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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疏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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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浅韵不知道他们将要去哪里,不过,如果是去上山采香蕈,那他们接下来,应该是会住在山上的吧?

    “距离长安城不远处,有一座奇峰险峻的高山,我在两年前,让人在哪里建造了一座山庄,半前刚完工,我们便在哪里居上几日。”展君魅此时望着她的目光,可是越发的温柔似水了。

    上官浅韵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因为这男人笑的太温柔了,总觉得他是心存阴谋诡计的。

    疏林山庄

    上官浅韵一路被展君魅抱着上山的,登山这事,绝对展示出了轻功的妙处。

    山庄的下人还真不少,不过很奇怪,所有人的年纪,似乎都在三十岁之上,六十岁之下。

    一些管事的男女,在山庄门口迎接他们夫妻到来,一起作揖低头道:“见过主人。”

    “嗯!”展君魅只是淡淡应一声,便举步进了广开的大门,将她放在干净到一尘不染的青石地上后,便对那几名管事介绍道:“这位是龙公子,乃我至交好友,传达下去,任何人不得对她无礼,若是有人瞎眼冒犯了她,便自行了断吧。”

    “是!”众人应声,心里都很好奇,这位龙公子到底是他们主人的至交好友?还是他们主人心悦之人?

    他们倒是没俗世中那些迂腐观念,只要他们主人喜欢,他们也会接受一位男夫人的。

    上官浅韵对于展君魅这样的介绍,倒是感到很奇怪,不过……闪电倒是很喜欢这里啊,果然是野性的猫儿。

    山庄里还是有年轻人的,只不过,凡事管点事的人,都是一些年岁较大的。

    展君魅是想送他回去后,他好去换身衣服和鞋袜的,可她这兴致可真高,竟然还逛起来。

    “子缘,你要是有事,那就自己去忙吧!我就在这花园里走走,你回来就能找到我。”上官浅韵是了解展君魅这人的毛病的,这一路上,她倒是脚不沾地了,可他一双鞋子可都弄脏了。

    展君魅对于这处山庄里的人,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他交代她一句不要乱跑,便离开去梳洗了。

    上官浅韵顺着一条长长的游廊走着,身边跟着一只很欢快的金眼白猫,当看到一处梅林时,她便站在游廊中,笑着欣赏那竟然还开的正好,并未凋零的梅花。

    闪电上蹿下跳的,最后竟然上了游廊的梁上去了。

    那群管事的正安排人下达通知呢!只说如见到一位白衣美如仙人的公子,千万不要冒犯了对方,否则只能自行了断了。

    而上官浅韵进山庄后,便一直在走走停停的逛着,那几位管家着实没来得及通知完人呢!

    故而,当有两个婢女采摘梅花时,忽然感到有人看她们,她们便转身喝问了一声:“谁?”

    上官浅韵倒是被这一声给吓到了,这处梅林里,竟然还有人?

    那两名婢女已出了梅林,来到游廊处,便见到一名美如仙人的白衣公子。

    当瞧见闪电时,其中一个婢女便惊喜的哎呀了声:“瞧,金色猫眼的大白猫,可真漂亮啊!”

    “的确很漂亮。”其中一个婢女穿着比同伴好一点,显然在这山庄里,是有点地位的。

    闪电只看了那两个花痴女一眼,便喵呜喵呜的围着它家主人转起了圈来。

    上官浅韵蹲下身去抱起了闪电,起身后,便声音淡淡的问:“有吃的吗?闪电它饿了。”

    “吃的?”那两名婢女对视一眼,便齐齐摇了摇头,她们是来折梅花,身上怎么可能带着吃的。

    上官浅韵被闪电舔着手指,她望着她们淡淡道:“那就去取一些糕点来,闪电喜欢吃软甜的糕点,不喜欢吃酥饼。”

    两个婢女可是一愣,这位公子的口气,是在指使她们做事?

    上官浅韵见她们还是原地一动不动的,便不悦的皱起眉头淡冷道:“怎么,我使唤不了你们?”

    那个之前开口说话的婢女,只是觉得奇怪的原地皱眉头,这位公子面生的很,可听他的语气,似乎像是这山庄的主人一样,好奇怪啊?

    之后说话的婢女,因为她爷爷是这山庄的大管家,平日在山庄里,便是颇有大小姐脾气的,一听这莫名冒出来的少年公子,竟然对她这般颐指气使的……

    “云荷,先别冲动,我们先问清楚再说。”之前先开口夸闪漂亮的婢女,拉住了那位颇有大小姐脾气的婢女劝道。

    那名云荷的婢女,挣脱了对方的拉扯,皱眉怒气道:“杜若,你休要阻止我,我倒是要问问他,他谁啊?敢对我颐指气使的?”

    杜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位公子衣饰华贵,且身上自有一股尊贵之气,这绝不是她们能惹起的人啊!

    上官浅韵已不想再和这名叫云荷的婢女在此纠缠,她想那些管事的,应该还没通知全人吧?所以,她还是走吧!否则让展君魅知道,恐怕这个嚣张跋扈的婢女,便要没命了。

    云荷一见那少年公子要走,她便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杜若,上前就去拉那少年公子的衣袖,可手背却被猫抓了一下,她疼得久甩手尖叫道:“啊!好疼,你个小畜生,竟敢伤我……来人啊!来人,有歹人擅闯山庄,来人啊!”

    上官浅韵眉心已紧皱在一起,她看了旁边的杜若一眼,神色淡冷道:“不想她死,你最好捂住她的嘴巴。”

    杜若倒是想阻止云荷,可是她本就娇小,怎么可能是高她半头的云荷的对手呢

    ?上前的结果就是被云荷推到在了地上。

    云荷是已经疯了,对着杜若也是大骂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帮着外人欺负我,看我不告诉爷爷,让我爷爷把你丢去山里喂狼。”

    杜若听云荷这样说,她心也寒了,从地上起来便转身就走,才懒得管这没脑子的蠢货,到底要怎样作死呢!

    “杜若,你给我回来,好!你走,你走,你走了别后悔,我一定让我爷爷把你配给劈柴的赖头阿三去。”云荷见杜若竟然丢下她就走了,便在原地疯叫着,话里还有着浓烈的威胁之意。

    杜若可能也是受够云荷的嚣张跋扈了,她转回头便冷声道:“你要是再不住嘴,在你求云管家把我丢去喂狼前,你们全家便要因为你的愚蠢而遭大灾了。”

    “你胡说,你敢诅咒我们全家,看我不喊来人将你**了,你这个贱人。”云荷是越来越疯,显然之前的她一直被人捧着,根本没人敢这样顶撞过她。

    上官浅韵看到此处,忽然不想立即走了。而是望着杜若,浅笑淡然道:“你还是留下来陪着我吧,至少这样你会是安全的。”

    杜若真不敢此时离去,因为已经有家丁被云荷喊来了,她还真怕她只要一离开这里后,便会被那群家丁给糟蹋了呢。

    上官浅韵走到旁边,坐在栏杆上,怀里抱着舔爪子的闪电,闲来无事与杜若说话道:“这山庄里有多少人?我还以为这里的人,该是个个都极其懂规矩呢!没想到,竟然……唉!天高皇帝远,也难怪会有人当那称霸王的猴子了。”

    杜若被这小公子的话逗笑了,反正她是不怕的,就这公子一身华贵之气,怎么瞧也是贵客,而绝不是云荷那蠢货能招惹起的。

    上官浅韵瞧着那些被云荷喊来的家丁,她微皱眉叹气道:“早知这里也有如此多不懂规矩的人,我当时就不该只带着闪电,而是该把持珠带来才对。”

    “持珠?”杜若站在一旁,瞧这小公子一颦一笑都美的赏心悦目,她也不怎么紧张了,而是也与对方搭起话来。

    “持珠是我的侍卫,虽然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可剑术却很是了得,连墨曲都打不过她,只能气的抓狂哇哇叫。”上官浅韵想过了,这些人可能不认识展君魅的,却一定认识墨曲。

    “墨管家?你认识墨管家?”杜若一听这小公子说出墨曲的名字,她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真没看错,这人果然是贵客啊。

    云荷自然也听到对方说出墨曲的名字了,所以,她上前眼神中透着怀疑的问道:“你真认识墨管家?”

    上官浅韵可不会自降身份的去回答一个婢女的问题,更何况,这个婢女之前还冒犯过她。

    云荷见这小子竟敢无视她,她不由得怒火冲头顶,挥手便下令道:“将这贼人拿下,听候我爷爷的处置。”

    那些家丁虽然一向对云荷很献殷勤,可讨好对方归讨好,谁也不会为了拍她云荷的马屁,便不知死活的去动认识墨管家的人。

    而这小公子生的美若仙人,一身的华贵之气,怎么瞧也不是个他们能动的人。

    上官浅韵本来是想逛逛的,可现在被人堵在这里,她坐着等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了,将闪电放下去,用脚轻踢一下闪电,皱眉不悦道:“去找子缘来,就说我快在这里冻死了。”

    闪电被踢了一下屁股,它就算再不想离开它家主人,也必须要去找那个讨厌的男人搬救兵了。

    杜若听这小公子让一只猫去找人,便掩嘴觉得很有趣的问:“公子,您让那猫儿找的人是谁啊?”

    “是谁?自然是……”上官浅韵故意拉长了音,而后望向一旁的云荷,眸光冰冷勾唇道:“自然是这山庄的主人了。”“什么?您认识庄主?”杜若是从这山庄建成后,便被墨曲挑选来了这山庄,她也一直知道在墨管家之上,他们是还有一位神秘主人的。

    可所有人都只知道他们有个主人,却从不曾见过这位神秘的主人。

    “你会认识庄主?”云荷嗤笑一声,眼底满是不信之色,这人要是认识庄主,她立刻把脑袋割下来给这人。

    上官浅韵不会去理会云荷,倒是觉得杜若怀里抱着的梅花不错,她伸手拈了一枝梅花,低头轻嗅着,唇边扬起浅淡微笑:“这冷梅香真好闻,回头你也折些送我院里去,找几个素色的花瓶插着,一定好看极了。”

    “是!”杜若现在已把这位小公子当成贵客伺候了,她觉得,她要因为这位小公子,而改变人生了。

    “哼!这梅林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这梅花也不是随便任什么人都可以折来插花的。”云荷一再被无视,她早就满腹怒气了。

    可这群家丁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她怎么使眼色,他们都给她装作看不见,真是气死她了。

    那群家丁又不傻,这位小公子都说认识庄主了,他们还扑上去得罪人,那不是作死吗?

    展君魅因为担心上官浅韵一个人会迷路,他便没有去梳洗,而是只换了衣服鞋袜,便急忙忙来寻她了。

    闪电半道上遇上这个讨厌的男人,看了对方一眼,一扭屁股,便转身向回跑。

    展君魅一见闪电来引他,他心里便是一揪紧,脚尖点地一纵身,便跟在闪电身后,飞檐走壁而去。

    上官浅韵真在这里坐的脚冷了,当转头见闪电回来了,她还看到了一抹黑影,她便站起身来笑迎了过去。

    展君魅一落地,便把她抱在了怀里,看了一眼四周围着许多家丁,他便低头温声问:“出什么事了?是他们欺负你了。”

    上官浅韵可不敢胡乱点头,在这深山老林中的山庄里,她要是敢点头,展君魅一定会毫无忌惮的血洗山庄。

    展君魅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他将她的小手握在掌中暖着,笑着说道:“我又错了,不该留你一个人,省得被人欺负了,也不知吭声告状。”

    上官浅韵见他一打响指,便有一名暗卫现身单膝跪地,她便忙开口道:“也没谁欺负我,就只是碰上个比我还嚣张跋扈的小丫头而已。”

    “比你还嚣张跋扈的小丫头?那还了得。”展君魅笑着与她说话,挥手让那名暗卫退下去,搂着她走过去,抬眸看向那两名婢女,脸色瞬间冰寒问:“是你们谁冒犯了龙儿,站出来自行了断,我便绕她全家不死。”

    云荷正痴迷的望着那从天而降如神的男子,忽然听到对方如此冷血无情的话,她心里莫名的打了个冷颤,无论如何也没胆子站出去了。

    云荷的爷爷和父亲都已在接到消息后,急急忙忙往这边赶来。

    可他们还是来晚了,庄主竟然已经问责起来了。

    云荷一见她爷爷和父亲来了,便委屈的便跑过去喊道:“爷爷……啊!”

    云山一巴掌将他疼爱的孙女扇倒在地后,脚步都没停一下,走过去便和身后的儿子一起跪地,连磕了三个头,才俯身请罪道:“请庄主息怒,是小人没管好家人,才会让这瞎眼的丫头冲撞了龙公子。龙公子,千错万错都是小人孙女的错,还请您莫要为这丫头动怒,因而气坏了您的身子。”

    上官浅韵望着弃车保帅的云山,她只是勾唇笑说了句:“子缘,我可见到一个比你更冷血的人呢!”

    展君魅倒是觉得云山这般果断很好,不过,正如他家媳妇儿说的,果断之人固然令人欣赏,可这果断放在自己亲人身上,不免显得冷血了点儿。

    云山一贯是习惯了墨曲和他家主人的冷静果断的,故而才会顺着他庄主的习惯做的啊!

    只不过,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位龙公子竟然是个心软的人。

    上官浅韵已离开展君魅的怀抱,她走上前两步,望着跪地俯身的父子二人,她神情淡漠道:“我从不是良善之人,可我这双手会染血杀无数人,却唯独不会沾自己家人的血。”

    云山已是额头冒冷汗,因为他知道,他全家都要晚了,凡是被驱赶出山庄的人,从来都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云川连连叩头道:“请龙公子宽容,家父也是为了我们全家人的性命,才会……还请龙公子饶命!”

    云荷此时捂着被打的脸,也是吓得不敢吭声了。

    杜若一开始的确被吓傻了,不过这会儿她反应过来,便走过去也双膝跪地,俯身低头道:“请龙公子饶了云荷全家吧!那怕是留他们全家一名也好,他们家……可还有个五岁的弟弟呢!龙公子,稚子无辜,请您宽容。”

    “孩子?”上官浅韵真犹豫了,如果只是一些大人,展君魅要杀了永绝后患,她绝不会阻止。

    可云家竟然还有个那么小的孩子……她不忍心去残害那样幼小的生命。

    所以,还是算了吧!

    展君魅一见她望着他,眼中是求情之色,他摇了摇头苦笑道:“说好不心软的,可你还是心软了。罢了,木管家,今后山庄大管家就是你了,至于云家……送去塞外矿山,永世不得回中原。”

    “是!”木管家本为二管家,这下云家没了,他便是山庄的大管家了,心里自然是为此高兴的,可却也不敢面上表露出来。

    而且,他也算看出来了,庄主可是宠这位龙公子的很,看刚才那一抱,二人间定然不止是至交好友那般简单。

    云荷一听他们全家要被丢去塞外矿山,她便发疯似的扑过去,弄得满身脏,乱趴在地上哀求道:“庄主,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得罪贵客,是奴婢瞎了眼冲撞了龙公子,奴婢该打,奴婢该打……求庄主不要将我们全家丢去塞外,求龙公子宽容,求您绕了奴婢这个瞎眼的东西吧!求求您了!”

    展君魅将上官浅韵往身后一护,便脸色阴沉冷斥道:“云山,你何止是管家不严,简直是纵容子孙以下犯上,再让我听到一句求情的话,你们全家……”

    “庄主息怒!”云山见展君魅真的是怒了,他便眼神示意他儿子去让他孙女闭嘴。

    云川伸手就去捂住了云荷的嘴,这个死丫头,是还嫌害得他们全家不够吗?竟然还敢上前去惊吓那位龙公子。

    云荷在疏林山庄两年以来,一直过着如大小姐般的富贵日子,而今让她去塞外矿山受苦,她如何能甘心?

    “啊!孽女!”云川痛叫一声,便给了云荷一巴掌,手掌被云荷一口都咬出血来了。

    云荷一得到自由,便起身向杜若扑去,面目狰狞的伸手就去抓杜若,咬牙切齿的疯吼道:“贱人,都是你害得,你若是当时拉住了我,我何故会冒犯了龙公子,既然我们全家不得好下场,我定然也要毁了你这个贱蹄子,看你以后还如何嫁得好人家,贱人!”

    杜若害怕的一直向后退,结果就摔倒了,她眼睁睁的见着云荷疯狂的扑向她,她害怕的趴在了地上,云荷扑在她身上,没有抓着她的脸,却在她后脖颈抓出了三道血痕,疼的她闷哼一声,抬手拨开了云荷,狼狈的爬起身,双手抱着游廊柱子大喘气。

    “抓住她。”木管家下令让家丁去拉住疯了的云荷,同情的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在这个山庄里,可是对云荷最有一点真心的人,可云荷不珍惜,却这般伤害杜若这个唯一的好姐们。

    杜若抱着柱子,滑坐在地上,转头看着被几名家丁抓住了,还是那般面目狰狞发疯的云荷,她伤心的低垂下了眸子,这个世上,难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吗?

    上官浅韵在云荷被制住后,她便举步走到了杜若身边,伸手向杜若道:“起来吧!你刚才帮了我,我也喜欢你,在我居于山庄这些日子,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杜若可不是云荷那没眼力劲儿的,她自己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低头行一礼谢道:“多谢龙公子信任,奴婢会尽本分伺候好您的。”

    上官浅韵收回手抿唇一笑,便转过身去,望着那因为不断挣扎,衣衫被扯的露出肚兜的云荷,她笑问道:“你不想去塞外,难不成还想进歌舞坊?”

    “就算进歌舞坊,也比去塞外好。”云荷不是十四五岁的闺阁小姐,她自然知道歌舞坊是什么地方,哪里就算肮脏,可至少她不会风吹日晒的吃苦。

    上官浅韵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摇了摇头,也是不想过问这些事了。

    展君魅见她带着杜若走了,他便在交代一声木管家后,也在后随了上去。

    木管家低头送走展君魅后,便挥手道:“将他们都带下去绑着,明晚上送他们下山,派去送他们的人……告诉那些人,如果云家人中途有一个逃脱了,他们便提头来见。凡是云家人途中有不安分的,他们可以随便杀了。这是庄主的吩咐,望云老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多谢庄主不杀之恩。”云山叩头在地,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宠坏了这个孙女。

    云川也不敢求一句情,因为他怕他多说一句,便是那位龙公子求情,主人也不会绕过他们全家的性命了。

    云荷还在挣扎,木管家让人堵住她的嘴,真是个没脑子还自甘下贱的,连要去歌舞坊那种地方的话,也说得出来。

    展君魅带上官浅韵来到一处很清净的院落,院落后面是依山而建,形成天然屏障。

    左边是水清清的湖泊,左边是片梅花林,院子前方只有一条路,而路两旁林立着假山,假山外是处小花园,平日里,这里绝对是清净无人的。

    杜若到来时,这里还有着几个婆子,不过她们都是一样的,白日在此忙碌,晚上便回到下人住处去。

    而此处只有一间卧房,很是宽敞,摆设也齐全,布置的也极其清雅脱俗。

    上官浅韵被杜若带去了一见暖房中,在暖房里,她看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

    “龙公子,这是庄主让人为您准备的衣服,您慢慢泡个澡,奴婢先出去候着了,您有事尽管喊奴婢。”杜若不知这位小公子与他们庄主是什么关系,可瞧着二人极其的亲密,想来也不是她能近身伺候的。

    上官浅韵望着杜若离去的背影,只是摇头一笑,得!展君魅又背上断袖的美名了。

    展君魅送上官浅韵到此地后,便又出去了,因为还有些事,要去吩咐一下。

    上官浅韵惬意的泡在温泉里,纤指拈着一片红玫瑰花瓣,只要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过的极其的平静,她便慵懒的想靠在水里睡一觉。

    这样清闲的日子,果然是舒适,难怪展君魅总想辞官不干呢!

    想他那般富有,若是能辞官去游览天下,那该是怎样的逍遥自在啊!

    杜若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龙公子,您还没洗好吗?天色不早了,您该……该更衣去用午膳了。”

    “好,我这便起身,你且去让人准备吧。”上官浅韵真差点睡着了,这时的她抬手哈欠,声音慵懒的应了声,随之便起身出水了。

    杜若在外应了声,便走过去,告诉那两个婆子,让她们去摆饭吧。

    杜若在外等候良久,才见到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一瞬间,她仿若觉得自己真见到了谪仙下凡。

    上官浅韵就不明白了,展君魅不是讨厌白色吗?那为何他为她准备的衣饰,总是白的如雪呢?

    杜若望着那位一袭精致暗绣白衣的龙公子,披上这白如雪的镶毛斗篷,银冠乌发,白衣似雪,更是衬得这位龙公子粉面桃腮,唇艳如花,柳眉似黛,灵眸皓齿,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上官浅韵被杜若这小姑娘如此望着,她倒是想起她离开将军府前说的那番话了。

    她回去后,还真该在长安城溜达一圈,说不定,她真能博得个龙君的美名呢。

    那几名老婆子可也活了半辈子了,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秀美的公子。

    若不是庄主说这位龙公子是男儿,她们可真要以为这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了。

    这疏林山庄的人,就是对展君魅的太坚信不疑了。

    故而,谁都没去怀疑这位龙公子是个女子。

    杜若前面带路,带着这位宛若仙人的龙公子,向着饭堂走去。

    上官浅韵一路上观赏这四周的风景,真是不错,清幽雅致,像墨曲的品味,却不怎么想展君魅的习惯。

    到了饭堂后,那两名老婆子便止步在门口,各自退到门两旁站着,一副随时听从吩咐的样子。

    杜若在请这位龙公子入座后,便跪在一旁,利落却不失温柔的,将饭和汤盛好,将一些菜肴也为对方夹道面前的白玉碟中,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绝对不会让菜失了原本的美味。

    上官浅韵先拈着勺子喝了两口汤,随之便问道:“子缘人呢?”

    “回龙公子的话,庄主去找木管家说事了,说是会回来陪您用膳的,想必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杜若微微低头回道,刚才她可瞧着龙公子的手了,葱白细长,玉指纤纤,比她这女子的手还漂亮,可见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呢。

    上官浅韵刚想说她等展君魅回来吃饭……结果就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转头一瞧,便瞧见了那已抬脚跨入门槛的男人。

    展君魅一回来便是先来看她,见她正在吃饭,他便温柔的笑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回来陪你用膳。”

    上官浅韵早习惯展君魅的习惯了,这人只要一出门,回来准要换衣服,洁癖重的令人咋舌。

    杜若可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位庄主,对于他们庄主爱干净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日后,当她见识道这位庄主大人的洁癖习惯后,便觉得这位庄主真有病,要治。

    展君魅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这回穿的是绣着暗纹的玄色常服,进门后便习惯的往她身边一坐,见她一直和汤不吃饭菜,他便笑伸手去摸她耳朵,温柔问道:“这里的膳食不合你胃口吗?如若不然,再给你换个厨子?”

    上官浅韵是被他吃饭的时候撩拨习惯了,那怕被她揉捏着耳朵,她也只怕痒的躲一下,而后淡定的继续喝汤道:“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我们是今日去采香蕈,还是明日去?”

    “明日吧!今儿你刚到这里,我带你去好好逛逛这座山庄,瞧瞧这里的景色美不美,能不能让你心悦忘忧。”展君魅笑的温柔,一点都不为他的阴谋而感到心虚。

    “嗯!”上官浅韵也觉得今儿天晚了,他们最好能明日出去采香蕈为好。

    杜若虽然不敢直视这二位,可她帮他们布菜的时候,还是有看到他们庄主对龙公子一直动手动脚的,而龙公子除了偶尔躲避一下,也没有别的太大的反应。

    看来,龙公子和庄主,果然是关系非比寻常。

    待用完午膳后,展君魅便带着她出门晒太阳去了。

    上官浅韵之前就瞧见这处有架秋千,她来到湖边后,便坐了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荡过秋千了?

    展君魅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推动秋千,见她这样开心灿烂的笑,他唇边也扬起了笑容,眸中满是宠溺的温柔,如可以,他真希望永远让她这样快乐无忧下去。

    “子缘?这水里怎么没鱼?”上官浅韵之前就觉得,这清澈的湖水里,总是缺少点什么?

    此时瞧着想了想,便发现这湖水里竟然全是水,一条鱼都没有。

    “因为,水清则无鱼。”展君魅与她开玩笑道,其实这面湖泊的下面,可是有着机关入口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面养什么花草鱼虾的。

    上官浅韵望着那湖中央的一座石雕,这似乎是只麒麟兽?如果是避水的,那又为何要在此开凿出一面湖泊呢?

    展君魅见她十分的好奇这面湖,他俯身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告诉她道:“这个湖底下,可是有机关入口的,入口通向的地宫里,可是藏着成千上万的兵器盔甲的,此乃为夫养兵之用。”

    养兵?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养这么多的兵做什么?

    展君魅垂眸瞧着她那水润的红唇,他是很想一亲香泽,就怕她倒是会恼怒。无奈一声叹,便亲了她脸颊下,低声与她说:“之前在打仗的时候,虽然先帝没少拨下军饷,可一年到头也没少被那些官员贪墨。后来墨曲看到生气,便拿了我们自己的钱财,开始供养这千军万马的吃穿用度。再后来,我想要辞官了,便不想继续花钱养兵了,可偏先帝驾崩前,下旨让我守护承天国三年,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花钱养兵了。”

    下面不用他在继续说,上官浅韵已什么都想到了。再后来是她下嫁与他,他对她动了心,束缚住他离不开长安了,他只能再继续花钱养兵,因为她的安危,全靠他手中握着的兵权,还有那一群只认他这衣食父母的兵马。

    “虎符早已无用,这些年来,凡是我带过的兵,就没有墨曲不施恩于他们的。而那些将领,却几乎都是因我提拔,而被先帝封赏过的。若先帝还在,他们不会誓死追随我,可先帝不在了,他们……”展君魅言尽于此,他相信他家媳妇儿,定然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上官浅韵感到很心惊,她望着他,只问一句:“你会谋朝篡位吗?”

    “我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而美人之中,我又只瞧上了你一人。”展君魅大手扣住她的肩头,低头吻上她的唇,缠绵温柔的吻,带着无限的眷恋与怜惜。

    上官浅韵听到他的承诺,她总算可以安心了,不仅仅是因为上官氏的江山,更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他成为君王,因为那个位子坐久了,人可是会变得重权轻情的。

    而她,一点都不想将来自己的男人,变成一个无情帝王。

    最重要的是,她的驸马只能是她的,绝不能与任何女子分享。

    “龙儿,你似乎在生气?”展君魅被她贝齿咬的唇瓣都疼了,在与她分开后,他眸中含笑的问,因为她身上散发的可是怨气。

    上官浅韵盯着他的眼睛望着,颇为骄纵的说道:“说你此生只要我一人,除我之外,你若敢碰任何人,便再不能人道。”

    展君魅微微一愣,而后真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我一生都属于龙儿,如违此誓,不可人道。”

    上官浅韵听了他的誓言后,心情一好就忘形了,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便笑着吻上了他的唇。

    展君魅一边大手搂着她的纤腰,一边与她唇舌纠缠着,一边又眸光冷寒的示意杜若她们退下。

    杜若和伺候的两个老婆子,先是被这样的画面惊着了,而后在她们庄主一眼望来后,便一个个的低下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原来龙公子和庄主真是这种关系?呼!真是太让她们震惊了。

    杜若她们距离的远,之前也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过后来龙公子生气,让庄主发誓的那些话,她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庄主真履行誓言,一辈子就守着龙公子一个人,那庄主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是夜

    整个疏林山庄的人,都已早早的歇息,可在这庄主居住的幽静居所,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却传来模糊不清,却也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媚呻吟声。

    暗卫也躲得远远的,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一切动向,尽量摒弃掉那声声入耳的撩人娇吟。

    真不知道主人又对公主做了什么?竟然把公主折磨成这样,唉!

    屋子里,帘外燃着熏香,帘内春光一片,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气息缭乱,香汗淋漓,缱绻旖旎。

    当一切云收雨罢后,彼此相拥在一起,喘息与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上官浅韵紧闭着双眼,依偎在他怀里,良久慵懒的说一句:“你不守承诺……”

    “嗯,我不守承诺。”展君魅本就想着带她出来的这几日,好好与她温存温存,因为这里无人敢打扰他们,也无事可让他们烦心。

    他们只要每日吃喝玩乐就好,什么都不用去管,什么也都不用去想。

    上官浅韵被他翻身压住,就算她累的想要阻止,可也阻止不了了,只能任由他继续拉着她一起沉沦**之中。

    翌日

    上官浅韵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醒来后腰酸疼的难受,见房间里又没人,她不由得生气喊道:“飞……杜若,杜若……”

    “来了来了。”杜若是急忙推门进来,可还不敢去掀帘子,只能在隔帘外小心翼翼的问:“龙公子,您起身了吗?”

    起身?她能起的来才怪。上官浅韵皱着眉头,嗓音有些暗哑道:“去把……把你庄主叫来。”

    “是!”杜若应声后,便忙转身出了门,前去请他们庄主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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