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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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姑婆怀恨在心的人太多了，整个财务部的人都笼罩在她的冰霜之下，深受其害，苦不堪言。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因为昨天挨批的人是我。
为了私人恩怨铤而走险，这么没脑子的事我怎么会做呢？可是警察不相信我，同事们也不相信我，老姑婆更不相信。
警察蜀黍先从我查起，说出昨晚在十二点左右自己的行踪，以及证明人，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去查证。
按照惯例，报案人和嫌疑人要去警察局录口供，搞笑的是，报案人是我，嫌疑人也是我。
我录完口供回到公司楼下，已是中午时分。
秦志等在公司大厦门口，正在拿电话想打给我，见我回来，问我去哪里了，约我一起吃中午饭。
“秦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分手吧。”我单刀直入的说。要拒绝一个人，就要毫不留余地。留给别人希望，就是引诱他付出，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依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仔细检导了自己，才知道原来我以前是那么混账，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要对你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他挡在我面前，对我拉拉扯扯。
我想了想，说：“我们去对面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说吧。”我要和他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吃顿散伙饭，好聚好散。
到了餐厅，有几个同事也在吃饭，这会儿是午餐时间，餐厅里热闹得很。考虑到呆会儿和秦志谈话难免会发生什么争执，我便要了一个包间。
和同事们点点头打过招呼，我和秦志便跟着服务员上楼。刚走到楼梯口，同事冯淑媛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询问我去警察局录口供的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警察会逐个调查的。”我说。中午只有一小时的空闲，我得抓紧时间和秦志说清楚。
到了包间，服务员递过菜谱，推荐说今天有一道新菜，糖醋莲藕。秦志马上说：“不要莲藕，我女朋友不喜欢吃莲藕。”
我嘴角暗暗抽搐，心里苦笑。这个秦志，让我说他什么好？以前我不喜欢吃莲藕，他总是叫我吃，现在要分手了，倒是懂得投我所好起来。
点完菜，服务员退出包间，秦志忙给我斟茶，问：“刚刚上楼梯的时候，和你打招呼的女孩子是你的同事？”
“嗯。”我心里想着，该怎么讲，才能让秦志彻底死心。
“昨晚你们一起加班的吧？”他又问。
“没有，昨晚全公司就我一个人加班，现在不说这个，说重点，谈我们的事，你想怎样？”
他顿时垂下头，有点沮丧，说：“哦，不说就不说了，只是昨晚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你下来，下去车库找你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她，还以为你们一起加班的呢。”
我一惊，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却让我找到了重要的线索。这么说来，昨晚冯淑媛在深夜来过公司！
“你说什么？昨晚你看见了她？你确定？昨晚几点？”我激动地抓着秦志的手问。
“我也不太确定，就我打电话给你之后没多久，我开着车去车库找你，找遍了整个车库都没见到你的车。”
秦志从我的反应中意识到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他便尽量详细地把当时看见她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我在车库转悠，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角落里，好像在弄什么东西。当时我在车里，我能看见她，但她没看见我。她下半身被车子挡住了，我没看清，上身穿着黑衣服，她的头发太特别了，刚才见到，我就认那发型而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厦的监控是有些角落拍不到的，冯淑媛的爆炸头也确实很好认。我赶紧拿出手机里存下来的监控截图，给他看里面的蒙脸人，并简单扼要的对他讲了对账单被偷的事情。
他认真看看截图，点头说：“像！就是这件衣服，八九成是刚才那个女孩子，我们赶紧去警察局吧。”
“行！”我喊服务员结账，饭也不想吃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是龙大伟发微信过来，问我吃饭了没有。我心里紧张，不想打字，直接拨了电话给龙大伟。
秦志见我和龙大伟说话，感觉有点不开心，干脆拿了账单出去结账，眼不见为净。
我心跳有点快，紧张得说话语无伦次的，但龙大伟还是很快就听明白了。
他说：“不能去警察局，千万不要去，依文，你现在保持冷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先去看看那个冯淑媛还在不在，想办法把她叫上去你和秦志吃饭的包间，餐厅名字告诉我，我马上就到。”
我答应了，不管龙大伟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我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我要相信他。于是赶紧告诉他餐厅的名字，并告诉他包间号。
虽然这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干坏事的也不是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很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我拿着包包走出包厢，秦志刚好结账回来，后面跟着端菜的服务员，说菜已经做好了。
“秦志，你先吃饭。”我对他眨眨眼睛，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事情有变，你在包间等我。”
他不明就里，但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一脸懵逼地留在包间里。
我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止不住地紧张，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的脚在微微发抖。还没走下楼梯，我便看见冯淑媛在服务员手里接过一个东西，肩上挎着包包，向洗手间走去。
“淑媛！”我叫住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她身体一颤，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其实我比她还紧张啊！
“救救我！”我急中生智，激动地说，“淑媛，帮帮我，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还找了个狐狸精，想要打我，你陪着我一起壮壮胆，我好害怕。”我慌张失措的样子，根本不用演，完全就是被渣男欺负的包子女人样。
她愕了一下，像是松了一口气，把服务员手里拿来的东西放进口袋，是个打火机。她想了想，说：“那你赶紧回公司吧，狐狸精不可能到办公室去打你吧？我要上厕所。”
“可我的钱包在包间里，我不敢去拿，你陪我去嘛，求求你了，就一下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一定帮你。”
她犹豫了两秒，答应了，陪着我上楼去包间。欧耶！我好佩服自己的机智。
到了包间，我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深怕她跑了。
“钱包呢，赶紧拿呀。”她催促道。
我稍稍松开她的手臂，说：“淑媛，是不是你拿了对账单？”
她一愣，感觉不妙，把我狠狠一推，向门口跑去。
“抓住她！”我对秦志喊道，他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没反应过来。
“咔嚓！”她一打开门，撞上了龙大伟。
我从地上站起来，没看清楚龙大伟用什么动作，冯淑媛的包包就到了他手上。
冯淑媛扑上去抢，但哪里是龙大伟的对手？她抢不到包，发了疯，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向我冲过来，龙大伟长腿一抬，踢在她手腕上。
“哗啦啦！”她倒在桌子上，碗筷盘碟被碰翻在地。刻不容缓，龙大伟上前把她反手抓起来。
“看看她的包里，有没有对账单。”龙大伟说。
我翻看她的包包，对账单果然在！
门外的服务员听到响声，忙跑进来看，秦志上前解释，赔礼说是意外情况，然后把服务员打发出去，把门锁上。
“放开我，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会跑了。”冯淑媛快要哭出来。
龙大伟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把她的手反过来紧紧抓住举到她头顶，痛得她呲牙咧嘴。听她这么说，谅她也跑不了，又把她狠狠推在地上，痛得她惊叫。我忍不住有点同情，毕竟她是个弱女子。
“大伟，不用出手这么重。”我对龙大伟说，他正冷酷严峻地盯着冯淑媛。
“她刚才使劲推你，还想伤害你，”他转过脸来看我，目光柔和了下来，“你没事吧？痛不痛？”
“我没事。”我心里倾刻间暖和起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有他在，我就感觉踏实。
秦志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这样的人就该让警察来收拾。”
“幸好没去警察局，现在及时抓住了她，否则对账单就没了。”龙大伟说。
“你怎么知道？”秦志表示不服。
龙大伟瞧了一眼秦志，说：“猜的。”
我觉得龙大伟猜得对，刚才如果我下楼慢了一点，说不定冯淑媛已经进厕所把对账单烧了，她口袋里装着打火机。
龙大伟说：“依文，你的上司应该在等着对账单吧？把这个人带回公司去，人赃俱获，她不能不承认。”
我拿着对账单，龙大伟和秦志盯着冯淑媛，四个人一同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同事们个个惊奇地排排看过来，我上午去了警察局，大家就一直在等消息，这会儿我带着两个陌生人回来，龙大伟又长得太出众，想不招人注目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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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老姑婆怀恨在心的人太多了，整个财务部的人都笼罩在她的冰霜之下，深受其害，苦不堪言。目前最大的嫌疑人是我，因为昨天挨批的人是我。
为了私人恩怨铤而走险，这么没脑子的事我怎么会做呢？可是警察不相信我，同事们也不相信我，老姑婆更不相信。
警察蜀黍先从我查起，说出昨晚在十二点左右自己的行踪，以及证明人，然后根据这些线索去查证。
按照惯例，报案人和嫌疑人要去警察局录口供，搞笑的是，报案人是我，嫌疑人也是我。
我录完口供回到公司楼下，已是中午时分。
秦志等在公司大厦门口，正在拿电话想打给我，见我回来，问我去哪里了，约我一起吃中午饭。
“秦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分手吧。”我单刀直入的说。要拒绝一个人，就要毫不留余地。留给别人希望，就是引诱他付出，这样对他很不公平。
“依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仔细检导了自己，才知道原来我以前是那么混账，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要对你好，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一次！”他挡在我面前，对我拉拉扯扯。
我想了想，说：“我们去对面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说吧。”我要和他说清楚，让他彻底死心，吃顿散伙饭，好聚好散。
到了餐厅，有几个同事也在吃饭，这会儿是午餐时间，餐厅里热闹得很。考虑到呆会儿和秦志谈话难免会发生什么争执，我便要了一个包间。
和同事们点点头打过招呼，我和秦志便跟着服务员上楼。刚走到楼梯口，同事冯淑媛跑过来，把我拉到一边，询问我去警察局录口供的情况。
“现在还不知道，警察会逐个调查的。”我说。中午只有一小时的空闲，我得抓紧时间和秦志说清楚。
到了包间，服务员递过菜谱，推荐说今天有一道新菜，糖醋莲藕。秦志马上说：“不要莲藕，我女朋友不喜欢吃莲藕。”
我嘴角暗暗抽搐，心里苦笑。这个秦志，让我说他什么好？以前我不喜欢吃莲藕，他总是叫我吃，现在要分手了，倒是懂得投我所好起来。
点完菜，服务员退出包间，秦志忙给我斟茶，问：“刚刚上楼梯的时候，和你打招呼的女孩子是你的同事？”
“嗯。”我心里想着，该怎么讲，才能让秦志彻底死心。
“昨晚你们一起加班的吧？”他又问。
“没有，昨晚全公司就我一个人加班，现在不说这个，说重点，谈我们的事，你想怎样？”
他顿时垂下头，有点沮丧，说：“哦，不说就不说了，只是昨晚我等了很久也不见你下来，下去车库找你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她，还以为你们一起加班的呢。”
我一惊，他无意中说的一句话，却让我找到了重要的线索。这么说来，昨晚冯淑媛在深夜来过公司！
“你说什么？昨晚你看见了她？你确定？昨晚几点？”我激动地抓着秦志的手问。
“我也不太确定，就我打电话给你之后没多久，我开着车去车库找你，找遍了整个车库都没见到你的车。”
秦志从我的反应中意识到这件事肯定非同小可，他便尽量详细地把当时看见她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我在车库转悠，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发现她在一个角落里，好像在弄什么东西。当时我在车里，我能看见她，但她没看见我。她下半身被车子挡住了，我没看清，上身穿着黑衣服，她的头发太特别了，刚才见到，我就认那发型而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厦的监控是有些角落拍不到的，冯淑媛的爆炸头也确实很好认。我赶紧拿出手机里存下来的监控截图，给他看里面的蒙脸人，并简单扼要的对他讲了对账单被偷的事情。
他认真看看截图，点头说：“像！就是这件衣服，八九成是刚才那个女孩子，我们赶紧去警察局吧。”
“行！”我喊服务员结账，饭也不想吃了。
这时我手机响了一声，是龙大伟发微信过来，问我吃饭了没有。我心里紧张，不想打字，直接拨了电话给龙大伟。
秦志见我和龙大伟说话，感觉有点不开心，干脆拿了账单出去结账，眼不见为净。
我心跳有点快，紧张得说话语无伦次的，但龙大伟还是很快就听明白了。
他说：“不能去警察局，千万不要去，依文，你现在保持冷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先去看看那个冯淑媛还在不在，想办法把她叫上去你和秦志吃饭的包间，餐厅名字告诉我，我马上就到。”
我答应了，不管龙大伟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我直觉告诉我，他一定有更好的办法，我要相信他。于是赶紧告诉他餐厅的名字，并告诉他包间号。
虽然这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干坏事的也不是我，但是我还是感觉很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我拿着包包走出包厢，秦志刚好结账回来，后面跟着端菜的服务员，说菜已经做好了。
“秦志，你先吃饭。”我对他眨眨眼睛，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事情有变，你在包间等我。”
他不明就里，但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便一脸懵逼地留在包间里。
我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是止不住地紧张，走下楼梯的时候我的脚在微微发抖。还没走下楼梯，我便看见冯淑媛在服务员手里接过一个东西，肩上挎着包包，向洗手间走去。
“淑媛！”我叫住她，急急忙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臂。
她身体一颤，瞪着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其实我比她还紧张啊！
“救救我！”我急中生智，激动地说，“淑媛，帮帮我，我男朋友要跟我分手，还找了个狐狸精，想要打我，你陪着我一起壮壮胆，我好害怕。”我慌张失措的样子，根本不用演，完全就是被渣男欺负的包子女人样。
她愕了一下，像是松了一口气，把服务员手里拿来的东西放进口袋，是个打火机。她想了想，说：“那你赶紧回公司吧，狐狸精不可能到办公室去打你吧？我要上厕所。”
“可我的钱包在包间里，我不敢去拿，你陪我去嘛，求求你了，就一下子，你的大恩大德我会记住的，以后有什么事，我也一定帮你。”
她犹豫了两秒，答应了，陪着我上楼去包间。欧耶！我好佩服自己的机智。
到了包间，我还抓着她的手臂不放，深怕她跑了。
“钱包呢，赶紧拿呀。”她催促道。
我稍稍松开她的手臂，说：“淑媛，是不是你拿了对账单？”
她一愣，感觉不妙，把我狠狠一推，向门口跑去。
“抓住她！”我对秦志喊道，他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没反应过来。
“咔嚓！”她一打开门，撞上了龙大伟。
我从地上站起来，没看清楚龙大伟用什么动作，冯淑媛的包包就到了他手上。
冯淑媛扑上去抢，但哪里是龙大伟的对手？她抢不到包，发了疯，拿起桌子上的叉子向我冲过来，龙大伟长腿一抬，踢在她手腕上。
“哗啦啦！”她倒在桌子上，碗筷盘碟被碰翻在地。刻不容缓，龙大伟上前把她反手抓起来。
“看看她的包里，有没有对账单。”龙大伟说。
我翻看她的包包，对账单果然在！
门外的服务员听到响声，忙跑进来看，秦志上前解释，赔礼说是意外情况，然后把服务员打发出去，把门锁上。
“放开我，既然被你们发现了，我也不会跑了。”冯淑媛快要哭出来。
龙大伟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把她的手反过来紧紧抓住举到她头顶，痛得她呲牙咧嘴。听她这么说，谅她也跑不了，又把她狠狠推在地上，痛得她惊叫。我忍不住有点同情，毕竟她是个弱女子。
“大伟，不用出手这么重。”我对龙大伟说，他正冷酷严峻地盯着冯淑媛。
“她刚才使劲推你，还想伤害你，”他转过脸来看我，目光柔和了下来，“你没事吧？痛不痛？”
“我没事。”我心里倾刻间暖和起来，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有他在，我就感觉踏实。
秦志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这样的人就该让警察来收拾。”
“幸好没去警察局，现在及时抓住了她，否则对账单就没了。”龙大伟说。
“你怎么知道？”秦志表示不服。
龙大伟瞧了一眼秦志，说：“猜的。”
我觉得龙大伟猜得对，刚才如果我下楼慢了一点，说不定冯淑媛已经进厕所把对账单烧了，她口袋里装着打火机。
龙大伟说：“依文，你的上司应该在等着对账单吧？把这个人带回公司去，人赃俱获，她不能不承认。”
我拿着对账单，龙大伟和秦志盯着冯淑媛，四个人一同到了公司。
一进公司，同事们个个惊奇地排排看过来，我上午去了警察局，大家就一直在等消息，这会儿我带着两个陌生人回来，龙大伟又长得太出众，想不招人注目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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