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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太后娘家沐恩侯府四房的萧六小姐与昭阳长公主的婆家护国公府长房的宋九小姐,前后不过相差一天举行周岁礼。

    萧六小姐名清瑜,已算的上是最为受宠的女公子。传闻其应满月而生,天生凤命。并且,天赋异禀,不过周岁之龄,口语流利,能诵百篇。

    最为主要的是,宫中的萧太后和恭帝都对此女十分看重,其父沐恩侯亦得重用。

    护国公府的宋九小姐,乃昭阳长公主亲女,方出生便由武懿太后亲封为乐安郡主,赐名攸宁。并当任护国公宋衍乃当朝太尉,手握重权,世子宋珺虽无官职,却以善谋而闻名天下。智计百出,被誉为再世诸葛。

    更兼方太后视三个外孙如命,乐安郡主更是得尽太后欢心疼宠。现今整个上京城中谁人不知大周朝真正当家作主的长乐宫太后。

    故言,宋九小姐宋攸宁,身份较之皇室公主也不遑多让。

    虽朝中不乏保皇一派力挺恭帝亲政,上奏疏斥言方太后牝鸡司晨。但有百官之首丞相李斯在前,御史方渝的弹劾之笔在后,中间还搁着太尉宋衍的兵权。可见,恭帝的亲政之路遥遥不可及。

    只是,方太后之势再重,皇帝到底还是皇帝。

    真是两边偏了谁也不好。

    长乐宫中,苏嬷嬷陪着方太后挑选着给乐安郡主的周岁长命锁,精挑细选之处的认真,不亚于当初对待体弱的仁宗的细心。

    而司珍房进上的锁饰,款式多样,无一不是精工细作而成,真真令人挑花了眼去。

    最后方太后还是为早产的小外孙女选定了一款白玉雕琢而成,形如玉兰,由金嵌边的长命锁。其余的太过华丽,雕龙画凤的怕孩子压不住。

    “外面的人,当下可都焦灼的很呢,娘娘。”苏嬷嬷接过长命锁,拿紫檀木盒装了,放置好。

    恭帝即位已有一年多了,近日一直扶持庶族以求亲政上位。虽当初太后不作为的便让恭帝顺利登宝,但也是为了使其作为她手里一柄剑,用来刺激正走向没落的世族的双刃剑。

    既是双刃剑用起来也需格外小心些才是。

    对于外边人的纠结,方太后清楚,同时也并不关心,现在还会纠结的朝臣都不过是一些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罢了,根本无需花费那些多余的精力。

    聪明的人想必都早已明白,这大周朝如今真正当家作主的人是谁。

    当初她既能容忍萧氏母子归来即位,那么便有她一定如此而行的理由。

    不仅仅是为了清算多年来的烂账,也是为了这个大周能够更加平安强大的矗立在这块巨大的土地上,这片时空中。

    为了两个小娘子的周岁宴,两府在十多天前就各自准备了善银在城北桥头处发放,以求为周岁的小娘子广结善缘。

    只是这发着发着就变了味,两府开始攀比起来,那边发了一筐,那我这边必须发上两筐铜钱才可。这就才不过一天时间,原定发十天的铜钱迅速见了底。

    没法子,丢人不丢面儿,管事的立刻跑回府邸禀明中馈夫人,阐明缘由。

    萧大夫人听闻尴尬的看向哄小娘子的萧四夫人,心里心疼那些铜钱。她随萧家过了一段苦日子,如今把银钱看的比丈夫还重。更何况论底蕴的丰厚程度,十个新兴的沐恩侯府都比不上护国公府,加之还有一个长公主府夹在其中。是有多想不开才去和人家比钱多。

    只是萧四夫人出身商女,平日最不缺的就是银钱,她是在萧家被贬岭南之时带着十里红妆嫁给萧四的,自身也懂经商,故此四房可算萧家最为富裕的一房。

    萧四夫人素日就看不惯大夫人那副守财奴的样子,不屑的杨眉言道:“大好的日子干啥要和那不讲理的国公府刁奴纠缠,莫伤了和气,那善银本就是要发出去的,今日也只是发的早了些,当不得什么大事。之後的善银我们四房私库出就好了。”

    安抚住责骂下人的大夫人,也就继续逗弄早慧的女儿了。听到不需中馈出钱,萧大太夫人脸上也就和缓了下来。

    至於护国公府这边,护国公继室胡夫人不想搭理这种小事,奈何又关系到长公主的小娘子,既不好开口不管,也不好一锤定音的管了。

    事关乐安郡主,也就关系到长乐宫的那位,她又不是不吃饱了称的给自己找不痛快。早年就领教过了昭阳的脾气,她实在不想再回味一遍。

    反正横竖摆不了婆婆的谱,何必惹人嫌的去管继子的女儿的事情,她多年的好名声赚的可不易。

    等待了几分钟,见长公主仍没有开口的意思,胡夫人才笑言;“那便从我私库中拿一些出来给咱们的小九庆生,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大周的乐安郡主。”众人皆应好,满口称赞国公夫人待继子女有如亲生,十几个孙子女都一般看待。

    “都是老身的孙辈,老身都是一般看待的。”胡夫人再笑言,她名声不论是府内还是上京城中,都是极好的,从不苛责下人,不妒不嫉,打理公府中馈数年如一日的井井有条。

    受不了身边一堆对胡氏的奉承话,长公主终于开口道:“何苦与那暴发户相较,平白拉低了公府与长主府的档次。”

    “今日之事本宫也不再多做计较了,但本宫希望今日这种事情不要再次发生。让那些在外派银的都回府,今日的派银结束了。之后的善银断没有让夫人出的道理,记得将账从长主府走。”

    将手中的的小陶杯放回茶几上,昭阳肃言:“如今公府府兄弟俱已成亲多年,孕育子嗣。本宫身为公府长媳,原早该为夫人分担中馈琐事,多年惫懒,实属不该。烦请夫人将账本钥匙和本宫身边的赵女官交接一下,好让本宫早日熟悉公府日常运转。”

    胡夫人眼见着自个儿把持多年的中馈之权被昭阳三言两语就给要了去,却不敢开口说出一句反驳之语,只言:“确实,老身近来也略感力不从心了,果真这年纪上去了就忧不得心,长公主愿意接掌中馈实在是再好不过的。”

    一旁的三夫人许氏与五夫人小胡氏暗戳戳的绞着帕子,原本自个亲婆婆掌管中馈,每月他们总能得些好处,如今来个身份贵重又不亲近的大嫂,以后的日子怕是难过起来,只祈祷婆婆不是真的要交出中馈之权。

    胡夫人当然不想真的白白就把中馈之权让出去,反正昭阳并不在意这种小事,拖个几天估计也就当没发生过了。中馈在自己手中,才好为自己亲儿子筹谋,她没奢望过世子之位,但其他的她一定不能让郎和五郎吃亏。

    只是没想到,昭阳公主虽不在意,但她口中的赵女官却三天两头的登门,要求交接账薄钥匙。最后甚至搬出长主来,胡氏生生咽下一口恶气,笑容满面的交了出去。

    一时想不明白为何昭阳这么多年不理公府琐事,今日却突然插手了。

    而昭阳长公主对着赵女官拿回的账本,一股无名之火就涌了上来。她知偌大的公府不会没有烂账,但没想到几乎每本都是一堆的烂账。

    胡氏那种人,果真只会在人前装模做样,内里真是拎不清,还给芝兰玉树的爷和五爷娉回许氏和小胡氏那样的蠢妇。她要是再不管公府,怕是都要给这些败家玩意弄毁了。

    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多少世家毁于内宅不稳。

    宋珺回房之时所见的,便是自家素来霸道矫情的公主夫人对着一地凌乱的账本面色不虞,周边跪着一地的侍从,只赵女官拾掇一地的纷乱。

    他喝令众人退下去,上前环抱住昭阳,柔声细哄:“我的公主夫人,千万消消气,公府以往的糊涂账我心中都有数,不必在意追究,左右也不过是一些银钱罢了。三弟和五弟都是明眼人,以后也会管住自家媳妇的。只是这日后公府的中馈还得烦扰夫人了。”

    昭阳这才露出笑颜,道:“你今儿个倒是回来的早。”

    “这不是为了早点回来见夫人与小攸宁嘛!”此时的宋世子与在外的形象简直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当年,昭阳可是宋珺冒着被方太后活剐和被自家老爹家法处置的风险求娶回家的,如此这般那般的艰难险阻才娶回家来的,自当好好爱护才是。

    初时宋衍得知长子的心上之人乃是当朝方皇后嫡出亲女,是真有活活打死宋珺这不孝子的想法的。

    自古公主丈夫有驸马之尊却无法出仕,而宋珺才智冠绝,是他唯以心血重点培养的接班人,一旦尚主,就表示他多年心血白费,且下一代的护国公没有任何的实权。宋府世子绝不能毁在一个公主手里。

    为此,宋衍求到高宗处,况且高宗一心扶持庶族,一直在庶族之间挑选有能者尚爱女,加上宋家之势日益上涨,帝王如何能放任宋家坐实皇亲国戚之名而更上一层。君臣也算是想到了一处。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宋珺和昭阳会先行苟且之事珠胎暗结,一切都还是身为皇家公主的昭阳的手笔。

    这种皇室丑闻必须遮下,高宗与方皇后只能咬牙赐婚为长女备嫁。护国公府也得高高兴兴的为世子尚公主做出准备。宋衍再无奈也只能高高兴兴等着公主的一杯媳妇茶,最多私下里狠揍宋珺一顿出气。

    昭阳温柔的凝视着宋珺,一晃十年已过,她的夫君依旧眉眼疏淡,风采夺人,依旧是上京城中女子所崇拜的君子。

    恐怕方太后至今都以为是自个女儿的反叛,毕竟当初的昭阳得知父皇那儿的驸马人选都是寒门子弟而十分不满。谁会想到是宋珺在背后撺掇的结果呢?在所有人的反对的情况下,也就只能使出非常手段了。

    而知子莫若父,宋衍几乎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一切是谁的手笔,但结局一定,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罢了,罢了,不能出仕便不能出仕罢,毕竟是他与谢蕴的孩子,哪里会埋没了去。

    窗外秋意绵绵,金桂飘香,室内却是春意浓浓。宋珺似乎已经忘记要去看望女儿的事了。轻嗅妻子身上熟悉的甜香,思绪早已飘远,这时候啥也不懂的肉团子女儿哪有妻子重要,床也显得不重要了好吗。

    奶娘怀里的小攸宁实力哭闹表示对这对父母的不满。

    此刻的朝堂之上。

    大臣们议政热火朝天,说到着急争议之处也免不得面红耳赤。恭帝却如摆设一般端坐在上方龙椅,完全得不到任何插手机会。便是偶尔的几句建议,也被丞相截去话头,根本不会被臣子所关心的皇帝啊。

    难免的一股闷气卡在喉间上不得下不去,恭帝十分气短那。忽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听闻萧爱卿家的六孙女和宋卿家的九孙女都即将行周礼了,并前后不过只差一天而已?”

    被点名的人自然称是。

    “如此也是缘分,不如就趁此次周岁宴的好时候,给位的孙女结个义姐妹如何,就由朕来做个见证人。”

    萧城闻言,立刻上前言到:“倒是我家小六高攀太尉的孙女了,微臣替小六立言,日后一定宠护乐安郡主,宋大人放心,我家清瑜定会是一位好姐姐。”

    恭帝满意的点头,舅舅果然不会给他拖后腿,这边已经快上一步应下了,宋衍也就不好拒绝了。

    一旦萧家与宋家的小姐结了金兰姐妹,下面的人自会望风而动,世族与庶族的关系便会破冰,那么恭帝亲政一事指日可待,那时,方太后手中就算握有虎符也不过就是一块烂铁。

    “本是官家亲自抬举臣下的孙女,原不该推拒才是,只是小九到底有了郡主封号,也算是皇家的女儿了,臣不敢擅自答应了下来。况此事,原该问过武懿太后与昭阳长公主方是。”宋衍也不多言,只搬出贵人来说话。

    “太尉大人此言差已,若是因为乐安郡主已得的郡主身份就只与皇家女儿做姐妹,那大人家还有如花似玉的闺女可如何算,难不成就不当郡主的姐姐了不成?”

    不复刚刚的好言语,萧城此时显得咄咄逼人,“只怕是太尉嫌弃我家小六身份太低罢,世家对庶族的多番打压要更进一步了不曾?”

    “太傅说的那里话,宋某可从来没这样想过。实在是郡主年纪虽小,却顽劣非常,而太傅家的六小姐已名满上京,天生凤命,早慧异常,是乐安高攀不上萧六小姐。”宋衍淡然笑回。

    “至于打压庶族一事,还请太傅拿出证据才好,庶族人数的确庞大,但有能之士却少,所有的庶族有才之人,世家可未慢待分毫,何来打压一说?”

    内里如何大家自是清楚,只在这样的情况下,萧城不好再开口。

    恭帝却不想放过这次的机会,还待再说什么。

    不想御史方瑜突奏言,这是方太后的娘家亲弟弟,恭帝不得不忍下,给其几分面子。

    “闽州州吏陈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现闽州御史王洵之上书朝廷,附上罪证128条,证据确凿,请官家用玺,择日押送罪臣入京。”

    这下,恭帝是再也无法想着两个小孩子的事了。那闽州吏可是他千辛万苦插去地方的心腹,这才多久,又被拔了?

    这种蠢笨愚钝之人,死不足惜。

    恭帝心中郁郁,恰后宫传来消息,身怀七月身孕的陈婕妤知道自个弟弟出事之后便发作了,难产,恐母子不保。

    自陈氏入宫以来,颇有萧太后当年之声势,十分受恭帝宠爱。闽州州吏陈安便是她亲弟。

    当初也是枕头风的作用下才让陈安得了这个空缺,现被查处,可想而知恭帝被世家狠扇脸面后的震怒之情。就是怀着皇子也不一定不会被恭帝迁怒。

    加之嫡亲的弟弟出了事,本就受父亲宠爱的庶兄必将出头,姨娘的气焰恐会更加嚣张,如今母亲所能依靠的只有她了。

    几番忧虑悲惧之下,陈氏错手打翻茶盏,从榻上滑落,血流不止,腹疼难忍。

    一个七月大的成型男胎艰难的自母体取出,甫一出生就没了声息,生生闷死于母体之中。

    得到消息赶到的恭帝本是怒火冲天的,但见到刚刚诞下死胎的宠妃半卧床上,恸哭不已。惨白的脸色,悲极的哀嚎无一不引起他的恻隐。

    美人落泪总是惹人心怜的,尤其是声声哀戚犹如杜鹃啼血,直将听的人的心扭成一团,不舍责备其一分。

    萧太后也恼陈氏无用,怀胎七月了还能出事。终是见其悲伤至极,怜其也是一片慈母心肠,也就忍下不言了。

    归根结底,都是那些以方太后为首的世族的错。

    暗暗里不知又诅咒了方氏多少回。

    之于深知流产内情的纪皇后只安静的在一旁观望这场闹剧。她得避免战火烧及自身。

    而长乐宫听闻后,派了一名传话的小宦官传达口谕:

    “太后慈喻: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婕妤产下死胎这不祥之兆,竟劳动整个未央宫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官家此番小题大做,不知轻重。何能担起大周江山,护我大周子民?”

    “今陈氏不擦大意,导致皇嗣受损。即日起禁足漪澜殿三月,潜心礼佛。”

    众人惊目,唯陈氏双目含珠委委屈屈的跪下,向长乐宫方向叩拜谢罪,言明,一切罪责皆在己身,甘愿承受太后怒火。

    大抵这样的女子总是分外惹人怜惜的,不仅恭帝心疼的扶起陈氏,而且萧太后亦言莫理长乐宫的泼妇。

    纪皇后看着面前的大戏,只觉后宫女子还是装扮可怜才能活的更久,单单看萧氏母子生吞怒火的样子便觉好笑。

    狡兔死,走狗烹。

    当年恭帝为换取父亲的绝对忠心而求取自己,山盟海誓的诺言许下无数,只是都成泡沫消散。

    一朝得位,你将各式美人搂在怀中宠护有加,唯独忘忘记我这个风雨中携手的发妻。

    多么讽刺,身为皇后,大周的国母,却要忍受妃妾的眼色。

    这样又如何,一朝为后,君若无情我便休。

    七月七的乞巧佳节,也恰是昭阳长公主幼女诞日。

    为了应这乞巧之名,小郡主的抓周礼上多了许多女子六艺。香案上的东西颇为齐全:制作精美的古琴玩件、纯金锻造的小算盘及和田玉石所做的算珠、东胡女郎骑马射猎的梧桐木雕。

    此外还有诗书、画卷、玲珑棋、湖州管据笔、胭脂盒、针线笼等等,零零总总共十七件小样。

    待小小的乐安被放上香案之时,她全部的注意都在今早自父亲腰间取下的香囊上,兀自玩着香囊上精致的刺绣,小手沿着绣线划来划去,半分也不知道自个正处于众目睽睽之下。

    旁观的夫人之间不知谁多嘴了一句:“昨日那萧六小姐刚上香案,就抓了诗书、棋子、古琴谱、胭脂盒、针线笼的,果真是聪慧异常,想来日后定是玲珑剔透、秀外慧中的小娘子。”

    这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叫几位公府的小公子听了去。

    自小就是上京城的混世魔王的宋景鄞一下就不干了,我家小攸宁才是最聪慧可爱的小娘子,那萧六小姐算什么。一把夺了乐安手里的香囊,心想,如此一来,攸宁必会抓十个八个好东西,把那萧六比到泥地里去。

    时为两个孩子大兄的宋景辰真是没来得及拉住弟弟,只能祈祷妹妹别哭闹起来才好,只是--

    被夺了心爱之物的乐安郡主先是呆愣了几秒,继而两只大眼蓄满泪水,之后就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把抓起离自己最近的木雕就朝抢东西的小哥哥砸去。得亏奶娘眼疾手快,抱起小郡主,高声宣布郡主抓了骑射木雕,在长公主是示意下哄着郡主回了房。

    没法子,哭闹不止的乐安自然不能继续行抓周礼,只当已经行完了,派了人去前院男客处传达。

    免费旁观了一出闹剧的宋景辰扶额,望着弟弟的眼神充满同情。景鄞毁了母亲亲自为妹妹准备的抓周礼,自然要承受来自母亲的雷霆之怒了。

    想起母亲平日里的严厉教导,作为兄长的宋景辰只能对弟弟说一声:自求多福了。

    但显然宋静鄞不傻,出事早死赖着出宫给乐安送长命锁的苏嬷嬷进宫避难了。

    最后长公主所有的怒气都由孩子的父亲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