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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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龙见他们呆若木鸡地跪在那里,哐哐地敲击着桌子,见二人哭丧着南瓜一样容颜,,站起身来指着他们厉声喝道:“啥跪着干什么呢?等着请赏啊?还不快点带我去看娄右使!”忍不住上前嘡嘡地踹上几脚。

    两人被踹翻在地,才幡然醒悟,如落水狗似的爬起来,表情如丧考妣,说道:“屠大人请!”

    屠龙哼了一声,拂袖怒气冲冲地迈步出门,萧翠翠紧紧地尾随其后,不敢吭气。曹承泽引着众人来到娄雀的牢房,牢房内霉气熏天,屠龙捱守不住刺鼻的气味,眼睛止不住流下泪水,看见娄雀躺在脏兮兮地床上,即刻下令将娄右使抬到厢房更衣擦身。

    曹镇守慌忙请来下仓镇百草庐的妙一手大夫,前来为娄雀诊治。娄雀嘴唇干涩泛起枯皮,,咳嗽不止。

    妙大夫观察眼瞳,审视舌苔,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把了一会儿脉,若有所思,却又有些迟疑,说道:“仅从舌头而言,上有一层厚厚的黄色垢污,舌苔黏厚,口腔有酸臭的秽气味道,肠胃有些不好,太过劳累导致身体虚弱,他脉象稳定,只是身上有些皮外伤,应及时治疗,以免引起感染,我且写下药方,内外煎服,三日可下床走路,七天恢复如初。”妙大夫当即写下药方。

    曹镇守拿起药方,来不及细看,便吩咐下人带上药方前去医馆拿药。

    屠龙见妙大夫说右使的身体并无大碍,心上也放松了些,走到萧翠翠身边,说道:“翠儿,娄右使这些日子就麻烦你来照顾,义父是个粗人,做不得这些细活。”娄雀消失的那天清晨,屠龙带着萧翠翠来到曾经父亲与屠龙相识与分别得亭子下,怀念旧人,心中怜悯遗孤萧翠翠,便在停下将她收为义女,也让她后半生有所依靠,使远在天边的好友,安心离去。

    萧翠翠点头应允道:“是,义父!”

    屠龙说罢,便向外走去,瞥见二人杵在那儿也不走,回头问道:“走啊!难不成想一起睡觉?哼!”

    二人齐声说道:“

    卑职(草民)不敢!”

    众人相继而出,房间内就剩下娄雀与萧翠翠两个人,萧翠翠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右手拿着沾了水的毛巾,温柔地擦拭他脸上残留的污渍,一遍又一遍,乐此不疲,不厌其烦,不允许脸上有任何脏东西,毛巾略有污垢,便清晰数遍,看似怪异的洁癖,实际上蕴含着翠儿对娄雀深深的爱慕之意,可能源自于初次见面的瞬间,抑或是某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爱情是一种神秘的情愫,是一种不图回报的付出。前一秒钟你感受不到它的存在,可后一秒钟爱情已在你的情感世界里扎根成长。人的情感还有一种类似于爱情的感情,有点像双胞胎,看着一样却又不太一样,那就是占有!

    萧翠翠那冰晶玉洁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鼻气,暖洋洋的,似乎能透过呼吸感受到他的心跳,彼此心灵触碰地一刹那,禁不住触摸他那俊俏的脸庞,翠儿那青涩的小脸红如桃花般美艳,这一刻她是幸福的,多么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突然,看见娄雀眼角皮肤抖动了几下,睁开了眼,萧翠翠如触电般将手抽回,心慌意乱,不停地揉搓手里的毛巾,诧异地问道:“你醒了?”

    娄雀点了点头,看着周边只有她一个人,问道:“翠儿,你怎么在这里?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屠大人去哪儿了?你没和他在一起?”

    “这里是曹镇守的宅子,曹镇守误以为你是盗贼将你抓了,幸而得到绝云骢的指引,我们才能找到这里,你都不知道绝云骢有多聪明,脑袋瓜子比人都好使,就差不会说话了,得亏是它,否者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萧翠翠一一作答,说起绝云骢就兴奋地不得了。

    “义父?”娄雀听到‘义父’二字,不知说的是谁。

    “屠大人已将我收为义女。”萧翠翠道。

    “他这一趟差使办得值了,回来还白捡一闺女!”娄雀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萧翠翠瞪着眼睛望着他,不屑地撇起小嘴,发出悠长的腔调,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哥哥,这样你也能白捡一个妹妹不是。”

    “好,不,等一下,”娄雀不假思索地答应了,转神一想,总感觉有些不对,连忙摇头道,“我年龄比屠大人略小几岁,称兄道弟比较合适,论不得叔侄辈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萧翠翠嘟囔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盯着娄雀,说道:“我不管,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喊你叔叔我心里也觉得别扭,哥哥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这样,咱俩各论各的,我喊你叫哥,你喊我义父叫哥,可以不?”

    娄雀正待辩解,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刺耳的敲门声,支起上身欲向外看。

    一个丫鬟的声音传来,说道:“小姐,药煎好了!”

    “那事儿就这么定了!”萧翠翠将他的手挪平,让他躺下好好休息,将被子盖好,笑嘻嘻地说着,见他没反对,回头喊道,“把药端进来吧!”

    那丫鬟应声推开门,将汤药放在桌上摆好,一句客套话也不说,拎着托盘便向外走去。

    萧翠翠看着那丫鬟阴沉着脸,一副吊丧地表情,气不打一处来,勾手将她喊住:“你等一等!”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那丫鬟回过头来向她施礼道。

    “你叫什么名字啊?”萧翠翠装作高冷模样,并不理会她说的话,只顾自问道。

    “奴婢叫小琴,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小琴心里记挂着静莲姐姐,便多问了一句。

    “没有事就不可以喊你了吗?”萧翠翠因娄雀之事迁怒于曹家上上下下,见一小小丫鬟竟然如此轻慢无理,怒火攻心,痛斥道,“曹家的丫鬟各个都跟主子似的,蛮横无理,没有一丁点教养!”

    “小姐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还望您不要为难我这个乡下丫头。”小琴态度倔强,眼神冷漠,言辞刻薄刁钻。

    萧翠翠装了半天的高冷,泼辣乖张的性情被她撩拨起来,兴冲冲地欲上前去教训她一番。

    娄雀嗅得战火缭绕,浓烟滚滚,眼见翠儿守不住那点淑女底线,硬生生地将她拖在床边,看着小琴,和颜悦色地说道:“小琴,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萧翠翠坐在床边不依不挠,想要用力挣脱,只怕误伤了身体虚弱的娄雀,见小琴离开,一脸怨恨地看着娄雀,说道:“哥,他们这么害你,我是想为你出气,你怎么还向着他们?”

    娄雀松开酸涩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躺了下来,说道:“小琴只是个丫鬟,她怎么可能伤害我呢?”

    萧翠翠感觉很委屈,扭过脸不理他。

    “呃呃呃!”娄雀手捂着胸口,突然发出颤巍巍的声音。

    萧翠翠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见娄雀有些胸闷气短,说不出话来,急得她挠三扣五地不知所措,胡乱地问道:“哥,怎么了?哥,啊,你这是怎么了?”

    看见娄雀指着桌上的汤药,萧翠翠赶忙将那碗药端到他的面前,手感觉到还有些烫,用勺子咬着汤药,不停地朝碗里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仍旧有些烫,如此反复数次,她突然看到娄雀在偷偷笑,当即盯着他,也没有了方才胸闷气短的症状,猛然间意识到他刚才是在拿自己打趣,故意嗔怪道:“你要是再这样,别怪我不管你了!”

    娄雀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躺着,脸上写满了委屈俩字,见她仍不说话,便道:“对不起,我不是拿你开玩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

    萧翠翠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关心自己,心里乐开了花,嘴上仍旧是冷冰冰地,说道:“算了,吃药!”舀了一勺在嘴边吹了一下,确定不烫了,再喂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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