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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仙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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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难说清楚我脑海深处对仙界是一个什么样的认识:要说像中世纪呢,满天飞行的飞梭却又强有力的在反驳着;要说是一个科幻世界呢,平民的生活就和地球上每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没有两样。

    除了追击我的那个金人,我没看到任何一个符合仙界标示的事物。——没有白云环绕的金銮宫殿;没有腾云驾雾的各色神仙;没有挥手断流、劈掌断山的术法;也没有能大能小、收自如、五光十色的法宝。

    行走在丛林中已经是三天了,对这一大片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弹性土地我一直没能研究出一个所以然,只能是麻木到熟视无睹。好消息有两个:第一自然是我的身体完全得到了恢复;第二就是我经过多次尝试之后,现采用蹦蹦跳跳的方法行走起来不仅轻松省力,还真的可以一去十来米,离地一尺许。

    嗯,有好消息当然也有坏消息,坏消息只有一个,却一直困扰着我,甚至让我晚上都没法安心睡上一个踏实的觉。——我的补给吃光了,要找到新的补给目前我还没有一个好的思路。丛林里没有野兽,至少我没有看到任何一只动物,入目处都是苍翠参天的大树,所以在前一天我抖落背包没能找出半块干粮之后又经过好半天的寻找,最终现勉强可以充饥的只有树叶。

    我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树叶经络之中水分含量很充足,比地球上任何植物的水分含量都饱满,因此我可以一边苦着脸解决自己的饥肠辘辘,一边也权且算是补充了水分。

    现在我越怀疑任小朵他们的意图了,他们把荒野形容得恐怖可怕是为了欺瞒我吗?我不知道答案,可事实摆在我面前,我深入荒野三天了没遇上任何的威胁不是!

    怀疑归怀疑,我也不可能倒回去找任小朵,再说了,就算找到任小朵又能怎么样,都不说学堂肯定还在想办法寻觅我的踪迹,难不成我的小胳膊还能扭得过任小朵的大 腿不成?别做梦了,我嚼着一片苦涩得好似黄连的树叶,慢慢的吞下树叶中挤压出来的那一小口水分,埋着头努力的跋涉着。

    对了,还忘记了一件最悲惨的事情:我迷路了。不是说我在丛林之中迷路了,这片丛林虽然茂盛但也不是像原始森林那样阴森。说起来这是一片奇怪的丛林,每一棵树之间的距离都很远,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因为在树林深处而被遮住眺望的视野,温暖的阳光透过树梢完全可以照射在人的身上,很舒服的。

    我每天早上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随意选择一棵树三下五去二的爬到树顶,眯着眼查看太阳的方向和前一天自己确定的参照物,然后下来继续朝着那个方向前进就可以了。

    我说的迷路是指我找不到下一座城市的方向,更找不到来时的那条专供飞梭疾驰的高公路了。呃,或者在仙界这种路不是叫做高公路,我在典籍中也忽略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按照自己的习惯来称呼它而已,这无关紧要。

    迷路的后果就是我只能歇斯底里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遇上熟悉这一片区域的好心人给我指点迷津,然后我再试着调转方向走上正确的道路。

    这一刻,我无比的希望仙界就是我在那些小说里读过的仙界。所谓神识一开,那简直是最便利的卫星定位系统,还是便携式,永不过时,会自动调整补充地图的版本呐。然后又是任何一把剑、一把刀,一把奇形怪状什么都可以的饰物或者装备往天上一扔,人踏足而上,比起音战机还要快捷。

    更有甚者,直接衣襟迎风飘飘,凌空虚渡,呃,肉身飞行是传说中金丹层次以上的能力了。想到好玩处,我抿嘴笑着,这两天我都是靠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来打时间呢。

    咦,一阵强烈的阳光照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我怔了怔,举手遮住额角,这是怎么回事?虽说阳光能够透过树叶照射下来,但也不至于这么强烈啊!我眼睛眯成一条缝,勉力望去,哦,原来不远处就要走出丛林了!

    这肯定是个大好的消息,也许丛林之外我就可以遇上信说过的那些流落在荒野的遗民了。到时候搞清楚方向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信告诉过我,一般的遗民对于周围的几座城市都大致了解,这有助于他们寻找合适的机会进入城市。

    我捏紧拳头情不自禁的用力挥了挥,终于走出来了!甩开腿,我往阳光最浓密处冲去,嗯,别着急,我停了下来,四处看了看,不行,不能着急出去,先补充食物要紧。

    放下背包,我选了一颗稍稍小一点、枝条下垂得多一些的树,使劲的撸着树叶,然后全部塞进包里。万一出去之后不好找到食物怎么办,树叶难吃是难吃,可总是能够维持我的生命不是!

    直到把背包塞得鼓囊囊的我才欣慰的停下这疯狂的举动。背好背包,这一次我步子没迈那么快了,能够走出去了又何必着急,谨慎一点是有好处的。

    才走到树林边缘,一声闷雷般的吼声一下传到我耳里,我凛然一惊,赶紧藏到最近的一棵树后,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半个脑袋张望着。

    那是狗还是狼?正对着我视线的是一只小象般大小的野兽,浑身毛茸茸的,尾巴的顶端好似一个圆锤在轻飘飘的甩来荡去。那家伙面目凶恶狰狞,两颗獠牙支出嘴外半尺多长,上面挂着几滴灰色唾液,“嗤”的一声,一滴唾液掉落在地上,岩石冒出一阵黑烟,吓得我是心惊胆战,一动不敢动,生怕惊动到那生物,以至于我都懵懂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背对着我和那野兽相持着。

    那人穿着一件皮毛的坎肩,下面围了一圈树叶。要不是他手上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半米多长的砍刀,我真心要怀疑自己是来到的仙界还是回到了原始时代。

    一人一兽都有些紧张,那搞不清是狗还是狼的高大威猛的野兽半伏着腰,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那人手里的砍刀都快攥出水来,膝盖微微弯曲。——嗯,那人在准备躲闪,这个我是清楚的,打架打得多了,有些习惯动作一看就一目了然。

    闷雷般的声音就是从那野兽嘴里传来的,充满了恫吓。不过我藏得还算密实,几片树叶正好顶在我头上,要不是走到跟前或者嗅觉灵敏的生物一般很难现我。

    收敛好心神,我又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确认自己不会踩到任何的枯枝败叶弄出声响,我蹲下身体,进一步缩小了被现的概率。——我既不认识那个人,也没有赤手空拳对付那头庞大野兽的本领,自然是要藏好了不会出去。任小朵给我的防具已经被那金人打得飞灰湮灭,我包里还有一把匕类武器,可在那巨兽的獠牙面前和空着双手有啥两样啊。

    要是个美女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最终结果也是不出去!我可没有英雄救美的豪情壮志,那是小说的主角干的,我不是主角。

    对峙并没有僵持太久,只见那如狼似狗的野兽后腿往下一蹬,猛地跃空而起,血盆大口一下张开,看着那猛兽的威势,我双股战战兢兢,都怀疑那人会不会被一口咬掉脑袋。

    离奇的事情紧接着让我头晕目眩、目瞪口呆:那人竟然也是往上一跳,左手横伸,他居然把自己的左手连同小臂直接喂到了猛兽的嘴里。“咔嚓 ”,送到嘴边的食物谁会放弃呀,听到猛兽大口合拢的声音,我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几欲闭上眼睛。

    一道银灰色的光芒在那人左臂上闪烁不停,巨兽的虽然合拢开来,但竟然没能咬断那人的胳膊。呃,错了,我眼睁睁的看着猛兽的那两颗獠牙被那人的胳膊震断掉到地上,不过那人好像也不大好受,愁眉苦脸的绷着脸右手往前一松,然后顺势往下一拉,锋利的砍刀把那头巨兽的腹部剖开一条一人长的口子。

    “稀里哗啦”的声音接连不断,巨兽哀嚎一声,大嘴从那人的胳膊上松脱,伴随着自己的脏器挤出腹腔,整个身子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血淋淋的躺在岩石上抽搐个不停。

    这没道理啊!我是真的蒙了。那银光是什么?仙器?那人又是哪里来的仙器?不是说荒野上的人都是野兽的腹中食物吗?而且,那人手里的砍刀是不是太过锋利了一点?我觉得就算是新出厂的王麻子菜刀很悬可以一刀在那头猛兽身上破出一条口子来着。

    “看够没有?看够了就出来吧?”那人没着急收拾地上的野兽,而是忽然转过身,对着我的位置漫不经心的喊道。我左右看了看,这是在试探还是猜测?我才不会像电视里那些角色般愚蠢呢,被别人一句话就诈出了藏身之处。

    “还看呢,说的就是你,头上顶着三片树叶呢。赶紧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走了,待会儿来上一群魔狼看你怎么办?”我终于不怀疑了,人家都点明白了我头上的树叶有几匹,而且他说的魔狼还有一群?我打了个寒颤,魔狼肯定是指他刚才杀死的那家伙,一只就够恐怖了,一群,我只是想了想,脚下早已是自觉的动了起来。

    “你好,我叫何冲,来自寒光城。”我讪讪的举着手和那人打了个招呼,至于说隐瞒来历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我对周围太过陌生,很轻易的就能被别人三五句话问得说不出话来,还不如自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更好。

    “寒光城,何冲?”那人一只手在下巴上摩挲了几下,喃喃自语道。他这个动作让我很别扭,这是以前我喜欢做的动作,而且,一个看起来比原始人还像原始人的家伙做着这种举动让我有些尴尬呐。

    忽然,那人双眼圆睁,偏着脑袋死死地左瞅瞅、右瞅瞅我,一跺脚,兴高采烈的问道:“原来你就是被寒光城追缉的何冲呐,我真是久仰大名了。对了,你是怎么从寒光城逃出来的,我都没敢去寒光城呢。”这话的信息量大得我差点站不稳脚跟,该死的寒光城,这样让我怎么去往其他城市啊!

    “走,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有什么话到了那里再说,顶多十来分钟其他的魔狼就要到了,我们扛不住的。”说实话,这人的言谈风格让我感觉回到了地球,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他的建议不错,我的确有很多问题想要找个熟悉地形的人问一问的。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绕过层层山峦,又穿过一道峡谷,最后跨过一条小溪,爬了一小会儿山,来到了一个山洞里。

    山洞挑选得不错,背风处,分内外两间,里间铺了一层兽皮,在屋角有一个树枝搭建的简易床,树枝上是厚厚的干树叶,然后又是密密麻麻的兽皮,一看就知道躺在上面很暖和。唔,可能翻身的时候下面的树叶会“嘎嘎”的响,和危险的荒野比起来这里却是天堂,假如魔狼或者类似魔狼的野兽在荒野上很多的话,这是一个大前提。

    我最欣赏的是,小溪就是蜿蜒着从山脚下流过,取水或者洗漱都非常方便。而且山洞处于山腰部位,除了那人劈砍出来刀痕明显的几块踏足的地方,兽群是绝对上不来的。

    “那什么,你不担心禽类飞进来吗?”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这些问题是打开话匣子的开端嘛,我挑选了一个不容易引人误会的话题。

    “担心,不过这个位置还算隐蔽。而且禽类大多喜欢在山顶,山腰不利于起飞嘛,呵呵,没事的,才开始我比你还担心,结果这么久过去了也就习惯了。”那人笑了笑,自顾在屋角放下砍刀,然后拿起一块石板上的一根树结,在石板边上用力一敲,递给我说道:“喝水,这水最干净了。”

    咦,我接过来一看,树结断成了两半,在树结内部有一个自然形成的功夫茶茶杯大小的空间,里面是淡淡的橙绿色的液体。我试着舔了舔在舌尖,一股冰凉直沁心肺,我哆嗦了一下,那凉意包裹住我全身,一瞬间,所有的疲劳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在小溪源头现的一种树上结的果实,不错吧?是不是感觉疲劳尽消,体力完全恢复啊?”那人笑得很诡异,他随手把喝光的树结扔到洞口:“这是错觉,我早就尝试过无数次了,过一会儿这种水的效果过去,该多累还得多累。”

    我看了看手里的树结,没舍得扔,就这样捏在掌心把玩着。我打的主意很简单,留下一个样品,说不定我离开这里之后也能找到这种东西。不管能不能真的恢复疲劳,至少这人喝起来没问题,我喝了也没感觉身体不舒适,那最少也算是一种补充水分的安全饮品嘛。

    “那啥,你怎么知道寒光城在找我,你不是没去寒光城吗?”不能让他一直岔开话题,那像什么话啊,我抓住一个机会问出了心里最疑惑的问题。

    “寒光城我虽然不能去,但不等于荒野就没有寒光城的探子。再说了,寒光城可是给出了一个仙术中级学堂的入学名额来换你,想想你身价多高。”那人搓了搓耳垂,又挠了挠鼻尖,有些迟疑:“你应该是现在荒野身价最高的目标了吧?嗯,也不一定,不过我在荒野这么多年是没见过比你身价更高的悬赏目标。”

    我只有苦笑加伤心。该死的寒光城,该死的任小朵,从寒光城的反应我就知道,任小朵是把责任彻底推到了我头上,这口锅背得那是乌漆漆的黑,黑得简直看不到天光的希望。

    如果这一次不能一口气逃回地球,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路在哪里!寒光城能够把悬赏投放到荒野,更别说仙界的其他城市了,飞梭相通的地方恐怕都挂着我的名字和头像。可怜的老何啊,这一刻,我无比思念西游记里面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实在不行来个猪八戒的三十六变也行呐,我也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何愁找不到去向...    …

    “你是不是从地球飞升上来的,何冲?”我还在沉思自己的逃生之路,希望能够找出一个缝隙让可怜的我有机可乘,没想到那人突然间一句话好似一个重型炸弹轰得我半天回不过神来。我傻傻地看着他,就那样看着,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心里稍稍冷静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他是不是碰到了田甜。

    没等我问出口,他摊摊手,叹了口气,用一种莫名的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叫刘一明,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刘一明?我眼神散漫而茫然,在仔细的回想之后,我确定自己不认识一个叫做刘一明的年轻男人。年轻?我怔了怔,有些不敢肯定的上下打量着他,直到他被我看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我才磨磨蹭蹭的问道:“你不会就是飞升到仙界来的吧?”

    刘一明点点头,证明了我内心那再三认为不可能的可能就是可能。瞬间,我的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我又是惊愕又是狂喜,在我脑子里反复的出现了一句话:飞升,他是修真者!他是飞升者!

    “金丹?呃,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了,大乘还是渡劫,肯定不会是化神期,我没说错吧?”我那个激动啊,手舞足蹈,口无遮拦的胡言乱语着,刘一明被我一连串的名词搞得有些糊涂,他不解的看着我:“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什么大乘,那不是佛经里面的东西吗?”

    咦,我这就奇怪了:“修真不是分为筑基、金丹、化神、大乘和渡劫这几个境界吗?难道你是谪仙下界,所以到时间直接就飞升了?”我激动在刘一明的身份之中,甚至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既然刘一明是飞升者,他为什么不居住在仙界的城市中,而是一个人漂流在荒野上?

    刘一明的笑容有些苦涩,他低下头理顺了腰间缠绕的那一圈树叶,摇了摇头:“别过于激动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然后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些问题,好吗?”信息交换嘛,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我又不是仙界的土著,不需要为学堂和善堂保守秘密,很热切的盯着刘一明,我有预感,他的述说将会揭开一个天大的秘密,嗯,和地球修仙者有关的秘密哦。

    …    …    …

    刘一明,清朝康熙末年出生,山西平阳府曲沃县人。

    乾隆十五年,也就是一七五零年的时候,刘一明身患重病,家里人四处寻医问药皆是无效。第二年,眼看着刘一明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家里人把他送回甘肃南安老宅养病,说是养病,其实也就是让刘一明回老宅等死,免得死在外地没法入家族的祠堂。

    回到老家的刘一明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更严重,几乎到了没法起床的地步。某一天,一个道士忽然登门拜访刘一明并给了他一颗药丸。对于刘一明来说,不吃这颗来历不明的药丸也是死路一条,绝望之下,他挣扎着把药丸塞进了自己嘴里。

    一个晚上过去了,等到老宅的亲戚们起床之后却看到刘一明神清气爽的站在院子里赏花品茗,一点也看不出像个病人。——至此,刘一明再没有生过病。

    不管那药丸效果有多好,毕竟在病榻上躺了许多年,刘一明就算病愈之后也很少出门,更多是在家里按照道士的叮嘱调理锻炼自己的身体。

    第三年,也就是刘一明十九岁的时候,他决定走出家门外出游访寻觅那位一剂药丸就治好自己多年沉珂的道士。——按照刘一明的说法,他在苦思冥想之后,认为那道士是天上神仙下界,否则他家里延请各地名医都治不好的重症,为什么会被道士的一颗药丸就驱除了病魔呢?所以,他要根据道士当初留下的只言半语找到他,拜师学习仙术。

    这一走就是整整三年,直到刘一明二十二岁那一年,他终于在甘肃榆中找到了那位自号“龛谷老人”的道士。隔了这么多年,龛谷老人的面貌却没有丝毫变化,刘一明跪拜在龛谷老人门前一天一夜之后,道士终于答应收他为徒,并赐给他道号“悟元子”。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正式踏入了修仙求真的大门。可是,我做梦都想不到,这条路会是那般的荆棘遍地,艰难困苦啊…    …”刘一明很是感慨,我却听得津津有味。这才是真正的大拿,活了二百多年的牛人!嗯,我暗自下定决心,等回到地球,我一定要在网上好好查一查刘一明的资料,顺带到刘一明的老宅和他寻仙求道的地方去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