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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真正谢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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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葛林姆洛克,你有这么需要钱?甚至把会长,你的妻子都给杀掉吗?”

    “钱?你说钱?”

    挥动左手,叫出了系统窗口,短暂的操作后,实体化出来的是有点大的皮袋。听声音,我推测袋子中应该是非常庞大的金币。

    “这些是卖掉那个戒指的一半金额,连一枚金币都没少。不是为了钱。我呀,是不得不把她给杀了,在她还仍旧是我的妻子的时候。”

    他看了看葛林瑟鲁妲的墓碑。

    “葛林瑟鲁妲,葛林姆洛克,开头的葛林两字并不是偶然,我和她在sao前玩过的网络游戏,都是用同样的名字。而如果系统上允许的话,也都一定是夫妻。因为她在现实中也是我的妻子。”

    “对我而言,她是完全找不出缺点的理想妻子,甚至‘夫唱妇随’这句成语就像是为了她而存在的一样,非常可爱,又很乖巧,我们连一次都没吵过架。当我们一起被困在这个世界后----她就变了。”

    “被强迫的进入这个死亡游戏,害怕,发抖的只有我而已,到底她身上哪边藏有那种才能呢?不管是战斗能力还是状况判断力,葛林瑟鲁妲,优子都大幅的超越我。还不只是这样,在不久后,她还压下我反对的声音,组成一个工会,招募会员,开始自我锻炼。”

    “她跟在现实世界中比起来,还更加的充满生命力,十分充实的样子,在旁边看到这样子,我也不得不承认--我所爱的优子已经消失了。就算有将游戏破关,回到现实世界的那天,但沉静又乖巧的优子已经不存在了。她有跟我说过哦,如果回到现实,想再去工作试试看,有机会的话还想自己创业。”

    “我害怕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呢,如果回到那边的世界,如果她跟我提出离婚的话,这种屈辱,我一定没办法忍受。那么就只好在我还是她的丈夫的时候,加上身处于可以合法杀人的这个世界里,想把优子封锁在永恒的记忆中,这么希望的我,没有人能责备我吧?”

    可怜,同时也很可笑。

    “屈辱?因为妻子不听从自己,就为了这种理由就杀人?盼望着能从sao中解放出来,而锻炼同伴,总有一天会成为攻略组一员的人。你竟然,就为了这种理由?”

    我用力的抓住桐人差点就要拔剑的颤抖着的右手,对他轻轻摇头。

    “这种理由?才不是。这可是充分过了头的理由。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侦探先生。当你得到爱情,却又快要失去的时候……”

    “大错特错了,不对的是你,葛林姆洛克。”

    反驳的并不是我,也不是桐人,而是亚丝娜。

    “你对葛林瑟鲁妲抱持的并不是爱情,只是占有欲而已。如果你还爱着她,那你就把左手的手套给脱下来吧,葛林瑟鲁妲直到被杀前都没有拔下来的戒指,你已经丢掉了对吧?”

    葛林姆洛克迟迟没有摘下手套的动作,多半是被亚丝娜说中了吧?

    “几位,这个男的处置,可以交给我们吗?当然,不会动用私刑,但一定会让他赎罪的。”

    这个冷静的声音是凯因兹,已经没有数十分钟前的那种害怕到极点的感觉了。抬头看着站起来的壮汉,桐人轻轻点了头。

    “知道了,就交给你了。”

    修密特也无言的点点头,抓住葛林姆洛克的右手把他拉起来。在确认低垂着头的锻造师逃不掉后。

    “谢谢你们了”迅速地说完就离开山丘了。

    我协助优尔可跟凯因兹把银色小箱埋回去的,这次没有拒绝。也跟在后面,打算离开前走到我们的旁边,深深的行了一礼。用眼神交会后,优尔可开口说。

    “亚丝娜小姐,桐人先生,灵月小姐,真的非常抱歉。都不知要怎么跟你们道谢了,如果你们不在的话,我们应该早就被杀了吧,葛林姆洛克的罪行也没办法被揭露。”

    “最后幸好妳想起来那两个戒指的事情,真是非常漂亮的立论呀。”

    “回到现实,可以做检察官或是律师。”

    “哎呀?灵月居然口头夸人了?我没听错吧?”

    “一定是你听错了。”

    然后故意模仿着刚才葛林姆洛克的声音和语气。

    “跟剑一样,让它自然消逝吧。”

    听到这,优尔可抿嘴一笑,耸耸肩说。

    “不,虽然你们可能不会相信。但那时候,我好像有听到会长的声音,说:想起戒指的事情吧。”

    “这样呀!”

    “有趣。”

    再一次的深深低下头后,我、桐人和亚丝娜就在原地目送跟在修密特后面,走下山丘的两人。

    不久后四个光标消失在往主街区的方向,荒野的小丘上,只剩下青色的月光和安稳的晚风。

    “那个,桐人。”

    突然亚丝娜小声的说。

    “如果你,假如和谁结婚的话,发现对方不为人知的一面时,你会怎么想?”

    “咦?”

    看了眼不禁呆在那边的桐人,我说了句。

    “我回避。”

    随后,不等他们反映过来,立刻用移动到不远的树上,随后一翻身进入了树后的阴影处。当然,我不会直接走掉,我还没下班呢。

    至于桐人怎么回答,我自然也不知道。

    没过多久。

    “灵月,出来吧。”

    又直接用移动出来,看到亚丝娜突然抓住黯然往前走的桐人的肩膀。

    “你们这是打算把我忘了吗?”

    “没有的事。”

    我本能性地环视了周围,结果出现在吓一跳的情景。

    “灵月,怎么了?”

    “那里。”

    我指了指那个墓碑。桐人和亚丝娜一起看去,也呆住了。

    自从跟扯上关系后,已经看过好几次的不可解光景迸入我的视野中。在sao,各种感觉都是可以用程序代码表示的数字数据,所以不可能有灵异现象的存在。

    所以,他们也看得见,就不是我的幻觉了吧。

    在不远之处,山丘的北侧,盘根错节的古树下,孤独立着的生苔墓碑旁边。有着一位身上散发淡淡的金光,半透明的女性玩家身影。

    纤细的身上,只穿着最低限度的金属铠甲,腰部系着细长的长剑,背后背着盾牌,留着短发,在那带着闲静感的美丽脸庞上,眼瞳中绽放出我所知道的多名玩家共有的强烈光芒。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带着安稳微笑的女性玩家,不发一语的看着我们。但不久后像是拿出什么一般,右手往我们这个方向伸了过来,我们同时也伸出右手,在掌中传来微热的感觉的同时,便紧紧地握起来。

    “你的意志,我们确实的继承下去了。总有一天一定会全破这个游戏,把大家都解放出去给你看。”

    “一定会办到的,所以,请看护着我们吧,葛林瑟鲁妲小姐。”

    “总之,我也一样。”

    我们的话语,乘着夜风传达到女性剑士那里,在半透明的脸,大大的微笑后----下个瞬间,那里就谁都不在了。

    我们放下手,当场呆站在原地一段时间。

    “应该拍张照吓唬一下优可儿才可以。”

    伴随着两人的大笑,亚丝娜对我说。

    “灵月,进步很大呀!学会开玩笑了?”

    对哦,我什么时候会开玩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桐人,一种安心感在荡漾。也许,在他面前,我才会这样吧?

    没多久,亚丝娜就紧紧抓住桐人和我的右手,微笑着说。

    “回去吧,明天开始,又得要努力了。”

    “也是呢,想在这礼拜把这层给突破呢。”

    “发誓哦桐人,否则葛林瑟鲁妲小姐半夜爬床头吹阴风。”

    “灵月,你这变化有点大,我受不了啊。”

    “怎么?喜欢以前的我吗?”

    “不不不,当然现在的好。”

    “嗯?”

    被我一脸阴笑用的剑尖抵住脖子的桐人马上改口。

    “呃……以前的好?”

    “嗯?”

    “各有各的好。”

    “这还差不多。”

    一边的亚丝娜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接着我们转过去身,开始往主街区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