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严禁搅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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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任务完成不了了……”
007的声音在陆秋池耳边回响。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陆秋池默默地说了一句。
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刚才医生已经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心脏并没有恢复跳动。但如果在陆秋池原来的世界，医生还可以选择把他放到生命仓观察一下，然后用纳米机器人修复受损的人工心脏。他或许还能多活一点时间。
007在系统空间失落地飞来飞去，不时发出悲怆的叹息。
陆秋池看着医生拔掉氧气管和各种电线，忍不住摇头，“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简直低得令人发指。
陆秋池此刻并没有回到系统空间，灵魂依旧依附在身体里。
陈岸平从急救室外冲了进来，脸上身上旧伤未减又添新伤。刚才陆秋池就听到外面有人打闹，让007注意了一下。陈岸平无证驾驶，撞翻许多摊子，还撞伤了人，有人就报警了。警、察了解了情况就想把陈岸平带回派出所，陈岸平哪肯乖乖回去配合调查，便跟警、察起了冲突。
陈岸平这货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起来了，连警、察都敢对抗。
医生护士也拦不住他。当医生宣布陆秋池的死亡，他差点连医生一起打。
“病人有心脏病，初步判断死因是过量兴奋剂引起的心动过速，心脏骤停。”
穿白大褂的医生解释道，希望陈岸平能接受现实。
他行医这么多年，没少见过年轻人寻刺激胡乱用药导致严重后果的。刚才陈岸平交代了陆秋池之前被注射的针剂英文名，vstin-。此药具有强效催、情作用，同时也是兴奋剂的一种，对普通人的心脏负荷都很大，对心脏病患者的危害性可想而知。
药可是不能乱用的。
陈岸平站在病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睡得异常安静的俊美男人，对医生的话恍若未闻。
方才那个激动地跟警、察大打出手，不管不顾地冲进急救室的少年，此刻却突然沉默。挺直的背脊支撑着低垂的脑袋，少年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要站成一座雕像。
无力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握了握。
“陆秋池……”
陈岸平伸出手试图将床上的男人拉起来。
他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摇了摇，男人的手很凉，一定是因为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他用力亲吻男人的嘴唇，曾经他这么做，总能得到更热烈的回应。可这一次，陈岸平什么都得不到。
陆秋池终于不能再拒绝他，也不再给他温柔或霸道的亲吻。陆秋池终于不能再将他推开去找别人，也不再将他拥入怀抱。陆秋池终于不能在他耳边啰嗦好孩子该如何如何，也不再有人，留一盏灯等他回家。
明明已经失去所有感觉，陆秋池还是感觉到掉落在手心的属于陈岸平的泪水，由温热迅速变得冰凉。
陈岸平安静地看着陆秋池，眼睛都没眨动一下。象征软弱的眼泪怎么掉下来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宿主，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007难得从任务失败的打击中走出来，竟同情起陈岸平来。
“小七你应该可怜一下我，我可是被他整得小命都没有了啊。”
陆秋池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陈岸平。
“宿主说得也很有道理。若不是他任务也不会失败！”
007的立场切换自如。
“是的。”
陆秋池试图把自己的听觉和触觉也关闭。
“如果这次对他的打击够大，他或许能够有所改变呢。若是如此，我死得倒也值当。可惜……”
陆秋池停顿着，没了后续。
“可惜什么？宿主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呀？”
007忍不住催促。
却突然发现陆秋池已经从那具身体里消失。
007急了，“宿主！宿主你在哪里？”
“这里。”
陆秋池站在白茫茫的系统空间，就在小七圆溜溜的身体后面。
白色大号乒乓球似的被陆秋池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一下子蹦出去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弹了好几个来回。
“宿主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陆秋池低头看了看自己，表示他自己也很奇怪。
“封闭感觉，不看不听不想，就回来了。”
“宿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离开之后那具身体就无法保鲜，会坏掉的！”
007炸了，连忙查看被留在现世的身体的数据。
“现在就要对身体进行回收，正好陈岸平被人押走了……”
陆秋池走到巨大的屏幕前坐下，上面显示的就是急救室的画面。
只见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那具身体突然扭曲了一下，而后彻底消失。
这要是被人看见，还不得大呼“见鬼”？
消失的身体在下一刻出现在系统空间。
那具身体还穿着未换下的衣服，平躺着悬浮于半空。
陆秋池好奇地走近，围着自己的身体转了一圈。围观自己的身体，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小七，这身体还能用吗？”
陆秋池拿着自己的手摆了摆。
“等有了节操值就可以对这具身体进行治疗和改造，绝对比重新复制一具身体划算呀！”
007飞到陆秋池身边，圆圆的身体撞了撞陆秋池的手。
“别乱摸，弄坏了就要花更多节操值了！”
陆秋池收了手，手指轻轻捻了捻。从自己左手抹下的液体带着眼泪独有的滑腻感，但不久便挥发殆尽。陆秋池完全可以做到对陈岸平的痛苦视而不见，可平静的心湖还是因这留在手心的泪水起了一丝波澜。
陆秋池忽略了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波动，转过头问007，“小七要提交任务了吗？需要由主神评分不是吗？”
“不！”
007坚定道。
“一定要到终点我才提交任务。不到最后我不认输！”
“有区别吗？”
陆秋池好笑地问，走到屏幕前的椅子上坐下。
“有。”
007回道。
它飞到自己的圆形凹陷的位置上摆正了身体，看起来煞有介事。
“这样我们就可以晚一点听到坏消息了。”
“……”
小七怎么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难道他们要在系统空间等十年？
“小七，你打算在这里等多久？”
“预计，十年左右。”
007的身体闪了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我可以把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调慢，这样现世过了十年，宿主只感觉过了一天。”
陆秋池放心地点了点头。
在陆秋池点头的瞬间，007的身体发出刺眼的白光。与此同时，屏幕上的画面像被人按下快进按钮，快得时空几乎扭曲。
陆秋池原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谁知一看就移不开视线了。画面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中蕴藏的信息，陆秋池却发现自己全部都看得懂。
陈岸平当天就被他爹逮走了，但他发了疯似的挣扎反抗，逃出来已是第二天。尸体消失，医院怕担责，便告诉陈岸平尸体已经火化，还弄了个骨灰盒给他。
陈岸平砸了骨灰盒，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躲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一夜。
但第二日，他似乎就好起来了。他洗了澡，刮了胡子，还出门理了头发。他没有回家，直接买了机票飞到他外祖父那边。
学习、训练，得到外祖父的认可，然后开始接手一些工作。陈岸平总是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不给自己一点空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年纪轻轻就掌控外祖所有的事业，黑的白的灰的，非法的合法的或者无人监管的。
在正式掌权第一天，他对外发出巨额悬赏。他在找一个人，一个名叫陆秋池的男人。一找便是三年。
三年间有无数的人宣称他们见过这个名叫陆秋池的男人，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但最后陈岸平往往会发现，他们在说谎，为了那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赏金。
这些一次次考验陈岸平耐心的人，后果自然不会太好。但奇怪的是，陈岸平每次暴怒地把枪口抵在那些人头上，最后却都没有真的下杀手。
陈岸平是个很暴躁的人，但是他总是很克制自己。他总是试图用暴力强权以外的东西来解决问题——虽然暴力和强权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他的外祖父曾经为此告诫他，叫他不要太善良。心软总会招来更多麻烦，而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善良？
陈岸平当时就笑了。
他只是在遵守一个诺言。一个玩笑般的承诺。
最后，如陈岸平外祖所担心的那样，陈岸平死于他的“善良”。
当陈岸平最后一次证实，最后一条关于陆秋池的消息也是假的；当消音的枪被人扣动扳机，当子弹穿透他的胸膛，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知是笑话“善者早死”，还是笑话自己多年来的坚持。
陈岸平有自知，他并不是善良。
他只是在实践一个玩笑般的承诺。
“如果我脾气收敛点，性格温和点，不那么暴力的话，你就不会再找别人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陈岸平倒在去往他跟陆秋池的出租屋的路上。他每次回来，都要去那里看看。万一陆秋池回来了呢？
这条路被种上很多树，绿化比以前好很多。陈岸平并不能记得以前这条路长什么样。只记得那时夜里很黑，路灯是坏的。他曾跟陆秋池在这条路上走过。
陈岸平的视线渐渐模糊，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他想起多年前，陆秋池在漆黑的夜里等他回家，然后对他微笑，“我给你留了晚饭，要吃吗？”
陈岸平很想撑起身体，很想回到那里。或许陆秋池已经回来了。
却终究只能停在原地，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我想我做到了……”
陈岸平的嘴唇动了动。
“陆秋池，回来吧……”
“嘤嘤嘤任务完成不了了……”
007的声音在陆秋池耳边回响。
“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陆秋池默默地说了一句。
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失去生机。
刚才医生已经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心脏并没有恢复跳动。但如果在陆秋池原来的世界，医生还可以选择把他放到生命仓观察一下，然后用纳米机器人修复受损的人工心脏。他或许还能多活一点时间。
007在系统空间失落地飞来飞去，不时发出悲怆的叹息。
陆秋池看着医生拔掉氧气管和各种电线，忍不住摇头，“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简直低得令人发指。
陆秋池此刻并没有回到系统空间，灵魂依旧依附在身体里。
陈岸平从急救室外冲了进来，脸上身上旧伤未减又添新伤。刚才陆秋池就听到外面有人打闹，让007注意了一下。陈岸平无证驾驶，撞翻许多摊子，还撞伤了人，有人就报警了。警、察了解了情况就想把陈岸平带回派出所，陈岸平哪肯乖乖回去配合调查，便跟警、察起了冲突。
陈岸平这货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性子起来了，连警、察都敢对抗。
医生护士也拦不住他。当医生宣布陆秋池的死亡，他差点连医生一起打。
“病人有心脏病，初步判断死因是过量兴奋剂引起的心动过速，心脏骤停。”
穿白大褂的医生解释道，希望陈岸平能接受现实。
他行医这么多年，没少见过年轻人寻刺激胡乱用药导致严重后果的。刚才陈岸平交代了陆秋池之前被注射的针剂英文名，vstin-。此药具有强效催、情作用，同时也是兴奋剂的一种，对普通人的心脏负荷都很大，对心脏病患者的危害性可想而知。
药可是不能乱用的。
陈岸平站在病床前，低头看着床上睡得异常安静的俊美男人，对医生的话恍若未闻。
方才那个激动地跟警、察大打出手，不管不顾地冲进急救室的少年，此刻却突然沉默。挺直的背脊支撑着低垂的脑袋，少年一动不动地站着，仿佛要站成一座雕像。
无力地垂在身侧的双手，无意识地握了握。
“陆秋池……”
陈岸平伸出手试图将床上的男人拉起来。
他握住男人的手轻轻摇了摇，男人的手很凉，一定是因为空调温度开得太低了。他用力亲吻男人的嘴唇，曾经他这么做，总能得到更热烈的回应。可这一次，陈岸平什么都得不到。
陆秋池终于不能再拒绝他，也不再给他温柔或霸道的亲吻。陆秋池终于不能再将他推开去找别人，也不再将他拥入怀抱。陆秋池终于不能在他耳边啰嗦好孩子该如何如何，也不再有人，留一盏灯等他回家。
明明已经失去所有感觉，陆秋池还是感觉到掉落在手心的属于陈岸平的泪水，由温热迅速变得冰凉。
陈岸平安静地看着陆秋池，眼睛都没眨动一下。象征软弱的眼泪怎么掉下来了，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宿主，我突然觉得他好可怜……”
007难得从任务失败的打击中走出来，竟同情起陈岸平来。
“小七你应该可怜一下我，我可是被他整得小命都没有了啊。”
陆秋池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陈岸平。
“宿主说得也很有道理。若不是他任务也不会失败！”
007的立场切换自如。
“是的。”
陆秋池试图把自己的听觉和触觉也关闭。
“如果这次对他的打击够大，他或许能够有所改变呢。若是如此，我死得倒也值当。可惜……”
陆秋池停顿着，没了后续。
“可惜什么？宿主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呀？”
007忍不住催促。
却突然发现陆秋池已经从那具身体里消失。
007急了，“宿主！宿主你在哪里？”
“这里。”
陆秋池站在白茫茫的系统空间，就在小七圆溜溜的身体后面。
白色大号乒乓球似的被陆秋池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一下子蹦出去在不算大的空间里弹了好几个来回。
“宿主你怎么自己就回来了？”
陆秋池低头看了看自己，表示他自己也很奇怪。
“封闭感觉，不看不听不想，就回来了。”
“宿主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离开之后那具身体就无法保鲜，会坏掉的！”
007炸了，连忙查看被留在现世的身体的数据。
“现在就要对身体进行回收，正好陈岸平被人押走了……”
陆秋池走到巨大的屏幕前坐下，上面显示的就是急救室的画面。
只见原本躺在病床上的那具身体突然扭曲了一下，而后彻底消失。
这要是被人看见，还不得大呼“见鬼”？
消失的身体在下一刻出现在系统空间。
那具身体还穿着未换下的衣服，平躺着悬浮于半空。
陆秋池好奇地走近，围着自己的身体转了一圈。围观自己的身体，这感觉还挺新奇的。
“小七，这身体还能用吗？”
陆秋池拿着自己的手摆了摆。
“等有了节操值就可以对这具身体进行治疗和改造，绝对比重新复制一具身体划算呀！”
007飞到陆秋池身边，圆圆的身体撞了撞陆秋池的手。
“别乱摸，弄坏了就要花更多节操值了！”
陆秋池收了手，手指轻轻捻了捻。从自己左手抹下的液体带着眼泪独有的滑腻感，但不久便挥发殆尽。陆秋池完全可以做到对陈岸平的痛苦视而不见，可平静的心湖还是因这留在手心的泪水起了一丝波澜。
陆秋池忽略了心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波动，转过头问007，“小七要提交任务了吗？需要由主神评分不是吗？”
“不！”
007坚定道。
“一定要到终点我才提交任务。不到最后我不认输！”
“有区别吗？”
陆秋池好笑地问，走到屏幕前的椅子上坐下。
“有。”
007回道。
它飞到自己的圆形凹陷的位置上摆正了身体，看起来煞有介事。
“这样我们就可以晚一点听到坏消息了。”
“……”
小七怎么也学会自欺欺人了？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难道他们要在系统空间等十年？
“小七，你打算在这里等多久？”
“预计，十年左右。”
007的身体闪了闪，给出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我可以把系统空间的时间流速调慢，这样现世过了十年，宿主只感觉过了一天。”
陆秋池放心地点了点头。
在陆秋池点头的瞬间，007的身体发出刺眼的白光。与此同时，屏幕上的画面像被人按下快进按钮，快得时空几乎扭曲。
陆秋池原本只是随意看了一眼，谁知一看就移不开视线了。画面快得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中蕴藏的信息，陆秋池却发现自己全部都看得懂。
陈岸平当天就被他爹逮走了，但他发了疯似的挣扎反抗，逃出来已是第二天。尸体消失，医院怕担责，便告诉陈岸平尸体已经火化，还弄了个骨灰盒给他。
陈岸平砸了骨灰盒，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躲在房间里睡了一天一夜。
但第二日，他似乎就好起来了。他洗了澡，刮了胡子，还出门理了头发。他没有回家，直接买了机票飞到他外祖父那边。
学习、训练，得到外祖父的认可，然后开始接手一些工作。陈岸平总是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不给自己一点空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年纪轻轻就掌控外祖所有的事业，黑的白的灰的，非法的合法的或者无人监管的。
在正式掌权第一天，他对外发出巨额悬赏。他在找一个人，一个名叫陆秋池的男人。一找便是三年。
三年间有无数的人宣称他们见过这个名叫陆秋池的男人，甚至有人说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但最后陈岸平往往会发现，他们在说谎，为了那普通人十辈子都花不完的赏金。
这些一次次考验陈岸平耐心的人，后果自然不会太好。但奇怪的是，陈岸平每次暴怒地把枪口抵在那些人头上，最后却都没有真的下杀手。
陈岸平是个很暴躁的人，但是他总是很克制自己。他总是试图用暴力强权以外的东西来解决问题——虽然暴力和强权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
他的外祖父曾经为此告诫他，叫他不要太善良。心软总会招来更多麻烦，而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善良？
陈岸平当时就笑了。
他只是在遵守一个诺言。一个玩笑般的承诺。
最后，如陈岸平外祖所担心的那样，陈岸平死于他的“善良”。
当陈岸平最后一次证实，最后一条关于陆秋池的消息也是假的；当消音的枪被人扣动扳机，当子弹穿透他的胸膛，他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不知是笑话“善者早死”，还是笑话自己多年来的坚持。
陈岸平有自知，他并不是善良。
他只是在实践一个玩笑般的承诺。
“如果我脾气收敛点，性格温和点，不那么暴力的话，你就不会再找别人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陈岸平倒在去往他跟陆秋池的出租屋的路上。他每次回来，都要去那里看看。万一陆秋池回来了呢？
这条路被种上很多树，绿化比以前好很多。陈岸平并不能记得以前这条路长什么样。只记得那时夜里很黑，路灯是坏的。他曾跟陆秋池在这条路上走过。
陈岸平的视线渐渐模糊，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他想起多年前，陆秋池在漆黑的夜里等他回家，然后对他微笑，“我给你留了晚饭，要吃吗？”
陈岸平很想撑起身体，很想回到那里。或许陆秋池已经回来了。
却终究只能停在原地，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我想我做到了……”
陈岸平的嘴唇动了动。
“陆秋池，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