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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都是八王爷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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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a style=\\\\\\\"color:black;font-size:14px;text-decoration:none;\\\\\\\" >晋江文学城

    这个姿势之下,谭青玄只能攥着管仁的衣袖,被动地承受着。她只觉得仿佛是一把火,将她的脸一路灼到耳根烧得通红。

    管仁一只手托着她,像是在品尝一块精致的点心,那样温柔和细致。谭青玄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一般。直到他撬开她的贝齿,唇齿交缠,她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上一次的吻里,只有惊慌失措。可今日这一吻是如此缠绵,像是要将一切都融化。以至于谭青玄差点忘记要呼吸。直到管仁提醒她,她才深吸了一口气。

    管仁凝神看着她,静谧的屋子里阵阵喘息声也让人心痒难耐。半晌,谭青玄坐起身,慌乱道:

    “你......你还是用功温书吧。我不打搅你了。”说着大步绕过了书架。

    管仁食髓知味,却没想到滋味还没砸吧出来,人就跑了。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捧着书继续看了起来。

    书架后,谭青玄一手覆着滚烫的脸,一手去翻找武渊二十三年的卷宗。她记得她从文渊阁借了许多回来,应该是有的。但她此刻心乱如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好不容易翻出了两本,谭青玄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握着两卷书站起身,正要走向管仁。忽然,一阵刺鼻的怪味传了过来。

    谭青玄转过身,只见楼梯口一人拾级而上,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人胡乱裹着一件厚棉袄,头发蓬乱地束在头上,一双眼睛也是睡眼惺忪。青涩的胡茬也冒了出来。

    谭青玄惊叫了一声:“老宋?!”

    宋齐钰挠了挠头,打了个呵欠:“早啊,阿玄。”

    “还早呢,都晌午了。”谭青玄顿了顿,又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温书。”宋齐钰招了招手,他家中的小厮喘着粗气扛了一布袋的书,哗啦啦全都倒了出来。

    “你在家中温书温得好好的,来这里做什么?”谭青玄捏着鼻子问道。

    “我已经温得差不多了,这不是请阿玄你给指导指导么。”宋齐钰嘴上说着,一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管仁,“他怎么坐在那里?”

    “我让坐的。你有意见?”谭青玄挑眉道。

    宋齐钰委屈地瘪嘴道:“以前你为了抢那个座,又是放虫子又是丢蚯蚓的。可是他......我不服!”

    “不服憋着。”谭青玄推着他道,“你快回去拾掇干净了再来。”

    宋齐钰径直往旁边一赖:“我不走,你给他开小灶,却不帮我。我们这么些年的交情,你就这么薄情寡义么?”

    谭青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你今日才知道么?”

    宋齐钰望着谭青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道:“十岁那年,你让我给你垫脚攀某人墙头——呜呜呜——”宋齐钰话没说完就被谭青玄一个纵身飞跃捂住了嘴。

    她生拉硬拽着将宋齐钰拖拽了出去,恨不得立刻踹下楼。宋齐钰被赶到了楼下,不满地嘟嚷道:“怎么着了?有了新欢忘了旧爱了?!”

    谭青玄一个擒拿手将宋齐钰按在了天井中的石桌上,怒道:“你再敢乱说话,我——我——”

    “你怎么样?”宋齐钰被谭青玄压制的手忽然一缩,谭青玄甚至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已经抽身躲开了。

    两人中间隔着一方石桌对峙着,宋齐钰拍着桌子道:“你别以为我让着你就好欺负。阿玄,我就是要跟你们俩一起温书。若是你不同意,我把你和那个人的事情一并抖落出去。要知道当初你做那些个事儿的时候,可都是我帮的忙!”

    谭青玄头一次觉得对宋齐钰刮目相看,平日里他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没想到捏她痛脚一捏一个准。偏偏他这个人还应了那句老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她脑子转了一圈,还真是寻不出他的痛脚。

    转圜了半日,谭青玄绕过弯来,决定不和这家伙正面冲突。

    “你说的对,我不该厚此薄彼重色轻友。钰哥哥,你若是真心想要我给你指点,我也是很乐意的。只要你先把自己拾掇干净再来。”

    宋齐钰虽然对“重色轻友”四个字有些不满,但见谭青玄都让了步,便也退了一步:“那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罢便向门外冲去。

    谭青玄转头就要往楼上跑,此时不转移阵地更待何时?她蹬蹬蹬上了楼,直奔向管仁,焦急道:“快快快,收拾一下书本跟我去别的地方。”

    管仁却一动不动地坐着,他抬眼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忽然点住了谭青玄要收起的书,嘴唇微动吐出了四个字:“谁的墙头?”

    谭青玄身子一僵,心一沉。此事她早晚是要说的,可绝不是在此时。她正思忖着该怎么圆过去,便听到身后冰冷的声音响起:“那个人的墙头,是全京城最高的。”

    她看着管仁,管仁的目光却看着她的身后。谭青玄转过头,宋齐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胳膊靠在了门框上,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管仁眯起了眼睛转向谭青玄。她深吸了一口气,沉痛道:“他说的不错,这个人的墙头是全京城最高的。他......就是......”谭青玄顿住了,似乎难以启齿。

    宋齐钰张了张嘴,迫不及待要代她说出口,让这小子知难而退。却听到谭青玄掷地有声地说道:“这个人就是八王爷!”

    管仁和宋齐钰齐齐虎躯一震。谭青玄看着管仁,发现他的神情变幻莫测,看她的眼神也怪异了起来。谭青玄心下叹息,只希望此事不要影响管仁温书的心情。姑且先糊弄过去再说。

    她缓缓跪坐了下来,满眼偷着真诚和伤痛:“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我曾经对你说过八王爷的许多不是么?”

    管仁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表情也像是打翻了染缸。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八王爷对我始乱终弃。”谭青玄心一横,悲痛的捂着胸口道,“七岁那年,我对他暗生情愫——”

    “七岁?”管仁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谭青玄郑重点了点头:“那都是情窦初开不懂事的年纪了。”

    “你这情窦......开得早了些。”管仁心情复杂地说道。

    “没办法,谁让我早慧。”谭青玄端起一旁的茶水呷了一口,继续道,“可惜八王爷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对我这一腔深情根本不为所动。”

    说完她注意到管仁的拳头已经捏紧了,连忙握住了他的手道:“听我说完。你知道我年轻时候也是气盛,不服输。觉得我这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可能是因为他已经成年了,对你下不去手。”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谭青玄回想了一下陛下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是这两年有了很大的变化,可能就是因为她及笄的缘故,“但是当时我不知道啊,所以我就做了一些傻事。比如翻墙头去寻他,给他绣鸳鸯的荷包,为他学箜篌,还为他写了许多的流传甚广的诗。于是就渐渐打动了他。”

    “我怎么记得,你写的讽刺八王爷的打油诗更多一些呢?”管仁狐疑道。

    谭青玄略一思忖,胡话信口拈来:“这就要说到他的始乱终弃了。他不是渐渐被我打动了么,但是好景不长,突厥入侵。他去边关抗击突厥,立下了赫赫战功。然而我给他的书信全都一去云燕无消息。就在我在深闺中苦苦寂寞地守候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从前线退下的伤兵说起他的消息。原来他在边塞,打完了仗就醉倒在温柔乡中,根本早已经忘记了我。”

    宋齐钰在一旁听得不住赞叹,难怪阿玄写给勾栏的话本子都那么受欢迎。瞧瞧这说书的本事,他一个知情人都差点信了。

    “他虽是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可在我心中,他就是个人渣。管大哥,你说是不是?”

    管仁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是。”

    谭青玄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便继续道:“所以这两年我写了不少打油诗,也是因爱生恨。但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觉得由爱故生怨,还是放下自在。毕竟世间有更值得我珍惜的人——”

    话音还未落,管仁忽然道:“八王爷前往戍守边关的时候,你几岁?”

    谭青玄掐指算了算,忽然心一沉,吞吞吐吐地答道:“八......八岁......”

    管仁似笑非笑地看着谭青玄:“只怕你不仅仅是早慧,感情也着实太丰富了些。”

    宋齐钰忍俊不禁,噗嗤一口笑了出来。平日里都是谭青玄把旁人欺负得团团转,头一次有人这么痛快地戳破她的谎言,还真是一场好戏。

    谭青玄怔愣了片刻,忽然转身趴在席子上干嚎了起来:“嗷嗷嗷,我这样揭自己的伤疤给你看,你却怀疑我嘲笑我。管仁,算我看错了你!”

    管仁皱了皱眉头,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半点没有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的做派。可是见她嚎得卖力,管仁怕她哭坏了嗓子,忙伸手去扶她:“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别哭了。”

    “我不——”谭青玄一扭身子,挣开了管仁的手,往旁边的席子趴了趴,继续嚎了起来。

    宋齐钰只觉得神情气爽,早知道这么轻易就能挑起两人的关系,他应该早些用这一招的。

    就在他得意地笑着看好戏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寒意从后脊梁升了起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最里呜呜咽咽的谭青玄,正从指缝中瞧着他。眼神仿佛是一把锐利的刀子。

    他打了个寒颤,赶忙收敛了神情。一脸沉痛和懊悔地看着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开怀大笑。

    作者有话要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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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节,热浪炙烤着黎国的大地。整个皇宫像是一只巨大的蒸笼,没有半丝风。就连平日里聒噪的蝉都懒得再叫上一声。

    守卫的御林军穿着盔甲,汗水浸透了衣衫,却一动也不敢动。

    骄阳似火,但也比不得此刻大司马韩云牧的火气大。他一袭华贵紫色朝服,单手按剑,正气势汹汹地向太液池走去。

    御林军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行差踏错就被大司马砍了脑袋。

    而此刻,太液池中却冒着阵阵寒气,国君萧羽彦泡在池水中,发出了一阵舒爽的叹息,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的临近。

    手边摆放着的西域进宫来的葡萄和提子,在冰水里浸泡过。萧羽彦抓起一颗葡萄,提到头顶上方,仰头咬了一颗。香甜多汁,真是透心的愉悦。

    她嫌举着胳膊太累,便招了招手,唤来了贴身的小太监沁弦。他跪坐在一旁,举着那串葡萄。这样,萧羽彦仰头就能咬下一颗,十分惬意。

    大司马按着腰间的剑,脸色阴沉地像是要杀人。他大步闯入太液池,如入无人之境。

    韩云牧一把掀开帘幕,瞥见了这样的场景。眼睛眯了眯,发出了危险的光。

    沁弦瞥见韩云牧进来,慌忙上前跪拜道:“大司马大人,陛下正在沐浴。请您——”

    话音未落,就被大司马一脚踢开。萧羽彦只觉得背后寒意阵阵,双脚一蹬池壁,划拉着胳膊就要游走。

    人刚蹿出去,就听到身后刺啦一声。接着轻柔的鲛绡绕过了萧羽彦的腰,如同活物一般将其卷起,重重扯出了水面。

    萧羽彦一个趔趄扑倒在地,惊恐地抓起手边的葡萄砸向韩云牧:“来人呐!有人要造反啦——护驾——”

    但大司马丝毫不为所动,由着国君将葡萄砸在了他华贵的紫色袍子上,留下了一些水渍。

    “请陛下速速上朝!”

    大司马嘴上说着请,神色却没有丝毫的恭敬,没有半点将国君放在眼里的意思。

    “外面热死了,寡人不上朝了。反正平时都是你做主,有寡人没寡人都是一样的。”萧羽彦也不

    顾身上还裹着刚被撕扯下来的纱幔,转过身就要滑入水中泡着。

    韩云牧目光一凛,忽然伸手抓住了萧羽彦腰间的纱幔,轻轻一提,就跟拎小鸡仔似的将黎国的国君拎出了水面。

    萧羽彦划拉着细条条的胳膊,大喝道:“韩云牧,你放肆。你眼里还有没有寡人!”

    围观的全程的小太监们心惊胆战地看着大司马大人,暗暗替国君捏了把汗。

    韩云牧冷笑了一声。小太监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大司马提溜着光着胳膊拼命挣扎的国君,一路出了太液池。所到之处,宫人无不回避,只恨自己不是瞎子。

    一路到了皇上寝宫,大司马终于把萧羽彦放了下来。抬脚狠狠揣在了国君的屁股上:“把衣服换了,赶紧上朝!”

    “韩云牧,你敢以下犯上,寡人要砍了你脑袋——”

    大司马韩云牧看着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国君,嘴角轻轻挑起:“哦,你可以试试看。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乱臣贼子!寡人要杀——”

    韩云牧眼中寒光一闪,尾音上扬:“嗯?”

    国君顿时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攥紧了身上的纱幔,一脸委屈地进了内堂换衣服去了。

    韩云牧就在门口守着。小太监沁弦捧着龙袍,低着头从大司马面前走过,匆匆跑进去替国君更衣。

    不一会儿,萧羽彦穿着厚重的龙袍,满头大汗走了出来。乌黑的长发上还滴着水,却不得不挽成髻,塞进了帝冕里。

    萧羽彦瞥了站在门口犹如煞星转世的韩云牧,哼哼了一声,负手从他身边走过。韩云牧仿佛刚回过神来,大步上前,拉住了萧羽彦的衣袖。

    萧羽彦疑惑地看着他:“寡人已经如你所愿要上朝了,你还想如何?”

    韩云牧忽然伸出手来,萧羽彦下意识要闪躲。他眼神一沉,萧羽彦躲到一半的身子,又强行慢慢挪回了韩云牧可以触碰到的范围。

    但韩云牧只是低头整理了一下那件龙袍,将萧羽彦衣领的褶皱拉平,最后正了正帝冕。这才让开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萧羽彦背着手,端起国君的架子走在了最前方。

    紫宸殿内,朝臣们早就热得受不了了,纷纷卷着袖子和裤腿,毫无形象地努力扇着风。好不容易等到国君出来,已经是尤其无力了。

    萧羽彦大步走上龙椅,朝臣们东倒西歪地站着,一动也不想动。但当韩云牧走进来的一刹那,整个朝堂的温度仿佛都降了下来。

    大臣们瞬间像是被人拿木板夹住了腰,昂首挺胸站得笔直。等到韩云牧走到最前方之后,他们才紧跟着他一起向萧羽彦山呼万岁。

    萧羽彦才刚走了几步路,却已经是汗流浃背。身后虽然有宫女在扇着巨大的芭蕉扇,可这点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要不是为了维持国君的形象,萧羽彦早就伸出舌头大喘气了。

    一旁的沁弦有气无力地叫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令尹武子都上前一步奏道:“陛下,臣有本启奏。”

    萧羽彦抬了抬眼皮,却见武子都嘴上叫着陛下,眼睛却瞧着韩云牧。刚登基那会儿,萧羽彦还会咬牙切齿,到了如今却只想过点安生日子。

    毕竟韩云牧这大奸臣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指不定哪天他一个不高兴,就自个儿当国君了。

    “齐国使臣昨日前来,称齐国愿与黎国结秦晋之好。为表诚意,齐国提出愿与我黎国和亲。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听到“和亲”两个字,萧羽彦顿时汗如雨下。

    “寡人不允!这齐国公向来奸诈,齐国的公子顷白更是诡计多端。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萧羽彦话一出口,满朝文武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一直一言不发的大司马。

    他虽不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但谁才是黎国真正的掌权者,一目了然。

    他静默良久,才缓缓开了口:“陛下三思!”

    只这四个字,萧羽彦顿时心凉如水。果然,方才还一言不敢发的朝臣们顿时像是有了靠山,纷纷凛然正义地劝谏国君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萧羽彦咬牙切齿地看着韩云牧,这一帮老东西根本就是墙头草。

    黎国与齐国相毗邻,但黎国历来与世无争。只是齐国近年来日渐强大,总想着称霸五国。以前周王室强盛,各诸侯国还只是小打小闹。自从周王室衰微,齐国就越发张狂起来。

    年前还派兵骚扰了黎国边疆的禹城。只是黎国处处退让,又总拿周天子说事儿。齐国苦于师出无名,一直未曾向黎国下手。

    此次说是和亲,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

    何况对方还是......云洛公主......

    想到这个名字,萧羽彦便忍不住想起了早年在朝歌的稷下学宫里,和云洛公主同窗时被支配的恐惧!何况萧羽彦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早朝之上,除了和亲以外,萧羽彦还是处理了一些政务。但多数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譬如哪两家大臣要结为儿女亲家了,请国君赐婚。譬如江淮以北大旱,国君要下罪己诏,云云。

    表面上看,萧羽彦还似模似样地当着这个国君。可实际上,重要的事情早就被韩云牧处理掉了,真有什么大事,根本不需要在朝堂上决策。

    不过临了,萧羽彦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决心,提出了一项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得到了全体朝臣们的一致赞同——休沐!

    并且是连休三日!

    循例,朝臣们每隔半个月才能休沐一日。可天气如此炎热,文武大臣们还要穿着厚重的朝服,一早就受不了了。听闻萧羽彦的提议,几乎是要立刻重新投入国君的怀抱,山呼万岁。

    韩云牧对此不置可否。于是萧羽彦便当他是默认了,当朝宣布从明日起休沐三日。

    三天不用对着韩云牧这张苦大仇深的脸,萧羽彦的心情好比那艳阳高照,一路哼着黎国的小调回到了寝宫。沁弦也止不住跟着高兴了起来:“陛下,您可想好了,这三日都要怎么过啊?是去找李夫人,还是邓美人啊?”

    萧羽彦面色一沉,甩了甩袖子:“寡人心情正好,别提那丧气话!”

    沁弦抿唇窃笑。萧羽彦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是不是寡人平日里惯的你,敢拿寡人寻开心?!去,准备一套便服!”

    沁弦顿时变了脸色,连连告饶:“陛下饶命啊。您可千万别再溜出宫了。上次奴才挨了大司马大人那二十大板,到现在还疼着呢。您就放奴才一条生路吧!”

    “你怕他打,就不怕寡人么?!”萧羽彦恶狠狠地横眉瞪着沁弦。

    他嬉笑着看着萧羽彦:“陛下心善,舍不得打奴才。”

    萧羽彦觑了他一眼:“是么?你可以试试,看寡人舍不舍得打你!”

    沁弦慌忙挣脱了萧羽彦的钳制,唉声叹气出了未央宫。萧羽彦脱了龙袍,只穿着亵衣坐在凉席之上,吃着一片刚刚冰镇过的西瓜。

    不一会儿,沁弦便捧着两件内侍官的常服走了进来。

    于是,当天夜里。两道身影匆匆穿过御花园,驾轻就熟地一路七歪八绕走到了皇宫之中一处极其隐秘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