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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第915章 母亲和皇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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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牌的中央,雕了一个大大的“免”字!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的揉了一下,再看的时候,还是没错,手中的玉牌上,分明雕刻了个清清楚楚的“免”字!

    免死玉牌!

    当初在拒马河谷,南宫离珠差一点被申恭矣所杀时,就曾经拿出过一面金牌,上面也是这样一个大大的免字,才让申恭矣不得下手。而那个时候,常晴就告诉了我,在召烈皇后把碧月弯刀献给太上皇之后不久,太上皇就铸造了一金一玉两面免死令牌,金牌赐给了召烈皇后,召烈皇后薨逝后,金牌为殷皇后所得。

    却没有告诉我,免死玉牌的下落。

    而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此地,在我娘留给我的锦盒中,找到这块免死玉牌!

    一时间,我只觉得整个人都乱了。

    皇族的免死玉牌,为什么会在我娘的手上?

    心里提出了这个疑问,却根本是无解的,我自己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去解,只能傻傻的看着掌心的那块玉牌,除了质地不同,大小,雕工,几乎都和当初在拒马河谷南宫离珠拿出的那面金牌一模一样。

    难怪当时,我看到那块金牌,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虽然我已经不记得这块玉牌了,但想来,小时候我一定在母亲的身边见过,否则当时看见免死金牌的时候,我不会有那种近乎诡异的熟悉的感觉。

    这一刻,我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心跳,全乱了。

    眼前这个宽敞舒适的房舍,突然间变得狭窄逼仄起来,周围的墙壁好像压在了我的身上,压迫得我连呼吸都无法继续。我有些心烦意乱的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走了两趟,然后又回到桌边。

    桌上那块玉牌,玉牌上那个硕大的“免”字,都清清楚楚的映入我的眼帘。

    不是假的。

    是真的!

    我娘留在铁家钱庄,要交给我的东西,是这块免罪玉牌!

    难怪,难怪从一开始就只见到了免罪金牌,而这块免罪玉牌的下落却无人提起,因为这块玉牌早已经远离了皇城,远离了和所有皇室都相关的人,而在西川,在我娘的手上!

    ……

    不对!

    不是无人提起,有一个人,曾经提起过!

    是谁?是谁曾经在我面前提起过这块玉牌?

    我颤抖的手指忽的一把抓起这块玉牌,用尽了全身力气,连玉牌上的花纹都几乎烙在了我的肌肤上,而这时,一个异常清晰地声音从回忆中传来,在我的耳边响起——

    “……对了,他还问起,我有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什么牌子。”

    言无欲!

    言无欲曾经向刘轻寒打听我身上有没有什么牌子,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问那块颜轻盈的名牌,可现在,我明白了,他要找的根本不是什么宫女的名牌,而是这块免死玉牌!

    我看着这块玉牌,眼睛几乎充血,而这时,脑海中却闪过了无数过去回忆中的片段,无数人嘈杂的话语——

    “当初,召烈皇后将碧月弯刀赠给太上皇,不久之后,太上皇铸造了一金一玉两块免死令牌……”

    “对了,他还问起,我有没有在你身上,看到过什么牌子……”

    “不是召烈皇后像你……而是,召烈皇后像——你像的那个人。”

    “岳大人,有的时候,人未必要活得那么清醒……你像她,未必是一件好事。”

    ……

    我一下子捏紧了这块玉牌。

    言无欲知道这块玉牌可能会出现在我身上,他也了解我娘的脾性,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我娘这个人,至少在我娘游侠西南之前!

    言无欲,应该是一直跟在太上皇的身边,深居宫中的。

    而我娘,游侠西南,是从北方出发,才会先解散了无畏和尚的匪窝,然后带着他一路往西川走。

    这块玉牌……

    我的手指近乎痉挛的紧紧捏着这块玉牌,上面雕琢的花纹已经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肌肤上,带来阵阵火烧一般的炙热的痛,而我也不得不在心里认识到一个可能的“事实”——

    我娘,和千里之外,重重宫殿里的皇室,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玉牌、金牌、言无欲、佛郎机火炮……

    这中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因果?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可怎么费力思索也无法理出一个头绪来,反倒,那些千头万绪此刻化作了无数的绳索,将我整个人都缠住了,无法动弹。

    “啊——!”

    我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咆。

    立刻,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铁玉山砰的一下推开大门:“大小姐?!”

    “……”

    我双手捧着头,气喘吁吁的转头看着他,只见他站在门口,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的神情,但一看见我还安安稳稳的坐在桌边,立刻又松了一口气:“大小姐你没事吧,吓死老铁了。”

    看来他是听到了我的声音的,担心我出事,所以闯进来看看。

    我也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太冲动了,急忙放下双手,苦涩的笑了一下,安慰道:“没事,我只是,心里有点难受。”

    “哦……”铁玉山点点头,似乎也看到桌上摆的东西,立刻又低下头去,道:“大小姐没事就好,老铁还是守在外面,大小姐有事叫我便罢。”

    说完,他便又退了出去。

    他这一下,倒是提醒了我,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酒楼里的人还都在等着,万一耽搁的时间太长,让他们发现异样就不好了。

    尤其,我现在身怀的是这样东西。

    我低头看了一下那块玉牌,还有上面那个“免”字,正打算把它收好,就看见旁边还放着刚刚包裹玉牌的那块半透明的薄纱,被门关上时掀起的风吹得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拿起来细细一看,发现薄纱上海游一些奇怪的花纹,又看不出到底画的是什么东西,我看了一会儿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又用它把玉牌包好收起来,然后朝外面轻轻的喊了一声:“玉伯伯。”

    铁玉山答应了一声,推门走了进来。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不抱什么希望,但还是问道:“我娘到西川嫁给我爹之前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吗?”

    铁玉山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原本想要说什么:“她——”可一开口,话却断在了嘴边。

    他好像整个人一下子空了,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来看向我。

    “老铁……好像真的不知道。”

    “……”

    其实我也明白他这一刻的无措,一个自己最敬爱,最景仰的人,一个对我来说血脉相连,最亲近的人,原本以为她的一切都如同自己的身体发肤一样自然,却突然发现,原来对她的了解,根本一丝一毫都没有。

    铁玉山站在那里,也好像傻了,把着门的手半天都放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苦笑了一声:“老铁真的不知道。”

    我也苦笑了一声。

    铁玉山慢慢的走了进来,看着那个已经被我掏空了的锦盒,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恍惚,半晌,轻轻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夫人的时候,是个大雪天。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这么大的家业,不过是个街头穷打铁的,没钱,孤家寡人,年三十的晚上了还在做工。”

    “……”

    “夫人就是那个时候,路过我家门口的。”

    “……”

    “她穿得比较单薄,但头上裹了一条很厚的头巾,把整张脸都蒙起来了,只剩下一双眼睛。”

    “……”

    “老铁这辈子,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眼睛。”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似乎端详了一下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下,道:“比大小姐的眼睛,还好看些。”

    我淡淡的笑了笑。

    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走过来扶着桌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她问我打一把匕首,第二天就要收货。那天原是年三十,家家户户都不开张了,我也不知道她一个女人,大过年的要匕首做什么,可有生意上门了,当然要做,就拉开风箱干活了。”

    “……”

    “夫人,就一直坐在我旁边,等着。”

    “……”

    “我看雪下得太大,她坐在那里,头上肩上都积上了雪。打一把匕首至少也要半天时间,反正我家里也没人,就让她去我屋里坐坐。后来知道她也是孤身一个人,就索性留她在我家里过年了。”

    “……”

    “夫人她……老铁我从来没有见过夫人这样的人,用后来颜二爷的话说,就是自在。夫人不管到了哪里,站在什么地方,都自在,好像我的家,她进去一坐,就成了她的家了。”

    “……”

    “只不过,她一直不肯摘下自己的头巾。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彻夜把匕首打完了,进去交给她的时候,才发现她连睡觉都是裹着头巾睡的。”

    “……”

    “她给了我五两银子。”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我娘倒是手笔很大。”

    “是啊。”铁玉山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不知为什么,眼睛都有些红了,道:“她说,老铁给她吃饭,留她住宿,是我自己提的,所以这钱不是饭钱,也不是房钱。但我彻夜赶工,而且手艺精湛,这钱是她给我的辛苦钱和手工钱。”

    说着,他又笑了一下,道:“夫人临走前对我说,老铁将来,也许会有大作为。”

    我也笑了起来,展眼望去,这间精致的房舍,门外那静美的院落,还有前方那个名满西川的铁家钱庄,道:“我娘还会算卦的啊?”

    “哪里是算卦,”铁玉山道:“老铁的家业,就是靠着夫人做起来的。”

    “哦?”

    “两年后,老铁突然接了一笔生意。”

    “……”

    “是颜家的人来订货,说是听说我的手艺很好,让我要做一辆铁车,还给了我一辆木车的模子。我也不知道他们用来做什么的,只要我做得牢靠,至少要能承担千斤重的冲击,说是他们之前用木车,都散架了。”

    我的心里突了一下。

    要承担几千斤重的冲击,木车都被冲得散架了。

    难道是——

    铁玉山道:“不过,我虽然不知道他们要用来做什么,可手艺是没话说的。我接连赶工了几天,给他们做好了,他们给了我一笔很大的酬金,还说,将来还有重赏。”

    我急忙道:“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