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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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慢慢说。”与金灿接触久了,路浔发现这孩子特别容易激动,性格也不稳重，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咋咋呼呼的，与他姐完全两个极端。不过，和温豆丝还有大鱼那两只冒失鬼相比,金灿又不知强了多少倍。
金灿在户外,周围声音吵杂,“我们……”
“听不清,换个安静的地方。”路浔歪头,肩膀夹手机。伸手从电脑旁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刚点上,就听金灿说：“哥,我们让人盯上了。”
“是雷子么？”
“不，不是啊。”金灿想他们只是玩个游戏，没干违法的事，雷子盯上他们做什么。
呼出一口烟,路浔口吻淡淡：“只要不是雷子,被谁盯上都没事。如果人手不够,我过去帮忙。”
金灿挠挠头，想刚才自己可能没表达清楚，让老大误会了。重新捋顺主谓宾，然后告诉路浔是这么一回事：傍晚，他、温豆丝、大鱼三人在网吧旁边的重庆面馆吃饭。上厕所时，听到隔壁间一人打电话。谈论的正是littledog。
“是圣明的人。”金灿说，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谁听到。“浔哥，他们调查我们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近两年，圣明在业内口碑并不好，经常以大欺小，甚至还爆出过殴打竞争对手这样的恶事件。不过，这些□□都没有得到官方印证。圣明的老板周澄明又是个背景深厚的富二代，属于一手遮天的人物，目前国内十大电竞队，五支来自圣明，其中就包括取得无数荣誉的ec。因为周澄明的手腕，加上粉丝效应，所以即使有内部人爆出圣明以势压人的丑闻。大众也通常不信。
一，确实没证据；二，圣明公关无敌，让粉丝和公众相信他们是树大招风。
金灿崇拜ec，爱屋及乌对圣明谈不上喜欢但也反感。可如今与自己利益挂钩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路浔眉头紧皱，没想到某些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寻仇似的。抖抖烟灰，再次确认金灿没听错，是圣明的人在调查他们，“这样——”他烟按灭，揉着疼痛的眉心，“今天咱们不在网吧玩，先各自回家去。”
“以后也这样吗？”金灿吃惊。家里的网速不行啊。
“先凑合一阵。”路浔口吻满怀歉意，在没想好是否曝光身份前，他需要谨慎行事。用□□告诉雅霓发生了什么，然后起身戴上棒球帽向包间外走。外面公共区域坐了黑压压一大片人，几乎都在玩游戏。
“浔哥？”雅霓走过来，往包间里望望，没人。“怎么不进去？金灿他们呢？”
“我刚给你发了一条消息。”路浔用下巴指指出口的方向。雅霓明白，跟着他走出来，顺便掏出手机快速看一眼。当看到内容，也非常惊讶，“圣明调查我们做什么？”
路浔苦笑，对着夜空吐出一口白烟：“不清楚。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憎恨，也许……谁他妈知道呢。”
“神经病！”
“嗯。”
“那接下来怎么办？”雅霓抓头发。若让她打架，行；若是想主意，杀了她吧。
其实路浔也没什么注意。但他心里明白，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除非他刻意收敛锋芒，不然身份迟早会曝光。好在，社会上知道他真实信息的人并不多。况且，他已离开这圈子五年，虽然在度娘百科上，粉丝亲切地形容他是dota大神中的大神，但这大神太远古了好吗。长江后浪推前浪，电竞更新换代速度如此之快，小迷妹们恐怕都没听说过他。
但周澄明是一颗雷。
**
金灿挂了电话，告诉温豆丝和大鱼，今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鱼不服气，“浔哥害怕了？至于吗？圣明那帮孙子愿意调查咱们就让他查去，怕啥？”
温豆丝手指猛戳他脑袋：“你傻啊！圣明是电竞圈里的大流/氓，看谁不顺眼就削谁！新区开放那天，咱们让他们显了一个大眼，万一找咱寻仇来呢？浔哥是为咱好。咱进这个圈子，是为了理想，为了挣钱，不是为了跟谁打架。况且，咱背后又没资金支持，完全野鸡战队，因为这么点事，跟圣明打架，太不值了。”
金灿忽然说：“你们觉得，圣明就因为咱们拿下竹林首杀这个事调查咱们，值吗？”
大鱼：“不值，可他们确实这么做了。”
温豆丝：“流/氓思维。”
金灿头疼，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一根线，许多线索缠绕其中，却是个死结，怎么捋都捋不开。想了想，又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浔哥的打法特别……职业？”顿一下，补充，“我的意思是，比职业选手还职业。比如在竹林杀掉九尾狐时，他的手法和移动速度，感觉和圣明旗下的李尧大神都不分上下。”
“我觉得老大比李尧更厉害。”大鱼佩服的抿嘴角，满脸崇拜。
温豆丝脑子稍微灵活一些，听出金灿的画外音，他说：“你的意思是……浔哥有可能是曾经的某位大神？”
金灿点头：“也许就来自圣明。”
不然，他没有理由躲着。被大俱乐部调查身份，对小透明来说，有时是一种荣幸。
温豆丝深吸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更要保护好浔哥了。万一圣明是来寻仇的呢？他们那么流/氓……”
大鱼脑回路长，还落在上一个问题，嗷嗷怪叫：“大神？会是谁？会是谁？哎哎哎——你俩话说一半别走啊！”
**
金灿回到家时，路浔正站在阳台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察觉客厅发生的动静。只沉默地望着窗外，消瘦的背影几乎融在深蓝色的秋夜中。金灿又恍惚了。如同第一次在网吧遇见路浔时一样。他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见过这个男人。
孤单、高贵、阴郁、不朽……
真的，他见过！
直到金灿靠得很近了，路浔才察觉。回头，微微一笑，依旧倾城倾国的容颜：“回来了？”
“嗯。”
他晃晃烟，“等我抽完，咱们就开始。”
金灿不着急玩游戏，他想问一件事，或者，他想要一个答案。可是怕路浔不高兴，毕竟那是人家的*，打听真的很不礼貌。可又实在忍不住。嘴巴张张，闭上，然后又张开。他太好奇了，一路坐车回来都在想这件事。犹如看推理，边走边分析。差点掉进路边新挖的排水沟。
路浔眼尖，察觉出他的欲言又止：“怎么，有事？”
“……”
他笑，鼓励地拍拍这位小弟弟肩膀：“有事就说，不用害怕。”
金灿呵呵笑，挠着头：“我不害怕，是担心你尴尬。”
嗯？路浔被闹得一愣，继而又笑。抽口烟，口吻轻松：“那说来听听，什么事能让我尴尬。”
“浔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躲着圣明？我没说错吧？你就是躲着对不对？难道你以前在圣明待过？待了几年？打过职业联赛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认识satan和李尧大神吗……”金灿一口气，把想问的都问了，然后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看着路浔。眼中有期待也有胆怯。
路浔面色平静：“你真想知道？”
“嗯。”
路浔没有沉默太久，几秒后吧，叼着烟拍拍金灿肩膀，示意跟着他走。回到卧室，他敲开电脑，进入dota游戏页面，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了一连串字母。然后，把显示器往金灿面前一转。意思是，看看吧孩子。
关于那个名字，还有曾经的那些辉煌与荣耀，他自己真不好意思说出口。脸皮薄，忒薄。
金灿脑袋凑过去，看一眼玩家姓名，嗯？
揉揉眼睛。啊？
再揉揉，用力看，仔细看，终于看清了，我靠！
“你你你——”金灿震惊，非常震惊，结结巴巴指着路浔，犹如被雷轰。
“噢。”路浔斜倚衣柜，表情淡淡，凛冽的大家风范。其实心里也无奈，就知道说出来会这种效果……
金灿不敢相信呀，一连问了十几个“真的假的”。啊啊啊！他居然跟电竞圈最富盛名的lucifer大神住在同一屋檐下半年之久。他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一起睡，还使用同一个马桶......啊啊啊！金灿激动地拥抱住路浔：“浔哥！浔哥！”路浔笑，摸小狗一样摸摸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忽然，金灿跑回屋，不一会儿抱着毛毯跑回来。小脸红扑扑，一半埋进毛毯，两只大眼滴溜溜瞅着路浔嘿嘿扭捏道：“大神，今晚能一起睡吗？”
从容貌看，金灿与舒梨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均是黑白分明伶俐动人的鹿眼。
望着那双含情脉脉的清秀眉眼，路浔险些点了头。
我去……
好在及时悬崖勒马，但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仔细算算，他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把金灿哄回自己屋。路浔关上房门一点玩游戏的心情也没有。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地想了好多事。手机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了好几圈，然后他给舒梨发一条：“明天什么班？”短讯发出去，半天也没回。路浔叼着烟，半倚床帮，眉头中间皱成一个大疙瘩。精神病似的，反反复复查看手机。
没回，没回……看着空空的短信栏，他心情愈发不爽。最后，实在没忍住，又发一条：“舒小姐，明天什么班？”
半小时过去了，舒梨依旧未回。路浔耐心磨到了尽头，直接拽一个电话过去。结果，无人接听。中国移动帮忙挂断了。
他吧，长这么大，没这么让人撅过面子。若不是现在手里缺银子，一定把手机摔地上弄个稀巴烂。
关灯，睡觉。
但……睡不着啊。裹着毛毯在床上翻来覆去。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跟缺氧似的。
突然，手机响了——
“别着急，慢慢说。”与金灿接触久了,路浔发现这孩子特别容易激动,性格也不稳重，一遇到突发情况就咋咋呼呼的，与他姐完全两个极端。不过，和温豆丝还有大鱼那两只冒失鬼相比,金灿又不知强了多少倍。
金灿在户外,周围声音吵杂,“我们……”
“听不清,换个安静的地方。”路浔歪头,肩膀夹手机。伸手从电脑旁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刚点上,就听金灿说：“哥,我们让人盯上了。”
“是雷子么？”
“不，不是啊。”金灿想他们只是玩个游戏，没干违法的事，雷子盯上他们做什么。
呼出一口烟,路浔口吻淡淡：“只要不是雷子,被谁盯上都没事。如果人手不够,我过去帮忙。”
金灿挠挠头，想刚才自己可能没表达清楚，让老大误会了。重新捋顺主谓宾，然后告诉路浔是这么一回事：傍晚，他、温豆丝、大鱼三人在网吧旁边的重庆面馆吃饭。上厕所时，听到隔壁间一人打电话。谈论的正是littledog。
“是圣明的人。”金灿说，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谁听到。“浔哥，他们调查我们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近两年，圣明在业内口碑并不好，经常以大欺小，甚至还爆出过殴打竞争对手这样的恶事件。不过，这些□□都没有得到官方印证。圣明的老板周澄明又是个背景深厚的富二代，属于一手遮天的人物，目前国内十大电竞队，五支来自圣明，其中就包括取得无数荣誉的ec。因为周澄明的手腕，加上粉丝效应，所以即使有内部人爆出圣明以势压人的丑闻。大众也通常不信。
一，确实没证据；二，圣明公关无敌，让粉丝和公众相信他们是树大招风。
金灿崇拜ec，爱屋及乌对圣明谈不上喜欢但也反感。可如今与自己利益挂钩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路浔眉头紧皱，没想到某些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寻仇似的。抖抖烟灰，再次确认金灿没听错，是圣明的人在调查他们，“这样——”他烟按灭，揉着疼痛的眉心，“今天咱们不在网吧玩，先各自回家去。”
“以后也这样吗？”金灿吃惊。家里的网速不行啊。
“先凑合一阵。”路浔口吻满怀歉意，在没想好是否曝光身份前，他需要谨慎行事。用□□告诉雅霓发生了什么，然后起身戴上棒球帽向包间外走。外面公共区域坐了黑压压一大片人，几乎都在玩游戏。
“浔哥？”雅霓走过来，往包间里望望，没人。“怎么不进去？金灿他们呢？”
“我刚给你发了一条消息。”路浔用下巴指指出口的方向。雅霓明白，跟着他走出来，顺便掏出手机快速看一眼。当看到内容，也非常惊讶，“圣明调查我们做什么？”
路浔苦笑，对着夜空吐出一口白烟：“不清楚。也许是好奇，也许是憎恨，也许……谁他妈知道呢。”
“神经病！”
“嗯。”
“那接下来怎么办？”雅霓抓头发。若让她打架，行；若是想主意，杀了她吧。
其实路浔也没什么注意。但他心里明白，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除非他刻意收敛锋芒，不然身份迟早会曝光。好在，社会上知道他真实信息的人并不多。况且，他已离开这圈子五年，虽然在度娘百科上，粉丝亲切地形容他是dota大神中的大神，但这大神太远古了好吗。长江后浪推前浪，电竞更新换代速度如此之快，小迷妹们恐怕都没听说过他。
但周澄明是一颗雷。
**
金灿挂了电话，告诉温豆丝和大鱼，今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大鱼不服气，“浔哥害怕了？至于吗？圣明那帮孙子愿意调查咱们就让他查去，怕啥？”
温豆丝手指猛戳他脑袋：“你傻啊！圣明是电竞圈里的大流/氓，看谁不顺眼就削谁！新区开放那天，咱们让他们显了一个大眼，万一找咱寻仇来呢？浔哥是为咱好。咱进这个圈子，是为了理想，为了挣钱，不是为了跟谁打架。况且，咱背后又没资金支持，完全野鸡战队，因为这么点事，跟圣明打架，太不值了。”
金灿忽然说：“你们觉得，圣明就因为咱们拿下竹林首杀这个事调查咱们，值吗？”
大鱼：“不值，可他们确实这么做了。”
温豆丝：“流/氓思维。”
金灿头疼，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一根线，许多线索缠绕其中，却是个死结，怎么捋都捋不开。想了想，又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浔哥的打法特别……职业？”顿一下，补充，“我的意思是，比职业选手还职业。比如在竹林杀掉九尾狐时，他的手法和移动速度，感觉和圣明旗下的李尧大神都不分上下。”
“我觉得老大比李尧更厉害。”大鱼佩服的抿嘴角，满脸崇拜。
温豆丝脑子稍微灵活一些，听出金灿的画外音，他说：“你的意思是……浔哥有可能是曾经的某位大神？”
金灿点头：“也许就来自圣明。”
不然，他没有理由躲着。被大俱乐部调查身份，对小透明来说，有时是一种荣幸。
温豆丝深吸一口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更要保护好浔哥了。万一圣明是来寻仇的呢？他们那么流/氓……”
大鱼脑回路长，还落在上一个问题，嗷嗷怪叫：“大神？会是谁？会是谁？哎哎哎——你俩话说一半别走啊！”
**
金灿回到家时，路浔正站在阳台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没有察觉客厅发生的动静。只沉默地望着窗外，消瘦的背影几乎融在深蓝色的秋夜中。金灿又恍惚了。如同第一次在网吧遇见路浔时一样。他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见过这个男人。
孤单、高贵、阴郁、不朽……
真的，他见过！
直到金灿靠得很近了，路浔才察觉。回头，微微一笑，依旧倾城倾国的容颜：“回来了？”
“嗯。”
他晃晃烟，“等我抽完，咱们就开始。”
金灿不着急玩游戏，他想问一件事，或者，他想要一个答案。可是怕路浔不高兴，毕竟那是人家的*，打听真的很不礼貌。可又实在忍不住。嘴巴张张，闭上，然后又张开。他太好奇了，一路坐车回来都在想这件事。犹如看推理，边走边分析。差点掉进路边新挖的排水沟。
路浔眼尖，察觉出他的欲言又止：“怎么，有事？”
“……”
他笑，鼓励地拍拍这位小弟弟肩膀：“有事就说，不用害怕。”
金灿呵呵笑，挠着头：“我不害怕，是担心你尴尬。”
嗯？路浔被闹得一愣，继而又笑。抽口烟，口吻轻松：“那说来听听，什么事能让我尴尬。”
“浔哥，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躲着圣明？我没说错吧？你就是躲着对不对？难道你以前在圣明待过？待了几年？打过职业联赛吗？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认识satan和李尧大神吗……”金灿一口气，把想问的都问了，然后站在一旁气喘吁吁看着路浔。眼中有期待也有胆怯。
路浔面色平静：“你真想知道？”
“嗯。”
路浔没有沉默太久，几秒后吧，叼着烟拍拍金灿肩膀，示意跟着他走。回到卧室，他敲开电脑，进入dota游戏页面，修长的手指快速敲击了一连串字母。然后，把显示器往金灿面前一转。意思是，看看吧孩子。
关于那个名字，还有曾经的那些辉煌与荣耀，他自己真不好意思说出口。脸皮薄，忒薄。
金灿脑袋凑过去，看一眼玩家姓名，嗯？
揉揉眼睛。啊？
再揉揉，用力看，仔细看，终于看清了，我靠！
“你你你——”金灿震惊，非常震惊，结结巴巴指着路浔，犹如被雷轰。
“噢。”路浔斜倚衣柜，表情淡淡，凛冽的大家风范。其实心里也无奈，就知道说出来会这种效果……
金灿不敢相信呀，一连问了十几个“真的假的”。啊啊啊！他居然跟电竞圈最富盛名的lucifer大神住在同一屋檐下半年之久。他们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玩，一起睡，还使用同一个马桶......啊啊啊！金灿激动地拥抱住路浔：“浔哥！浔哥！”路浔笑，摸小狗一样摸摸孩子毛茸茸的脑袋。
忽然，金灿跑回屋，不一会儿抱着毛毯跑回来。小脸红扑扑，一半埋进毛毯，两只大眼滴溜溜瞅着路浔嘿嘿扭捏道：“大神，今晚能一起睡吗？”
从容貌看，金灿与舒梨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均是黑白分明伶俐动人的鹿眼。
望着那双含情脉脉的清秀眉眼，路浔险些点了头。
我去……
好在及时悬崖勒马，但心里忽然变得空落落。仔细算算，他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她了。
把金灿哄回自己屋。路浔关上房门一点玩游戏的心情也没有。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地想了好多事。手机在指尖无意识地转了好几圈，然后他给舒梨发一条：“明天什么班？”短讯发出去，半天也没回。路浔叼着烟，半倚床帮，眉头中间皱成一个大疙瘩。精神病似的，反反复复查看手机。
没回，没回……看着空空的短信栏，他心情愈发不爽。最后，实在没忍住，又发一条：“舒小姐，明天什么班？”
半小时过去了，舒梨依旧未回。路浔耐心磨到了尽头，直接拽一个电话过去。结果，无人接听。中国移动帮忙挂断了。
他吧，长这么大，没这么让人撅过面子。若不是现在手里缺银子，一定把手机摔地上弄个稀巴烂。
关灯，睡觉。
但……睡不着啊。裹着毛毯在床上翻来覆去。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跟缺氧似的。
突然，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