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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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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金平羞愧难当,试图去握方玉荷的手:“玉荷!别说了……”

    “不说?不说清楚,怎么让你明白?”方玉荷笑着,用帕子擦擦眼泪,对一旁也来接儿子的何家贤道:“你把翰哥儿带回去。”

    何家贤听了个七七八八,倒是颇为佩服方玉荷如今的明白,拉着翰哥儿就走了。

    “你以为你不打我不骂我就是对我好了?可惜啊,在我眼里,不懂得维护妻儿的男人,都是窝囊废。亏我被休弃时,还想过悬梁自尽,为你守节。”方玉荷笑累的,停下来,认真道:“肖金平,苏氏有没有骂过你?说你就是个厚颜无耻的窝囊废!”

    说完看也不看肖金平一眼,转身施施然走了。

    留下站在原地的肖金平,失魂落魄,脸色青紫,羞愤难当。

    何家贤坐在马车里,听见方玉荷最后拔高音量的那句“窝囊废”,脸上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方玉荷爬上来,见状打她一下:“笑什么呢?”

    何家贤叹气道:“笑你骂的精辟。”

    方玉荷苦笑着道:“若不是被休弃了,哪里能明白得过来。说起来,我回娘家这些时日,看到二弟对你的维护,才知道何为夫君,何为夫妻。我这些年,算是所托非人了。”

    说完鼻子一酸,竟然哭起来了。

    何家贤也不好劝,对翰哥儿使个眼色。翰哥儿已经很是懂事,摸摸方玉荷的肩膀:“娘亲,我不回去,我就在方家,跟你和二舅母在一起。我开心。我以前在侯府,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方玉荷低着头用帕子赶紧擦擦眼泪,将翰哥儿搂在话里,嘟哝道:“好孩子。娘告诉你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你爹爹,是个好爹爹,只是不懂得自立自强,你要懂!”

    翰哥儿使劲点点头。

    方玉荷破涕为笑,对何家贤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金银珠宝,都不如一个知心的男人重要。二弟妹,说起这个来,我真的羡慕你。可惜我没有你这样的能力,能够让二弟那样的纨绔改造成如今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世子爷懦弱了一辈子,如今想找我和好,却还是改不了本性,我一顿骂,只怕他就要当缩头乌龟了。”

    何家贤怎听不出来她心里还是对肖金平有一点点的悔意的,看翰哥儿耷拉着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破碎的家庭,受苦的永远都只是孩子。翰哥儿虽然嘴上不说,一直在安慰方玉荷。可心底的苦,她是经历过千万遍的,最能感动深受。

    方玉荷也只是因为重重顾忌,并不是因为绝对死心。

    回到汀兰院,便让然然写了一封信,让人送给肖金平。

    信的内容很简单,是以孩子的口吻写的:“姑妈说,要是世子爷能够连续一年每日早晚来方家接送翰哥儿上下学,姑母就答应考虑您的提议。”

    说的只是考虑。

    她不敢直接为方玉荷做主。

    若是肖金平真的能做到,只怕本就心里有松动的方玉荷也真的会考虑一下。

    只可惜,信没有到肖金平手上,被苏氏从中拦截,看完后怒不可遏,暗自去打听是什么提议。

    肖金平毫不知情。

    何家贤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第二日,就被苏氏堵在学堂门口,破口大骂,不仅是她,还有然然,还有一同接孩子的方玉荷。

    何家贤听她骂了许久才明白其中的原委,知道的确是自己多事了,侵犯了苏氏的利益,只能一声不吭。

    方玉荷瞧着苏氏泼妇骂街的姿态,嘴唇轻抿,将何家贤和几个孩子拉到身后,又对随行的丫鬟叮嘱了几句,然后才对苏氏道:“我本来从未想过与肖金平复合之事,如今瞧你的模样,大概他日子过的的确不好,这才又对我起了心思。我倒是想拯救他了!”

    苏氏一听大惊失色,又破口大骂。

    连带着说何家贤不安好心,因她闺女抢了然然的婚事,所以要设计陷害她。一时引来许多围观的人。

    这话实在冤枉,但是何家贤却不能出声解释。不为别人,也为从家的名声。公然说从家小少爷行径不好,她不想女儿嫁过去,那不是打从家的脸吗?再说设计此事的方玉婷已然身故,自然也要给她留一分颜面。

    耳畔就只听苏氏从然然骂到何家贤,再骂到方玉荷,方玉婷,最后到方家满门。

    “你们方家的那些龌龊事,还真的以为能藏得住?”金家也是燕州城前几名的商贾,跟方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此刻苏氏就专门捡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说:“装的清清白白,如今还往世家上靠,也不看看祖上的那些德行!偷奸耍滑,短斤缺两什么的我就不说了。**偷情,一出接一出的戏唱的……弄出一个野种来……”

    苏氏还未说完,何家贤从方玉荷身后冲出来,朝她脸上狠狠甩了两个耳光:“闭嘴!”

    苏氏立时撒泼耍横,一把揪住何家贤的头发,就用力扯,另一只手上的长指甲朝她脸上挠去,何家贤猝不及防,立时被挠出来几条血印子。

    这一疼便激发了斗志,红梅和雪梨早就冲上来与苏氏的丫鬟们打成一团,方玉荷在后面护着几个孩子。

    何家贤不管苏氏怎么抓她挠她,只死死的掰住她的小拇指,苏氏只觉得指头越来越疼,越来越疼,最后一麻,竟然是被活生生掰断了。

    顿时松了手,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肖金平被方玉荷遣去的丫鬟请过来,就看见苏氏破口大骂方家,他正要上去,却见何家贤与苏氏打了起来,便觉得丢脸,踌躇不前。

    最后居然一摆手走了。

    他本就嫌苏氏泼辣不驯,更兼商贾之女满身铜臭,全是算计,此刻更怕别人连同他,连同侯府一起嫌话,走的时候不带半点犹豫。

    苏氏被人抬回侯府的半边院子。

    侯爷听闻后,先是勃然大怒,却又平复下来,对下人道:“你们夫人干的蠢事,丢了侯府的脸,你去要世子写休书一封,休了吧。”

    下人惊愕,却也觉得没错。苏氏行事,不择手段,口腹蜜剑,对他们下人非打即骂,就算对侯爷,也不是十分恭敬。总觉得侯府就是那没落凤凰,连鸡都不如。还要依靠她娘家拿银子给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肖金平一直在外面喝闷酒,喝到晚上才回来,看也不看苏氏一眼,就去了侯爷那里听话,随后休书一封,扔在躺在床上的苏氏身上:“叫你家人明日过来抬你回去!”

    苏氏吓了一跳,哭天抹泪的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了,奈何肖金平已经下定决心,扔了之后就蒙头大睡,充耳不闻。

    一个女人,过门好几年连个儿子也没生,就知道跟下人置气,能有什么出息?

    再者,父亲说了,二弟很受郡主一家喜爱,已经在皇上面前递了话,大抵再有一个月,他这个世子就会有官职在身,到时候苏氏这种女人,怎么带得出去?

    只是这种没凭真本事得来的官位,饶是侯爷也觉得不光彩,一直秘而不发,就连苏氏也不知道。

    不过,侯爷也勒令了他两件事,一是将翰哥儿接回来,二是不许再打方玉荷的主意。

    等他有了实质的官位,再加上袭爵的世子位,就是方玉荷也是不能够配上的。

    饶是苏氏再哭哭啼啼,还是被休弃回了娘家。

    侯府被人骂的避之不及。

    肖金平和侯爷并不在意,认真备礼到方家道歉,又好好的接了翰哥儿回去。

    翰哥儿是肖家血脉,他再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回去。

    他走了之后,方玉荷失魂落魄,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

    何家贤脸上的伤好了以后,肖金平的调令也下来了,去了山西一个郡任郡守。

    肖金平走的时候,方玉荷也悄无声息消失了。

    连一丝足迹都没留下,像是从未从侯府被休弃回来过。

    只有那些来不及交接的古董店铺的生意,留在那里,一团乱麻。

    侯府至此只剩下老侯爷,一个人神神叨叨,以前两房争抢的嫌不够住的房子全都空置下来,像是那些过往,全都烟消云散。

    其实这么一个失势的侯爷,被皇上贬到这样一座远离京城的倒霉的侯府,燕州城的百姓虽然知道,却也清楚明白,这门第虽大,没有实权,平素不大上门。

    除了方家女儿与他们有些瓜葛,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座高大的坟墓,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是死是活,是合是分,是离是散,与他们并不关系。

    “没良心,一个个都没良心。”老侯爷往嘴里倒一口酒,咕噜咕噜喝下去。

    伺候的下人心里想,当初您逼着二少爷认侯夫人做母亲的时候,他忍了。

    如今您逼着大少爷不许跟大少奶奶和好,却又非要带走翰哥儿的时候,他也忍了。

    现在说他们没有良心,是不是太迟了?

    侯爷显然不明白这一点,还在怒骂:“不孝子,全都是不孝子!留下我一个人,却原来是要跟那贱女人私奔……我呸……”又喝了一口酒。

    下人瞧瞧坐在边上,瞧着可怜,又觉得可恨。侯夫人那样厉害,侯爷不管教,反而由着她欺负媳妇。娶一个休一个,娶两个休两个……还闹出红杏出墙的大笑话,太丢人。

    家宅不宁,自然官运不亨通。连他这样大字不识的人都知道的道理,侯爷为什么不明白呢。

    方府。

    方宝乾看着何家贤脸上逐渐淡去的伤痕,靠近了用嘴巴吹了吹:“二婶,可还疼?”

    何家贤笑笑:“不疼!”

    方宝乾有些老成道:“二婶,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我不会介意的。您又何苦为我跟他们置气,伤了脸……若是不能好了……”

    “娘才不是为了你,娘是为了方家!”翰哥儿走了,然然最大,她奶声奶气道:“方家的声誉最要紧。”

    何家贤笑了,见方其瑞进来,起身给他整理了衣裳,才道:“那批药材怎么样?”

    “全都卖出去了。”方其瑞高兴的笑了:“你猜卖了多少银子?”

    何家贤看着他黑瘦的面容,忍不住也高兴,至少颜值牺牲的划得来呀,忙问:“多少?”

    方其瑞伸出三个手指头。

    何家贤脱口而出:“三千两?那也太多了吧。”

    方其瑞脸上有一刹那的黯然失色,片刻后笑着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魄力,不过三百两而已。”

    是啊。何家贤黯然。方家以前家大业大,动不动就是上万两银子的出入账。如今方其瑞不过是跟着跑了一趟,怎么会有那么多?是她想岔了。

    忙看了一眼剩下的药材,笑着道:“那才三分之一,加上这些,怎么也有一千两。算起来,可比我以前写文章能挣多了!”

    方其瑞见她是真心高兴,也能理解这其中的落差,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笑着道:“很不错了。带队的商领也说,我很有眼光,选的都是燕州城急缺的药材。”

    如此甚好。

    “等我再攒一点家底了,就去买一座宅子,把孩子们和你都接过去。”方其瑞喜气洋洋:“分家文书大哥已经给了我。”

    这事何家贤知道,此刻听了点头道:“只是梅姨娘……”

    “她不会跟我们走的。”方其瑞神色黯然:“先前我们吵架的时候,她明摆着说,她要方家成为官宦世家,要方家子孙后人都将她供在祖宗排位上,她要光耀方家门楣,一血前耻!”

    “这怎么可能?”何家贤先是诧异,随后恍然大悟:“她办到了!”

    说不可能是方家的二郎们都还小,除了二房的方其扬和方其宣能走科考入仕的路子外,其余的都不行。

    可她再仔细一想,三老爷五老爷都做了官,方其乐也攀上了京中权贵,找了个有权势的岳丈。

    虽然都是芝麻大的小官,可到底架不住人多,如今方家在燕州城,比当年的第一富商,更加声名显赫了。

    而且这声名显赫不是被骂的铜臭的银子,而是偷天换日,打上了一个诗书传家的幌子,顿时炙手可热,底蕴深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