族。”晓美焰解释完，又对着其中一只丘比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打算在这里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无数丘比异口同声的说道：“别误会，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不论对于人类还是你们都没有恶意，毫无意义的消减生命也并非我们的目的。之所以制造这个结界，完全是为了对神灵进行干涉，等接管了英落的行动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请不用担心。”
小圆惊讶的问道：“也就是说……英落同学真的是神灵？”
丘比点点头：“嗯，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恶，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杏子愤怒的叫道：“既然是神灵，就给我多一点尊敬啊。妄图控制神灵，你们这是在渎神，是无可宽恕的重罪！”
丘比奇怪说道：“对于曾经信奉神灵的你来说，这的确是难以理解的行为，但你不是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吗？”
“嘁，抛弃了也可以再捡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说法还真是令人意外呢，在你们人类的价值观中，这也是不可饶恕的行为吧。”
“没关系。”英落突然开口：“作为神灵，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点问题也没有。想信仰的时候就信仰，不想信仰的时候离开就行，神灵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肃。遇到开心的事我们会笑，遇到悲伤的事情我们会哭，遇到讨厌的事也会生气。所以……你们敢对我出手，想必也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吧！”
随着英落一个响指，空间中的所有丘比在同一时间爆体而亡，大量的血液喷涌出来，在地面汇聚成粘稠的一片。
“啊！”小圆吓了一跳，晓美焰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而杏子却高兴的笑了起来，拍手说道：“看的好爽，真是大快人心啊！”
“真不愧是神灵呢，只是一瞬间我们的种族就被消减了三分之一。”又有一只丘比从阴影中走出：“若不是我们事先做好了防护手段，恐怕这一下就能将我们全族消减吧？”
“并不会。”英落摇头道：“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虽然你们的做法令人厌恶，但种族灭绝是一件慎之又慎的大事，不能凭借一时的喜怒来进行。刚才只是一个警告，最终决定你们种族命运的，还是你们自己！”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跪地感谢神灵的仁慈？很抱歉我们的种族并没有类似的感情。我们只会在精确的计算后做应该做的事情，不论是对普通的人类，还是超凡的神灵，统统都是如此！”
随着丘比的话音落下，满地的血液变成了软泥一般的物质，快速的向英落身上蔓延，顷刻间就攀附到了她小腿的高度。
“英落！”
“很危险，别过来！”
杏子想要过来帮忙，却被英落阻止了。
她看着丘比，认真的问道：“所以，这就是第三次的回答吗？”
远处的人鱼魔女动了起来，挥舞着军刀向这边靠近。
丘比说道：“不可否认你有强大的力量，但根据我们的计算，你若是挣脱束缚，小圆她们就会被人鱼魔女杀死，所以神灵是否具备献身精神呢，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英落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简直是最恶劣的答案了！”
人鱼魔女猛扑过来，英落左手一挥布置下一道屏障，右手一抬强行在结界上打开缺口，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红色的软泥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腰部。
“这里我挡着，你们快走！”
炙热的情感打破光明和黑暗的界限，将堕落成魔的战友再次拉回世间！这种史诗般的情节总是为人津津乐道，足以传颂千年也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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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香，醒来啊！”
杏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出声，但回应却是人鱼魔女毫不留情的一击。
现实不是童话，奇迹也从不廉价！
巨大的军刀重重的砍下来，将整个音乐厅的地板打的粉碎。
鲜血在空中飞溅，巨大的伤口从左肩到右腰，杏子就好像是破烂的娃娃一般从天而降。
绝望之力是如此纯粹，区区希望根本不堪一击！
人鱼魔女构筑出来的音乐厅被她自己一击而毁，正如向往着正义的沙耶香亲手被她自己的正义所击垮。
所有人都在陨落，魔女，杏子，小圆，无一例外，正义已经陨落，只剩下无边的黑暗，无人可以得到拯救。
“拜托了，神啊！”曾经侍奉着神灵又抛弃了神灵的红发少女发出悲叹：“经历了这样痛苦的人生，至少也让我做一次美妙的梦吧！”
“嗯，你的愿望，我收下了！”
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从心中响起，悠扬空灵的声音激荡在整个空间之中。
一只手搭上了杏子的肩头，扶正了她的身体，带着她一起从空中稳稳落地。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杏子半跪于地，看着来人说道：“被你救了啊，不良少女。”
“既然知道我救了你，语气上就给我多一点尊敬啊！”来人正是英落，她在杏子脑门上使劲敲了一下说道：“什么不良少女，敢诋毁神灵的话，打你哦！”
“好痛！”杏子捂着脑门一声痛呼，不岔的大叫：“你这不是已经打了吗？”
英落看看对方伤痕累累的身体：“哇，你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凄惨。”
“可恶，别转移话题啊！”
英落刚要开口，却突然抱起杏子，一个闪身向后跃去，人鱼魔女巨大的军刀砍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整个空间也随之剧烈震荡。
“糟糕，小圆呢？”明明自己遍体鳞伤，杏子想的却是别人。
英落将她放下，看向另外一个方向：“放心吧，已经有人去救她了。”
杏子扭头，就见晓美焰抱着小圆从空中落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们这些黑头发的，总是习惯在关键时刻登场吗？”杏子对上了晓美焰的目光：“哟，不好意思，让这孩子陪我做傻事了。”
“才不是傻事啊！”小圆急忙帮着辩解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才对！”
“是不是做傻事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决问题才对。后退，当心！”晓美焰冷冷的说完，杏子和小圆只觉得眼前一花，数枚高爆手雷就突兀的出现在了人鱼魔女四周。
下一秒，耀眼的亮光与炙热的火焰汹涌而出，直接将人鱼魔女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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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落还没开口，小圆就好心的规劝道：“焰酱，偷东西是不对的。”
“反正他们也不用，放着也是等着过了年限报废的结果。”
“那也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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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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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等小圆回答，杏子的示警就大声响起：“当心！”
晓美焰和小圆齐齐扭头，就见无数车轮遮蔽了整个天空，如流星一般急速向她们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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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这幅样子又是怎么回事？感觉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啊！”
“放心，撑的住！”英落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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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魔女的攻击仍旧持续不停，巨大的军刀不停的击打在屏障上，发出砰砰的响声。每一次攻击都地动山摇，连带着英落的身影也抖动的更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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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她说的不错。”杏子打断了小圆：“我们失败了，剩下的也唯有接受现实。”
“怎么这样……”小圆痛苦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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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轰！”
人鱼魔女的攻击仍旧继续，英落撑起的屏障闪烁不断，看上去十分危险。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女的实力强大了，连结界的构成都能改变吗？”杏子不岔的喊道。
“当然不是。”身影闪烁不断的英落说道：“沙耶香没有被抽取能量所以十分强大不假，但制造完美无瑕的结界需要的不光是能量，更多的还是技术。说句不好听的话，想制造出这种结界，区区魔女还不够资格。”
“怎样都好，最关键的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晓美焰看着小圆，焦急的问道：“难道要被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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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英落低头一看，直接是数根手腕粗细的铁链，随着上面奇怪的花纹亮起，她布置下的屏障哗啦一声变成漫天的光点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杏子和晓美焰都是一脸惊讶，没有了屏障人鱼魔女的攻击再也不受阻挡，军刀裹挟着强风，凌厉无比的劈砍下来。
“真是的，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病猫？几根破链子就像锁住我，痴心妄想！”英落身体一抖，铁链尽数应声而碎，面对当头斩下的军刀，她胳膊一抬，仅凭单手就挡下了这一击，五指在魔力幻化而成的刀身上捏出痕迹，任凭人鱼魔女如何发力都无法再前进一分。
魔女与英落的体型有着巨大的差距，单手挡刀就仿佛是用针尖抵住铁棒一样，但这违和感满满的一幕却如实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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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人鱼魔女用军刀挡在身前，想要减少伤害，但就听砰的一声，军刀应声而碎，人鱼魔女本人也如滚地葫芦一般被踢飞出去，噼里啪啦的压死了大片绿发使魔，轰隆一声撞在了结界边缘的观众席上。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是神灵吧？”
眼看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的魔女在英落手下如此“弱不禁风”，杏子忍住不张大了嘴巴。实际上不光是她，就连晓美焰和小圆也一脸惊讶。
“能与完整的绝望之力对抗，除了神灵又有什么呢？”熟悉的腔调响起，丘比出现在了魔女的结界中。
噗嗤！
红色的长枪脱手而出，直接将丘比刺了个透心凉。
杏子不爽的说道：“心情不是很好，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谢谢了！”
“如果能让你感到舒适，那么我的死亡也就有了意义。”还是熟悉的腔调，第二只丘比出现在另外一边。
除了晓美焰和英落，小圆和杏子都瞪大了眼睛：“又一只？”
实际上不止一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丘比们一个个的出现，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布满了整个空间。它们无一例外的等着圆滚滚的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众人，显得无比诡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这么丘比！”
杏子握紧了长枪，小圆也躲在了晓美焰身后。
“丘比，或者说是孵化者，本来就是一个种群的名称，就好像人类是复数一样，丘比也代表着整个种族。”晓美焰解释完，又对着其中一只丘比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打算在这里把我们一网打尽吗？”
无数丘比异口同声的说道：“别误会，就如我之前所说，我不论对于人类还是你们都没有恶意，毫无意义的消减生命也并非我们的目的。之所以制造这个结界，完全是为了对神灵进行干涉，等接管了英落的行动之后，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开，请不用担心。”
小圆惊讶的问道：“也就是说……英落同学真的是神灵？”
丘比点点头：“嗯，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恶，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杏子愤怒的叫道：“既然是神灵，就给我多一点尊敬啊。妄图控制神灵，你们这是在渎神，是无可宽恕的重罪！”
丘比奇怪说道：“对于曾经信奉神灵的你来说，这的确是难以理解的行为，但你不是已经抛弃了自己的信仰吗？”
“嘁，抛弃了也可以再捡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说法还真是令人意外呢，在你们人类的价值观中，这也是不可饶恕的行为吧。”
“没关系。”英落突然开口：“作为神灵，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一点问题也没有。想信仰的时候就信仰，不想信仰的时候离开就行，神灵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严肃。遇到开心的事我们会笑，遇到悲伤的事情我们会哭，遇到讨厌的事也会生气。所以……你们敢对我出手，想必也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了吧！”
随着英落一个响指，空间中的所有丘比在同一时间爆体而亡，大量的血液喷涌出来，在地面汇聚成粘稠的一片。
“啊！”小圆吓了一跳，晓美焰急忙捂住了她的眼睛。而杏子却高兴的笑了起来，拍手说道：“看的好爽，真是大快人心啊！”
“真不愧是神灵呢，只是一瞬间我们的种族就被消减了三分之一。”又有一只丘比从阴影中走出：“若不是我们事先做好了防护手段，恐怕这一下就能将我们全族消减吧？”
“并不会。”英落摇头道：“任何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虽然你们的做法令人厌恶，但种族灭绝是一件慎之又慎的大事，不能凭借一时的喜怒来进行。刚才只是一个警告，最终决定你们种族命运的，还是你们自己！”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跪地感谢神灵的仁慈？很抱歉我们的种族并没有类似的感情。我们只会在精确的计算后做应该做的事情，不论是对普通的人类，还是超凡的神灵，统统都是如此！”
随着丘比的话音落下，满地的血液变成了软泥一般的物质，快速的向英落身上蔓延，顷刻间就攀附到了她小腿的高度。
“英落！”
“很危险，别过来！”
杏子想要过来帮忙，却被英落阻止了。
她看着丘比，认真的问道：“所以，这就是第三次的回答吗？”
远处的人鱼魔女动了起来，挥舞着军刀向这边靠近。
丘比说道：“不可否认你有强大的力量，但根据我们的计算，你若是挣脱束缚，小圆她们就会被人鱼魔女杀死，所以神灵是否具备献身精神呢，就让我拭目以待吧。”
英落哼了一声：“不得不说，这简直是最恶劣的答案了！”
人鱼魔女猛扑过来，英落左手一挥布置下一道屏障，右手一抬强行在结界上打开缺口，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红色的软泥迅速蔓延到了她的腰部。
“这里我挡着，你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