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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想起你,让我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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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沙清醒后,脸上没有泪水。

    娜娜关心地问:“沙沙,你难过,你就大哭一场。”

    沙沙像傻子一样,两眼一直发直。

    她没有哭,大家的心里没有底。

    直到英歌下葬时,她的泪水才终于流出来,她哭天喊地,情真意长。撕肝裂肺,合情合理。

    一个新婚的爱人悄然逝去,她的生命被一件无形的东西猛烈地撞击着,她没有倒下,无形的伤口流着血,她知道,什么才是精神上的痛苦打击。

    张坚强,娜娜,表妹,都站在墓地前,眼里都含着泪水。

    英歌,你要一路走好,大家的心里只有这句默默地祝愿。

    回到皇宫,娜娜,张坚强,表妹,三个人都心情特别沉重,谁也没理谁。

    表妹一个人回到她自己房间,拿起吉他,随口吟唱自己编的一首歌《我恍然今天里》;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童年像梦一样,

    躺在妈妈怀里,

    听着爸爸唱歌,

    我真愿自己像植物人一样,

    永不苏醒,

    永不长大,

    永远躺在妈妈的怀里,

    爸爸永远把歌来唱。

    我能记清自己有多少个昨天,

    我恍然今天里,

    因为我不知道,

    自己会有多少个明天……

    她唱着自己的歌,任泪水流淌,她知道,这个世界,许多痛苦,许多忧伤,许多无奈,许多等待,都是能够用歌声来表达,能够用歌声来发泄自己的情感的。

    她停止歌唱,人恢复从来的样子。

    她知道,只有经常流过泪的脸,微笑时才最灿烂。

    娜娜跟张坚强说,表妹明天就要返回外星球,晚间,你陪陪她逛逛夜市,我走不开。

    张坚强看着娜娜,眼里透出一种目光,你放心?

    娜娜读懂他的意思,眼神里透出一句话,对你绝对放心。

    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地下的夜晚,又到了灯火弥漫的时候。

    公园门前的一家地摊烤肉。

    表妹没吃多少,她双手托着下巴,眼略显发呆,注视着张坚强。

    “想啥呢?这么深情”。张坚强问。

    “想英歌,能不这样发呆吗?”表妹说

    “他死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一段时间,肯定会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张坚强说。

    “有的时候,我也想一死算了,可是我们爸妈怎么办,留下他们,无尽的眼泪,无尽悲伤,会陪伴他们到老能寿终吗?表妹的眼里流着泪。

    “是啊,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着,是为了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爸妈而活着,为自己的孩子而活着,我们太年轻,是个非常脆弱的年龄,不管怎么样,我们的头脑一定要清醒,今天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心里始终有一个意念,要坚持,明天或者以后的岁月,一定会好的”,张坚强沉重地说出这番话。

    “坚强,明天我就要回家了,你要好好地保重,明年我还会来的。”楚楚动人的表妹,根本没拿张坚强当姐夫,在她心里,他是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一个根本没有碰过自己的男人,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喜欢。

    “祝你一路平安”张坚强说。

    “我们一定会有明天”,表妹的话里明显有话,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张坚强。

    表妹像鸟一样飞走了。

    张坚强忘不了她临别时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她留下什么?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那种奇异香味,还是她楚楚动人的样子。

    想到这,张坚强的心加速跳动。

    皇宫里的天跟外面的天不一样。

    太阳是个大火球,在头上面荡来荡去。

    每天生活在这里,张坚强无拘无束的性格,感到被一种东西所束缚。

    终于有一天,他晕倒,口吐白沫,浑身抽动,最后人事不醒。

    娜娜连忙找来医生。

    过了一会,他才挣开眼,又恢复平常样子。

    他是脑出血后遗症——癫痫,大夫把自己的诊断结果告诉娜娜。

    “能不能治好这病”娜娜问。

    “宫中没有大夫能治这病,但是,这病有一名大夫能治。”

    “谁,快把他请来”。

    “他不在宫中”。

    “那他在什么地方?”

    “他住离皇宫以北二百里小村庄,是一名村医,姓柳。”

    第二天下午,娜娜开着车,拉着张坚强上路了。

    开始时,道路平坦,娜娜的车开得很顺,等来到一坐高山,车行驶于山路中,很难走。用去四个多小时,到了黄昏时,他们才找到小山村。

    经过打听,娜娜把车开到一户农家院外。

    这户人家,有正房十多间,都是砖瓦结构的平房。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微风吹过,让人闻到野外泥土的芳香。

    一位60多岁的男人,身穿着白大褂,出门迎接,他面带笑容,“欢迎你们光临寒舍,你们二位是……”“我们是夫妻,你就是柳大夫吧,柳专家吧,我们是慕名而来”。

    “快别这样称呼,本人就是山野中的村医,你们先住一宿,明天,咱们在看病,我让人给你二位准备饭菜。”

    柳大夫回他房间,没有露面,娜娜和张坚强被安排住另一个房子。

    没过多长时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进来,她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你怎么称呼?”娜娜问。

    “柳大夫是我爸爸,”那个女人说。

    山村,天一黑,这里的村民就开始睡觉,寂静的夜,没有城市里汽车轰鸣声,没有夜市里人声渲闹声,有的是寂寞地等待,和睡梦中的沉浮。

    娜娜和张坚强在农家的土坑上睡了一宿。

    天亮时,起床、洗脸。

    柳大夫的女儿端过来饭菜。

    两人食用后,柳大夫的女儿,把碗筷收拾好,“你们马上就能看病了”。

    片刻,柳大夫出现,“你们休息还好吗?娜娜连忙说:“好,一切都好”“我开始给你看病”。

    柳大夫从医疗箱中,拿出一根针,然后他让张坚强坐到小木橙上.

    他用手里的针,开始刺张坚强头上的经脉,然后埋进用药水泡制好的白线,这种方法是头顶埋线治疗。

    用去30多分钟,大夫治疗完毕。

    张坚强感到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动。

    柳大夫吩咐女儿把药取来。

    一个很大的丝袋子里面装着研磨好的药,放到桌子上。

    “回到家后,准备5只,活着的大公鸡。每天鸡活蹦乱跳时,让人把鸡心掏出,生吃下去,照此方法,连吃5天。

    袋子里的药,回去用胶囊装好,每天吃三次,每次三粒。共服用一年,不许吃鸡、鸭、鱼肉,不许沾烟,酒,茶’’。柳大夫说完这番话,娜娜铭记在心里。

    娜娜付完医疗费后,柳大夫和他女儿,把他们送出院外。

    柳大夫微风中,挥动着右手,来送别,人生相逢的认识和分离后的陌生.

    车慢慢地离开让张坚强永生难忘的小村庄。

    下午,娜娜的车回到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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