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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云先生跋山涉水而来,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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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医生,有人找你,是个男人,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找你!

    听到这句话时,仍和姜思雨还有古尺牵手,随众多矿工一起热舞的沈岩,帅气踢腿的动作随之一顿。

    跟着听到‘砰’的声响,是顾言手里做话筒的木棍无意识的掉地。

    刹那间,沈岩心口狠狠的一疼,本能的抬头去看顾言——隔着熊熊的篝火,火焰映衬得顾言秀丽的脸庞,像幻境里的仙子。

    任是沈岩再怎么眯眼,都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色,就像他这个无法走进她心里的人一样,模糊不清。

    ——-顾言顾言,你是不是在第一时间,也联想到了他?

    期盼?幸喜,喜悦,感动还是泪流满面……

    夜色下,隔着噼里啪啦作响的篝火,沈岩无法读取顾言心里的情绪,却在下一刻,看到棍子情不自禁的掉地之后,是顾言转身奔跑的一幕。

    一下子,沈岩感觉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好像缺失了最最重要的部分。

    即使那赶来的他,有那样的绯闻,即使他们相隔两个月没在一起,她还是义力反顾的奔向了他:为什么?顾言,你为什么就这样相信他?

    难道你忘记他在外面有女人,甚至孩子都有了的事实吗?

    心痛下,听到有矿工议论:“哇,快看,顾医生跑下去了,那个来找她很帅很帅的男人是谁啊,虽然不知道有多么帅,不过看身影,好像比沈总还要高啊!”

    “既然顾医生和沈总是兄妹,那么现在过来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顾医生交的男朋友吧!”另一矿工这样说着的同时,走向沈岩。

    是酒,是篝火的余热,让他们脸上的笑容特别真诚。

    纷纷上前,问看上去一脸静定的沈岩,“沈总,是顾医生的男朋友来了吗?你俩真的只是兄妹吗?为什么不是一个姓啊,是后来结合的家庭吗?像半路夫妻那样的?”

    对此,沈岩无法一一作答,只能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这里的气压太强,呼吸突然间变得好困难……

    与此同时。顾言在下意识的跑出几步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看着不远处,那走在持手电光影里的高大身影,脑中闪过近两月以来,所有发生的种种……

    时间仿佛静止了,她一身黑色羽绒服站在高处,呼着热气,看顺山脊徐徐走上来的他,而他则是一身单薄的西装,尽管俊朗依旧,眉宇间却尽是风尘仆仆。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云少卿止步,没再继续往前,只痴痴的看着在火红篝火映衬下的倩丽身影。

    时隔两月之久,他们之间有的不止是误会。云少卿手上的背包一丢,向着倩丽身影伸开了长臂——安城飞瑞典。瑞典再到冰城,冰城再到宁城……

    经过近万公里的跋涉,他终于来到她面前,剩下几米远,他在等她。等她肯相信,等她肯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毕竟‘爱’这个字,并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

    十月中旬的冰城,早已经是一片冰雪,虽然宁城没下雪,可这样的夜晚,站在山顶,晚风还是很冷。

    冷风刮着顾言的脸颊,一阵阵的,像刀一样子划过,她像感觉不到疼,在云少卿的影像越来越近。最后近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五官轮廓时,他却止步!

    下一秒,几乎就在他朝她展开胳膊的一瞬,顾言想也没想的飞奔了过去。

    “少卿……”紧张、激动,幸喜、惊讶,感动和哽咽……她用她所有的情绪,来呼唤他的名字,狠狠的撞进他温暖的怀抱,连鼻梁撞疼,都已经不在意。

    “你怎么突然来了?”从云少卿胸膛里发出的惊喜女声,虽然嘶哑依旧,对他来说,却是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真真实实的拥抱着她,他心满意足的用下巴轻轻抵在她满是馨香的发顶,“怎么,不想我来?”

    顾言鼻腔酸酸的窝在云少卿胸膛里,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只喃喃道,“至少跟我说一声啊!”

    有爽朗的笑意自云少卿喉咙里发出,惊艳了围着篝火旁静止的所有人,就听他低觉的嗓音说,“想在十月,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喜欢这个惊喜吗?”

    “喜欢,只是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又在这个时间!”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是天之骄子,怎么能这样不辞辛苦的来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因为你在这里啊!”云少卿紧拥着窝在自己怀里,一直不肯抬头的女人,口吻再自然不过。

    夜风吹起她渐长的秀发撩拨着他的脸颊时,云少卿闭眼吻了吻她的发顶,“阿言头发长长了。”

    一句话,顾言鼻腔又酸了,说不清为什么,眼框也跟着湿湿的。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阿言变样了没有。”云少卿低头,想捧起妻子的脸,好好的看看,尽管这里没有路灯,月光不如太阳光亮,他依旧想看她。

    顾言像是才记起什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不要看!”说罢,羞羞的捂脸背过去。

    对此,云少卿并没有强逼,只是绕到顾言跟前,俯下身靠近她低垂的脸颊,“怎么了?再丑的样子我都有见过,还怕会吓到我吗?”

    “……”顾言刚要开口,这时不远处的篝火旁,不知道是谁起哄,喊道,“顾医生,人家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不容易,快亲一个!”

    “顾医生亲一个,顾医生亲一个,亲一个!!”

    “你们……”顾言不知道自己的脸是因为红高梁酒而烧,还是篝火的余热,只感觉火辣辣的,耳朵都是呼呼呼的,“再闹,回头你们生病了,不许找我!”

    背对着,站在云少卿身前,她这样威胁他们,然而余光一闪,等顾言再反应过来,刚刚还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突然拥住她的腰,猝不及防的吻上来……

    刹那,四周响起一阵高呼声,顾言感觉双颊更烫,脑中一片空白,身体木然的不知道该什么反应……

    激吻结束,只听耳畔传来,“顾医生,赶紧交待,他是你的谁呀!”

    “还有还有,顾医生你的脸为什么这样红?哦哦,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样红?”一阵嘻嘻哈哈的矿工们开始起哄并高声打趣她。

    “难怪刚才顾医生不肯和沈总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原来我们顾医生心仪的还另有其人,也太不够意思了,来来,先罚三碗酒再说!”欢呼中,是工头说着把酒坛抱起来,咕噜咕噜倒了三大碗红高梁酒。

    篝火映衬得顾言白里透红,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则是鹤立鸡群,一眼的绅士和令人心跳加速的绝美容颜,霸道的应声,“应该的,酒我喝,至于顾医生嘛!”

    云少卿刚刚在山下,就隐约听到有嘶哑的女声在歌唱,倒是第一次听闻她竟然会唱歌,“让她再给大家来一首,好不好?”

    顾言一怔,“……”

    随即又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顾医生来一首,顾医生来一首,知心爱人好不好?”

    沈岩就站在人群里,冷眼看着忽然羞涩起来的顾言,那眼底所绽放的光芒是他不曾见过的绚丽,尽管她和云少卿两人没说一句情话。只这样对视着,就能感觉到暖暖的情意扩散开来。

    两人明明没商定,却心有灵犀的,一个端起酒碗,另一个发声唱,“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还没跟你牵着手,走过荒芜的沙丘,可能从此以后,学会珍惜,天长和地久……”

    顾言声线的确不动听,但围绕着篝火而起舞的每一个人都在认真的聆听。

    那沙哑低沉的女声透着前所未有的眷恋,隐隐中,每一个音符好像都带着莫名的悲伤。交织着云少卿的心肺,似乎每咽下一口的高粱酒都变得辛辣无比。

    阵阵心痛中,他听她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阿言,谢谢你留恋不放手,对我来说,你就是我今生最美丽的风景线。

    ——

    篝火远去,歌声仿佛还在耳边。

    云少卿看了一眼沉默漫步的妻子,伸手牵住她的手腕,把自己捂了好一会才捂热的大手,伸进她的衣兜,握住她纤细的素手。

    就在她黑色羽绒服衣兜里,细细的摸索着她的每一个指关节,“阿言辛苦了。”

    云少卿所站的位置刚好是风口,把秋末的冷风都挡在自己背后,温暖全留着面前的妻子,“两首歌都好听,有没有一首是送给我的?”

    衣兜里,他粗粝的大手不停的缠绕着她的手指,尽管她想躲想退,就一个衣兜的空间又能躲到哪里?

    从举行篝火的空场到宿舍的路上,顾言更多的只是沉默,许多话,好像无从开口,又好像他已经来到了她身边,再没有相问的必要。

    看着远处。陷入夜色的崇山峻岭,云少卿握着妻子的手,修长骨节的手指根根滑动,最后滑进顾言的指缝里,十指紧扣着说,“阿言没有话要问我?”

    “那么你呢,不远千里找到这里,是有什么话要说吗?”月光下,她的微微一笑,冷清迷人。

    看得云少卿一阵失神,忍下想要抱她吻她的冲动,他说,“如果起飞点是瑞典,那就不止是千里。”

    直到很久以后,顾言才震惊的明白,云少卿这句话背后为她舍弃的到底是怎样的深情厚爱。

    回忆这两个月的时光,两个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又好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误会,云少卿发现自己竟一时找不到该从哪里切入。

    想了想,他从兜里摸出手机,“她动过我的手机,我不知道她对你说过什么,别误会!”

    前言不搭后面的一句话,令顾言顿了下。

    原来他不远万里的赶来,是解释来了,在通讯如此发达的当下,一个电话就可以交流清楚的误会,他却抛下一切,深夜来此。

    顾言眼框又是一阵湿润,没隐瞒,她把当时杨悠悠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你现在,要告诉我当晚十点半,你做了什么才累到睡在她面前?”

    这话。顾言讲得平静,娴静的脸上没有怨恨和指责,却看得云少卿心口狠狠的一疼。

    “对不起……”必定是剧痛之后,才能这样平静,云少卿为自己的迟来而道歉,更为让妻子难过而自责,他把当时萧香生病的事说完,又提到网上的留言。

    “母亲自己一个人住在那栋别墅里,她邀杨悠悠过去陪伴,才让媒体有机可趁的,阿言,那个孩子我可以发誓他不是我的,如果……”

    云少卿的誓言还没说,薄唇已经被顾言捂住,“我相信你!”

    欣喜刚刚在云少卿心底扩散,下一刻,又听到顾言说。“那么你最近为什么不给我回信息?”

    夫妻原本应该是最亲密的两个人,他俩倒好,除去顾言刚到冰城的前几天,后面的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半点联系,可不可笑?

    讲起这个事,云少卿就呼了口气,“小姐,是你拒接了我!”

    顾言,“……”

    云少卿无奈的摇头,“把你手机拿出来!”

    又是黑名单?这是顾言的第一反应,跟着又想,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云少卿的消息,是因为他的号码在自己手机的黑名单,又是谁设的?

    古尺是第一个冒出来的人。

    就古尺一开始的表现,怀疑他,还是说得通。可后面在她警告他之后,几乎每天都是真心实意。

    姜思雨更不何能!

    那只剩下沈岩——

    看着云少卿从她手机里,一脸无奈的把号码恢复,顾言心里掀起了层层巨浪,已经湿润已久的眼框中,再忍不住掉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少卿,谢谢你!”来到宿舍门口,她哽咽的勾着他的脖子,把脸颊埋进云少卿的胸膛里,“如果我说,我和沈岩什么事都没有,你相信吗?”

    那一日,在云霄集团的办公室里,和母亲萧香争吵中,云少卿记得很清楚,是母亲扬手,把妻子和沈岩的暧昧照片洒在他的头顶上方。

    照片中。有沈岩抱着妻子,还有妻子睡着沈岩亲吻,以及太多的日常……

    这一刻,面对妻子的问话,云少卿动了动嘴角,“相信的话,今天的云少卿,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一句话使得顾言眼里的泪,再一次落下,“少卿……”

    她哽咽,特别的想发泄这段时间以来,所有压抑的一切,却是眼泪刚滑下去,云少卿便心疼的吻住。

    似乎不管她流多少泪,他都会一一吻干。

    哐啷!

    一声巨响,是相吻中的两人,身体撞开了宿舍门板。

    黑漆漆的房间里,唯有窗台的月光零星的洒进来,云少卿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在冰释前嫌之后,带着一股要把她揉进自己骨头的架势,有力的胳膊一紧再紧。

    “阿言!”他叫着她的名字,把她壁咚在门板和墙壁之间,颀长挺拔的身影笼罩着小小的她。

    顾言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全身软得没有半丝力气,只知道踮着脚尖,死死的勾着他脖子,“叫我做什么,是不是想我了?”

    “阿言阿言!!”黑暗中,他摸索着解她的衣服,“是,我想你!”

    “……不行!”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言猛得清醒,“不可以。唔……”

    “可以!”借着月光找准床在哪里,云少卿带着妻子就往那边去,“月底才是你家亲戚来的日子!”

    所以别想拿姨妈这种幼稚的借口骗他。

    也的确,顾言没想拿这个借口,只是——“我和沈岩的助理住一屋,这里不比城区,条件比较艰苦,没有多余的房间,如果你要留下的话,她就……啊!”

    双脚离地,直到这一刻,顾言才感觉云少卿对她的需要有多明显,惊人的很。

    门板都没带上,又是矿区宿舍区,随时都有人经过不说,万一姜思雨回来,顾言撑着双手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少卿,云少卿,真的不可以啊!”

    “阿言,我想你,它也想!”他顶了顶,要她更清楚的感受到。

    “不是,你——”话刚说到这里,就听‘砰砰砰’一阵敲门响,外面传来矿工的声音,“顾医生顾医生,我媳妇难产,你能不能帮忙给看看!!”

    “……就来!”顾言被压在床边,喘着粗气说。

    听她这么说,云少卿狠狠抽了口闷气,“快去快回,知道吗?”已经迫不及待了,唉!

    顾言‘噗嗤’一声,忍不住笑起来,“谢谢老公理解,么么哒!”说着,就凑过去要吻。

    云少卿给她整理着衣服,偏头躲过去,“再惹火,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狠狠刮了两眼,不得不找烟卷来压抑内心的需要。

    离开前,顾言帮云少卿倒了杯水,又打开灯泡,从行李箱里翻出两本书,然后随矿工快速离开。

    一进矿区为矿工准备的简陋宿舍,顾言莫名的就红了眼圈,在这里,产妇生孩子还像旧时代,一个产婆、几盆热水和一把剪刀,别说手术工具。就连最基本的消毒液都没有。

    产婆开始还唧唧歪歪的,感觉矿工叫了她再请顾言来,根本就是瞧不起她,各种的不配合。

    直到顾言一摸,“孩子卡住了,现在产妇又晕过去了,情况很棘手,如果再拖延下去,很可能大人和小孩子全都保不住,出来问题,你就是第一责任人!”

    “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过来帮忙!”

    顾言一声厉色,把门外焦急等候的几名矿工家属叫进来,各自分工明确后,又狠掐着产妇的人中。

    随着产妇渐渐吃痛,顾言安慰她的同时,要她跟自己一起做,“呼气,吸气,再呼气,用力!!”

    看着生硬的床体里,那满头大汗的产妇,因为用力而憋红了脸,恍惚间,顾言记起在西雅图,她被迫提前生产的一幕幕……

    时间过得很快,又特别的煎熬。

    终于在破晓时分,产妇拼尽了所有的力气,随着宝宝‘哇哇’两声啼哭,新生命顺利诞生。

    托着脐带未接的宝宝,有那么一刻,顾言好像看到了自己无缘的儿子,热泪一下子涌出心头,“好了好了不哭了,宝宝最勇敢,妈妈最辛苦!”

    剪短脐带,把孩子送到产妇身旁,“是位漂亮的小公主,恭喜你!”

    过来的匆忙,顾言没准备什么礼物,当即把一直放在兜里的发夹拿出来,“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送给宝宝,希望她越长越漂亮,健康快乐的成长!”

    “谢谢……”产妇虚弱的笑笑,顾言摆手再见。

    虽然一夜未睡,累得身体都快虚脱,不过在走出宿舍,看到东方隐隐升起的晨光,她特别开心。

    矿工再三道谢,非要顾言留下来用早餐,“几个荷包蛋而已,顾医生是不是嫌弃?”

    顾言忙摆手,“怎么会嫌弃,你还是赶紧进去看媳妇女儿吧!”说着,小跑离开,远远的就看见姜思雨和几位矿工家属走过来。

    顾言以为她们是问孩子的事,便迎上去告诉她母女平安,结果姜思雨却道,“顾总监,母女平安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今天来啊,是要你交待,昨晚来找你很帅很帅的男人是谁!”

    当然,姜思雨是知道是谁,只是受矿工家属的所托,帮忙问的。

    有丝丝红霞,在顾言脸上掠过。“呃,他是……”

    “千万不要是男朋友!”一矿工家属抢先答道,“在我们心里,顾医生和沈总才是一对啊,你们俩好般配的,从来这里的第一天,我们就这样认为啊!”

    “抱歉,我是已婚妇女!”在众人的惊讶中,顾言道出了云少卿的身份,“不错,昨晚来找你,就是你们口中所说很帅很帅的男人,他就是我先生!”

    “啊,顾医生你结婚了?”在矿工家属的眼里,结了婚的女人哪里有身材这么好的,而且哪里有结了婚的女人不回家的?

    顾言扬了扬左手,本想让她们看钻戒。才意识到早在离开安城的时候,就给了萧香。

    当时萧香说的是:如果和沈氏的这次合作,你能证明自己,可以凯旋归来,才配戴我儿子给的钻戒,今天要你把钻戒留下,并不是代表着你就不是云太太,而是你保证完全任务的筹码!

    也就说,她唯有凯旋回去,才能顺利的从萧香手里拿回钻戒。

    吸了口气,顾言笑笑,“是的,如假包换,我已经结婚了!”转而看着姜思雨,要她借一步说话。

    姜思雨似乎猜到什么,直接表示,“顾总监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地方住的!”挽着顾言的胳膊,又神神秘秘的说,“虽然我们这里隔音不是很好,不过你放心,久别胜新欢嘛,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听一道男声突然插过来,“开会!”

    沈岩冷冷的打断后,又补充道,“五分钟之后,我不希望看到有人迟到!”

    似乎这个‘有人’暗指的就是顾言。

    原本顾言还想回宿舍看看云少卿,眼下只能随姜思雨一起前去办公地点——一间临时借用矿区经理的办公室,前去开会。

    这次开会的内容,不是对健康门诊的规划,而是昨天已经交工完毕的楼盘在复检。

    几个小时里,在工头的忿忿抗议和沈岩一脸面无情的严谨中,顾言开口道。“抱歉,打断一下,这是你们沈氏内部的问题,我涉及的仅是医疗机械,等你们商量好了,我再参加。”

    昨晚云少卿匆忙而来,一定没吃晚餐,再加上现在已经是中午,她不可能再置他于不顾!

    却是顾言没想到,刚从食堂那边打了午餐,给云少卿送去,沈岩那边随即就开完会,急等着商定有关于医疗机械的问题。

    这是明显不给他们相处的时间啊。

    云少卿倒是不气,“既然如此,那我就和你一起吧!”说到底,顾言仅是这个项目的负责,而他才是这次合作的最终老板。

    对云少卿的前来,沈岩很意外,原本他还准备了许多棘手的问题,就算不拖顾言两三天,至少教她今晚没法下班,结果云少卿几个小时就搞定。

    傍晚时分,云少卿所坐的椅子被绚丽的夕阳所包裹着,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没想到沈医生不但拿得了手术刀,还能处理了得商界的俗事!不错不错!”

    明明相差不了几岁,云少卿的口气就是赞扬晚辈,还有那伸长的胳膊,慵懒的搭在顾言身后的椅背上,像是无言的宣誓所有权。

    最最令沈岩无法谈定的还是顾言左侧脖颈那里,有一枚若隐若现的吻痕。

    抬头或低头都不见,但回头那嫣红的色彩,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沈岩,在顾言替矿工家属接生前。他们在宿舍里都发生了什么。

    “云总,你……”沈岩刚开口,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叩叩叩的声音!!

    几声敲门后,是之前请顾言帮忙接生的矿工站在门口,手里端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他身后还有两个人,同样都端着饺子走进来。

    “沈总,顾医生,打断你们一下,看你们开会这么久,一定饿了吧!”

    矿工走进来,把托盘里的水饺一一摆在众人面前,最后对顾言说,“顾医生,昨天晚上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些水饺是我的一点心意,矿区没什么好东西,你一定不要嫌弃啊,不然我这里过意不去!”

    “正好我饿了,谢谢你!”顾言知道这是他感谢的方式,当即吃起来,期间还不忘记喂云少卿两个。

    云少卿呢,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明明筷子就在手里也不动手,就等着妻子喂,在沈岩投过来冷嗖嗖的目光时,还不忘记挑衅的笑笑。

    就这样两盘水饺,她一个,云少卿一个,很快解决完。

    云少卿像是没看到沈岩黑下来的脸,对他身旁的姜思雨说,“姜助理是吧,可不可请你帮个忙?”

    云霄集团的总经理居然找她帮忙,姜思雨受宠若惊,“云总,有什么需要您说!”

    “晚上请你解决一下你自己的住宿问题!”也就是说,晚上你就不要回去了,他要和分别两个月之久的小妻子好好的温存温存!

    “噗!”太直白的表示,惊得顾言差点呛到,沈岩则是脸颊黑了又冷。

    姜思雨怔了怔,红着脸又摆手,“已,已经解决,好了,请云总放,放心!”

    放心什么?

    自然是放心大胆的尽情和妻子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