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无衣七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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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妙龄的惨哭声中，背阴山已渐渐褪了夜色。
九薇幻帮妙龄合了药草包扎后，便与那玄蛮娃娃匆匆告了别。
又朝西南方向走了数里，渐渐离了这背阴山。
继续朝前走着，浑浊的光线中，隐隐可见不远处有一个微弱的亮点。
朝那光点处走去，脚下是一片黑褐色的黏土，软软的，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与那背阴山截然不同，这里不仅毫无奇花异草，甚至连枯枝残叶都没能望见。
只是奇怪，这里虽是极丰沃的土壤，但四周却荒芜得像沙漠般。
九薇幻和妙龄朝那光点走近了些，隐隐能听见“泠泠泠”的清泉声，那声音时近时远，幽幽渺渺，似乎是来自地下。
随着与光点的距离渐渐拉近，浑浊的光线开始慢慢变得明亮起来。
待完全走近了那光点处，四周倏地豁然开朗。
那是一汪潭，一汪深蓝色的潭。
那蓝悠悠淡淡地浮在潭面上，似一缕渐变的蚕丝锦缎。
潭似乎是活的，虽然没有风，但潭面却依旧不断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
潭的中央栽着一片奇怪的东西。大大小小，约莫有数百株。
那东西外观似花，体型却足足有一米之高。
绿如翡翠的根茎深深扎根在潭底，无枝无叶，巨大的黑色花瓣紧紧抱合在一起，但那形状却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而像是……
一张正含着食物的大嘴！
九薇幻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这让她立刻又想到了刚刚在背阴山所遇到的食人花！
九薇幻心中一颤，一个不小心踩进了那潭水里。
瞬间，“咚”地一声巨响，把九薇幻和妙龄都吓了个够呛。
这地儿可真是怪了，走在地面毫无动静，可踩了这潭面却会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九薇幻拧了拧湿透的裙摆，心中疑道。
“姐姐，你看！”
妙龄扯了扯九薇幻的袖口，惊奇地指着潭中那片东西。
九薇幻顺眼看去，只见方才紧闭的花瓣像是忽地被吵醒了般，巨大的黑色瓣叶此刻正缓缓张开了来……
不……不是吧，难道还来？
九薇幻紧紧盯着那片东西，生怕它像那食人花般长了嘴来，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当那花瓣完全张开时，九薇幻见着了数百张形态各异的嘴……
有的唇角上扬，面露讪笑……
有的唇角下垂，弯如新月……
有的上下唇紧闭作一字……
……
九薇幻看得心中一片发麻。
这九幽里什么时候变成“食人花”的族地了？
“无衣，你听，神兵潭有生人来了”
九薇幻正纳闷着，忽地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
赶紧望了望四周，然而却并未发现半点人影，正疑惑时，蓦地又听见一个男声答道:
“我知道的，七兮，没事。”
九薇幻朝着那声源处看去，发现这声音却并非来自何许人也，而是……从那些嘴里发出的！
这……这些嘴巴竟会……开口说话！
无衣，七兮……
这两个名字怎地如此耳熟……
九薇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忽地眼睛一亮。
想起来了！
无衣，七兮！
不正是上古时期已断裂遗失的两把灵剑的名号吗！
传闻无衣和七兮是上古时期剑神的弟子无妄仙所造。
无衣是一把无形、无迹，无痕的灵剑，其无剑刃，依靠吸取天、地、人三道合一所形成的剑气伤人，仙人妖魔谓其“杀人于无形”也。
七兮是一把极普通的铜剑，真正见过其神力的人不多，只是传闻这七兮剑在杀人时会泛发出奇异的七彩光芒，后有人作诗文以述之曰:
平平如铁石，焕焕若冰释。
飘乎兮若青叶之障目，
明若兮如江潭之竭亡。
但在这其中，最令人动容的还得属这无衣七兮之间的风月传说了。
上古的一个破晓，晨曦与黑夜在天边缓缓交际，与此同时，赤红的铸剑池内，两个飘忽的剑影隐隐可见，黑白交错的一刹，火红色的光芒倏地染红了天与地。飘忽的剑影在那片赤红中渐渐浮现出来。
绝剑一出，红光如电光火石般消逝，远古的天地又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无衣、七兮是一双情剑。
无衣存则七兮在，七兮损则无衣亡。
无衣和七兮是无妄仙铸就的两把剑。
无衣是雄剑，七兮是雌剑。
无衣是夫，七兮是妻。
上古第一次仙魔大战时，剑族族人为协助诸仙斗魔，派出多名剑术上仙为仙界铸剑，中途牺牲惨重，剑族也因此实力大减，盾魔族见势入侵，一夜之间剑族几乎全体团灭。
“白云苍狗，瞬息万变……”
无妄仙对着天边渐渐淡下去的星辰叹道。
“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亢金龙与心月狐两星由东角转至后北。
斗转星移，唯此绝剑可破矣！”
无妄仙盯着手中一张破旧的废纸轻声叹道。
三日后，无妄仙于赤焰池铸剑，火红的焰光染红了无妄仙清幽脱尘的脸。
一双娇柔的手轻轻为无妄仙擦去了鬓角的细汗，无妄仙抬起头来，嘴角化开一个柔和的笑，轻声唤道:七兮。
九日过去，无妄仙盯着那烧得赤红的焰池，长叹了一口气。
七兮看着那幽如清湖的脸，她忽地觉得。
那个人是如此寂寥和空远……
无衣，无衣，你已经决定了吗？
其实早在两日前，池中天地六合的铜精便已熔化，铸就绝剑只要七日，而如今九日过去，此剑却一直……迟迟不肯出世。
若此剑再铸不得，剑族便会完全绝灭了……
那个晚上，夜凉如水，天上没有星子，弯月孤零零地挂在半空，偌大的黑夜像一汪墨潭，静静吞噬着那最后一点光亮。
浓稠的黑色，绝望的，孤独的，冰冷的夜……
无衣在那个夜里找到七兮，他的笑是温和的，然而七兮却害怕起来。
无衣说：“七兮，绝剑后日便会出世了！”
“是吗？真好”
七兮也笑了。
那个夜里，剩一轮苍白的弯月。
次日，无衣醒来，七兮不在。
无衣的瞳子里是一片冰冷的黑灰。
七兮，七兮……
无衣赶到铸剑池时，绝剑已然出世。
无衣跪倒在地。
若要这绝剑出世，还需要最后一种东西……
那便是，一位剑族仙人的精魂！
无衣……无衣……
无妄无需……
当初师傅赠他无妄名号便是此意。
只是，他什么都是无妄无需的，除了七兮……
无衣站在炙热的铸剑池台上，火红的焰光染遍了他全身，除了那双黑灰色的瞳……
“无衣……”
无衣看到了七兮的身影，她与他相视，她笑着，是一片虚无……
“七兮……”
他轻唤着，飘然坠下赤红的铸剑池。
无衣七兮，七兮无衣……
赤光曝闪，绝剑分裂作两段。
雄雌双剑，无衣七兮。
双剑齐出，必有大变。
传说那一日，剑族一片赤色。
有人说，那是无衣七兮的剑光。
有人说，那是剑魔两族的鲜血。
但到了最后，剑族还是灭了……
外界无人闻知当年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薇幻看了看刚刚发声的那两个东西，似乎与其他的有所不同，它们是一株并蒂花！
呼……这该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无衣和七兮吧……
不……不对，无衣七兮是雌雄双剑，而这个怪东西……
正想着，忽地，又一个雄厚的男声响起:
“我说无衣七兮，你俩把老子鸡皮疙瘩都给麻出来了！来个生人有啥稀奇的，叫灵主唤了独目鬼都吃掉，吃掉……”
妙龄本是不害怕的，但听了这“鬼”字身体还是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这方话音落下，便又听得几个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
“空禅，你那个和尚主人定没带你见过雌器吧……”
“哈哈，是啊是啊，空禅定是嫉妒无衣了……”
“要不……哪天叫灵主也给你找个伴儿？”
“哈哈，连七，你自己就不错呀……”
“去去去……要来你来，我可担不起那殊荣……”
……
九薇幻听了这话，心中的疑问这便有几分尘埃落定了。
没错，空禅的主人是个和尚，但却并非一般的和尚，而是一位得道高僧！
传闻这位高僧三十得道，五十闭关，八十坐化。
此一生从未出过那禅室。
得道那年，一位道士路过禅院，见其与他有缘，便赠与了那高僧空禅剑。
空禅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它通体墨黑，尖锐锋利，看上去凶险邪恶，内里却宽厚仁慈。
后人有云:
佛有空，世间无常，万事虚妄。
道有禅，寂灭苦空，弥生乐宗。
空之禅，佛之精，出之有仁，服之有道。
空禅是一把无坚不摧却又毫无杀气的灵剑。
谓之为仁者无敌。
如此，莫非这些怪花均是那些灵剑神兵的化身？
“只是……为何这神兵竟能开口说话呢？”
九薇幻正疑问着，身后一个声音忽地笑道:
“呵呵，神兵可不是死物，只要给它们绛唇啊，它们就能开口说话！”
在妙龄的惨哭声中，背阴山已渐渐褪了夜色。
九薇幻帮妙龄合了药草包扎后，便与那玄蛮娃娃匆匆告了别。
又朝西南方向走了数里，渐渐离了这背阴山。
继续朝前走着，浑浊的光线中，隐隐可见不远处有一个微弱的亮点。
朝那光点处走去，脚下是一片黑褐色的黏土，软软的，几乎听不见自己的脚步声。
与那背阴山截然不同，这里不仅毫无奇花异草，甚至连枯枝残叶都没能望见。
只是奇怪，这里虽是极丰沃的土壤，但四周却荒芜得像沙漠般。
九薇幻和妙龄朝那光点走近了些，隐隐能听见“泠泠泠”的清泉声，那声音时近时远，幽幽渺渺，似乎是来自地下。
随着与光点的距离渐渐拉近，浑浊的光线开始慢慢变得明亮起来。
待完全走近了那光点处，四周倏地豁然开朗。
那是一汪潭，一汪深蓝色的潭。
那蓝悠悠淡淡地浮在潭面上，似一缕渐变的蚕丝锦缎。
潭似乎是活的，虽然没有风，但潭面却依旧不断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
潭的中央栽着一片奇怪的东西。大大小小，约莫有数百株。
那东西外观似花，体型却足足有一米之高。
绿如翡翠的根茎深深扎根在潭底，无枝无叶，巨大的黑色花瓣紧紧抱合在一起，但那形状却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含苞欲放的花朵，而像是……
一张正含着食物的大嘴！
九薇幻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这让她立刻又想到了刚刚在背阴山所遇到的食人花！
九薇幻心中一颤，一个不小心踩进了那潭水里。
瞬间，“咚”地一声巨响，把九薇幻和妙龄都吓了个够呛。
这地儿可真是怪了，走在地面毫无动静，可踩了这潭面却会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九薇幻拧了拧湿透的裙摆，心中疑道。
“姐姐，你看！”
妙龄扯了扯九薇幻的袖口，惊奇地指着潭中那片东西。
九薇幻顺眼看去，只见方才紧闭的花瓣像是忽地被吵醒了般，巨大的黑色瓣叶此刻正缓缓张开了来……
不……不是吧，难道还来？
九薇幻紧紧盯着那片东西，生怕它像那食人花般长了嘴来，可偏偏天不遂人愿，当那花瓣完全张开时，九薇幻见着了数百张形态各异的嘴……
有的唇角上扬，面露讪笑……
有的唇角下垂，弯如新月……
有的上下唇紧闭作一字……
……
九薇幻看得心中一片发麻。
这九幽里什么时候变成“食人花”的族地了？
“无衣，你听，神兵潭有生人来了”
九薇幻正纳闷着，忽地听见一个娇柔的女声传来。
赶紧望了望四周，然而却并未发现半点人影，正疑惑时，蓦地又听见一个男声答道:
“我知道的，七兮，没事。”
九薇幻朝着那声源处看去，发现这声音却并非来自何许人也，而是……从那些嘴里发出的！
这……这些嘴巴竟会……开口说话！
无衣，七兮……
这两个名字怎地如此耳熟……
九薇幻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忽地眼睛一亮。
想起来了！
无衣，七兮！
不正是上古时期已断裂遗失的两把灵剑的名号吗！
传闻无衣和七兮是上古时期剑神的弟子无妄仙所造。
无衣是一把无形、无迹，无痕的灵剑，其无剑刃，依靠吸取天、地、人三道合一所形成的剑气伤人，仙人妖魔谓其“杀人于无形”也。
七兮是一把极普通的铜剑，真正见过其神力的人不多，只是传闻这七兮剑在杀人时会泛发出奇异的七彩光芒，后有人作诗文以述之曰:
平平如铁石，焕焕若冰释。
飘乎兮若青叶之障目，
明若兮如江潭之竭亡。
但在这其中，最令人动容的还得属这无衣七兮之间的风月传说了。
上古的一个破晓，晨曦与黑夜在天边缓缓交际，与此同时，赤红的铸剑池内，两个飘忽的剑影隐隐可见，黑白交错的一刹，火红色的光芒倏地染红了天与地。飘忽的剑影在那片赤红中渐渐浮现出来。
绝剑一出，红光如电光火石般消逝，远古的天地又是一片无声的寂静。
无衣、七兮是一双情剑。
无衣存则七兮在，七兮损则无衣亡。
无衣和七兮是无妄仙铸就的两把剑。
无衣是雄剑，七兮是雌剑。
无衣是夫，七兮是妻。
上古第一次仙魔大战时，剑族族人为协助诸仙斗魔，派出多名剑术上仙为仙界铸剑，中途牺牲惨重，剑族也因此实力大减，盾魔族见势入侵，一夜之间剑族几乎全体团灭。
“白云苍狗，瞬息万变……”
无妄仙对着天边渐渐淡下去的星辰叹道。
“东苍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亢金龙与心月狐两星由东角转至后北。
斗转星移，唯此绝剑可破矣！”
无妄仙盯着手中一张破旧的废纸轻声叹道。
三日后，无妄仙于赤焰池铸剑，火红的焰光染红了无妄仙清幽脱尘的脸。
一双娇柔的手轻轻为无妄仙擦去了鬓角的细汗，无妄仙抬起头来，嘴角化开一个柔和的笑，轻声唤道:七兮。
九日过去，无妄仙盯着那烧得赤红的焰池，长叹了一口气。
七兮看着那幽如清湖的脸，她忽地觉得。
那个人是如此寂寥和空远……
无衣，无衣，你已经决定了吗？
其实早在两日前，池中天地六合的铜精便已熔化，铸就绝剑只要七日，而如今九日过去，此剑却一直……迟迟不肯出世。
若此剑再铸不得，剑族便会完全绝灭了……
那个晚上，夜凉如水，天上没有星子，弯月孤零零地挂在半空，偌大的黑夜像一汪墨潭，静静吞噬着那最后一点光亮。
浓稠的黑色，绝望的，孤独的，冰冷的夜……
无衣在那个夜里找到七兮，他的笑是温和的，然而七兮却害怕起来。
无衣说：“七兮，绝剑后日便会出世了！”
“是吗？真好”
七兮也笑了。
那个夜里，剩一轮苍白的弯月。
次日，无衣醒来，七兮不在。
无衣的瞳子里是一片冰冷的黑灰。
七兮，七兮……
无衣赶到铸剑池时，绝剑已然出世。
无衣跪倒在地。
若要这绝剑出世，还需要最后一种东西……
那便是，一位剑族仙人的精魂！
无衣……无衣……
无妄无需……
当初师傅赠他无妄名号便是此意。
只是，他什么都是无妄无需的，除了七兮……
无衣站在炙热的铸剑池台上，火红的焰光染遍了他全身，除了那双黑灰色的瞳……
“无衣……”
无衣看到了七兮的身影，她与他相视，她笑着，是一片虚无……
“七兮……”
他轻唤着，飘然坠下赤红的铸剑池。
无衣七兮，七兮无衣……
赤光曝闪，绝剑分裂作两段。
雄雌双剑，无衣七兮。
双剑齐出，必有大变。
传说那一日，剑族一片赤色。
有人说，那是无衣七兮的剑光。
有人说，那是剑魔两族的鲜血。
但到了最后，剑族还是灭了……
外界无人闻知当年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九薇幻看了看刚刚发声的那两个东西，似乎与其他的有所不同，它们是一株并蒂花！
呼……这该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无衣和七兮吧……
不……不对，无衣七兮是雌雄双剑，而这个怪东西……
正想着，忽地，又一个雄厚的男声响起:
“我说无衣七兮，你俩把老子鸡皮疙瘩都给麻出来了！来个生人有啥稀奇的，叫灵主唤了独目鬼都吃掉，吃掉……”
妙龄本是不害怕的，但听了这“鬼”字身体还是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这方话音落下，便又听得几个不同的声音一同响起:
“空禅，你那个和尚主人定没带你见过雌器吧……”
“哈哈，是啊是啊，空禅定是嫉妒无衣了……”
“要不……哪天叫灵主也给你找个伴儿？”
“哈哈，连七，你自己就不错呀……”
“去去去……要来你来，我可担不起那殊荣……”
……
九薇幻听了这话，心中的疑问这便有几分尘埃落定了。
没错，空禅的主人是个和尚，但却并非一般的和尚，而是一位得道高僧！
传闻这位高僧三十得道，五十闭关，八十坐化。
此一生从未出过那禅室。
得道那年，一位道士路过禅院，见其与他有缘，便赠与了那高僧空禅剑。
空禅剑是一把仁道之剑。
它通体墨黑，尖锐锋利，看上去凶险邪恶，内里却宽厚仁慈。
后人有云:
佛有空，世间无常，万事虚妄。
道有禅，寂灭苦空，弥生乐宗。
空之禅，佛之精，出之有仁，服之有道。
空禅是一把无坚不摧却又毫无杀气的灵剑。
谓之为仁者无敌。
如此，莫非这些怪花均是那些灵剑神兵的化身？
“只是……为何这神兵竟能开口说话呢？”
九薇幻正疑问着，身后一个声音忽地笑道:
“呵呵，神兵可不是死物，只要给它们绛唇啊，它们就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