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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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遗憾事两三,对错难挽梦再现。
昔日至亲葬火海,今夜舍命逃客栈。
英勇无畏复好汉,九泉之下母安眠。
此仇不了枉为人,誓擒杜伊跪坟前。
武虎答应回来给伏洛通风报信,可没料到,回来之后零命已经动手,无奈之下,只得闯入客栈,冒死将伏洛就出客栈,他的任务便已完成,不想在纠缠于此,便对她说道:“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我劝你还是尽量躲躲,零命阴险狡诈,杀人如麻,你今日得罪了他,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心为上。”
想起此时,伏洛就气不打一处来,功败垂成,盯着手里的匕首,说:“今日我本想用这把匕首戳进他的心脏,要了他的狗命,若不是你从中搅局……”
“搅局?”武虎想起她手脚被困,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任人蹂躏,而今又大言不惭,冒死救了她,不领情倒也罢了,竟然埋怨起来,怒道,“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我计划好了一切,让小安子下毒,没想到只杀死了几个喽啰,便东窗事发,小安子也被他们杀了,无奈之下,我意欲以身体作诱饵,在他行云雨之际,杀了他,天不遂人愿,你的出现让我错失机会,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难道我还要感激你不成?”伏洛满脑子装的都是仇恨,在他看来,一切影响他计划的人,全是罪人,她补充道,“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却因为你的出现,失去了。”
武虎未曾想另有隐情,事情已是如此,想要挽救也为时已晚,便说道:“留着青山在,以后会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他仇家那么多,迟早是个死,死在谁的手里不一样?”此话一出,他自己觉得都没有说服力,自己的仇自己报,安能以希望于别人,那是懦夫心态。
伏洛轻蔑地看着他,问道:“你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想,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按你的思维,人人都觉得恶人自有恶报,而每个人都寄希望于别人,那岂不是为虎作伥,纵容他人行恶吗?行了,你走吧!”单薄衣服抵御不了寒冷,看着远处燃烧的家,内心也是冰凉的,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蹲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苦了起来。
镇上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死了那么多人,很多家属前来认领尸首,也有些邻里乡亲端盆拎桶分离救火,哭泣声咒骂声乱作一团,凄惨连连,客栈已被烧的七零八落,浓烟滚滚漫入天际,火光四射,周边如同白昼。
“你也别太难过,房子没了可以再盖,身子哭坏了可没人疼。”武虎见她哽咽哭泣,甚是怜悯,又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又问道,“我不是很理解,镇上的人出来那么晚?他们若是早些出现,或许很多人不会死,火势那么大,不可能都看不见,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帮忙?”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不要命!”伏洛没好气地说道。
“你家人呢?”武虎观察至今,并未见她提及她的家人和亲戚,“在镇上有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伏洛冷冷地说道:“没有,没有,人都死了,你也都看到了,你走吧,我不会就纠缠你。”
武虎一直担心柳芸香,她还在镇外等着自己,不能在此耽搁太久,道了珍重,便离开了。因身体被烧伤,腿脚不便,只得沿着小路,忍着疼痛走向城外。
天灰蒙蒙,已是五更天,镇上公鸡鸡开始打鸣,此消彼伏,武虎缓缓来到树下,吹了三声口哨,不见有人答应,于是又吹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心紧张地提到嗓子眼上,暗想莫不是柳芸香出了意外,他只好忍着疼痛爬向树梢,可是没看到柳芸香的身影。
“芸香!芸香!你在哪儿?”武虎站在树梢上地上低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应声:“武虎,我在这儿!”
武虎看见柳芸香躲在树枝后面向他招手,问道:“你怎么去在哪儿?”
柳芸香小心翼翼地来到来他的身边,说道:“刚才有人经过这儿,我以为是你,我没听到口哨声,也没敢喊,后来那人走过去了,我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后来陆陆续续有好几十人经过这里,我怕镇上发生什么事儿,人来人往的,会被发现,所以就里面躲躲。你怎么回来那么晚上,你身上怎么受伤了?那么大的味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来到武虎身边,闻到他身上有烧焦的味道,紧张地一直追问。
“没事,衣服被烧了,”武虎装作平安无事的样子,笑着扶她坐在枝干上,自己也坐到她的旁边,“我回去之后,本想直接告诉伏洛零命的阴谋,没想到的是,等我赶到的时候,整个客栈都着火了,零命的手下正在客栈门口屠杀逃出来的人,我情急之下将他们杀了,冲进客栈,那时客栈里面乱作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吴先生躺在柜台,被杀了,我从厢房里救出了伏洛,而后我就回来了……”
“零命他们人呢?”柳芸香有点不想信,他能从零命手里救出伏洛。
“我慌称官兵来了,他们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都逃走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从零命手里救出伏洛,没准我也回不来。”武虎说道。
“身上的伤还疼吗?”柳芸香看着他胳膊上烧焦的皮肤,默默地留下了泪水,很后悔让他回去,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她可怎么办,“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去冒险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冒险了,你也是,那么危险你怎么还要进去,事情已经发生,告不告诉她不还是一样。”
“这点皮外伤没什么,早就习惯了,”武虎突然想起她说的话,有很多人经过这里,便问道,“刚才你说你看到有几十个人经过这里,你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柳芸香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答道:“他们沿着路一直走往前走,具体走的哪条路我没有看清楚,这里不就这一条路吗?”
武虎暗叫不好,刚才那一拨人必是零命无疑,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走哪一条路,摇着头说道:“伏洛不是说了,再往前走,会遇见一个三叉路口,一个是向西去半月山,一个是向南,不知道他们会选择哪条路走,若是选择向西的话,那就坏了。”
“那有怎样?他们走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谁也不影响谁,”柳芸香见他沉默不语,惊讶地说道,“那波人该不会是零命带来的吧?”
“嗯,就是他,不知道她走了还会不会回来!”武虎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如果误选了向西的路,必然会掉头回来,咱们若是在半道上碰见零命,那可是必死无疑。”而今他身上有伤,想逃跑也没机会,走小路又太危险,走与不走,犹豫不决。
柳芸香看出他的顾虑,提议道:“要不我们再等一天,明天早上再去,你觉得怎么样?”
武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
天将破晓,武虎在树上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暂做休息之处,折腾了一些,躺下便睡着了。柳芸香躺在他旁边,将他搂在怀里休息,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依偎在他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浓浓地体香,手指抚摸着他那脏兮兮的脸庞,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鼻孔里呼出的气息暖洋洋的,这或许就是爱情。喜欢他的人,喜欢关于他的所有东西,柳芸香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拥有,这份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烈日叫醒了沉睡中的柳芸香,她伸手挡住阳光,尝试着睁开双眼,以适应光明的世界。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又看了看一头,已近中午时分,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武虎,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武虎的双脚被严重烧伤,裤腿都烧没了,苍蝇围绕着他的腿飞来飞去,小腿和脚面上趴满了苍蝇,柳芸香拼命的用手挥赶,用嘴吹,皆无济于事,苍蝇走了还会回来,她从怀里拿出手绢盖住他的小腿。
看着衣衫褴褛的他,柳芸香想着去镇子上给卖件衣服和鞋子,怎奈树太高,她根本无法下去,而后环顾四周,惊喜地发现她所在的这棵树和旁边的一颗细小的树离得很近,她只需要沿着树枝爬到另外一颗树上,便可轻易的下去。她沿着离那棵树最近的树杈爬过去,两个树杈并没有交织在一起,而是有一人来高的距离,她尝试着搂着树枝慢慢滑下去,踩到另外一个树枝上,慢慢松手,好在柳芸香身材轻盈,树枝并没有太大的颤动。
虽说那棵树不是很高,但只是相对于方才那棵树,这棵树少数也得有三四丈来高,柳芸香低头看到才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太高了,她本就有些恐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摇晃着头使自己清醒些,强迫自己不看下面,这才觉得好了些,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于是慢慢地松开了双手,慢慢地弯下腰,伸手准备抓住脚下的树枝,此时,她双脚颤抖地厉害,十分紧张。
突然一只小鸟呼啦一声从身边飞过,柳芸香一时分神,未能保持身体平衡,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树枝上跌落下去。
青年遗憾事两三,对错难挽梦再现。
昔日至亲葬火海,今夜舍命逃客栈。
英勇无畏复好汉,九泉之下母安眠。
此仇不了枉为人,誓擒杜伊跪坟前。
武虎答应回来给伏洛通风报信,可没料到,回来之后零命已经动手,无奈之下,只得闯入客栈,冒死将伏洛就出客栈,他的任务便已完成,不想在纠缠于此,便对她说道:“皮外伤而已,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我劝你还是尽量躲躲,零命阴险狡诈,杀人如麻,你今日得罪了他,他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小心为上。”
想起此时,伏洛就气不打一处来,功败垂成,盯着手里的匕首,说:“今日我本想用这把匕首戳进他的心脏,要了他的狗命,若不是你从中搅局……”
“搅局?”武虎想起她手脚被困,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任人蹂躏,而今又大言不惭,冒死救了她,不领情倒也罢了,竟然埋怨起来,怒道,“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我计划好了一切,让小安子下毒,没想到只杀死了几个喽啰,便东窗事发,小安子也被他们杀了,无奈之下,我意欲以身体作诱饵,在他行云雨之际,杀了他,天不遂人愿,你的出现让我错失机会,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破坏了我的复仇计划,难道我还要感激你不成?”伏洛满脑子装的都是仇恨,在他看来,一切影响他计划的人,全是罪人,她补充道,“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好的一次机会,却因为你的出现,失去了。”
武虎未曾想另有隐情,事情已是如此,想要挽救也为时已晚,便说道:“留着青山在,以后会有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他仇家那么多,迟早是个死,死在谁的手里不一样?”此话一出,他自己觉得都没有说服力,自己的仇自己报,安能以希望于别人,那是懦夫心态。
伏洛轻蔑地看着他,问道:“你摸着自己的胸口想想,你说的话自己相信吗?按你的思维,人人都觉得恶人自有恶报,而每个人都寄希望于别人,那岂不是为虎作伥,纵容他人行恶吗?行了,你走吧!”单薄衣服抵御不了寒冷,看着远处燃烧的家,内心也是冰凉的,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委屈,蹲坐在地上呜呜咽咽地苦了起来。
镇上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死了那么多人,很多家属前来认领尸首,也有些邻里乡亲端盆拎桶分离救火,哭泣声咒骂声乱作一团,凄惨连连,客栈已被烧的七零八落,浓烟滚滚漫入天际,火光四射,周边如同白昼。
“你也别太难过,房子没了可以再盖,身子哭坏了可没人疼。”武虎见她哽咽哭泣,甚是怜悯,又将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衣披在了她的身上,又问道,“我不是很理解,镇上的人出来那么晚?他们若是早些出现,或许很多人不会死,火势那么大,不可能都看不见,他们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帮忙?”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似的,不要命!”伏洛没好气地说道。
“你家人呢?”武虎观察至今,并未见她提及她的家人和亲戚,“在镇上有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伏洛冷冷地说道:“没有,没有,人都死了,你也都看到了,你走吧,我不会就纠缠你。”
武虎一直担心柳芸香,她还在镇外等着自己,不能在此耽搁太久,道了珍重,便离开了。因身体被烧伤,腿脚不便,只得沿着小路,忍着疼痛走向城外。
天灰蒙蒙,已是五更天,镇上公鸡鸡开始打鸣,此消彼伏,武虎缓缓来到树下,吹了三声口哨,不见有人答应,于是又吹了三遍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心紧张地提到嗓子眼上,暗想莫不是柳芸香出了意外,他只好忍着疼痛爬向树梢,可是没看到柳芸香的身影。
“芸香!芸香!你在哪儿?”武虎站在树梢上地上低声喊道。
过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应声:“武虎,我在这儿!”
武虎看见柳芸香躲在树枝后面向他招手,问道:“你怎么去在哪儿?”
柳芸香小心翼翼地来到来他的身边,说道:“刚才有人经过这儿,我以为是你,我没听到口哨声,也没敢喊,后来那人走过去了,我才知道那个人不是你,后来陆陆续续有好几十人经过这里,我怕镇上发生什么事儿,人来人往的,会被发现,所以就里面躲躲。你怎么回来那么晚上,你身上怎么受伤了?那么大的味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她来到武虎身边,闻到他身上有烧焦的味道,紧张地一直追问。
“没事,衣服被烧了,”武虎装作平安无事的样子,笑着扶她坐在枝干上,自己也坐到她的旁边,“我回去之后,本想直接告诉伏洛零命的阴谋,没想到的是,等我赶到的时候,整个客栈都着火了,零命的手下正在客栈门口屠杀逃出来的人,我情急之下将他们杀了,冲进客栈,那时客栈里面乱作一团,什么也看不清楚,吴先生躺在柜台,被杀了,我从厢房里救出了伏洛,而后我就回来了……”
“零命他们人呢?”柳芸香有点不想信,他能从零命手里救出伏洛。
“我慌称官兵来了,他们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都逃走了,否则我怎么可能从零命手里救出伏洛,没准我也回不来。”武虎说道。
“身上的伤还疼吗?”柳芸香看着他胳膊上烧焦的皮肤,默默地留下了泪水,很后悔让他回去,若是真发生什么意外,她可怎么办,“对不起,我不该要求你去冒险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冒险了,你也是,那么危险你怎么还要进去,事情已经发生,告不告诉她不还是一样。”
“这点皮外伤没什么,早就习惯了,”武虎突然想起她说的话,有很多人经过这里,便问道,“刚才你说你看到有几十个人经过这里,你知道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吗?”
柳芸香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答道:“他们沿着路一直走往前走,具体走的哪条路我没有看清楚,这里不就这一条路吗?”
武虎暗叫不好,刚才那一拨人必是零命无疑,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走哪一条路,摇着头说道:“伏洛不是说了,再往前走,会遇见一个三叉路口,一个是向西去半月山,一个是向南,不知道他们会选择哪条路走,若是选择向西的话,那就坏了。”
“那有怎样?他们走他们的,咱们走咱们的,谁也不影响谁,”柳芸香见他沉默不语,惊讶地说道,“那波人该不会是零命带来的吧?”
“嗯,就是他,不知道她走了还会不会回来!”武虎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如果误选了向西的路,必然会掉头回来,咱们若是在半道上碰见零命,那可是必死无疑。”而今他身上有伤,想逃跑也没机会,走小路又太危险,走与不走,犹豫不决。
柳芸香看出他的顾虑,提议道:“要不我们再等一天,明天早上再去,你觉得怎么样?”
武虎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
天将破晓,武虎在树上搭了一个简易的床,暂做休息之处,折腾了一些,躺下便睡着了。柳芸香躺在他旁边,将他搂在怀里休息,不知为何,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依偎在他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浓浓地体香,手指抚摸着他那脏兮兮的脸庞,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鼻孔里呼出的气息暖洋洋的,这或许就是爱情。喜欢他的人,喜欢关于他的所有东西,柳芸香静静地享受着这份拥有,这份陪伴。
不知过了多久,烈日叫醒了沉睡中的柳芸香,她伸手挡住阳光,尝试着睁开双眼,以适应光明的世界。她坐起身,伸了伸懒腰,又看了看一头,已近中午时分,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两个时辰,回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武虎,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武虎的双脚被严重烧伤,裤腿都烧没了,苍蝇围绕着他的腿飞来飞去,小腿和脚面上趴满了苍蝇,柳芸香拼命的用手挥赶,用嘴吹,皆无济于事,苍蝇走了还会回来,她从怀里拿出手绢盖住他的小腿。
看着衣衫褴褛的他,柳芸香想着去镇子上给卖件衣服和鞋子,怎奈树太高,她根本无法下去,而后环顾四周,惊喜地发现她所在的这棵树和旁边的一颗细小的树离得很近,她只需要沿着树枝爬到另外一颗树上,便可轻易的下去。她沿着离那棵树最近的树杈爬过去,两个树杈并没有交织在一起,而是有一人来高的距离,她尝试着搂着树枝慢慢滑下去,踩到另外一个树枝上,慢慢松手,好在柳芸香身材轻盈,树枝并没有太大的颤动。
虽说那棵树不是很高,但只是相对于方才那棵树,这棵树少数也得有三四丈来高,柳芸香低头看到才发现自己站的地方太高了,她本就有些恐高,觉得有些头晕目眩,她摇晃着头使自己清醒些,强迫自己不看下面,这才觉得好了些,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些,于是慢慢地松开了双手,慢慢地弯下腰,伸手准备抓住脚下的树枝,此时,她双脚颤抖地厉害,十分紧张。
突然一只小鸟呼啦一声从身边飞过,柳芸香一时分神,未能保持身体平衡,脚下一滑,整个人从树枝上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