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重生之凤女归来 > 第一百六十九章:拂如郡主

第一百六十九章:拂如郡主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南金珍被护卫拉着躲开后,便一甩手推开人,冲着那飞奔离去的马车破口大骂:“这都什么人?大街之上赶着车乱跑,草菅人命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病秧子,倒是养了两条凶狠的狗。”

    众人已散去,对于这位南家十三小姐,有不少人,或摇头叹息,或是耻笑不已。

    前几日,在大街上众人面前掌掴山都王的事刚平息。

    今日一出门,又和人家一个外地瞧病的姑娘对了上。

    唉!死性不改,说的就是这样的蠢货。

    陪同南金珍的丫环都觉得跟着这样的小姐很丢人,而护卫更是站在一旁无视这位小姐的野蛮泼辣,反正这作死的蠢女人,是早晚得死在自己这张嘴上。

    南金珍双手叉腰骂了一通,便脸色红彤彤的喘了几口气,唤道:“走,去金玉斋瞧瞧,听说新来了一批波斯宝石首饰,本小姐要先去挑,绝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丫环护卫跟随在后,一路都在祈祷,可千万别碰上出门逛街的凝香长公主啊,毕竟他们都听说了,凝香长公主说过,如果遇上他们家小姐,一定会送他们小姐下地狱的。

    不过,那位长公主殿下似乎不怎么爱出门,毕竟是皇室公主,身份尊贵,哪能整日抛头露面在大街上瞎溜达啊?

    如今有了孩子,那位长公主殿下恐怕更没闲暇出门了。

    南金珍一路逛街下来,倒是买了不少东西,全是为她一人买的,没有给家里长辈买一件礼物,可见她有多自私了。

    而也庆幸的没有遇上那会见面要她命的凝香长公主,她自然是一路高高兴兴的如花蝴蝶似的……回了府。

    结果一回到府里,她的丫环护卫就被拖下去挨了板子,她也被叫去正堂,进门就看到她祖父铁青着脸负手而立。

    “跪下!”南段气的怒喝一声,屋里其他人也没谁敢开口为南金珍求情了。

    南金珍虽然在南家极其受宠,可对于这位威严的祖父,她还是有点畏惧的,走上去两步,她便低头双膝跪地,眼睛一直在转动着,就是想知道是谁告诉祖父她出门的事的?

    “请家法。”南段是又气怒又惊惧,那位凝香长公主说话,从来不会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可这丫头倒好,这还没过了多少天,她就敢去明目张胆的出府大摇大摆去逛街?她是真活够了是不是?

    南老夫人这回端坐在正位上,倒是没再为南金珍说话,只因她心里也惊惧啊!这丫头也太胆大了,才短短几日,风声还没过去,她怎么就敢不要命的跑出府去呢?

    而且,而且还是那样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去逛街买东西,这不是摆明在挑衅凝香长公主的威严吗?

    南夫人见南金珍缩着脖子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便有些心疼的上前劝说道:“老爷,珍儿擅自出去虽然有错,可看在她已安好无事回来了,您能不能就小惩大诫……”

    “闭嘴!”南夫人不开口劝说还好,这样一开口,便彻底激怒了盛怒之下的南段,他挥袖脸色阴沉吩咐道:“把夫人送回房,从即日起,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放夫人出房间半步。”

    “老爷!”南夫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南段,夫妻三十多年,南段可是头一次对她这般严厉不留情面。

    南段皱眉挥手,让人送南夫人回房,不想多与南夫人解释什么,只因此事重大,不是一个妇道人家能懂得其中厉害关系的。

    南老夫人对此也叹声气道:“大媳妇,你就先回去吧,此事内情,段儿回头自是会与你说明白的。”

    南夫人一瞧南老夫人神色也颇为严肃,便也察觉到此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了,否则南段也不不会冲她发这么大的火了。

    夏氏一见她婆母都被责罚闭门思过了,老夫人又一副不会过问此事的样子,她不由得有些急了,便想要上前去为女儿求情……

    南贺在一旁拉住了夏氏,这个时候他父亲正处盛怒之下,她若是去贸然为女儿求情,恐他们一家都得累的受罚。

    夏氏虽然一向宠着女儿,可她却是畏惧南贺的,只因南贺一直不喜欢,是她的出现,害南贺没能娶了他喜欢的女子。

    南贺这些年的确恨夏氏,因为恨夏氏,便一直边曾去管教过南金珍,只让南金珍就那样刁蛮任性下去。

    而他几房小妾的儿女,他倒是都教养的不错,可见他是多不待见南金珍母女了。

    南金珍一见她曾祖母也不管她了,她扁着嘴

    抬头红着眼睛,刚要张口大哭撒泼,结果就脸色发紫,口吐鲜血倒地不省人事。

    “珍儿!”夏氏挣开南贺的手,便跑了过去,扑倒在地,把女儿抱在了怀里,惊恐的一声声喊叫:“珍儿,珍儿,你不要吓母亲啊,珍儿,珍儿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南段一见南金珍这样,便立刻唤人道:“来人,立刻把府里的陈大夫喊来。”

    下人应声忙离去,这十三小姐怎么看着有点想是中邪啊?

    南老夫人也在丫环搀扶下,疾步下了阶陛,来到南段身边,望着脸上开始发红起疹子的南金珍,她老人家顿觉一阵头晕眼花,在丫环的惊叫声中,便昏倒不省人事了。

    南段此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那边吩咐人把南金珍抬回房去,这边又要和几个弟弟一起送老母亲回去,毕竟比起一个如今可有可无的孙女,他更关心他年迈老母亲的身子骨儿。

    几房看好戏的女人们,这下也没心情看戏了,一个个的争先恐后当贤媳,毕竟南老夫人本事大,生了个没做成皇后,却成为一国太后的好女儿。

    他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可还要靠宫里那位皇太后的多多关照呢!自然是要把南老夫人伺候好了。

    南家闹的上下不得安宁,而另一边离去的主仆三人,那主人姑娘却已顿感不妙。

    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暂时还说不上来,只能吩咐车外的仆人道:“阿鲁,一会儿找到落脚处后,你即刻去查一查那位姑娘的来历。”

    “是,郡主。”阿鲁应了一声,没有一丝迟疑的点头,反正主子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就对了。

    小阳转头看了紧闭的车门一眼,面有忧色的垂下眸子。郡主的毒发时间越来越接近,再这样下去,他们若求不到大将军府的墨公子出手相救,恐怕郡主便难以撑下去了。

    马车里坐着一名白衣女子,纯白的衣服上绣着暗花,那是兰花草,在袖口上若隐若现很是淡雅,厚厚的狐裘裹住她瘦弱的身子,盘成发髻的青丝垂落几缕在颊边,苍白的小脸上双眸紧闭,樱桃小口淡白如杏花色,这样缩在马车里半睡半醒的她,真真是无比惹人怜爱。

    她就是聪慧过人,智比东方的拂如郡主,可惜红颜薄命,在巴蜀的王府里,无母庇护的她,自小被人残毒成这般模样。

    大将军府

    上官浅韵他们很快回到了家,结果就听说花镜月带着洛妃舞走了,完全是不告而别匆匆离去。

    可唐晏却被留了下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唐信修也没走,唐晏要留下来照顾外孙子。

    展君魅对此只说了两个字:“有病。”

    上官浅韵到不觉得花镜月这样是有病,而是可能是洛妃舞想明白了那件事,才会与花镜月一起匆匆离开长安回咸阳去的。

    唐晏在一旁但笑不语,似乎展君魅骂的不是他女婿一样,只是抱着外孙子,坐在飞鸢身旁晒太阳。

    飞鸢觉得唐晏的心挺大的,她就不怕展瑶华这凶丫头又挠他亲外孙吗?

    “今日阳光稀薄,倒是晒暖正好,若是日头烈一些,便不适合把孩子抱出来了。”唐晏在一旁淡笑说着,也不知道他是在与人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飞鸢转头看向唐晏的侧脸,在阳光下,这美得精致的男人,肌肤白皙的几近透明,不似真人。

    “瑶华今儿倒是很安静,可见也是喜欢这暖融融的阳光的。”唐晏忽然转过头去,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温柔笑容,不过分的腻人,却淡淡的缭乱人心。

    飞鸢暗自庆幸,她幸好自小跟着宫里的姑姑学过刑讯人,这定力自然是过人的。

    否则,面对唐晏这么个倾世美男,她还真不一定抵抗得住对方给她诱惑。

    谁叫这男人长得好也就算了,脾气还那么好那么温柔,是个女人都会心动好吗?

    唐晏只眸光淡淡看了飞鸢一眼,便垂眸看着展瑶华温柔的笑:“瑶华长得真好看,也爱笑,是个可爱的姑娘。”

    展瑶华最喜欢唐晏了,因为唐晏长得好看,一见唐晏冲她笑,她就抓抓小手,想要唐晏抱抱。

    唐晏轻摇了摇头,笑容依旧很是温柔:“今儿不能抱你,因为……信儿他的伤刚好,我这当外祖父的,自然不想看到你这小丫头再伤了他。”

    展瑶华开始嘟嘴吐泡,肉乎乎的小脸变得涨红,没多大一会儿就哼唧着要哭,小手乱抓乱摆,倒霉的飞鸢被伤到了。

    飞鸢就是抬手想去抓她的小手,这也是怕她误伤了自己啊,谁知道她没有自伤,倒是把她的手腕上挠出三道抓痕。

    上官浅韵见飞鸢都被这丫头给误伤了,她便摇头一叹道:“这丫头该剪指甲了。”

    “的确。”展君魅在一旁点点头,这丫头今儿能误伤飞鸢,明儿也能伤了他们这对父母。

    他倒是无所谓,可若是龙儿被抓伤了,他可要心疼的剁这丫头的爪子了。

    于是乎,凤仪阁里众人围观,开始为这位凶残的小祖宗……剪指甲。

    展瑶华被人按在桌子上,四周全是脑袋,她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着,感觉都要看的眼花缭乱了。

    要说这动刀的人选……众人一致指选了唐晏,谁让他是所有人里最温柔的人呢。

    唐晏只是笑笑,便把唐信修交给了上官浅韵,伸出那双修长白皙的玉手,拿起那把缠着红线的剪刀,低头瞧着那一副懵懂无辜的小丫头,他咔嚓咔嚓剪刀两下,没剪先吓唬了众人一跳。

    这温柔的美人拿起刀来,也是挺吓人的。

    展君魅皱起眉头,盯着唐晏给他女儿剪指甲,如果敢不小心弄伤了他女儿,他一定不管唐晏辈分多高,都会揍唐晏一顿。

    唐晏人温柔,手下动作也温柔,而那一向爱闹淘气的丫头,今儿倒是难得的老实,乖乖的让人剪了她的指甲武器。

    唐信修在一旁眨着眼睛,不知道大家按着小妹妹做什么。

    等唐晏收了剪刀,众人才一起长舒了口气,真是吓死人了,幸好一切顺利,这丫头也是难得乖一回。

    剪好了指甲,唐晏把剪刀给了飞鸢,抱起了永远都爱瞪大眼睛的小丫头,其实她不捣蛋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外面进来一名婢女低头禀道:“公主,魏总管来了。”

    “魏斯,他忽然来做什么?”飞鸢疑惑了句,目光投向了上官浅韵,这个魏斯是在严谨走后,才在大将军府仆人中挑选的,为人老师忠厚,有时候瞧着有些傻气,可这样的人比起精明能干的严谨,显然可靠多了。

    “去问问他是来做什么的。”展君魅在一旁倒是开了口,魏斯此人他没见过,不过是上官浅韵说好,他无异议,便同意对方做了府里的二管家。

    飞鸢应声走来出去,在凤仪阁里,飞鸢可等于是女管家,所有的婢女都归飞鸢来管。

    至于容雅,厨房之事,如今且归她管,显然是已经不受宠了。

    可在凤仪阁里,也没谁敢做攀高踩低之事,全都是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飞鸢出去见了魏斯,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竹片。

    展君魅接过飞鸢奉上的竹片,看了一眼,便递到了上官浅韵的面前,他淡淡道:“刚得知她来了长安,这拜谒便送上门来了。”

    “墨曲?她想求见墨师兄?”上官浅韵刚才在竹片上看到……巴蜀蜀王之女拂如郡主敬上,求见墨曲公子。

    展君魅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位拂如郡主求见墨曲所为何事。

    上官浅韵心中已有一个猜测,如果拂如郡主找墨曲真是为了瞧病,那他们到底该不该让墨曲给她瞧病呢?

    “师兄有事出去了,等他晚上回来,问问他,看他是见不见对方。”展君魅也不想大将军府和把书那边有什么关系,毕竟蜀王的身份特别,只差一点,他可就成为皇太弟了。

    上官浅韵对上展君魅疑虑的目光,便出声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把孩子也抱下去,晏叔叔您留下来,我有些事想请教您。”

    飞鸢过去抱走了展瑶华,小毓和小钟抱走了展灵修与唐信修,其他人,如笑笑生一众人,都跟着走了出去。

    等桃夭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上官浅韵便请走过去坐,她与展君魅夫妻做在了一起,望着对面神情淡然的唐晏,问了句:“晏叔叔可认识上官冀?”

    “上官冀?”唐晏神色有些微微的变化,垂眸淡淡道:“认识,巴蜀的王,有过一面之缘。”

    上官浅韵倒没想到唐晏会这么爽快的承认,她将那竹片拜谒放在桌面上,轻轻推送到唐晏面前,她抬眸看向唐晏淡淡道:“这是拂如郡主送来的,她想要求见墨曲。”

    唐晏只看了那竹片一眼,便是苦笑道:“她不是病,乃是身中奇毒,无药可解,唯有以命换命。”

    “以命换命?”上官浅韵这下更感到疑惑不解了,既然可以以命换命,凭蜀王上官冀的本事,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人替他女儿去死?

    唐晏抬眸看了她一眼,莫名红了脸,低头清咳声道:“拂如郡主还是个清白女儿家,如何肯随便找个人解毒,可若是她看上喜欢的,解了毒人又死了,她如何能不伤心?故此,便一直这样耽误了。”

    上官浅韵之前还因为唐晏脸红而感到莫名,此时听了唐晏的解释,她才知道拂如郡主若想解毒,竟然还要经历一场这样的抉择痛苦。

    展君魅却在一旁皱起了眉头,既然拂如郡主的毒无药可解,那她来找师兄是做什么的?难道她想拿师兄做解药?

    上官浅韵和唐晏同时看向展君魅,他刚才说拂如郡主要拿墨曲做解药?

    展君魅还不知道他无意识的说出了那句话,见他们怪异盯着他看,他不悦皱下眉头,他家龙儿这样看他是情意绵绵,可唐晏这样看他……他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唐晏见展君魅不悦皱眉,他淡淡一笑,便起身离开了。

    上官浅韵在唐晏走后,便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凝重道:“当年唐晏被大皇姑带来长安的事,我那位堂叔一定有推波助澜小帮忙,否则,在巴蜀境内,他人如何能轻易抹掉唐晏所有的痕迹?”

    展君魅对于唐晏的事没兴趣知道,他现在倒是很担心墨曲,也不知道那位拂如郡主到底要见墨曲做什么?

    上官浅韵见他又分神,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你也听晏叔叔说的了,拂如郡主若想解毒,只能……咳!总之,我不认为拂如郡主会瞧得上墨曲,毕竟拂如郡主心比天高,如何会看上墨曲这个花丛君子?”

    展君魅一点都不在乎她诋毁墨曲之事,反而觉得她说的很对,墨曲就是只穿花蝴蝶,丛中浪子。

    上官浅韵瞪了他一眼,笑得这样深意,也不怕被墨曲看到伤心。

    唉!孩子养大了,总是能气死父母的,墨曲虽然不是展君魅的父母,可也是含辛茹苦的把展君魅养这么大个的,不容易啊不容易。

    展君魅被她一瞪,倒是凑了上去,微笑对她说:“我学会熬红豆粥了,你要喝吗?”

    “红豆粥?”上官浅韵嘴角一抽搐,他怎么还敢厨房去?前几回烧厨房的教训,他难道都忘了吗?

    “我在竹轩小厨房学的,没有烧了凤仪阁的小厨房。”展君魅赶紧澄清,他这回可有深思熟虑过的,绝不会再让她没小厨房开小灶。

    上官浅韵抬手扶额的手,最后一转……拍在了他光洁的额头上,竹轩?他是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报复花镜月的,对吧?

    展君魅被她这样一拍额头,倒是顺势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放到了腿上,低头吻上她的红唇,亲热到她气喘吁吁,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甜美唇瓣,低头望着她笑说:“如今是在屋子里了,这下龙公子你无话可说了吧?”

    上官浅韵被他这样一提醒,才想起来她还穿着男装呢!难怪唐晏看她的眼神很古怪,飞鸢看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展君魅哪能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开啊?双臂紧紧的环着她的纤腰,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撩拨似的舌尖轻舔一下,呵笑一声低语道:“龙公子之前怎么说的来着?腰细腿长,肤白……挺如峰,软如棉,柔滑……”

    上官浅韵这回是双手捧住他的脸,自己送上了红唇,只为堵住他的坏嘴。

    展君魅被她强吻的笑声溢出唇齿间,很是愉悦的抱着她,迎合着她依旧有些青涩的吻,这个小媳妇儿学什么都快,就是这个吻还是显得生疏笨拙。

    上官浅韵是为了堵住他的坏嘴,才不是为了满足他的**,更不想感受他的情不自禁。

    “龙公子,人可是你赶走的,话也是你说的,既然已经回来了,房门紧闭,本将军带你上榻可好?”展君魅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之前他倒是不曾仔细欣赏过她的细腰长腿,今儿大好春光的,他刚好抱她上榻好好欣赏一番,方不辜负暖日春色啊!

    “姓展的,你不要胡闹,这可是青天白日,被人听到了像什么话。”上官浅韵又羞又怒,可又拿这人没办法,生气也被这人压在了床榻上,大被一蒙,她只能他这饿狼拆吃入腹。

    衣物一件件的被抛出来,棉被下蠕动翻涌,传出“唔唔”声,显然某位公主殿下,现在是被某将军以吻封口了。

    鞋子踢飞了,白袜子也飞了,一只白嫩嫩的玉足踢出一脚,没踢到人,反而罗裙飞了出去。

    此战很激烈,输赢还尚未可知,不过将军显然是运筹帷幄,公主显然有退败之意。

    幔帐落下,遮去榻上激烈凌乱的战场之景。

    从日中,到日头偏西南,那帐幔才被人伸手挂起。

    床上的锦被很凌乱,那发丝披散的女子玉背莹白如雪,点点红梅绽放,她侧卧似沉睡,纤长翘弯的睫毛覆盖住一双眸子,红唇微肿更添艳丽诱惑,素臂纤细抱着锦被一角在怀里,鬓发几缕贴在绯红的脸颊与白玉似的脖颈上,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风情。

    展君魅支撑着上身侧卧在她背后,长臂搭在她的手臂上,低头在她耳畔脸颊上轻吻着,明知她装睡,他也不揭穿她,就这样撩拨的她不得静心。

    上官浅韵是被他折腾累了,可有些事还在萦绕她心间挥之不去,想不去想都不成。

    “龙儿,你若是再敢胡思乱想,可别怪我狠心不体贴你了。”展君魅自后抱着她,又缠吻起了她,大手更是不老实了起来。

    上官浅韵眉心紧皱,被他撩拨的又喘息紊乱,就算懒懒地不想睁开双眼,可一双素臂还是缠绕上他的脖颈上,相拥而吻,彼此缭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二人如干柴遇上烈火,瞬间又被点燃,火势熊熊,势可燎原。

    红尘中挣扎,欲海内沉浮,情不能自禁,一往而深。

    当他们再一次热浪翻滚后,抱在一起的二人,还是清醒的很,身体疲惫,可心却不由自己,还是在胡思乱想。

    “龙儿,你这样下去,可让我拿你怎么办?”展君魅无奈的很,因为他感受到她的不开心,才会想让她暂且忘忧,谁知道,她竟然还是这般,一点无法忘忧。

    上官浅韵对于又缠上她身的男人,她偏头嗔笑道:“我的好驸马,你是想我死在你身下吗?”

    “是你想我死在你身上。”展君魅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他怎么和她说的?凡事量力而为,可她呢?这是要呕心沥血吗?上官氏给了她什么好处,她要这样为上官氏卖命?

    上官浅韵被他咬了一下肩头,她柳眉一皱嗔道:“你就不能温柔些吗?又不是属狗的,怎么还学会咬人了?”

    “我是属狼的,现在就想一口口咬碎了把你吞吃入腹,省的留着你气我。”展君魅这回是真生气了,否则他也舍不得咬她这一口,那怕只留个淡淡的牙印,他瞧着也心疼。

    上官浅韵可不怕他这凶狠样儿,缠着他就是蒙被嬉闹:“说我气你,那我就气你,大将军,你不是征战沙场很厉害吗?今儿怎么本事一般般了?竟然还好意思说会死在本公主身上,哼!”

    “哼?我一会儿让哼唧个够,看你还敢不敢这样气我。”展君魅就没见过这么会火上浇油的女人,他要是不让她瞧瞧他的厉害,她都要把他当成病秧子了。

    展君魅是说到做到的,真的让上官浅韵哼唧到最后求饶,可求饶也没用,谁叫她油浇多了,火势太大,难一两桶水可扑灭了。

    墨曲是申时回来的,一回府就碰上了魏斯,魏斯告诉他有人给他递拜谒,拜谒已送到凤仪阁去了。

    他想着东西在凤仪阁倒是没事,便不甚在意,转身回了墨苑,沐浴更衣后,他才去了凤仪阁,可是凤仪阁今儿似有些不大对劲啊?

    飞鸢一瞧见墨曲到来,她便把一片竹片递给了墨曲,这就是墨曲的拜谒。

    墨曲看了看上面拜访他的人名,竟然是巴蜀蜀王之女拂如郡主,他可不记得他有认识过这位拂如郡主。

    “墨曲公子,你说这一个娇滴滴的郡主要来找你,被持珠知道了,你会不会死的很难看?”飞鸢虽然没见过拂如郡主,可对方的大名,她还是略有耳闻过的,绝对是位娇弱的郡主美人。

    墨曲根本不认识这位拂如郡主,也不知道对方怎么会递拜谒来求见他,不过,这的确不能让持珠知道,否则可真要出人命的,他会被持珠抽死。

    飞鸢对于墨曲这狼性的目光,她威武不能屈的挺胸抬头扬下巴道:“墨公子,咱们怎么着也是熟人,你不会这么不讲道义,对熟人下手吧?”

    小灵路过,刚好听到飞鸢这番不畏强权宁死不屈的铿锵之言,她抚掌喊了一声:“好!飞鸢大姐你说的好,咱们虽然没有他身份尊贵,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柔弱小女子,对付这样吃着碗里还想着盆里的风流公子,咱们就要……唔唔!”

    飞鸢及时捂住小灵的嘴,把人连拽带抱的给拖走了。

    墨曲顿觉背后剑气激荡,他没敢回头侧身躲开,回头就看到满脸怒气杀气腾腾的持珠冷美人。

    持珠一回来就听到小灵的那些话,虽然不了解前因,可后果她已经听明白了,墨曲这混蛋外面沾花惹草还不算,如今竟把主意都打到凤仪阁的人身上来了?

    墨曲觉得他要被飞鸢害死了,瞧持珠多生气,一定是信了小灵那口无遮拦的话了。

    而飞鸢这个惹祸精,闯了祸就跑,也不留下来帮他解释清楚,真是损友。

    是啊,他当凤仪阁的人是朋友,可人家却不是这么想的,总想着看他出糗,都什么人啊?

    持珠的快剑如风,凌厉霸道,与墨曲轻灵飘逸的剑法对上,那就是好一出以柔克刚,以慢打快。

    只可惜,这刚柔交战有点怪异。

    小灵对此咂嘴道:“墨管家一个男人竟然柔成这样,说白了就是软。可持珠却过于硬气了,一个女子,过刚容易折啊!”

    “你懂什么?”飞鸢在一旁斜了小灵一眼,对于那个剑法轻灵,风姿飘逸的墨曲,她单手摸着下巴道:“咱墨公子这叫身软腰细易推倒,持珠以后一定是当家做主的,墨公子肯定能做好一个贤内助。”

    “贤内助?这不是说女子的吗?”小灵转头看戏飞鸢,结果耳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声,她忙扭过头去看,就看到墨曲被持珠压在了身下……

    飞鸢在一旁好心为她解释道“墨公子在你说出‘贤内助’三个字后,他就一个失手,被持珠夺了剑,踢了一脚,然后……他伸手握住持珠的一只脚,就把持珠顺势搂在了怀里,当持珠半空屈膝一击中他的要害后,他就啪嗒掉地上,现在他肯定很疼。”

    小灵的嘴巴里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飞鸢解说的很精彩,墨曲此时的样子……真悲惨。

    啧啧啧,这下就算不断子绝孙,以后与持珠成亲后,也免不得因为这回留下的阴影,要好些年做不成男人了。

    持珠伸手想推开墨曲,可看着墨曲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冷汗了,她便有些担心的伸手拍拍墨曲的脸,皱眉喊道:“喂,你没事吧?不会又要晕吧?”

    墨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望着持珠苍白虚弱道:“持珠,下回能不用这招吗?真的会把我废了的。而且,我是有事问飞鸢,不是想那她怎么样,毕竟她那么老了,又没你好看,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这朵鲜花,反而去啃她那根干草呢?”

    小灵及时出手点了飞鸢的穴道,她还想听墨曲接下来怎么和持珠和解呢!怎么可能会让飞鸢去上前咋咋呼呼的捣乱?

    飞鸢心里都要气炸了,这个死小灵,为了看热闹,竟然阻止她报仇?

    臭墨曲,等着吧,等我穴道解了,我一定拿刀劈了你这嘴缺的混蛋。

    持珠就算之前不信,现在也信了,毕竟墨曲说的是实话,她容貌是胜过飞鸢,年纪也比飞鸢小很多,按照男人的心思,的确她更容易让男人喜欢。

    可这份因色而来的喜欢,她却一点都不稀罕。

    “啊!”墨曲惨叫一声,刚才持珠就攻击在了他大腿上,此时又踩一脚,他大腿一定青了。

    小灵这才看清楚,墨曲揉的是腿,而不是什么要害之处,得!她之前白担心了,墨管家这老狐狸,可宝贝着他自己的身子呢,哪能让持珠随便踢坏他的……嗯哼!想想还真有些害臊,她还是先走吧!

    持珠踩了墨曲一脚,便提剑走上台阶,来到飞鸢身边,伸手为飞鸢解了穴道,面无表情淡冷问道:“他刚才要问你什么?”

    飞鸢一听持珠问这个,她便勾唇一笑说道:“还能问什么事,不就是拂如郡主递拜谒找他的事吗?也不知道他墨君多有本事,竟然能让那位智比东方的拂如郡主,不远千里跋山涉水的从巴蜀来到了长安,心心念念只为求见墨曲公子一面,好以解相思之苦。”

    “飞鸢,你不要胡说,我根本不认识那位拂如郡主,也不知道她拜访我所为何事。”墨曲已经站起来了,瘸着腿上了台阶,来到持珠身边,他瞬间从凶巴巴的暴怒男人……变成了一个可怜兮兮的无辜者,眼中含泪拉着持珠的衣袖摇着说道:“我真的不认识她,你要相信我,珠珠……”

    持珠抬手捂住墨曲的嘴巴,转头看了墨曲一眼,便给了他一巴掌,转身向着桃夭门前走去。

    飞鸢一见持珠走向桃夭,她便转身跟了上去,拦住持珠后,脸红小声道:“将军又与公主白日胡闹了,你要是没有太重要的事,还是晚些时候再来吧。”

    持珠以往守门倒没感到如何心里不适,可自从对墨曲有那么点喜欢后,听到那种男欢女爱的声响,总觉得身子莫名的发烫,这种怪异的感觉,让她因无知而害怕。

    “珠珠,你的脸颊真烫,心里又胡思乱想什么呢?”墨曲站在持珠身后,轻笑在她耳畔回荡,撩拨的人心更乱如麻。

    持珠再次因为心如鹿撞而红了脸,明明是生他气的,可他一靠近她,她就忍不住脸红,真的很没出息。

    飞鸢真的受不了了,她总算明白,当初花镜月没有和洛妃舞在一起时,为什么会总暴躁的和展君魅打架了,因为真被虐的非常火大。

    可她打不过墨曲和持珠,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

    上天不公,为什么她这么贤良淑德的好姑娘,会至今都无人问津呢?

    是天下男人都眼瞎了?还是月老打瞌睡,把她给忘了啊?

    墨曲看了离去的飞鸢一眼,便伸手自后抱住持珠,耍赖撒娇道:“持珠,我疼啊,你给我上药好不好?真的很疼,差一点就被你废了。”

    持珠脸颊羞红一片,她才不会帮他上药,也不看看伤的是什么地方?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她要是帮他上药,还不知道会看到什么长针眼的东西呢,真当她是无知少女吗?

    “哎,持珠,你等等我,不给上药,好歹给个房间让我自己上药吧?”墨曲在后跟着持珠,虽然不能说是箭步如飞,可也再没了之前的瘸腿样子,可见之前都是装可怜骗持珠的。

    持珠没有回头,只是提剑继续不紧不慢前行,对于墨曲的骚扰,她选择无视掉。

    而在凤仪阁的后面红梅林里,也正发生一点艳丽之事。

    笑笑生虽然很喜欢唐晏那个人,可那是对美丽事物的纯属欣赏,不似他对小钟这只小兔子的感觉。

    “你,你别再过来了。”小钟很害怕一步步后退,最后被树枝绊倒,她还在坐在了地上,背后倚靠着一株梅花,小脸露出怯怯的神色,可怜兮兮的不敢看人道:“笑笑生,你别过来啊,求求你了,别过来……”

    笑笑生蹲在她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勾唇艳媚一笑:“我为何不能过来?小钟,你最近可躲我躲的厉害啊,说说看,为什么躲着我?”

    “我……我答应小灵不见你了。”小钟缩着脖子偏着头,那怕笑笑生的呼吸喷洒在她脸颊上,她也不敢推开他,因为她打不过他,呜呜呜……

    “小灵?她管的倒是真宽。”笑笑生就说小钟怎么入场不待见他了,原来是小灵在从中作梗,哼!看他回头怎么教训臭丫头。

    小钟在被笑笑生亲了脸颊时,她就吓哭了,伸手去推笑笑生,反而笑笑生压在了地上,她望着笑笑生越来越靠近她的笑脸,她闭着眼睛哭道:“不要吃我啊,我一点都不好吃,呜呜呜……”

    “吃你?”笑笑生一挑眉,勾唇一笑,俯身低头瞧着她可爱的小脸,颤抖的樱唇,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吞掉她的呜咽哭腔,好好品尝一番后,意犹未尽的舔着唇瓣道:“如此甜美的滋味,怎么会不好吃呢?”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