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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永别了,我亲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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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球的玛雅帝国,天还没有黑,晚上七点多钟,海岸边,一条长10米的木制渔船下海了。

    这条船,只能乘3人,船上救生圈也只有3个,如果有意外,只能有3人逃生。

    云浪、表妹、边原,三个人加摆船的船老大,一共四人,超员1人,船老大问云浪,能行吗,咱们二人是同学,如果有意外谁能逃生,云浪拍了一下他的肩,说:“如果有意外发生,三个救生圈,咱们四人,我选择死亡。”船老大连忙说:“咱们的船刚刚出海,别说丧气话。”

    木制渔船,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出海了。速度不快,船悠闲地飘荡海面上,几个人都坐在外面的船仓里,看着黄昏的落日,慢慢地西沉,犹如淡莫的一幅水彩画,生灵活现刻画大海上的水面上。

    海大,看不到陆地,云浪的心更大,一天前,当他知道表妹今天过云生,他就想到,拉她到海上庆祝,表妹问:“能行吗?海上多危险,一条渔船,飘飘荡荡在海上庆生日。”“没事,咱们的船在近海,不能超出100海里,也就是陆地上350里,船老大的手机都是卫星定位,没有什么问题。”云浪真诚地说,“那要是这样,听你的。”表妹说,“那我联系边原,邦芒他们二人,咱们一起去。”云浪说,“行,那咱们什么时候见,听你电话。”表妹说,“行,听我电话。”云浪说。

    晚间,他们聚到一起准备上船时,云浪对表妹说:“帮芒来不了,他出差了。”表妹点点头,表示理解。

    海上升旭日,表妹没有亲眼看到过,海上西沉太阳,今天,表妹亲身感受到了,如歌如画,坐在船上,吃着云浪带来的美味,喝着浓浓的果汁,听着云浪唱着苍凉的歌,淡淡地微笑始终挂在她的脸上,“我们请表妹为咱们唱一曲,如何。”云浪说,除了表妹,其余三个人一同赞道:“表妹,来一首,表妹,来一首,表妹……”表妹实在没办法了,她从云浪手里接过来吉他,挎在怀里,琴声响起,又唱起自己写的歌《我恍然今天里》: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童年像梦一样

    躺在妈妈怀里

    听着爸爸唱歌

    我真愿自己像植物人一样

    永不苏醒

    永不长大

    永远躺在妈妈怀里

    爸爸永远把歌来唱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我恍然今天里

    因为我不知道

    自己会有多少个明天

    表妹的歌声是带着眼泪唱完,船上沉静一会,云浪首先鼓起掌,连忙说:“好,这首歌我头一次听过,好像是压在我心里好些年的曲子,终于让你给唱出来。”云浪让表妹教他唱这首歌,反反复复,终于,云浪学会唱这首歌,给大家流利地唱起。

    船儿飘飘荡荡地走了80海里,夜已经来临,周围都是黑黑世界,天空中有一轮明月,四周星光点点。

    船上有灯光,是微亮的灯光。船开始往回返,不知从何时,船仓底部开始渗水。“怎么搞的,船底部进水了。”云浪问船老大,“快,你们套好救生圈,准备跳海逃生,我联系联系周围有没有渔船。”船老大说完,掏出他的卫星手机,联系起来,“……什么,最快速度2个小时到达。”他打完电话,看到眼前站着三个人,其余二人都套上救生圈,只有一人没有套上,那人就是云浪,他拿着救生圈,走到船老大跟前,说:“咱们事先说好了,出事,三个救生圈,我们四人,只有我选择死亡,再说,只有你,才能领着表妹、边原,帮助他们俩成功逃生。”船老大没有接云浪递过来的救生圈,“不行,咱们俩人,一个生,一个死,我怎么能够选择生,而把死留给你。”船老大说,“别争了,咱们事先都说好了,再说,我俩个同伴还需要你一起成功逃生,来世再见吧,朋友,”云浪深情地说,船老大含着泪接过云浪手里的救生圈,把它套在身上,船里已经渗满水,马上就要倾斜,船老大和边原跳进海水里,表妹一下子跑到云浪的身边,把他紧紧地抱住,“今天,此刻,我最幸福,我能得到我爱的人拥抱,我死也心满意足,别哭,亲爱的人,我被海水淹没不可怕,就当我长眠,永不苏醒,我真想亲吻你一下”云浪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到表妹的嘴唇贴在自己的嘴唇上。

    他们俩人在快要沉下的木船上,生与死,亲密接吻,表妹的泪水从眼里流下来,云浪的脸上流满表妹的泪水,突然间表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云浪往外推一下,她顺着这劲,倾斜到海水里,船老大和边原赶紧拉住她的手,三人眼里流满泪水,映着月光,注视着慢慢下沉的木船,云浪站在船上,怀里抱着吉他,唱起表妹教的歌曲《我恍然今天》: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童年像梦一样

    躺在妈妈怀里

    听着爸爸唱歌

    我真愿自己像植物人一样

    永不苏醒

    永不长大

    永远躺在妈妈怀里

    爸爸永远把歌来唱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我恍然今天里

    因为我不知道

    自己会有多少个明天

    云浪在下沉的船上,一直唱着这首歌,海水慢慢地从下往上漫延,海水淹到他的胸前,他停止歌唱,他用手高举着吉他,深情地望着这边,因为这边有表妹、船老大、边原,“永别了,我亲爱的人,永……别……了,”话还没说完,可恶的海水,淹没了可爱的云浪。

    表妹、船老大、边原三人失声痛哭。

    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这很现实。

    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以后,岸上的搜救船终于找到三个飘流在海面上的表妹、船老大、边原,立刻把他们救上船。

    船老大回望静静的海面,自己的那条船,自己的同学云浪,早已被海水淹没,顺着水流,飘向远方,遥远的远方,沉入海底,深不见底的海底,从此,船老大知道一句话,什么是荡然无存,他低下头,是对云浪的哀思,是对自己的破船哀思,是对年轻的生命付出的年轻的事情哀思,他满脸泪水。

    表妹深深地凝望着大海,从此她惧怕大海,再也不敢看到大海,因为大海里有一个生命,对自己无限热爱,为了自己献出生命,他活着时对自己的追求,有些无礼,有些疯狂,可他做的一切,又让她怀念,又让她想往。

    如果时间倒转,回到从前,她会选择投入他的怀抱,跟着他恋爱,跟着他花前月下,热烈拥抱,热烈亲吻,热烈地编织美好的明天。

    可是……

    表妹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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