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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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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能看穿我的心事,哑巴对我说:“我不能坐牢,你也不能,但我们绝不能抛下他们。你相信我,我们试一试。”哑巴那双明亮的眼睛宛若头上的星星。

    “好。”我哽咽着答应。

    哑巴松了一口气,他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就是当一个医生,治病救人。没想到,今天居然能实现夙愿。”他苦笑了一下。

    “我们要把他们绑起来吗?”绑起来就像待宰的猪样一样,我的内心不安在加重。”

    “不需要。你带了乙醚。”他说。

    这瓶乙醚是我在打扫我爸的房间里发现的,我带着它是为了在危险的时候逃生用的。乙醚是一种吸入性麻醉药物,只有在手术时施行全麻的时候才可以用,私自使用乙醚是违法的。我不知道我爸是从哪里搞来的。

    将乙醚倒在毛巾上捂着口鼻,人吸入乙醚以后5秒就可以陷入昏迷。吸入乙醚以后会使人昏迷,失去知觉,处于麻醉状态。

    过量使用乙醚会造成人的深度昏迷,甚至造成死亡。

    “能不能不要用乙醚,万一错了呢?万一我们错了呢?万一,让老周、齐雨箬神志不清的不是身上的肿块怎么办?”我哭着说。

    “没有时间了。”哑巴叹了口气,拉开老周身上的衣服,老周没有反抗任由他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周原本精健的小腹上现在肿胀不堪,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痱子状的虫卵,竟然有三、四十之多,触目惊心的是半个小时以前还完全看不见肉里的虫卵,现在居然能透过皮肤看个大概,一粒粒指甲般大小的虫卵嵌生其中,在老周的体温中静待孵化。

    那些虫卵长在老周的腹部像长在人体上的眼珠子,在皮下随着老周的心跳和呼吸一起律动着,俨然占据了老周的身体。

    面对老周身上的格外密集的小眼睛,我一阵作呕。

    而老周和齐雨箬此刻已经不像半个小时前兴奋的爬来爬去,怪叫着妈妈的爱,而是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囊。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我对上哑巴在篝火下依旧铁青的脸色,他的眼里有火焰在燃烧。我慢慢握紧了惨白的手。

    蓦然,地下的老周和齐雨箬不安的动了动,我的眼前一亮。云破日出,天边的云朵滚滚如奔马,原来是天快亮了。

    红日照耀了东方。

    “我们动手吧。”哑巴说。

    吹着清晨的山风,我们在朝阳下准备着,这时的老周和齐雨箬突然蠕动着身体往阴暗处躲藏。

    地底的虫子再喜欢温暖也惧怕阳光,阳光是所有那些在黑暗里捣鬼的怪物的敌人。

    哑巴将早已备好的沾有乙醚的毛巾盖上了老周的脸上,老周在越升越高的太阳下抽搐了几下终于安静了。

    我把毛巾捂到齐雨箬的脸上,猛然间他睁开眼,甩了毛巾向远处爬去,我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当场愣住。

    一边的哑巴已经放倒了老周,见状一个跃起就追了出去,齐雨箬如蛇行般贴着地皮沙沙而过。好在,哑巴只蹿出一步便牢牢的控制住齐雨箬。

    齐雨箬一个翻身把哑巴压在身下,张嘴就咬,哑巴收回险些被咬到的左手改用右手按住他的头部,齐雨箬抬不起头了,只在地上挣扎。

    我看着齐雨箬狰狞的脸,为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不过也没有忘记应该干什么。

    我跑过去,抓起地上的毛巾狠狠的捂上了齐雨箬的口鼻,一开始齐雨箬还挣扎着想要咬我,但是没过几秒钟他就不动了。我怕又起变化一直捂着齐雨箬,直到哑巴叫我:“你想捂死他吗?还不快松手!”

    我这才放了手,心有余悸的看着哑巴,我已经慌得完全没有了主意,只等着哑巴给我下命令。

    “别怕,有我在。”哑巴安慰张着嘴的我,“去把东西拿过来。”

    我点点头,把器具药品准备好了递给他,自己退到后面空旷的地方。

    “你站过来一点,我需要你的协助。”哑巴命令我。

    我只好往前站了一点。哑巴的动作很快,我只听到一声类似刀子划开纸片的声音,便是哑巴用锋利的刀锋划开了老周的腹部。由于哑巴是挡住老周的部分身体,我只能看到哑巴的背,和老周的头与脚,一动不动。看来乙醚的作用巨大。

    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恐怖,双手沾满红色血液的哑巴把一把小刀挥舞如同解剖刀一般,小刀如蝴蝶般上下飞舞。真是一件血腥又知性的事情。

    老周的虫卵大多堆积在手臂和腹部,比较凶险的是有一个虫卵贴着他腹部的动脉,刀子一次次的刺入小腹的皮肤上,虽不足以致命,但是伤害是很大。表皮的伤口不是最主要的,但是血染红了地面,老周的面色越来越差,哑巴的动作也越来越迅速。

    每次从表皮下搜寻出一颗虫卵,我就要用杯子在一边接着,那些被剔除的虫卵在杯里的血液中上浮下沉,带着让人可憎的生命。而且它们喜欢贴在杯壁上,贴近我拿被子的那只手里,隔着薄薄的塑料被壁,我就感觉到他们在我的手心里微微颤抖,在吸取我手上的体温。

    终于在太阳全部升起的时候,哑巴终于刮干净老周身上残留的全部虫卵,老周的半个身体也都浸泡在血液里面。

    “快,上止血粉。”哑巴说。

    老周身上有几十处细细的刀口,之前的肿块已经全消了。我松了口气,赶紧大把大把的给他抹上药,虽然只是表皮上的伤口,但看着老周面有菜色,显然失血严重,我担心的问:“他会没事的吧?”

    哑巴来不及回答我,而是去检查齐雨箬,看到齐雨箬只是手臂、胸口上有几处,他长舒了口气。齐雨箬的情况比老周乐观很多。

    给他们伤口上完药、消毒、裹上纱布,处理完毕以后,我和哑巴把他们抬回帐篷,乙醚的作用要好几个小时以后才会慢慢消失,现在先让他们睡会。

    我问哑巴饿不饿,他摇摇头,其实我也完全不饿,并且因为恐慌所以胃里有一种灼烧感,好像有谁把我的内脏拿出去重重打了一拳再塞回来。

    为了摆脱心口、胃里的可怕灼烧感,熬过这颇感煎熬的几个小时,我决定不停地说话打发时间。

    哑巴面色阴沉,不想说话,我也不想,只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做,摆脱那种可怕的窒息感。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着,我们人虽然在外面的空地上,但都支着耳朵听帐篷里的动静,我更是要每五分钟就起身去看一次老周和齐雨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