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命数之鬼中鬼 > 第二十一章 封鬼符

第二十一章 封鬼符

作者:小马子哥哥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回到茅山上,哑姑正在树下翻看着一本破旧的书籍,或许她看得太过投入,连我们的回来就不曾察觉。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趁着哑姑不注意,我灰溜溜地窜进屋里,随便翻出一件衣服就换上,穿上新衣服的我才发现,自己穿的竟是师父的衣服,没有办法,来茅山的时候太过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拿来。师父比我要略胖一些,我穿上他的衣服就跟个唱戏的似的,连师父看到都觉得忍俊不禁。

    “还不快把衣服拿去给哑姑,再迟一些的话,这屋里都得尽是你的尿骚味了。”师父把随身的乾坤袋摘下挂在门后,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

    我撇撇嘴,没有说话,拎起我的衣服就向门外走去。

    哑姑还在树下看着书,我站在门边,竟有些不好意思去打扰她,当然,我并不是善心大发,不愿打扰她看书,只是,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怎么说哑姑比我要少一两岁,她也是个没有成家的姑娘,让她帮我洗衣服,而且还是沾上尿的衣服,这大概有些说不过去。

    算了,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犯下的错还是由我自己来承担吧。

    我寻视了一下周围,在我左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口井,井边放着一个打水用的桶还一个洗衣盆,我慢慢地走过去,从井里打上一桶水,然后把水倒进洗衣盆里,又把我的那件衣服扔进盆子里。

    看着盆子里的衣服,我还真是懒得去碰,这大冷天的,要是把手放在这冰凉刺骨的水里,我这小嫩手还不得遭殃。心里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不得不去触碰。

    “唉,没有妈妈在日子真是痛苦啊,如果我妈在的话,这衣服肯定轮不到我洗。”我暗自发着感慨,身子正准备蹲下去,不料,我的肩膀竟有人拍了一下,我木然的回过头去,竟然是哑姑。

    哑姑冲我微笑着,她指了指盆子里的衣服,又指了指她自己,然后在我错愕的眼神中,她挽起衣袖便蹲下身子,身手麻利的帮我洗起衣服来。

    “哑姑,水太凉了,不然还是我来洗吧。”我也蹲下身子,想要把手伸进去,哑姑却轻拍了一下我的手,由于她的手上有水,打在我的手上时,我明显的感觉到凉。

    我疑惑的看着哑姑,哑姑冲我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开洗我的衣服。

    算了,既然她已经沾手了,那我也就不跟她抢了,反正这衣服谁洗都是洗。

    “国王,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问你。”

    正在我不知是该留在这里还是该回屋的时候,师父很是时宜的在屋里喊了我一声,我应上一声赶忙进到屋里。

    “师父,什么事啊?”刚进到屋里,我就看到师父正坐在木桌前喝着茶水。

    师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轻轻地说道:“国王,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你是不是对捉鬼也些窍门了。”

    听师父这么一问,我心中刚刚消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升腾上来,我一屁股坐在师父旁边,没好气地回他:“你不提这事我都忘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我机智要不是我脑袋聪明,说不定今天死的人就是我了,师父,我倒要问问你,我在院子里遭遇恶鬼袭击的时候,你人去哪里了!”

    师父笑笑说:“我就在你的身后,其实我一直在你的身后,只是你的眼睛被鬼迷惑了,所以,你根本看不到我的存在。”

    “怎么可能,师父,你就别再唬我了,院子就那么多大,你要是站在我的身后,我不可能感觉不到的。”我有些狡辩。

    师父不愠不怒,依旧和善地说:“你再仔细想想,我要是没有站在你身后的话,那些咒语你又是怎么想起来的,难道你没有听到我在你的身边小声提醒吗?”

    经师父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与恶鬼搏斗的时候,师父让我想想他在推我进门的时候教我的咒语,当时我的心情一团糟糕,哪里有心情去想,只是当时太过紧张,所以没有察觉周围的环境,当时还真是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我的背后提醒着,好像,他念一句我跟着念一句,然后我的面前才会凭空出现一个银白色的屏障。

    想到这里,我不禁又是脸红,缓缓地低下头,不去看师父的眼睛,喃喃自语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师父,你教我的那些咒语现在我是真的记下来了。”

    师父轻轻嗯了一声,说:“光记下来是没有用的,你要想着去练习,幸好刚才的那只鬼魂的宿怨不大,不然就你施展出的那个屏障根本就对它起不了作用,真正的道家屏障是金黄色的,像它那种小鬼头,只需要屏障形成的光就能将它打败,根本用不到我放在你兜里的法器。”

    我嗯了一声,说:“那,师父,我要怎么练习?”

    “多收几次鬼你就有经验了。你记住一点,不管是收复什么样的鬼,一定事先先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唯有你静下来了,心才会静下来,心静下来,你的法术就会运用的相当到位。”

    “是,师父,我记下了。”

    “嗯,今天晚上你就陪哑姑在外面睡吧。”师父猛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直把我说的有些发懵。

    “为什么?”我猛然抬起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对着师父似喊似嚎着,“外面多冷哪,另外,我可是至阴之人,万一有恶鬼来找我上了我身,那我可不就死跷跷了吗?我不同意!”

    师父看了我一眼,他又将视线搭在他的茶杯上,轻轻呢喃着:“国王,你先过来帮我倒上茶。”

    我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也不敢随意反驳他的意愿,起身,帮他把茶倒上,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国王,你还记得你来之前的初衷是什么吗?”师父轻呷一口茶水,问道。

    我游离的眼睛在这一刻一下子变得坚信起来,回道:“记得。”

    师父微微点点头,说:“那你说说看,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学习法术,找到我伯母的尸体!”我一副毋庸置疑的样子,对着师父说着。

    师父说:“既然你还记得自己的初衷,那你就应该加倍努力的学习道家之术,也好极早的去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遇到困难只想一昧的逃避。”

    “可是,这跟我要找到我伯母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只要师父教,我认真学就是了吗?”

    “可是我教,你并不认真学啊。”

    我不明所以,回:“你也没有教啊。”

    师父一笑说:“让你去外面住也是一种教,我就是想让你学会独立,只有独自面对过恐惧,以后再遇到恐怖的事情才不会感到恐惧,就算这茅山上真得有鬼,你也应该学着去收复,而不是依附我的本事去躲避。”

    听了师父说的这番话,我的脸不由的又是一热。想想也是,无论是在家还是在茅山上,遭遇的这一系列的事,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在想要寻找一个靠山,在家的院子里遇到那个女鬼的时候,我的心里想的不就是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给我勇气面对吗,却不曾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打败那个女鬼,也许真得是我的胆量太小,责任心太差吧。

    来的时候,我还想着要想千方设百计的找到伯母的尸体,如果我一昧的这么懦弱下去,别说去找伯母了,就算是伯母亲自来找我了,恐怕到时候我都得躲起来。

    我没有再说话,只默默的点了下头。

    “嗯,这样不就对了,来,国王,今天我就先教教你如何画封鬼符。”说着话,师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师父的手上竟然凭空出现一支毛笔。

    “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赶紧过来。”

    我忙应了一声,跑到师父的面前,边看着他画边听他的讲解。

    “封鬼符其实也叫裹神衣,这种灵符的画法很是简单,无论是用毛笔画还是用自己的血画,效果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于两者的威力,鲜血来自生人的身体,它所具有的唯一特性就是鲜,有活力,能够封住怨气极重的鬼。当然,如果将来你的经验丰富了,那么,无论你的手中拿的是什么,都可以凭空画符,这样也省确了不少的麻烦。”

    “那我要到什么程度的时候才可以做到凭空画符的呢?”

    “待你能够灵活的运用自身灵力的时候,即使是用身上的真气都可以画下封鬼符,将对你不怀好意的鬼魂封住。”

    “哦,那,师父,鬼魂一旦被封住,它们就再也逃不掉了吗?”

    “不,并不是所有的鬼魂都害怕封鬼符,而且封鬼符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它只可将鬼封住,却不能完全将它消灭,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只冥顽不灵的鬼,那么你就要借助灭鬼咒将它打的魂飞魄散,当然,灭鬼咒就是我教你的那些。记住,灭鬼咒可不能随便乱用。

    正所谓人有人归鬼有鬼法,不是每一只鬼魂都是害人的,它们其中也不缺乏被迫做鬼的,所以,遇到好一些的鬼,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它投胎,让它转世为人。”

    “那到时候对于这一类的鬼我又该怎么做呢?”

    “超度。唯有超度才能让它们重入轮回之道,也唯有超度才能让它们脱离做鬼的痛苦。”

    “师父,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超度之法?”

    “你还是先学会画封鬼符再说吧。”师父说着话间,一张封鬼符已经画好。

    我看着纸张上的封鬼符,大脑里将师父画它的时候的步骤又重新的梳理一遍,不由地开口问:“师父,对于画封鬼符,有没有什么讲究的地方?”

    师父将毛笔放下,说:“这个问题问得好,不是什么人画出的封鬼符都是有效的,画封鬼符的时候,首先你手上的力度一定要够,唯有苍劲有力的封鬼符才能够起到封鬼的效果,另外一点,封鬼符所画之处的东西必须要属阴,但凡沾点阳气的东西,都无法施展封鬼符的威力。”

    师父见我有些懵懂,他又接着说:“这样跟你说吧,如果将封鬼符画在纸钱上,那么它就有封鬼的力度,因为纸钱是死人用的东西,属阴,如果你把封鬼符画在生人的身上,那么这就是一个艺术品,没有实际存在的意义,因为生人的身上的热量已经将封鬼符的灵力排斥掉了,自然也没有任何的作用。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我轻轻点了点头,回:“大概有些明白了。”

    “那好,你就先在这里练习练习,咱们茅山上来贵客了,我先到山下去接待一下客人。”

    说完,师父一甩浮尘便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