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俩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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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窗外的树木摇晃着。灯光将婆娑的树影映在玻璃窗上。
燕子姑姑站起身,掏出一迭钱递给爸爸。这是50元钱,是我给娟娟的,昨天当着她俩的面我没拿出来,省得落下话把让她们天天嘎嗒牙。
爸爸推辞说,不用,不用,钱够了,谢谢你。
杜宇妈妈说,燕子姐,谢谢你,你别再破费了,昨天你都捐钱了。
燕子姑姑对她说,昨天捐的钱是我和大家的共同心意,今天的钱可是我个人的心意哟。
燕子姐,要是这么说,我们就收下了,谢谢你。杜宇妈妈接过钱。爸爸愣了,不解地看着她。
谢什么,谁跟谁呀。燕子姑姑看看她,回过身对我说,时候不早了,姑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我向她摆摆手,燕子姑姑,再见。
燕子姑姑看看杜宇妈妈,杜宇,你什么时候回去?
杜宇妈妈笑眯眯地对她说,我不回去,一直陪着娟娟,直到她出院。
燕子姑姑一愣,连忙说,明天晚上我也来值夜班。
燕子姑姑说来真的就来了,进病房就对杜宇妈妈说,杜宇,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今晚我在这陪娟娟,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杜宇妈妈说,不用,还是你回去吧,白天你还要上班。
燕子姑姑说,没关系,一晚两晚没问题,我在这你就回去吧。
我拉住杜宇妈妈的手,对燕子姑姑说,我不让妈妈回去。
燕子姑姑一愣,看看我,又看看杜宇妈妈。
杜宇妈妈对她说,还是我在这吧,这些天了,我熟悉情况,无轮是取药还是交款都能方便些。
爸爸也说,燕子,还是你回去吧,明天你得上班,有她妈妈在这就行了,要是有别的事忙不过来,我去请你。
行了,别说好听的了。燕子姑姑无可奈何地瞥了爸爸一眼,坐在我身边,和我说了几句话,站起身往外走。
爸爸送她,她说,劳驾不起,请回吧。
爸爸说,大老远来的,咋也得送送呀。
在医院门口,燕子姑姑站住了,盯着爸爸的眼睛,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
爸爸模棱两可地说,怎么了?
怎么了?!燕子姑姑气恼恼地说,要是别人告诉我说你有媳妇了,我一定不相信,我亲眼看见了,你还在骗我!
爸爸笑了,我有媳妇了,你吃醋了?你失望了?
吃醋了,失望了,咋的。燕子姑姑眼里涌上泪水。
爸爸哈哈地笑出了声,燕子,你不是有内线吗?咋的了,内线的情报也有不灵的时候吧?
真想不到!燕子姑姑抹了一把泪,转过身去,抽抽搭搭地哭着走了。
烧退了,呼吸流畅了。我的病好得很快,医生让我出院了。我恋恋不舍地看看那张病床,多么留恋爸爸和杜宇妈妈共同护理我的温馨啊!
我没事了,又欢蹦乱跳的。可爸爸来事了,还没到厂门口,就被等在那里的燕子姑姑堵住,连拉带拽地将他弄进胡同里。
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杜宇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呐,怎么回事一看不就明白了吗。爸爸笑呵呵地说。
原野,你正经点儿。燕子姑姑焦急地说,杜宇和你到底是咋回事?
杜宇是娟娟的妈妈,就是这么回事。爸爸看看她,一脸平静地说,你的内线也不行啊,这么重大的情报没告诉你?
告诉了,内线说不可能。燕子姑姑茫然地看着爸爸。
有啥不可能的,人明明白白地摆在那,你也看到了,还和她说话唠嗑了。爸爸认真地说,燕子,我不骗你。
好哇,原野,想不到你表面像个人似的,竟是个陈世美!燕子姑姑气愤地瞪着爸爸,你不但骗了我,还骗了春雪!
爸爸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还想逗逗她,却憋不住了,扑哧地笑出了声。我故意骗你呢,看你能气个啥样。
你故意骗我?燕子姑姑半信半疑地看着爸爸,你说的是真的?
爸爸说,真的,我是故意骗你的。
啪。啪。燕子姑姑狠狠地打了爸爸几下,不解恨地说,让你骗我,让你骗我,编瞎话跟真事似的,你以为我信呐。
爸爸一听,有点儿傻了,愣愣地看着她,你不信,你还气的那样?
你骗我,不兴我骗你呀。燕子姑姑得意地笑了,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吧,我的内线和娟娟妈妈的姐姐联系上了。
我的天哪,绕那么大的圈,那个人是谁你就直说。爸爸故意装迷糊。
你少给我装。燕子姑姑说,我的内线联系上杜宇的姐姐杜虹了。
爸爸看着她,厉害呀,你的内线咋说的?
我不说,让你说,我看看你老不老实。燕子姑姑瞪着爸爸。
你的内线都告诉你了,我还敢不老实。爸爸笑了,说,杜宇是娟娟在幼儿园的老师,又是我同学的妹妹,就帮助我照看娟娟。
还行,你还挺老实的。不过呢……燕子姑姑的眼神儿跟两把锥子似的,狠狠扎在爸爸的眼睛上:你俩没这么简单!
爸爸笑着问,我俩没这么简单,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她张口一个我们,闭口一个咱们,她说话你百依百顺的。娟娟和她叫妈妈,她可自然了。我看你俩没那么简单。燕子姑姑伤心地转过身去。
看你,多大个事呀,你至于那样吗?爸爸笑了,你想哪去了,娟娟要是和你叫妈妈,那咱俩也没那么简单呗?
那当然了,妈妈是随便叫的?燕子姑姑转回身,盯着爸爸的眼睛:凭我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告诉你,杜宇对你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原野,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爸爸看着燕子姑姑,我不管杜宇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有对象,我和杜宇和你都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燕子姑姑急了,两眼冒火。你说你和杜宇没有关系,行。你说你和我没有关系,不行!我承认你有对象,可你没和春雪结婚,我就有和你相处的自由和权力。那个杜宇吗,我告诉你,多一个情敌虽然多一份麻烦,但我不怕!
你想哪去了,我和杜宇真的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关系。爸爸耐心地对她说,燕子,我以前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有对象,只等有了房子,我俩就结婚。你的内线对我的了解很准确,很全面,你应该清楚啊。
那当然了,就因为我清楚我当前的形势,所以,我要努力。燕子姑姑用力做了一个抓爸爸的动作:把你弄到手。
爸爸诚恳地说,谢谢你看中我,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燕子姑姑绷着好看的脸蛋儿,告饶了也不行,我不能便宜了别人,让别人把你白白捡了去。
我是东西呀还是什么动物呀?爸爸看着她,无奈地笑了。哎,燕子,你的内线到底是谁呀?我跟他唠唠。
你不是东西,你也不是动物。燕子姑姑感觉自己说的这句话挺有意思,噗哧地笑出了声。你别问了,问也不告诉你。想让我的内线阻止我,你想得美。
爸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想见见他。
我不管你是啥意思,想见他没门。她瞥了爸爸一眼,宣誓般地说,我再一次跟你说清楚,只要你没和春雪结婚,我就有和你相处的权力。你和春雪结婚了,那是我没能耐争取到你,但是,我决不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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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黑了。窗外的树木摇晃着。灯光将婆娑的树影映在玻璃窗上。
燕子姑姑站起身,掏出一迭钱递给爸爸。这是50元钱,是我给娟娟的,昨天当着她俩的面我没拿出来,省得落下话把让她们天天嘎嗒牙。
爸爸推辞说,不用,不用,钱够了,谢谢你。
杜宇妈妈说,燕子姐,谢谢你,你别再破费了,昨天你都捐钱了。
燕子姑姑对她说,昨天捐的钱是我和大家的共同心意,今天的钱可是我个人的心意哟。
燕子姐,要是这么说,我们就收下了,谢谢你。杜宇妈妈接过钱。爸爸愣了,不解地看着她。
谢什么,谁跟谁呀。燕子姑姑看看她,回过身对我说,时候不早了,姑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哎。我向她摆摆手,燕子姑姑,再见。
燕子姑姑看看杜宇妈妈,杜宇,你什么时候回去?
杜宇妈妈笑眯眯地对她说,我不回去,一直陪着娟娟,直到她出院。
燕子姑姑一愣,连忙说,明天晚上我也来值夜班。
燕子姑姑说来真的就来了,进病房就对杜宇妈妈说,杜宇,这几天你太辛苦了,今晚我在这陪娟娟,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杜宇妈妈说,不用,还是你回去吧,白天你还要上班。
燕子姑姑说,没关系,一晚两晚没问题,我在这你就回去吧。
我拉住杜宇妈妈的手,对燕子姑姑说,我不让妈妈回去。
燕子姑姑一愣,看看我,又看看杜宇妈妈。
杜宇妈妈对她说,还是我在这吧,这些天了,我熟悉情况,无轮是取药还是交款都能方便些。
爸爸也说,燕子,还是你回去吧,明天你得上班,有她妈妈在这就行了,要是有别的事忙不过来,我去请你。
行了,别说好听的了。燕子姑姑无可奈何地瞥了爸爸一眼,坐在我身边,和我说了几句话,站起身往外走。
爸爸送她,她说,劳驾不起,请回吧。
爸爸说,大老远来的,咋也得送送呀。
在医院门口,燕子姑姑站住了,盯着爸爸的眼睛,你不是说你没结婚吗?!
爸爸模棱两可地说,怎么了?
怎么了?!燕子姑姑气恼恼地说,要是别人告诉我说你有媳妇了,我一定不相信,我亲眼看见了,你还在骗我!
爸爸笑了,我有媳妇了,你吃醋了?你失望了?
吃醋了,失望了,咋的。燕子姑姑眼里涌上泪水。
爸爸哈哈地笑出了声,燕子,你不是有内线吗?咋的了,内线的情报也有不灵的时候吧?
真想不到!燕子姑姑抹了一把泪,转过身去,抽抽搭搭地哭着走了。
烧退了,呼吸流畅了。我的病好得很快,医生让我出院了。我恋恋不舍地看看那张病床,多么留恋爸爸和杜宇妈妈共同护理我的温馨啊!
我没事了,又欢蹦乱跳的。可爸爸来事了,还没到厂门口,就被等在那里的燕子姑姑堵住,连拉带拽地将他弄进胡同里。
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杜宇是怎么回事?
还用问呐,怎么回事一看不就明白了吗。爸爸笑呵呵地说。
原野,你正经点儿。燕子姑姑焦急地说,杜宇和你到底是咋回事?
杜宇是娟娟的妈妈,就是这么回事。爸爸看看她,一脸平静地说,你的内线也不行啊,这么重大的情报没告诉你?
告诉了,内线说不可能。燕子姑姑茫然地看着爸爸。
有啥不可能的,人明明白白地摆在那,你也看到了,还和她说话唠嗑了。爸爸认真地说,燕子,我不骗你。
好哇,原野,想不到你表面像个人似的,竟是个陈世美!燕子姑姑气愤地瞪着爸爸,你不但骗了我,还骗了春雪!
爸爸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还想逗逗她,却憋不住了,扑哧地笑出了声。我故意骗你呢,看你能气个啥样。
你故意骗我?燕子姑姑半信半疑地看着爸爸,你说的是真的?
爸爸说,真的,我是故意骗你的。
啪。啪。燕子姑姑狠狠地打了爸爸几下,不解恨地说,让你骗我,让你骗我,编瞎话跟真事似的,你以为我信呐。
爸爸一听,有点儿傻了,愣愣地看着她,你不信,你还气的那样?
你骗我,不兴我骗你呀。燕子姑姑得意地笑了,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吧,我的内线和娟娟妈妈的姐姐联系上了。
我的天哪,绕那么大的圈,那个人是谁你就直说。爸爸故意装迷糊。
你少给我装。燕子姑姑说,我的内线联系上杜宇的姐姐杜虹了。
爸爸看着她,厉害呀,你的内线咋说的?
我不说,让你说,我看看你老不老实。燕子姑姑瞪着爸爸。
你的内线都告诉你了,我还敢不老实。爸爸笑了,说,杜宇是娟娟在幼儿园的老师,又是我同学的妹妹,就帮助我照看娟娟。
还行,你还挺老实的。不过呢……燕子姑姑的眼神儿跟两把锥子似的,狠狠扎在爸爸的眼睛上:你俩没这么简单!
爸爸笑着问,我俩没这么简单,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她张口一个我们,闭口一个咱们,她说话你百依百顺的。娟娟和她叫妈妈,她可自然了。我看你俩没那么简单。燕子姑姑伤心地转过身去。
看你,多大个事呀,你至于那样吗?爸爸笑了,你想哪去了,娟娟要是和你叫妈妈,那咱俩也没那么简单呗?
那当然了,妈妈是随便叫的?燕子姑姑转回身,盯着爸爸的眼睛:凭我一个女人的直觉,我告诉你,杜宇对你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原野,你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爸爸看着燕子姑姑,我不管杜宇是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有对象,我和杜宇和你都没有关系。
你说什么!燕子姑姑急了,两眼冒火。你说你和杜宇没有关系,行。你说你和我没有关系,不行!我承认你有对象,可你没和春雪结婚,我就有和你相处的自由和权力。那个杜宇吗,我告诉你,多一个情敌虽然多一份麻烦,但我不怕!
你想哪去了,我和杜宇真的没有你认为的那种关系。爸爸耐心地对她说,燕子,我以前跟你说得很清楚,我有对象,只等有了房子,我俩就结婚。你的内线对我的了解很准确,很全面,你应该清楚啊。
那当然了,就因为我清楚我当前的形势,所以,我要努力。燕子姑姑用力做了一个抓爸爸的动作:把你弄到手。
爸爸诚恳地说,谢谢你看中我,请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放你一马?燕子姑姑绷着好看的脸蛋儿,告饶了也不行,我不能便宜了别人,让别人把你白白捡了去。
我是东西呀还是什么动物呀?爸爸看着她,无奈地笑了。哎,燕子,你的内线到底是谁呀?我跟他唠唠。
你不是东西,你也不是动物。燕子姑姑感觉自己说的这句话挺有意思,噗哧地笑出了声。你别问了,问也不告诉你。想让我的内线阻止我,你想得美。
爸爸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想见见他。
我不管你是啥意思,想见他没门。她瞥了爸爸一眼,宣誓般地说,我再一次跟你说清楚,只要你没和春雪结婚,我就有和你相处的权力。你和春雪结婚了,那是我没能耐争取到你,但是,我决不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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