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丽华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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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随着薄雾慢慢地散去，李家村的仙河边，一群三姑六婆手上正忙着洗衣裳，趁着天气好，妇人们都要赶在立冬以前，把该洗的棉衣棉裤、铺盖拿出来洗，这个冬天呀也许就洗这么一两次了，所以大家洗的比较仔细，虽然这样，但是她们的嘴上却也没有闲着。
要知道自古河边，就是三姑六婆谈论是非的最佳地方，有很多的流言蜚语可就是从河边流出来的，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这些妇人传的津津有味、大家乐此不疲、传到最后却变了味。比如哪家的鸡子又少了一只，准是被村里谁偷了；谁家娃子又在炕上拉尿了；再不然谁家又吃肉了，最近是不是发财了；还有村里的张寡妇又和谁勾搭在一起了......不过今天她们说的都不是这些。
“你们听说了吗？丽华娘又有了。”狗子娘搓搓冻的通红的双手，一脸兴奋地跟旁边张婶子说道。
“听说了，老李家最近喜事连连呀！一家两个媳妇都有了身子，核桃又卖了银子，马上老四媳妇就要进门了，今年呀老李家可以过个热闹年啦。”张婶子用力锤了锤铺盖，心里也为老李家高兴，丽华娘是个好的，从来没有跟村里人红过脸，也盼她这次能生个大胖小子。
“诶，你们猜猜，这次丽华娘是生儿子还是丫头。”旁边的赵婶子听张氏说老李家这些心里不太高兴，赚了几个钱有啥了不起的，放下手里的草木灰，故意吊吊大家的胃口问道。
旁边几个小媳妇听赵婶子这么一说，便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要知道平时婆婆看的紧除了干活，还是干活，难得洗衣裳能偷一下懒，大家都乐意。刚成亲的小媳妇们脸皮薄，便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一边洗一边吱着耳朵听；有的好事的便直接放下衣裳听她讲话。而且都知道赵婶子可是跟李老家大房关系很好的，难不成是小李氏说啥啦。
赵婶子看大家都看着她，心里得意，嘴上却满不在意的撇撇嘴角了道：“我猜呀，这次多半又是个丫头片子，虽然以前有人说过，第一个生女儿，第二个有可能生儿子的，正好凑一个“好”字。但是像丽华娘这样的，接二连三生的都是丫头片子，却是少见的，你看村里二赖子家已经生了四个丫头，第五个还是丫头片子；还有下河村王大树家里本来有三个丫头，上个月又添了丫头片子,大树老娘这次说什么都是要休妻，这都是命呀，我看丽华娘呀后面苦啰！”说完嘴巴还发出唧唧唧的声音，好像已经看到周氏又生了丫头片子的可怜样儿。
旁边的媳妇们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便纷纷点头附和。村里这几户想生儿子的还真是这样，都是成串的丫头跟来。周氏可都生了三个丫头，弄不好这次又真要生个丫头，到时老李氏可不会放过她，想到这便有人替周氏担心惋惜的，也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心里正偷着乐。
张氏一看这些人，便知道大家心里所想，真不明白这个赵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挑事。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刚怀胎的呢？人家生儿生女关她啥子事。
张婶子看不下去，忍不住多嘴说道：“我说赵氏你是早饭吃太饱撑得慌，关你啥子事呀！说不定，丽华娘这胎就生个儿子呢。现在老李家有银子，周氏还有个秀才爹，完全可以多生几个，就算是丫头，周氏年轻还可以接着生呀，又不是养不活，你还是替你媳妇肚子那个娃娃积些德吧。”
“好你个张氏，你敢咒我大孙子，老李家给你啥好处啦，让你替他们家说好话。就他老李家能赚山里的银子，有钱咋不能带着大家一起赚呢，秀才老爷了不起，我看她老李家二房生不出儿子就是自私鬼，老天都看不过特意来惩罚呢，到底是谁没有功德......”
“够了，我说够了，你给我闭嘴。”丽华没想到她正准备去南山，也能碰到这么火大的事情，居然有人拿老李家说事，拿爹娘说事。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丽华觉得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按照在现代的个性真想啪啪啪扇赵氏几耳光，可是丽华知道这样绝对不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犀利地看着赵婶子。
在场的媳妇婆子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看着丽华个个目光闪烁，赵氏更是想掉头就跑，不过被丽华挡住了。
丽华一字一句道：“赵婶子，你是当老李家的人都死光了吗？由得你在这里败坏我家的名声，你是当秀才老爷的身份是摆着好看的吗？秀才老爷的事情你也敢在这里谈论，赵婶子是想上县衙坐坐吗？要不要我去跟赵婆婆说一声呢？”丽华‘打蛇打七寸’轻飘飘的几句话，逼得赵氏节节后退，苦不堪言。这事可不能让婆婆知道，谁不知道婆婆最敬重读书人的，家里穷的叮当响，勒紧裤腰带也要送小叔读书。旁边的大小媳妇更是吓白了脸，怎么忘了周氏爹可是秀才老爷，那是能随便见官的。
丽华眼睛轻轻一扫，突然语气一变，楚楚可怜道：“刚才赵婶子说，为啥我家赚钱不能带上村里人。赵婶子讲话，可要凭良心，我们老李家为了把西山的那片核桃留给大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南面山和北面山里摘，每次背核桃都要跑好远呢，听爹和大伯说有好几次还听到深山里老虎的叫声呢，我们赚几个钱容易吗？我们为啥呀！只要大家愿意勤快点，虽然我舅舅暂时收了不那么多核桃，但是镇上其他铺子，随便也能卖个几十百斤吧！”丽华想小白花嘛，她也会的，只是不喜欢用而也。
丽华看着大家都听进去了，不由得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想请问赵婶子，老李家是对不起你了吗？还是我们二房有借你银子不还吗？你凭啥诅咒我娘生不出儿子。你咋这么歹毒呢，又说二赖子叔家，又说王大树叔家，现在还说我们老李家生不出儿子。我还就告诉你了，就算我娘再生个妹妹，那也是我们老李家的宝贝，轮不到赵婶在这里说三道四‘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咋不知道你还会算命呀！那你先给自家算算是生儿还是生丫头片子呀！”
不想再浪费时间，最后再下一剂猛药：“赵婶子，可知道官府对于那些爱乱嚼舌根、败人名声、搬弄是非妇人的刑罚。听说跟死后被打入拔舌地狱一样哦，小鬼掰开那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生生痛的人死去活来。”丽华可不管赵氏吓的直接瘫在地上，更不管旁边那些吓的青白交加的脸，向同样被吓傻的张婶子点点头，便一个人扬长而去。
赵婶子是真的被吓住了，她刚才居然在丽华眼里看到令人胆寒的杀意，秀才老爷惹不起，官府她也惹不起，她更不想死后下地狱被割舌头。张婶子也吓傻了，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丽华，居然说话这么厉害。“太恐怖了，我以后可再也不要乱嚼舌根了。”狗子娘才突然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逃一般像家里跑去。
因为周氏有了身孕，就把丽珍留在家里煮饭、洗衣裳。好久没有去南面山里了，丽华就决定去山里慢慢把板栗摘回来。却没有想到被自己碰到这么恼火的事情，不过好在是自己，如果是周氏听到，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呢。娘刚怀孕，可不能被吓倒，不过被自己今天这样软硬兼施、威胁恐吓一翻，相信大家以后不敢再小瞧老李家了。
南山深处的百合花旁边，只见一高一矮的两个小鬼，正舒服地躺在那颗最大的核桃树上，一个手里拿着颗核桃，另一个手里把玩着朵百合花。
“大哥，还好听你的，不然依她的性子，知道我们把她弄到这里，一定会到阎王爷面前参我们一本。你说她的胆子咋那么大呢，说起十八层地狱好像在说她家后灶房一样。”矮个子真想不明白，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咋那么厉害。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这次机会难得，一定要让她知道事情经过，我们时间不多了。”高个子严肃地说道
矮个子点点头，抬眼一看，说曹操曹操到呢。“大哥，你看，来了，她来了。”
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可能是刚才吵架消耗的体力有些多，丽华感觉有些累了。
丽华看着脚下大片大片的黄叶，踩在脚下软软的，就像给大地铺上一件厚厚的黄色棉被一样。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红色或暗红的树，一切都在提醒着人们晚秋了。果然葡萄都落土里了，百合花也谢了。现在山里应该只剩下板栗了吧。这时候的山里可是很危险的，动物们都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一定会常常出来转悠的。丽华一边想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现在静下心来，丽华又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跟上次一样，冷嗖嗖的。这次更直接些，好像有人正在旁边看着自己。丽华稳了稳心神，她自己安慰自己，深山里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最多的就是动物。天啦，不会是狼吧，还是老虎、野猪。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手无寸铁，弱女子一个，怎么斗野猪、打老虎。想到这里，丽华的头皮一阵发麻，欲哭无泪。
丽华感觉那视线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些六神无主，捡板栗的动作更快，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求求你们可一定要保佑她呀，保佑她平安度过此劫呀！她从小就没有做过坏事啊，相反以前常常捐钱的，回去后她一定诚心地抄心经一百遍来供养。
丽华觉得有东西缠着她的脚，也不敢看便想用手把它拿掉，用手一摸滑滑的，再一摸还是滑滑的，滑滑的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一看，妈呀，真的是蛇，还是一条红色的蛇缠在她脚上，丽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摇晃不定的身体终是倒在地上，接着后脑勺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早晨随着薄雾慢慢地散去，李家村的仙河边，一群三姑六婆手上正忙着洗衣裳，趁着天气好，妇人们都要赶在立冬以前，把该洗的棉衣棉裤、铺盖拿出来洗，这个冬天呀也许就洗这么一两次了，所以大家洗的比较仔细，虽然这样，但是她们的嘴上却也没有闲着。
要知道自古河边，就是三姑六婆谈论是非的最佳地方，有很多的流言蜚语可就是从河边流出来的，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被这些妇人传的津津有味、大家乐此不疲、传到最后却变了味。比如哪家的鸡子又少了一只，准是被村里谁偷了；谁家娃子又在炕上拉尿了；再不然谁家又吃肉了，最近是不是发财了；还有村里的张寡妇又和谁勾搭在一起了......不过今天她们说的都不是这些。
“你们听说了吗？丽华娘又有了。”狗子娘搓搓冻的通红的双手，一脸兴奋地跟旁边张婶子说道。
“听说了，老李家最近喜事连连呀！一家两个媳妇都有了身子，核桃又卖了银子，马上老四媳妇就要进门了，今年呀老李家可以过个热闹年啦。”张婶子用力锤了锤铺盖，心里也为老李家高兴，丽华娘是个好的，从来没有跟村里人红过脸，也盼她这次能生个大胖小子。
“诶，你们猜猜，这次丽华娘是生儿子还是丫头。”旁边的赵婶子听张氏说老李家这些心里不太高兴，赚了几个钱有啥了不起的，放下手里的草木灰，故意吊吊大家的胃口问道。
旁边几个小媳妇听赵婶子这么一说，便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要知道平时婆婆看的紧除了干活，还是干活，难得洗衣裳能偷一下懒，大家都乐意。刚成亲的小媳妇们脸皮薄，便放慢了手里的动作一边洗一边吱着耳朵听；有的好事的便直接放下衣裳听她讲话。而且都知道赵婶子可是跟李老家大房关系很好的，难不成是小李氏说啥啦。
赵婶子看大家都看着她，心里得意，嘴上却满不在意的撇撇嘴角了道：“我猜呀，这次多半又是个丫头片子，虽然以前有人说过，第一个生女儿，第二个有可能生儿子的，正好凑一个“好”字。但是像丽华娘这样的，接二连三生的都是丫头片子，却是少见的，你看村里二赖子家已经生了四个丫头，第五个还是丫头片子；还有下河村王大树家里本来有三个丫头，上个月又添了丫头片子,大树老娘这次说什么都是要休妻，这都是命呀，我看丽华娘呀后面苦啰！”说完嘴巴还发出唧唧唧的声音，好像已经看到周氏又生了丫头片子的可怜样儿。
旁边的媳妇们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很有道理，便纷纷点头附和。村里这几户想生儿子的还真是这样，都是成串的丫头跟来。周氏可都生了三个丫头，弄不好这次又真要生个丫头，到时老李氏可不会放过她，想到这便有人替周氏担心惋惜的，也有些见不得人好的，心里正偷着乐。
张氏一看这些人，便知道大家心里所想，真不明白这个赵氏，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喜欢挑事。自己家里还有一个刚怀胎的呢？人家生儿生女关她啥子事。
张婶子看不下去，忍不住多嘴说道：“我说赵氏你是早饭吃太饱撑得慌，关你啥子事呀！说不定，丽华娘这胎就生个儿子呢。现在老李家有银子，周氏还有个秀才爹，完全可以多生几个，就算是丫头，周氏年轻还可以接着生呀，又不是养不活，你还是替你媳妇肚子那个娃娃积些德吧。”
“好你个张氏，你敢咒我大孙子，老李家给你啥好处啦，让你替他们家说好话。就他老李家能赚山里的银子，有钱咋不能带着大家一起赚呢，秀才老爷了不起，我看她老李家二房生不出儿子就是自私鬼，老天都看不过特意来惩罚呢，到底是谁没有功德......”
“够了，我说够了，你给我闭嘴。”丽华没想到她正准备去南山，也能碰到这么火大的事情，居然有人拿老李家说事，拿爹娘说事。他妈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丽华觉得她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按照在现代的个性真想啪啪啪扇赵氏几耳光，可是丽华知道这样绝对不行，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犀利地看着赵婶子。
在场的媳妇婆子们，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看着丽华个个目光闪烁，赵氏更是想掉头就跑，不过被丽华挡住了。
丽华一字一句道：“赵婶子，你是当老李家的人都死光了吗？由得你在这里败坏我家的名声，你是当秀才老爷的身份是摆着好看的吗？秀才老爷的事情你也敢在这里谈论，赵婶子是想上县衙坐坐吗？要不要我去跟赵婆婆说一声呢？”丽华‘打蛇打七寸’轻飘飘的几句话，逼得赵氏节节后退，苦不堪言。这事可不能让婆婆知道，谁不知道婆婆最敬重读书人的，家里穷的叮当响，勒紧裤腰带也要送小叔读书。旁边的大小媳妇更是吓白了脸，怎么忘了周氏爹可是秀才老爷，那是能随便见官的。
丽华眼睛轻轻一扫，突然语气一变，楚楚可怜道：“刚才赵婶子说，为啥我家赚钱不能带上村里人。赵婶子讲话，可要凭良心，我们老李家为了把西山的那片核桃留给大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南面山和北面山里摘，每次背核桃都要跑好远呢，听爹和大伯说有好几次还听到深山里老虎的叫声呢，我们赚几个钱容易吗？我们为啥呀！只要大家愿意勤快点，虽然我舅舅暂时收了不那么多核桃，但是镇上其他铺子，随便也能卖个几十百斤吧！”丽华想小白花嘛，她也会的，只是不喜欢用而也。
丽华看着大家都听进去了，不由得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想请问赵婶子，老李家是对不起你了吗？还是我们二房有借你银子不还吗？你凭啥诅咒我娘生不出儿子。你咋这么歹毒呢，又说二赖子叔家，又说王大树叔家，现在还说我们老李家生不出儿子。我还就告诉你了，就算我娘再生个妹妹，那也是我们老李家的宝贝，轮不到赵婶在这里说三道四‘咸吃萝卜淡操心’。我咋不知道你还会算命呀！那你先给自家算算是生儿还是生丫头片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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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婶子是真的被吓住了，她刚才居然在丽华眼里看到令人胆寒的杀意，秀才老爷惹不起，官府她也惹不起，她更不想死后下地狱被割舌头。张婶子也吓傻了，没想到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丽华，居然说话这么厉害。“太恐怖了，我以后可再也不要乱嚼舌根了。”狗子娘才突然反应过来，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逃一般像家里跑去。
因为周氏有了身孕，就把丽珍留在家里煮饭、洗衣裳。好久没有去南面山里了，丽华就决定去山里慢慢把板栗摘回来。却没有想到被自己碰到这么恼火的事情，不过好在是自己，如果是周氏听到，还不知道被气成什么样呢。娘刚怀孕，可不能被吓倒，不过被自己今天这样软硬兼施、威胁恐吓一翻，相信大家以后不敢再小瞧老李家了。
南山深处的百合花旁边，只见一高一矮的两个小鬼，正舒服地躺在那颗最大的核桃树上，一个手里拿着颗核桃，另一个手里把玩着朵百合花。
“大哥，还好听你的，不然依她的性子，知道我们把她弄到这里，一定会到阎王爷面前参我们一本。你说她的胆子咋那么大呢，说起十八层地狱好像在说她家后灶房一样。”矮个子真想不明白，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咋那么厉害。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这次机会难得，一定要让她知道事情经过，我们时间不多了。”高个子严肃地说道
矮个子点点头，抬眼一看，说曹操曹操到呢。“大哥，你看，来了，她来了。”
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可能是刚才吵架消耗的体力有些多，丽华感觉有些累了。
丽华看着脚下大片大片的黄叶，踩在脚下软软的，就像给大地铺上一件厚厚的黄色棉被一样。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红色或暗红的树，一切都在提醒着人们晚秋了。果然葡萄都落土里了，百合花也谢了。现在山里应该只剩下板栗了吧。这时候的山里可是很危险的，动物们都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一定会常常出来转悠的。丽华一边想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
现在静下心来，丽华又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跟上次一样，冷嗖嗖的。这次更直接些，好像有人正在旁边看着自己。丽华稳了稳心神，她自己安慰自己，深山里一般应该不会有人来，这里最多的就是动物。天啦，不会是狼吧，还是老虎、野猪。不会这么倒霉吧，自己手无寸铁，弱女子一个，怎么斗野猪、打老虎。想到这里，丽华的头皮一阵发麻，欲哭无泪。
丽华感觉那视线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些六神无主，捡板栗的动作更快，心里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佛祖、观音菩萨，求求你们可一定要保佑她呀，保佑她平安度过此劫呀！她从小就没有做过坏事啊，相反以前常常捐钱的，回去后她一定诚心地抄心经一百遍来供养。
丽华觉得有东西缠着她的脚，也不敢看便想用手把它拿掉，用手一摸滑滑的，再一摸还是滑滑的，滑滑的心里咯噔一下。低头一看，妈呀，真的是蛇，还是一条红色的蛇缠在她脚上，丽华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不能思考，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摇晃不定的身体终是倒在地上，接着后脑勺一痛，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