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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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身后的院墙被杀人无声一掌击碎，刀因着没了着力点，从壁上脱落，他整个身子也因此掉入水中！
他吃力地抬头看向杀人无声。
杀人无声此时的气息，竟比他还要弱上几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杀人无声突然痛苦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靠于听水榭的柱子上，面具下鲜血直淌！
暮成雪蹙眉，杀人无声的样子竟像是下一刻便会死去一般！
察觉到暮成雪的目光，杀人无声抬眼看向仍旧倒在水中的他，几次想出手却都没能凝聚内力，胸口愈发疼痛！他垂首苦笑，只这么一会儿，他的身体便撑不住了么？
嘶——
又是一波疼痛袭来，几乎让他晕厥！杀人无声走向暮成雪，于他面前缓缓蹲下。
他以食指勾起他的下颚：“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帮你。罢了，今日算你运气好，我饶你一命。”说罢，他起身挥袖，落叶飞扬。
杀人无声便如来时一般，踏着落叶而去。
“你的人头暂且留下，待我下次来取。”远方飘来他空洞而清冷的声音。
暮成雪闻言苦笑，杀人无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非杀人无声身体出了问题，他恐怕便要命丧于此。
暮成雪斜睨自己双臂，突然咬紧双唇，面色青白！他右臂已断，双臂肩胛被锁，手筋脚筋尽数被银针封住……他该如何离开这溪水？莫非只能躺在这里等着苗叔或是别人找来？！
暮成雪咬牙，以左手手肘支撑身体，缓缓爬向岸边！
他眼中恨意浮现！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被人折磨得这么惨！
杀人无声！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他定将加倍奉还！
……
王城歌舒府邸内，歌舒醉城看着哭泣不止的歌舒夫人头疼不已。
“娘，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别哭了。”歌舒醉城走到歌舒夫人身边，一边哄一边替她拭去泪水，“爹啊，您好歹也帮着劝劝呐！”
歌舒铭悠闲地拨弄手中茶盏：“我觉得，我该帮着你娘数落你才是。”显然对于歌舒醉城当年离家一事，歌舒铭心中仍有不满，不过如今儿子已经长大了，且成了天下人皆知的神医，他也算是放心了。
歌舒醉城闻言一噎！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还知道回来！？”歌舒夫人闻言一怒，又开始数落歌舒醉城，“十多年了，你还舍得回来么？！”
“行了行了娘，孩儿知道错了，求您了别哭了！”歌舒醉城闻言赶忙抱住歌舒夫人的腰耍赖撒娇，他娘都快念叨两个时辰了好么！
“你呀！”歌舒夫人见状终于破涕为笑，食指点了点歌舒醉城额头，“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撒娇。”
歌舒醉城见她终于笑了，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大哥呢？”
歌舒夫人闻言立即又沉了脸，叹息道：“你大哥……去年跟沈言一起离开了。他……罢了，他真心喜欢那孩子，非要跟他在一起，我这个做娘的又如何忍心为难他？”
歌舒醉城心中一动，笑意浮现。大哥的感情得到了爹娘的认可，他替他高兴，毕竟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惊世骇俗的情感！
“大哥会很幸福。”歌舒醉城安慰道。
“但愿吧。”歌舒夫人轻叹，“你呢？可找到中意的姑娘了？可成家了？”
“……”歌舒醉城无奈道，“娘，您可曾听说药王谷神医成亲了？”
歌舒夫人瞪了一眼歌舒醉城：“那中意的姑娘总该有了吧？”
歌舒醉城脑海中闪过息风的笑脸，坦然承认：“有，很快您便能见到她了。”
歌舒夫人闻言大喜！
“哎哟，快告诉娘她是哪家小姐？！娘给你提亲去！”
歌舒醉城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在王城等她来找我呢。娘您就放心吧，您肯定能见到她！现在呢，您的儿子我饿了，咱们该用膳了！”歌舒醉城说着拉着二老离开正堂。
“怎么，还不让娘知道呢？”
三人渐行渐远。
翌日，歌舒醉城同时收到两封传书。
一封来自息风——我到了。歌舒醉城笑了笑，总算这丫头没有骗自己，他前脚刚到王城，她后脚也到了。不过，她没说去哪里找她。
歌舒醉城放下书信，既然她没说，那他等她来找他便好。
另一封，来自名剑山庄。暮成雪竟会给他飞鸽传书，还真是稀奇。
歌舒醉城展开书信，看清信上所写立时皱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刚离开没几日，成雪竟然被人重伤？！信上也没说明是谁伤的，可这天下能伤得了成雪的……
“李伯。”歌舒醉城唤来李管家。
“二少爷。”
“你帮我查一个人，查查她现在身在何处。”歌舒醉城蹙眉。
这天下能重创暮成雪的，还真没有几人！歌舒醉城不由想起那个地方，他六岁那年被掳去的地方！其实并非他不说，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他怎么说？
他只知道，那里的人各个武艺高强！尤其息风的爹！若真是息风的爹，暮成雪还真不是那人的对手！若真是息风的爹，那息风现在……
年幼时的记忆浮现，歌舒醉城心中涌出不安！
“少爷，不知您要找谁？”
“她叫息风，你查查看她如今在王城哪里，是否安全。”
“是！”李伯很快吩咐下去。
歌舒醉城盯着手中信纸，眉头深锁。
他本以为会等很久，毕竟息风若是真的想躲起来，连他都找不到。可他没想到，夜里便有了她的消息。
不过，是坏消息！
“二少爷！有息风姑娘的消息了！”是夜，歌舒醉城正躺于院中小憩，李伯突然皱着眉头神色匆匆地走进来！
这么快？
歌舒醉城瞧见李伯面上的焦急，心中不安更甚！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二少爷！您说的息风姑娘，可是将军府大小姐？！”
歌舒醉城一怔，将军府大小姐？
“哪个将军府？”
“金戈将军！”
歌舒醉城猛地站起身：“李伯，你说清楚些！”
金戈少年时助当今皇帝谦逊登上帝位，因此被封为大将军，乃北国第一女将！
大小姐？他怎么不知道，金戈还有姐姐？李伯所说的息风，不是他的风儿吧？
“回少爷，晌午时金将军府邸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说是金将军终于找到了她失踪多年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就叫息风！”
李伯犹豫再三，继续道：“光凭一个名字，我们自然不敢擅自猜测那位姑娘是否就是少爷您要找之人。可少爷，若是将军府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金将军托人传话，说是那位大小姐突然犯病，请少爷您过府诊治！”
二少爷是神医，不轻易出谷，此次回来也是挑的夜里，此事只有府上的人知道。既然如此，金将军又怎会知道二少爷在府里？！
除非，是那位息风大小姐说的！
歌舒醉城闻言面色一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再怀疑也不用再留在息风身边了！
犯病？！这丫头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么！
“走！去将军府！”
说罢一行人连夜赶去皇城！
夜色渐沉，将军府却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体，生怕出一点差错！
将军今日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连续杖责了十几人，有侍卫，有大夫！而这一切，均是因为此刻屋内昏迷不醒，却仍旧吐血不止的那位小姐！将军府突然出现的大小姐，息风！
屋内，息风面色青白地躺在金戈怀中，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风儿！风儿你怎么样！风儿！”金戈手足无措地拥紧息风，双目血红！
为何会这样！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她！她们分开十五年，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却为何要如此折磨她们！
“噗！咳咳！噗——”又是几口鲜血喷出！息风双唇开开合合，不知在讲些什么。
“风儿，你说什么？”金戈垂首靠近息风，随即落下泪来！
“小戈……我疼……”息风已然神志不清。
病发引发了她的恐惧，这十几年来被折磨的恐惧如野兽般向她扑来！
“风儿乖，告诉我，哪里疼？”金戈哽咽着哄道，“告诉我，我帮你吹吹，吹吹便不疼了。”她言语间的宠溺一如十五年前。
从小金戈性子便野，因此总是受伤。每每她受伤哭闹不止时，息风便是这么哄她。
息风没有回答，却是听到了金戈说的话。只见她颤抖着抬起左臂，金戈赶忙握住她的左手。
息风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又吐出几口血！
察觉息风的不对劲，金戈颤抖着揭开她的衣袖……
她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满是丑陋的痂痕！纵横交错！
金戈看着那些伤痕愣了许久。
这么多年，她的风儿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回禀将军、这、这位姑娘得的什么病老朽实在不知啊……”大夫替息风把脉后，哆哆嗦嗦地说道。
“来人，杖责五十。”金戈垂首看着息风冷漠地说道。
大夫闻言赶忙跪下求饶！
聒噪！金戈眸中杀意一闪而逝，袖中匕首射出刺入大夫咽喉！很快那人便没了气息！
救不了她的风儿，留着做什么？
众人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出！门外的侍卫赶忙进来，将大夫的尸体抬出去。
“小戈……”突然，息风轻唤她。金戈赶忙凑近她唇边。
“风儿，我在这里。”她抚摸她的脸颊，“别怕，我一直在。”
“歌舒……”息风断断续续地说道，“去找、歌舒……”
“找谁？风儿你想见谁？”金戈再凑近些。
“歌舒府邸、歌舒醉城……”说罢，息风意识陷入黑暗，任金戈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来人！去歌舒府邸请歌舒醉城！”
暮成雪身后的院墙被杀人无声一掌击碎，刀因着没了着力点，从壁上脱落，他整个身子也因此掉入水中！
他吃力地抬头看向杀人无声。
杀人无声此时的气息，竟比他还要弱上几分！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杀人无声突然痛苦的捂着心口，踉跄着倒退了几步，靠于听水榭的柱子上，面具下鲜血直淌！
暮成雪蹙眉，杀人无声的样子竟像是下一刻便会死去一般！
察觉到暮成雪的目光，杀人无声抬眼看向仍旧倒在水中的他，几次想出手却都没能凝聚内力，胸口愈发疼痛！他垂首苦笑，只这么一会儿，他的身体便撑不住了么？
嘶——
又是一波疼痛袭来，几乎让他晕厥！杀人无声走向暮成雪，于他面前缓缓蹲下。
他以食指勾起他的下颚：“没想到连老天爷都帮你。罢了，今日算你运气好，我饶你一命。”说罢，他起身挥袖，落叶飞扬。
杀人无声便如来时一般，踏着落叶而去。
“你的人头暂且留下，待我下次来取。”远方飘来他空洞而清冷的声音。
暮成雪闻言苦笑，杀人无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若非杀人无声身体出了问题，他恐怕便要命丧于此。
暮成雪斜睨自己双臂，突然咬紧双唇，面色青白！他右臂已断，双臂肩胛被锁，手筋脚筋尽数被银针封住……他该如何离开这溪水？莫非只能躺在这里等着苗叔或是别人找来？！
暮成雪咬牙，以左手手肘支撑身体，缓缓爬向岸边！
他眼中恨意浮现！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被人折磨得这么惨！
杀人无声！今日你不杀他，他日他定将加倍奉还！
……
王城歌舒府邸内，歌舒醉城看着哭泣不止的歌舒夫人头疼不已。
“娘，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别哭了。”歌舒醉城走到歌舒夫人身边，一边哄一边替她拭去泪水，“爹啊，您好歹也帮着劝劝呐！”
歌舒铭悠闲地拨弄手中茶盏：“我觉得，我该帮着你娘数落你才是。”显然对于歌舒醉城当年离家一事，歌舒铭心中仍有不满，不过如今儿子已经长大了，且成了天下人皆知的神医，他也算是放心了。
歌舒醉城闻言一噎！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你还知道回来！？”歌舒夫人闻言一怒，又开始数落歌舒醉城，“十多年了，你还舍得回来么？！”
“行了行了娘，孩儿知道错了，求您了别哭了！”歌舒醉城闻言赶忙抱住歌舒夫人的腰耍赖撒娇，他娘都快念叨两个时辰了好么！
“你呀！”歌舒夫人见状终于破涕为笑，食指点了点歌舒醉城额头，“还跟小时候一样爱撒娇。”
歌舒醉城见她终于笑了，松了一口气，随口问道：“大哥呢？”
歌舒夫人闻言立即又沉了脸，叹息道：“你大哥……去年跟沈言一起离开了。他……罢了，他真心喜欢那孩子，非要跟他在一起，我这个做娘的又如何忍心为难他？”
歌舒醉城心中一动，笑意浮现。大哥的感情得到了爹娘的认可，他替他高兴，毕竟一个男人爱上另一个男人，并非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惊世骇俗的情感！
“大哥会很幸福。”歌舒醉城安慰道。
“但愿吧。”歌舒夫人轻叹，“你呢？可找到中意的姑娘了？可成家了？”
“……”歌舒醉城无奈道，“娘，您可曾听说药王谷神医成亲了？”
歌舒夫人瞪了一眼歌舒醉城：“那中意的姑娘总该有了吧？”
歌舒醉城脑海中闪过息风的笑脸，坦然承认：“有，很快您便能见到她了。”
歌舒夫人闻言大喜！
“哎哟，快告诉娘她是哪家小姐？！娘给你提亲去！”
歌舒醉城哭笑不得：“我这不是在王城等她来找我呢。娘您就放心吧，您肯定能见到她！现在呢，您的儿子我饿了，咱们该用膳了！”歌舒醉城说着拉着二老离开正堂。
“怎么，还不让娘知道呢？”
三人渐行渐远。
翌日，歌舒醉城同时收到两封传书。
一封来自息风——我到了。歌舒醉城笑了笑，总算这丫头没有骗自己，他前脚刚到王城，她后脚也到了。不过，她没说去哪里找她。
歌舒醉城放下书信，既然她没说，那他等她来找他便好。
另一封，来自名剑山庄。暮成雪竟会给他飞鸽传书，还真是稀奇。
歌舒醉城展开书信，看清信上所写立时皱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刚离开没几日，成雪竟然被人重伤？！信上也没说明是谁伤的，可这天下能伤得了成雪的……
“李伯。”歌舒醉城唤来李管家。
“二少爷。”
“你帮我查一个人，查查她现在身在何处。”歌舒醉城蹙眉。
这天下能重创暮成雪的，还真没有几人！歌舒醉城不由想起那个地方，他六岁那年被掳去的地方！其实并非他不说，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里是哪里，他怎么说？
他只知道，那里的人各个武艺高强！尤其息风的爹！若真是息风的爹，暮成雪还真不是那人的对手！若真是息风的爹，那息风现在……
年幼时的记忆浮现，歌舒醉城心中涌出不安！
“少爷，不知您要找谁？”
“她叫息风，你查查看她如今在王城哪里，是否安全。”
“是！”李伯很快吩咐下去。
歌舒醉城盯着手中信纸，眉头深锁。
他本以为会等很久，毕竟息风若是真的想躲起来，连他都找不到。可他没想到，夜里便有了她的消息。
不过，是坏消息！
“二少爷！有息风姑娘的消息了！”是夜，歌舒醉城正躺于院中小憩，李伯突然皱着眉头神色匆匆地走进来！
这么快？
歌舒醉城瞧见李伯面上的焦急，心中不安更甚！莫不是真的出事了？！
“二少爷！您说的息风姑娘，可是将军府大小姐？！”
歌舒醉城一怔，将军府大小姐？
“哪个将军府？”
“金戈将军！”
歌舒醉城猛地站起身：“李伯，你说清楚些！”
金戈少年时助当今皇帝谦逊登上帝位，因此被封为大将军，乃北国第一女将！
大小姐？他怎么不知道，金戈还有姐姐？李伯所说的息风，不是他的风儿吧？
“回少爷，晌午时金将军府邸突然传出一个消息，说是金将军终于找到了她失踪多年的姐姐，而她的姐姐，就叫息风！”
李伯犹豫再三，继续道：“光凭一个名字，我们自然不敢擅自猜测那位姑娘是否就是少爷您要找之人。可少爷，若是将军府的人找上门来了呢？”
“金将军托人传话，说是那位大小姐突然犯病，请少爷您过府诊治！”
二少爷是神医，不轻易出谷，此次回来也是挑的夜里，此事只有府上的人知道。既然如此，金将军又怎会知道二少爷在府里？！
除非，是那位息风大小姐说的！
歌舒醉城闻言面色一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再怀疑也不用再留在息风身边了！
犯病？！这丫头真当自己有九条命么！
“走！去将军府！”
说罢一行人连夜赶去皇城！
夜色渐沉，将军府却是灯火通明，所有人都绷紧了身体，生怕出一点差错！
将军今日的情绪很不稳定，已经连续杖责了十几人，有侍卫，有大夫！而这一切，均是因为此刻屋内昏迷不醒，却仍旧吐血不止的那位小姐！将军府突然出现的大小姐，息风！
屋内，息风面色青白地躺在金戈怀中，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
“风儿！风儿你怎么样！风儿！”金戈手足无措地拥紧息风，双目血红！
为何会这样！老天爷为何要这么对她！她们分开十五年，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却为何要如此折磨她们！
“噗！咳咳！噗——”又是几口鲜血喷出！息风双唇开开合合，不知在讲些什么。
“风儿，你说什么？”金戈垂首靠近息风，随即落下泪来！
“小戈……我疼……”息风已然神志不清。
病发引发了她的恐惧，这十几年来被折磨的恐惧如野兽般向她扑来！
“风儿乖，告诉我，哪里疼？”金戈哽咽着哄道，“告诉我，我帮你吹吹，吹吹便不疼了。”她言语间的宠溺一如十五年前。
从小金戈性子便野，因此总是受伤。每每她受伤哭闹不止时，息风便是这么哄她。
息风没有回答，却是听到了金戈说的话。只见她颤抖着抬起左臂，金戈赶忙握住她的左手。
息风身子猛地一颤，随即又吐出几口血！
察觉息风的不对劲，金戈颤抖着揭开她的衣袖……
她瘦骨嶙峋的手臂上，满是丑陋的痂痕！纵横交错！
金戈看着那些伤痕愣了许久。
这么多年，她的风儿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回禀将军、这、这位姑娘得的什么病老朽实在不知啊……”大夫替息风把脉后，哆哆嗦嗦地说道。
“来人，杖责五十。”金戈垂首看着息风冷漠地说道。
大夫闻言赶忙跪下求饶！
聒噪！金戈眸中杀意一闪而逝，袖中匕首射出刺入大夫咽喉！很快那人便没了气息！
救不了她的风儿，留着做什么？
众人见状更是大气不敢出！门外的侍卫赶忙进来，将大夫的尸体抬出去。
“小戈……”突然，息风轻唤她。金戈赶忙凑近她唇边。
“风儿，我在这里。”她抚摸她的脸颊，“别怕，我一直在。”
“歌舒……”息风断断续续地说道，“去找、歌舒……”
“找谁？风儿你想见谁？”金戈再凑近些。
“歌舒府邸、歌舒醉城……”说罢，息风意识陷入黑暗，任金戈怎么喊也没有反应！
“来人！去歌舒府邸请歌舒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