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小说网 > 重生之凤女归来 > 第一百五十二章:回到长安

第一百五十二章:回到长安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59小说网 www.59to.co】,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太皇太后一瞧见上官浅韵被展君魅搀扶着而来,她老人家便皱眉道:“不是让你收拾东西,不日随哀家回长安吗?你又来这里做什么?也不怕累着自己。”

    “皇祖母,您把我想的也太娇气了。孙儿这不是怕您老气大伤身,才来逗您老一笑的吗?”上官浅韵笑说着走过去,她可真是担心太皇太后的身子,故而才戴上这防毒的面纱,来此陪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起审问上官翠画的。

    曲霜在上官浅韵路过他身边时,他抱琴骤然站起身来,转身挡了她去路,眼底是如火般的炙热情意,望着她,唇瓣颤抖的唤出她名字:“凝香,我终于见到你了。”

    “曲霜?你居然还活着?”上官浅韵也很惊讶会见到曲霜,前世的曲霜是教她抚琴的师父,可今世她归来就没见到曲霜,她还以为曲霜如当年那般早已死了呢。

    可没想到,曲霜不止没死,更是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曲霜很高兴她还记得他,他怀抱着那张玄色古琴,望着她目光热切道:“凝香,我一直在等你醒过来,可我默默守护你七年,你都一直没有醒来。在你出嫁那日,我很想去抢走你,可却去了也是白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嫁入大将军府……听人说你们夫妻多恩爱,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如今你怀了他的孩子,我真的好恨,明明是我一直在等你,为何你最终却把心给了别人。”

    上官浅韵对于这样曲霜,她感到很陌生,有些害怕的后退到展君魅怀里,望着眼底满是疯狂之色的曲霜,她摇头道:“曲霜,我十八年没有清醒过,对于你的记忆,也只是犹如梦中见你抚过琴,若说我们真有点什么关系,那也只能说你是我的夫子,我的琴艺传自于你,仅此而已。”

    “夫子?我何时成你的夫子过?凝香,你说你记得我在你梦中抚琴,那你听我为你弹琴七年之久,为何却不曾对我动情?与他相比,我爱你更深,深到疯魔。可你却爱上了他,对于我却无一丝情意。”曲霜眼底悲痛落泪,后退几步后,他便伸手扣住琴弦扯断,琴弦崩断,他的手鲜血直流,可他却感觉不到**的痛。

    上官浅韵望着痛苦毁琴的曲霜,她心里真不知道是该对他感到愧疚,还是根本就不该理这样单相思成魔的人。

    曲霜毁了琴后,便抬眸看向展君魅,心冷成灰的道:“香囊是我给丽邑大长公主的,我恨你夺走了她,更不想看到她生下你的孩子。一切罪名我都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展君魅望着曲霜,面无表情淡冷道:“你若是真深爱着龙儿,哪怕是你自己死,也不会去舍得伤害她。这香囊中除了有能害死我孩子的麝香,还有能让他们母子俱损的毒药。”

    所以他确定,曲霜不是制作香囊的人。

    “母子俱损?”曲霜瞪大了双眼,他爱上官浅韵是执念成魔,可他却从未曾想过要她的命。

    上官浅韵已经看出来了,曲霜和上官翠画一样,都是被那歹毒之人利用了。

    曲霜对于差点害死上官浅韵的事,他很是痛苦,常年酗酒败坏的身子,终于撑不住的张口吐了一口血,他怀中的琴摔在地上,他也单膝跪倒在地,手捂着胸口落泪笑道:“我这一生真是爱的好傻,凝香,别恨我,我只是执念太深不可自拔……”

    “曲霜!”上官浅韵望着曲霜因错爱一生而自伤成这样,她虽然不可能因为同情便去怜惜曲霜,可曾经师生一场,她是真的敬重过曲霜,他也是一个真的懂琴心之人。

    “能被你记着,也是好的,可叹我一生未寻到知音,爱上你又是这样的结局,生来便是白活的。”曲霜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口黑血,他无力的倒在地上,躺在冰冷的地上,眼睛还在痴痴的望着她,这是他等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执着了一辈子的女子。

    可到了最后,他还是将一生的情,都错负无缘之人了。

    上官浅韵望着毒发的曲霜,她急声唤道:“持珠,帮他解毒。”

    “是!”持珠领命上前,单膝跪在地上,自怀中拿出一瓶药,倒出来两颗塞到了曲霜嘴里,可曲霜不肯咽,她也是没法子。

    上官浅韵见曲霜不肯服用解药,她冷面寒声道:“曲霜,你若是死了,毕生便再也难遇知音了。无忧仙谷的谷主唐旭善音律,他也许能成为你的知音,你难道不想去与他一会吗?”

    “无忧仙谷……咳咳!”曲霜在张口说话时,便被持珠一掌拍的咽下去了那两颗解药。

    上官浅韵暗松了口气,虽然她对曲霜无心,可也不想曲霜就这样死去。

    毕竟,曲霜曾是她的夫子,前世没有对不起她过,今生差点害了她,也不过是被人利用了罢了。

    曲霜服下解药后,便昏了过去。

    南露华虽然表面还很淡定,可宽袖下的手,那丝帕可快被她攥碎了。怎么也没想到,曲霜心仪的女子竟然是上官浅韵,这下麻烦大了,曲霜不死,终会把她招出来的。

    “把曲霜带回竹宫。”上官浅韵要留着曲霜,哪怕从曲霜嘴里问不出幕后指使人,她也要试一试能不能引蛇出洞。

    持珠与飞鸢合力,架走了昏迷的曲霜。

    上官浅韵望着那张琴,举步走了过去,缓缓蹲下身去抚摸那张断弦琴,这是曲霜家传之琴,相传是用千年桐木所制成的,曲霜一直珍视如生命。今日,他却差点亲手毁了这张百年古琴。

    水婕妤哪个没脑子的又开了口:“大长公主这般怜惜这张琴,莫不是真被曲霜深情所感,想着……哦,当我没说,毕竟大长公主还有驸马爷呢!”

    太皇太后怒瞪了哪个口无遮拦的水婕妤一眼,便递给了慈姑一个眼色,让慈姑去收起那张古琴。

    上官浅韵被展君魅扶起来,对于水婕妤这个没脑子的,她真忧心她能不能活到寿终正寝。

    太皇太后见也审问不出什么了,便吩咐道:“把她押下去看好了,至于曲霜……龙儿,这事最好交给持珠去办,你就不必忧心了,回去收拾下东西,后日随皇祖母回长安去。”

    “是,皇祖母。”上官浅韵已听墨曲说了,她皇祖母是因为她,才急切要回长安去的。

    上官弈对于太皇太后要带着上官浅韵回长安之事,有些不赞同道:“皇祖母,咸阳虽然离长安不远,可如今夏日炎热,您年纪大了,皇姐又是有身子的人,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可怎地受得了?不如再过些日子,等天儿转凉了,咱们再一起回去,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再过些日子,你皇姐这月份可就更大了,路上更会遭罪,倒不如现如今回长安养胎,也省得把孩子生在这甘泉宫里了。”太皇太后是心意已决,她坚持带龙儿回长安去,才不留在这里被这个暗害,哪个毒害呢!

    上官弈见太皇太后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劝了。

    柳亭本就在这里挺尴尬的,在上官浅韵与展君魅前脚离开后,他后脚便告退了。

    南露华随之也带着众妃嫔离开,上官弈也随着离开了。

    在所有人都走了后,太皇太后才皱眉疑惑道:“龙儿怎么会认识曲霜?她不是一直痴呆吗?为何苏醒后的她,会什么都懂?这事可太古怪了。”

    “太皇太后,这事您不能怀疑,您若是都怀疑长公主了,那以后因为长公主的怪异清醒,岂不是……要因这怀疑,而惹出大风波来了。”慈姑在一旁低声道,这份怀疑只能藏在心里,绝对不能宣之于口。

    “哀家当然知道这话不能人前说,这不是只有你我在,哀家才说出心里的疑惑吗?”太皇太后只是怀疑上官浅韵的古怪行径,并不曾怀疑她的身份。

    毕竟是她老人家一手带大的孩子,别人会认错人,她却是不会认错的。

    上官浅韵还是上官浅韵,只不过心有点不一样了。

    也许正如天机子所言,这丫头之前少了一魂,才会痴痴傻傻的,而今这一魂回来了,人自然也就好了。

    这边柳亭追上了上官浅韵,关心道:“长公主此番回长安,可要万事小心。”

    “多谢柳丞相关心,我们会的。”上官浅韵觉得她前世留下了太多的情债,之前本以为与柳亭两清了,就没事了。

    可谁曾想,竟忽然又冒出一个曲霜来。

    唉!亏她以往好意思说展君魅乱招蜂引蝶,她这般被人找上门讨情债的人,岂不是更过分?

    柳亭也就来关心上官浅韵下,顺便给展君魅添些堵罢了。

    展君魅今儿的确心里堵的慌,这一个个都拿他当死人吗?

    曲霜当着他面说爱惨了他媳妇儿,柳亭又跑来瞎关心他媳妇儿。

    他真想给他们一人一脚,撂下一句:想要媳妇儿自己去找,不要总盯着我们家孩儿他娘。

    “子缘?子缘,你是不是又在喝醋了?”上官浅韵笑看着他说,今儿的确让他憋屈了,一个个的全来找她,他喝醋都不够了,该埋在醋缸里去才够。

    “回去吧,早早收拾东西,早早离开这个让人心情不好的地方。”展君魅以往真没发现他家媳妇儿身边有男人,可自从花镜月出现后,他媳妇儿身边的男人就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跟杂草一样,拔了这棵,那边又发芽了。

    上官浅韵抿嘴一笑,觉得她这位驸马爷越来越可爱了。

    三日后

    太皇太后执意要回长安,谁也劝不住。

    而柳亭这位丞相大人,更是借着身体不适,要护送太皇太后一同回长安去。

    对于柳亭同行的事,展君魅最为内心狂躁,每每看向柳亭的眼神,都带着森寒的杀气。

    柳亭不愧是当丞相的人,那气度,那定力,都是非常人可撼动其淡定之心的。

    上官浅韵一路上都躺在车里,车里布置的清凉舒适,且空间极大,四匹马拉着车,行驶的不算快,只求平稳不颠簸。

    展君魅几乎都在车里陪着上官浅韵,墨曲也坐在车里,就怕这一路上她会动了胎气。

    太皇太后坐在最前面的马车里,后头便是上官浅韵他们的马车。

    再后面的马车里坐着柳亭和曲霜,还有看着曲霜的持珠。

    最后面的马车里坐着雷老虎和小毓,还有一口白玉棺,四周放着冰盆,车里有点冷。

    可这也没办法,这沉睡的男子不能出汗,否则很可能会断气的。

    墨曲也用了毒药以毒攻毒,保住这名男子一口气,并且用黑珍珠和人参王滋养着他,总之这一路上,他也是极其需要好好保护的人之一。

    而柳亭此刻在马车里,正与病歪歪的曲霜下棋。

    曲霜不止琴艺高绝,棋艺也是不错的,他若不是因对上官浅韵因爱成执念,该是个很有抱负的男子。

    柳亭落下一子,温和淡笑道:“曲公子,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得到她不可。看着她开心的笑,比将她困在身边,看着她日日痛苦,要好的多。”

    “爱一个人,就该看着她笑?”曲霜手中拈着一颗棋子,垂眸久久未落子,心里想的只是柳亭这番话。

    “曲公子,她如今很幸福,展君魅能让她开心的笑,也只有在展君魅身边,她才会真的安心放松,不像面对其他人时,她总似个武装自己的刺猬,觉得谁都像是害她的猎人。”柳亭笑依旧那般温和,看人的眸光也是宽容淡然的,让人一点都厌烦不起他这些说教之言。

    曲霜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柳亭的劝,他只是指尖拈玩着那颗棋子,垂眸沉默不语。

    柳亭也收手将棋子放在棋盒里,转头笑看着持珠问:“长公主的胎很不稳吗?瞧着展将军和墨公子都很紧张她的胎。”

    持珠本就一向寡言少语,对于柳亭这个一点都不熟悉的人,更是以沉默对之。

    曲霜倒是有了点反应,他也抬眸看向持珠,也很想知道上官浅韵的胎象是不是很不稳。

    柳亭对持珠的不理不睬也不气,依旧是那副温和淡笑的模样:“我倒是略懂一些医理,长公主瞧着似有些气虚血亏,虽然被墨公子调养的身子好了不少,可胎儿不足六个月,她依旧很危险。”

    曲霜听柳亭这样说,便更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了。

    他差点害了她,在她胎象如此不稳之时,他愚蠢的被奸人利用,差点害得她一尸两命。

    柳亭明知持珠不会理他,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就是说给曲霜听的。

    曲霜能听进去醒悟最好,若他依旧选择执迷不悟,将来死于展君魅之手,那也是他命该如此。

    自作孽,不可活!

    当从早晨走到晌午,他们只赶了大半的路程,可见车速有多么的缓慢。

    中午休息时,那些护卫与兵马倒是去支锅做了饭。

    而他们这些贵人,依旧在马车里纳凉。

    飞鸢和容雅将准备的食物热了下,便奉上给他们享受。

    太皇太后让人去看了下上官浅韵,关心问了几句,就怕她这一路上被颠簸的不适。

    上官浅韵派飞鸢去送了绿豆汤,让太皇太后也消消暑。

    墨曲在饭前为她把了下脉,确定她没事后,他才和展君魅用了午膳。

    上官浅韵因天气热,没什么胃口,喝了点白粥,吃了点腌酸菜,便有些疲惫的睡下了。

    一路上不能说走的平静,可墨曲早安排了人,暗中处理掉不少刺客。

    上官思容也接到太皇太后要回长安的消息,她闲来无事便亲自去迎接太皇太后。

    当然,杨宸也去了,他沉寂了许久,这回出现便是大开杀戒。

    太皇太后一直很稳得住,那怕掀开窗帘闻到血腥气,她老人家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南露华母子的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

    上官思容一路杀一路走,旁边跟着个醉鬼杨宸,晕晕乎乎的也是杀了不少人。

    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装醉。

    车马行至长安城外三里地时,忽然涌现出几十名黑衣蒙面刺客,一出现就冲入车马队伍中。

    护送太皇太后一行人的一名统领,大手一挥喊了声:“保护车马。”

    慈姑掀开车帘一角看了外头一眼,随之放下手转头看向太皇太后道:“他们这是想让长公主孩子不保?”

    “孕妇最受不得惊吓,见不得血腥,如果龙儿因此没了孩子,他们接下来,便可能是让龙儿再不能有孩子。”太皇太后闭目养神道,皇室的风雨,真是永无休止啊。

    慈姑也明白,有些事真的是防不胜防的。

    她如今只祈祷,祈祷先帝保佑,一定要保长公主母子平安。

    而在后头的马车里,墨曲已出了马车,风流雅意的折扇收起,寒光如水的软剑挥洒而出,他脚尖点在马车顶上,一向温和带笑的脸上,此刻已是一片冷然:“摆阵!”

    道路两旁飞出不少黑衣戴面具的人,他们围绕着马车摆开了阵型,所有靠近的黑衣蒙面刺客,都会血溅当场。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猛然冲出了马车,带着她飞掠人群,踏风而去。

    呼啦啦,墨曲带着人随后追去,远远瞧着,好似一群乌压压的蜜蜂,托着一朵花在移向长安城方向。

    慈姑又看了外头一眼,转头回道:“太皇太后,大驸马带着长公主走了。”

    “嗯,走了就好。”太皇太后缓缓睁开双眼,只要龙儿安全回到长安城就好。

    至于他们这些人?她老人家给南露华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要她老婆子的命。

    黑衣人的确去追展君魅他们了,可他们速度太快,他们只能抛出淬了毒的暗器,就算杀不了人,也要吓掉上官浅韵腹中的孩子。

    风伯出现了,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盾牌,机关开启,盾牌里发射出如雨般的冰针,沾肤即融,浸染上便腐蚀人身。

    那群黑衣人好多人中了招,坠落而下,在地上挣扎几下,就冒烟被融化成了一堆森然白骨。

    风伯一生从不曾用毒杀过人,可这一次为了保上官浅韵顺利回到长安,他也顾不得什么道义了。

    长安城门前把守的兵,只看到一群乌压压的大鸟飞过头顶,而后就多云转晴了。

    这一日,许多人感觉头顶乌云,一抬头,只看到一群飞人。

    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一路不曾停歇的飞到了凤仪阁,脚一落地,便疾步进了凤仪阁,将她放在了床榻,直起身走到一旁站着,让位让墨曲为她把脉,只有确定她安好无忧,他才能真的松一口气。

    墨曲撩袍坐下,伸手搭在上官浅韵的手腕上,望着她问道:“肚子可有感到不适?”

    “没有。”上官浅韵并没有被那些血腥惊吓到,也没有畏惧那些凶狠的刺客,心情平静没受到惊吓,一路上被他们保护着也没有磕着碰着,自然是安好无事的。

    墨曲点了点头,收回手道:“她无事,我去给她熬副安胎药,你且在这里陪着她吧!”

    “嗯!”展君魅轻点了下头,在目送墨曲离开后,他才重新坐回床边,握着她的手松口气,温柔问道:“要擦擦身子吗?”

    “嗯!”上官浅韵也觉得身上有些黏腻难受,可能是被他一路抱着,被太阳晒的有些出汗了吧。

    “来人,端盆热水来。”展君魅吩咐了声,便转头由看向她,手抚摸上她额头,皱眉说道:“生完这个孩子,你必须要好好养身子三年,身子没养好之前,我绝不允许你再有孩子。”

    “知道了。”上官浅韵望着面前唠叨的男人,抿唇笑着。

    展君魅被她笑的又佯装生气道:“你给我严肃点,我是认真的,等你做完月子后,我就去找师兄取药,一定不会让你在三年内,再有孩子。”

    “嗯嗯,我真的知道了。”上官浅韵这回很郑重的点头,她绝对记住了,她生完这胎,会三年里再不会怀孕,因为这男人不情愿断荤腥近一年之久。

    “知道就好。”展君魅说完这句话,便挥退了所有人。

    婢女退下去,将屋里帷幔放下。

    展君魅伸手去为她宽衣解带,而后拧了温热的湿帕子,为她细心温柔的擦拭身子。

    上官浅韵躺在床榻上,对于他这般的认真,她笑问道:“子缘,你帮我擦拭身子,心里有什么想法?”

    “想着等公主殿下您胎足六个月后,臣该怎么给公主殿下您侍寝。”展君魅低着头,拧帕子,为她擦拭身子,倒是显出难得的镇定自若。

    上官浅韵脸一红,嗔瞪了他一眼,真是没个正经,三句话离不开那事上。

    “食色性也!人活一世,若是不吃不喝,无色无爱,那岂不是太枯燥乏味了?”展君魅是前身已为她擦拭一边,此时是搀扶她起身,好给她擦擦背后。

    上官浅韵脸颊很红,那怕房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帷幔也垂落着,她还是觉得这样赤条条的站在床边,有些难为情。

    “龙儿,你脸皮儿似乎薄了很多?”展君魅为她擦着后背,每次看到这血色凤纹,他都觉得太妖异了。

    上官浅韵耳朵也跟着红了,他以为她的脸皮如他一般厚如城墙吗?

    展君魅在为她擦拭一遍身子后,便去取了件柔软的蚕丝裙裳,给她穿好后,便扶着她,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外面的婢女,过了一会儿便进了来,打起了帷幔,低头收拾了下,便端着水盆出去了。

    上官浅韵觉得这些丫头都很眼生,瞧着虽然个个纤细,却手臂都很有力,步伐也很沉稳,显然是会武功的人。

    展君魅坐在床边为她扇着扇子,见她皱眉望着离去的婢女,他便为她解释道:“之前那群婢女都换掉了,这些新人,全都是暗卫中人,不用担心她们的忠心,也不用担心她们的武功。有她们在,凤仪阁便连只苍蝇难飞进来。”

    “哦。”上官浅韵觉得她怀孕真是够劳师动众的,那怕她母后当年怀了她,也没这般如同保护易碎的鸡蛋那般小心翼翼的吧?

    太皇太后的车驾抵达长安时,自然有不少官员去迎接。

    柳亭出了马车让众人都回去吧,说路上遇上些刺客,太皇太后受了点惊吓,他就先送太皇太后进宫了。

    太皇太后听了柳亭的这番话,已猜到柳亭站在谁这边了。

    果然,柳亭和柳家祖先不一样,他不会顽固的愚忠,而是贤臣择良主而效忠。

    上官羿虽然比上官羽强一些,可心胸过于狭窄,不是值得柳亭效忠的君王。

    柳亭护着太皇太后的车驾向皇宫行驶,持珠带着其余两辆马车,向着将军府而去。

    雷老虎一进入将军府,就腿肚子有些发软,这四周可隐藏着不少人啊!

    严谨带着雷老虎和小毓去了宁安堂,雷老虎还是背着一口白玉棺,这回倒没人阻拦他说什么晦气。

    持珠带着曲霜去了墨苑,准备把曲霜交给墨曲看管,而她的使命是保护公主,不是看人犯。

    飞鸢和容雅一回到凤仪阁,便看到凤仪阁的人都被换了。

    墨曲熬好了安胎药,正端过来看着上官浅韵喝。

    上官浅韵是刚喝完安胎药,正吃着蜜饯呢,见飞鸢他们回来了,她便问道:“一路顺利吗?”

    “很顺利,没有出什么意外。”飞鸢回道,那些人是冲公主来的,公主一离开,他们自然不会再围攻车马队伍了。

    “没出意外就好。”上官浅韵又吃了一颗蜜饯,又问道:“曲霜被安排在了何处?”

    “被安排在了墨苑,持珠亲自送过去的。”飞鸢低头回道。

    “墨苑?你们怎么把他送到我哪里去了?”墨曲皱了下眉头,想着这一定是持珠的主意。

    飞鸢不说话了,反正人是持珠送去的,墨曲要敢去找持珠,持珠一定会拿剑削了他。

    上官浅韵喝口展君魅送到嘴边的茶水,便说道:“午膳后,将曲霜带来,我要问问他,香囊的来处。”

    “是。”飞鸢应道,而后便与容雅一起下去了。

    墨曲在她们走后,便看向上官浅韵说道:“那香饼我让人送去给花镜月瞧了,花镜月说那是出自昌邑地界的毒芹,豚草,芫花之类草药配置出的香饼,其中还有一些会伤及胎儿的药材,他也只能说出十七种,其他的……气味混合了,难以辨别出来。”

    上官浅韵只听了这三种草药,她便已是吃惊的无话可说了。

    南露华的身后,竟然还有这样的能人?这些药若是均衡不好,上官翠画佩戴在身上,早就先中毒了。

    可上官翠画没有中毒,这些毒药对别人也没用,只会伤及怀孕的女子。

    呵呵,南露华,她还是低估了她呢!

    墨曲一瞧展君魅脸色很难看,便温声道:“君魅,这事不能因一时冲动去杀人,如今公主有身孕在身,你该好好守着她,而不是去想那些人或事。”

    “师兄,我知道了。”展君魅抱着上官浅韵,望着墨曲说道:“在龙儿没有生产之前,我会去请太皇太后下一道懿旨,大将军府闭门谢客,我也不会受任何人的召见。”

    “这样最好。”墨曲也觉得太皇太后出面是最为妥当的,也只有她老人家的懿旨,能压的住南露华母子。

    “我也想好好养胎,不想见任何居心叵测之人。”上官浅韵经此事后,她也不想在怀孕期间逞强好胜,以免会得不偿失。

    “这就对了,孕妇就该待在家里好好养胎,你这夫君就该陪在媳妇儿身边照顾,至于我……我总要有些闲暇找媳妇儿吧?”墨曲这一段时间守着上官浅韵寸步不离的,都没机会和持珠谈情说爱了。

    那怕谈情说爱的人只有他自己,持珠对他从来都是刀剑相向的。

    唉!姻缘脱不开孽债,他师父说的一点都没错。

    上官浅韵吃着蜜饯,望着摇扇叹气的墨曲,她抿嘴笑问道:“墨师兄,持珠有那么难哄吗?让你这风流墨君,也没了招儿?”

    墨曲对于她的取笑,也只是摇扇一笑:“公主,比起您的高招,在下这些小伎俩,的确不够看了。不如您来说说,您是如何把君魅的心套牢的?他怎么就和您成亲没多久,就对您倾心以许了呢?”

    上官浅韵被墨曲揶揄的红了脸,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她也想着知道,他当初对她明明也是很淡冷的,是什么时候,她对她动的心?

    展君魅望着她,微微一笑道:“还记得那个风雨夜吗?你关心我会不会冷,让我与同榻而眠,那一刻起,我的心便暖了。”

    墨曲在一旁假咳几声,摇扇勾唇道:“君魅,我从小关心你那么多冷暖渴饿,你怎么就没对我心暖过?”

    展君魅转头看着墨曲,薄唇微启道:“因为你是男人。”

    “咳咳……”墨曲这回是真被呛到了,这小子果然是个重色轻义的。

    上官浅韵听展君魅说起那个风雨夜,便红了脸,看着他小声问:“我那夜睡的很沉,不会是你……你点我穴了?”

    “嗯。”展君魅倒是承认的干脆,而且那晚他第一次为女子心动,第一次情不自禁的去感受女子柔若无骨的身子。

    墨曲觉得他不适合留下去了,合起扇子,端杯喝了口茶水,便起身放轻脚步离开了。

    上官浅韵见墨曲都躲走了,屋里的婢女也都退了下去,房门都关闭上了,她脸红的嗔他一眼道:“那晚你肯定不会只老实的抱着我睡,你说,我身上一些淡红的印子,是不是你……”

    展君魅望着她娇媚的容颜,低头凑近她笑说道:“龙儿的身子很软,肌肤也很娇嫩,让为夫从一开始就爱不释手,情难自禁。”

    “你!”上官浅韵脸羞红到不行,没想到他在那时候,就已经对她……她那时真是引狼上榻了。

    “龙儿很香软,就如同我第一次碰你的身子……”展君魅说着,便手脚不老实起来。

    上官浅韵耳朵脖子都红了,拍开他不老实的手,瞪着他说道:“不许闹,一会儿吃完饭,我还要见一见曲霜呢!”

    “见曲霜?”展君魅眉头皱起,他不喜欢那个曲霜,不想她去见那个人。

    上官浅韵瞧着他吃醋的样子,便拉着他的手笑道:“到时候你也在,看着我有没有和他有私情,行不行?”

    “嗯!”展君魅点了点头,而后不悦道:“你本来就和他没私情。”

    “对!我只和你有深情,和他没私情。”上官浅韵拉着他的手臂,就当是提前学哄孩子了。

    展君魅明知她又哄他,可只要她愿意哄他,他就让她哄。

    用完午膳后,曲霜便被带来了凤仪阁。

    上官浅韵在采薇处见了曲霜,因为展君魅小心眼儿,不让她在桃夭见曲霜。唉!

    曲霜来到采薇后,便见到一袭紫衣华贵的上官浅韵,端庄娴静的坐在桌边插花。

    房间里放置了几个冰盆,倒是很凉爽。

    曲霜进来后,便走过去坐下来,望着她低眸温柔的样子,好似又看到当初安静乖巧对她。

    “曲霜,你觉得花好看吗?”上官浅韵开口问了一句无关的话,遂抬眸看向对面的曲霜,纤指间拈着一朵红色的带刺蔷薇。

    曲霜望着她白皙似透明的指尖,那红花衬的她手指很漂亮,曾经他握过她的手,在她十五岁那年,先帝让他去弹琴给她听,可他却莫名的想教她弹琴。

    上官浅韵望着曲霜忧悒的眸子,她指尖拈着一朵红色的蔷薇花,递到曲霜眼前,唇边含着一抹淡笑,还是问那一句:“曲霜,你觉得花好看吗?”

    曲霜恍然如梦初醒般望着她,良久后,他才茫然不懂的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

    上官浅韵拈花微微一笑,低眸收回了那朵花,插在了花瓶里,声音淡柔道:“花很美,人人都爱,可能养好花的人,却只在少数。曲霜,我记得,你从不是一位惜花人,养花更是从来都不懂。”

    曲霜就算再笨,也该明白她话中意了。

    “曲霜,你我不是遇上的太晚,也不是无缘相识,只不过……”上官浅韵抬眸看向曲霜,淡淡一笑:“曲霜,缘是命中由来,情却只在人心。”

    曲霜望着她,忽然感到胸口很闷疼,他抬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的嘴角流血,眼角含泪望着她,苦笑道:“你是在告诉我,那怕你清醒后嫁的人是我,你也不一定会爱上我,对吗?”

    上官浅韵静静地望着曲霜,不言不语,只希望曲霜能懂得,不是付出了情,就一定能得到爱。

    爱一个人没错,可若过分执着,苦的还是自己。

    曲霜望着她美丽如初的容颜,可这样美丽的容颜之下,却有着一颗最残酷无情的心。

    上官浅韵为曲霜倒了一杯热茶,递上一方素帕,淡然浅笑道:“曲霜,你一生最美的梦,该是你的琴,而不是我。听我一句劝,放下心中的执念,带上你的琴,去寻你的知音。”

    曲霜望着她,勾唇轻笑道:“凝香,这样的你让人很讨厌,因为太虚假,因为……”

    上官浅韵望着曲霜,浅笑淡然道:“因为我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你爱的是凝香,那个美丽如花,永远安安静静的陪着你,不会伤害你的凝香。可我,我是一个心机深沉,很会算计人,也有着人性虚假面貌的长公主。”

    “正是如此!”曲霜苦笑闭上双眼,他爱的人早死了,这个与凝香长着一样容貌的女子,只是承天国的嫡长公主,展君魅的将军夫人。

    上官浅韵望着醒悟的曲霜,淡笑道:“曲霜,我不会杀你,我只想问你一句,是谁给你香囊的?”

    “不知道。”曲霜是真不知道那人是谁,因为那人是黑夜来他住处找的他,他根本从头至尾都没看到过那人的容貌。

    上官浅韵早猜到曲霜不会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她望着曲霜问道:“我记得你耳朵很灵敏,只要你听过的声音,都能记住。”

    “是,我记得那人的声音。”曲霜说这些话时,便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她,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晓他有过耳不忘的本事的。

    上官浅韵前世跟曲霜学琴一年之久,对于曲霜的一些事,她是多少都记住点的。

    曲霜用疑惑的目光盯着她看,总觉得她好似换了个人一样,这清醒的也太诡异了。

    ------题外话------

    啊啊啊……我居然吃饭忘了点审核,捂脸哭!偶对不起乃们,抽偶一顿鞭子吧,嘤嘤嘤!凡云玲书友群220188597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