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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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什么？这种东西应该很温暖，可是在她给的爱里，他却屡屡受挫。她总是离开也就算了，还老是受重伤，每次她都用滚烫的鲜血和越来越冰凉的体温提醒着他的无力。
如果这就是爱，那爱就是抹了蜜的剑，比千钧玄铁更沉，比死更冷。
鸣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空前的孤独。
大多数的爱是有条件的。
就像艾尔靠近他是因为他和查尔斯有一模一样的金发蓝眼；涡潮村的大家接受他是因为他是艾尔的同伴，是因为他姓漩涡。到底有没有人越过那些标签和影子，真真实实的爱着自己呢？
“我是不是奢望太多了。”
心脏一阵阵收缩发寒，鸣人停下脚步。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愿意接受真实的他。
除去各种各样的标签，作为一个赤☆裸☆裸的灵魂而存在的鸣人，有人愿意爱吗？
也许有伊鲁卡老师……
少年苦涩一笑：“只要我身体里还有九尾，木叶的村民们心里永远都有个疙瘩，毕竟我象征着夺去他们亲人生命的怪物。”可是，那并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他要背负起那么多责难。
“臭老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鸣人垂下头。
一双寒冰般冰冷的手按上鸣人肩膀，鸣人头也不抬地打了个激灵。
那人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嘶哑着说：“是啊，他们都是一群烦人的混蛋。涡潮村的大家比起你，也更看重艾尔。你很清楚，你接下来的改革措施会让很多人对你有意见，你害怕失去他们的好感。木叶的那些人也一样，为什么你要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小心翼翼的强颜欢笑着去融入他们。不可恶吗？那些对我们冷眼以待的人，他们生来就毫不费力地拥有了一切，可以自然而然的和别人做朋友。可是你不行，你得做得比别人更好，装的更豁达更开朗才能被接纳，凭什么……说起来，艾尔也是。“
他提起艾尔的名字时，那咬牙切齿饱含怨憎的语气引起鸣人的警觉。鸣人猛地抬头，一把捏住对方的小臂。
那张和他完全一致的脸上，猩红色的瞳孔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鸣人。
“你想做什么？”
“不要紧张。”对方含笑着掰开他的手，摊开双臂，说道，“我爱她，但是我也恨她。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还常常毫不珍惜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不厌烦她这种行为吗？”
厌烦……怎么会不厌烦，可是他不记得他鸣人骇然地后退一步。
暗黑鸣人的身后浮现出红色九尾凶兽的影子。他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近乎天真的吐出残忍而血腥的话语:“要我说，她的腿断了就好了。”
鸣人挥拳过去，对方轻轻松松接住。鸣人咬着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敢？”
怎么敢说这种话。
“我是你内心的邪恶，你所有的不甘和不满构成了我。”暗黑鸣人循循善诱道，“想一想吧，艾尔是不是走太快了，她想要的东西也太多，只要她还能活动，你永远都被她放在那些事后面。你不觉得吗？只要剥夺她活动的能力，你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这可是你的愿望啊。”
“不会再分开是我的愿望没错，但是你的理解完全有问题。”少年心中怒浪翻滚，“这样扭曲的愿望是你的，不是我的。”
对方轻松自若的招架着鸣人的拳脚攻击，眼见攻击完全无效，鸣人心越来越发沉。
“没用的，你应该意识到了才对，我对你的了解是真实的。”暗黑鸣人脸上扬起的笑容邪气无比。收回手，少年茫然地看着这个邪恶的自己，莫名有种不真实感，难以想象，自己的脸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想一想吧，外面那个人明摆着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你放任自己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说不定她真的会跟他走。”对方憎恶的看向周围的黑雾，“朋友，仇敌？我不觉得他和艾瑞克是那么天真的关系。想一想吧，为什么那个世界里，只有她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
“你不觉得，也许她是为他而生的吗？”
为查尔斯而生？
鸣人沉默的低下头。
查尔斯，一旁的自来也问道：“如何？”
“……他正在和阴暗的自我战斗，我不能插手，必须由他自己越过这一关才行。”查尔斯眼眸微垂，手指无意识地拽扯着地上的野草。为他而生？一个更阳光更积极的女性万磁王，一个让他们可以携手共同努力的契机，用爱情？
可笑。
尽管他和艾瑞克的争斗完全是个不得已的错误。
查尔斯轻声自言自语，“但是……和他的性别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是爱他的。”
无关情☆欲。
这样的爱，有尊敬，有崇拜，因为互相了解而更加深刻，却也因此而在他们中间横亘一道鸿沟，两人彼此都很清楚，谁也无法勉强对方接受自己的信念，在命运的恶意下，他们争斗不休。并肩又对立的两大变种人强者，就像根植在大地上的两棵参天大树，互相轩邈，竞争着更多的阳光和雨露。无数次战场上遭遇，一次又一次对对方武力相向，这份爱也没有丝毫扭曲，更没有染上憎恨，因为这是两人选择的道路。
既然认了，那就不能后悔。
可是这样真的值得吗？在漫长的对抗中，他们蹉跎了太多光阴。以至于间接酿成不少惨剧。
假如艾尔没有流落到这个世界来，假如她一开始也没有艾瑞克的记忆……
“真是多此一举的命运。”查尔斯移开视线，重重叹息道。
鸣人不闻不动，伫立在那里，就像凝固了一般。
“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你恐惧着自己这颗憎恨世界的心。”暗黑鸣人癫狂的大笑起来，“毁灭吧！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尽情的活着。凭借着九尾的力量，你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鸣人抬头，怜悯的看着对方。
他笑声渐止，冷冷的回视鸣人：“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像你说的那样活着，的确会很省事。可是你看轻了什么是孤独。”鸣人摇头道，“活着真的很辛苦，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形状去迎合别人，可是不光是我，大家都是这样艰难的生存着。有得必有失，这也许就是我拒绝孤独一人的代价。”
鸣人语气渐壮，上前道:“我算不上聪明，在学校里再怎么努力，成绩也不过是中游……”想起自己的在校成绩，鸣人不由一脸惋惜的摸摸头:“可是我知道，你也许能杀死很多害怕你的人，但你杀不死自己的孤独。憎恨改变不了世界，只会导致恶性循环。”
“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谢谢你。”
对方被鸣人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连连后退，无端感觉自己气势上瞬间矮了好几截，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鸣人：“你发什么傻？”
“你让我看到自己的软弱，我回头一定会记得克服掉这些不必要的缺点。”
“你疯了？”
“也许。但是我要活下去，和大家一起。”
“那艾尔呢？”
鸣人沉默一瞬，撇嘴不满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对那个任意妄为的家伙有怨言。我一想起这个别扭又嘴硬的人干的很多事我就火大得不行，可是这些负面情绪完全能用语言交流解决掉。根本就不需要像你说的那样去做，而且，我不会对她用暴力的。”
“……”
“不要那样看我，”鸣人伸出手，心念一动，掌心幻化出一张泛黄的书签，“也许她的确是为查尔斯而生。可是，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
鸣人随手把书签递给邪恶的自己。他僵了僵，一脸犹豫地接过低头看看，默不作声。
“你能看出来吧？她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不要再说弄断她的腿这种可怕的话了，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她的话，难道不是应该看她笑吗？”
对方没接话，鸣人也不管，继续自言自语：“如果你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去伤害别人，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放出来的。”
暗黑鸣人冷着脸，把书签一折，向后抛去:“你以为你能彻底压制住我吗？”
“我知道这不可能。”鸣人坦然道，“邪恶的一面存在在所有人心里，有感情，自然避免不了感受痛苦。我不是圣人，我能做到的只有不放弃希望，如此而已。”
暗黑鸣人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知道你这种情况不是很正常吗？”
“我知道我不太正常，所以才会偏执的追求温暖。一条路走到黑，这就是笨蛋的生存之道，为了贯彻我的道路，我得战胜你。等我控制了九尾，我还要战胜外面那个讨厌鬼。”
两人一起仰头，查尔斯一定就在某处默默看着他们。
就这么离开，总觉得不甘心啊。就算自己注定要输，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才对。这么想着，暗黑鸣人深深地看了鸣人一眼，对着鸣人的脸骤然挥出一拳，鸣人躲也不躲，默契出拳。
谁也不去做防守，彼此的目标只有一个:
把对方狠狠揍一顿。
自来也正暗自担心，结界中的鸣人突然睁开眼，“嘶”了一声。
“怎么样？”自来也眉宇间隐隐挂着一抹散不开忧心，抱着双臂问道。
鸣人哈哈大笑着伸出手：“好色仙人，撑过第一关了。”
自来也看了看一旁的查尔斯，金发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来也猜不透查尔斯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双手结印，从口中吐出卷轴蛤☆蟆。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自来也伸手拍拍卷轴。
敌人手持传说中的十尾躯壳，不可小看。
——水门，玖辛奈，抱歉了。
查尔斯默默站在九尾的牢笼前神游天外，鸣人踩着水从后面走了过来，听到声响的查尔斯平定繁杂的心绪，回头道:“可以开始了吗……咳咳！你怎么了？”
鸣人摸摸脸上的青肿，郁闷道:“和邪恶的我打了一架……你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是在旁边看着吗？”
小教授一脸惭愧，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你能战胜他后，我就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去了，抱歉。”
“……你到底可不可靠啊？”鸣人崩溃道。
九尾伏在栅栏后冷漠的看着两个金发少年并肩走上前来。
鸣人一脸吐槽无能，查尔斯表情难得有点讪讪，不得不反复调整袖子转移注意力，以此掩饰自己的拘谨。举头看看眼前的尾兽，查尔斯轻声道：“接下来这个过程不会很容易。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柱力能完美控制九尾，就是因为它异常强大，查克拉也非常邪恶。有我在，别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尽管上吧。”
金发的少年身材瘦弱，风一吹就倒。眼前面对着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九尾，他却能勇敢的站在他身前。鸣人突兀开口说：“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查尔斯感受不到他的恶意，转头浅笑着看着鸣人。
“但是谢谢你。”
查尔斯侧过头，定定地看着栅栏上的封印，温声道：“不用谢，我只是为了给我的朋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封印解开的那一刻，九尾不疾不徐的慢慢踱步出来，它并不急着对鸣人发起攻击，而是眼神危险的上下打量查尔斯。
“你好得很，居然敢帮他控制我。”
查尔斯警惕的后退一步。见状，九尾愤懑地收回一掌拍死他的打算，怒气冲冲道：“看样子，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查尔斯不作答，伸手轻轻捶了一旁的鸣人一拳。鸣人愣了愣，转过来一脸吃惊的看着查尔斯。金发的小教授以微不可见的弧度冲他点点头，鸣人心领神会，同样点头。
九尾弓下身，前爪在地面上抓出深深数道槽沟：“很好，我倒要看看只凭你们两人，到底要怎么来夺取我的力量。”
爱是什么？这种东西应该很温暖，可是在她给的爱里，他却屡屡受挫。她总是离开也就算了，还老是受重伤，每次她都用滚烫的鲜血和越来越冰凉的体温提醒着他的无力。
如果这就是爱，那爱就是抹了蜜的剑，比千钧玄铁更沉，比死更冷。
鸣人不由自主的感到空前的孤独。
大多数的爱是有条件的。
就像艾尔靠近他是因为他和查尔斯有一模一样的金发蓝眼；涡潮村的大家接受他是因为他是艾尔的同伴，是因为他姓漩涡。到底有没有人越过那些标签和影子，真真实实的爱着自己呢？
“我是不是奢望太多了。”
心脏一阵阵收缩发寒，鸣人停下脚步。
没有人爱他，没有人愿意接受真实的他。
除去各种各样的标签，作为一个赤☆裸☆裸的灵魂而存在的鸣人，有人愿意爱吗？
也许有伊鲁卡老师……
少年苦涩一笑：“只要我身体里还有九尾，木叶的村民们心里永远都有个疙瘩，毕竟我象征着夺去他们亲人生命的怪物。”可是，那并不是他做的，为什么他要背负起那么多责难。
“臭老爸，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鸣人垂下头。
一双寒冰般冰冷的手按上鸣人肩膀，鸣人头也不抬地打了个激灵。
那人用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嘶哑着说：“是啊，他们都是一群烦人的混蛋。涡潮村的大家比起你，也更看重艾尔。你很清楚，你接下来的改革措施会让很多人对你有意见，你害怕失去他们的好感。木叶的那些人也一样，为什么你要压抑着自己的恐惧，小心翼翼的强颜欢笑着去融入他们。不可恶吗？那些对我们冷眼以待的人，他们生来就毫不费力地拥有了一切，可以自然而然的和别人做朋友。可是你不行，你得做得比别人更好，装的更豁达更开朗才能被接纳，凭什么……说起来，艾尔也是。“
他提起艾尔的名字时，那咬牙切齿饱含怨憎的语气引起鸣人的警觉。鸣人猛地抬头，一把捏住对方的小臂。
那张和他完全一致的脸上，猩红色的瞳孔似笑非笑地注视着鸣人。
“你想做什么？”
“不要紧张。”对方含笑着掰开他的手，摊开双臂，说道，“我爱她，但是我也恨她。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总是一副若即若离的样子，还常常毫不珍惜的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不厌烦她这种行为吗？”
厌烦……怎么会不厌烦，可是他不记得他鸣人骇然地后退一步。
暗黑鸣人的身后浮现出红色九尾凶兽的影子。他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近乎天真的吐出残忍而血腥的话语:“要我说，她的腿断了就好了。”
鸣人挥拳过去，对方轻轻松松接住。鸣人咬着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敢？”
怎么敢说这种话。
“我是你内心的邪恶，你所有的不甘和不满构成了我。”暗黑鸣人循循善诱道，“想一想吧，艾尔是不是走太快了，她想要的东西也太多，只要她还能活动，你永远都被她放在那些事后面。你不觉得吗？只要剥夺她活动的能力，你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这可是你的愿望啊。”
“不会再分开是我的愿望没错，但是你的理解完全有问题。”少年心中怒浪翻滚，“这样扭曲的愿望是你的，不是我的。”
对方轻松自若的招架着鸣人的拳脚攻击，眼见攻击完全无效，鸣人心越来越发沉。
“没用的，你应该意识到了才对，我对你的了解是真实的。”暗黑鸣人脸上扬起的笑容邪气无比。收回手，少年茫然地看着这个邪恶的自己，莫名有种不真实感，难以想象，自己的脸居然还能做出这样的表情。
“想一想吧，外面那个人明摆着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你放任自己就这样什么也不做。说不定她真的会跟他走。”对方憎恶的看向周围的黑雾，“朋友，仇敌？我不觉得他和艾瑞克是那么天真的关系。想一想吧，为什么那个世界里，只有她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
“你不觉得，也许她是为他而生的吗？”
为查尔斯而生？
鸣人沉默的低下头。
查尔斯，一旁的自来也问道：“如何？”
“……他正在和阴暗的自我战斗，我不能插手，必须由他自己越过这一关才行。”查尔斯眼眸微垂，手指无意识地拽扯着地上的野草。为他而生？一个更阳光更积极的女性万磁王，一个让他们可以携手共同努力的契机，用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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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和艾瑞克的争斗完全是个不得已的错误。
查尔斯轻声自言自语，“但是……和他的性别没关系，我从一开始就是爱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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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认了，那就不能后悔。
可是这样真的值得吗？在漫长的对抗中，他们蹉跎了太多光阴。以至于间接酿成不少惨剧。
假如艾尔没有流落到这个世界来，假如她一开始也没有艾瑞克的记忆……
“真是多此一举的命运。”查尔斯移开视线，重重叹息道。
鸣人不闻不动，伫立在那里，就像凝固了一般。
“你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你恐惧着自己这颗憎恨世界的心。”暗黑鸣人癫狂的大笑起来，“毁灭吧！不需要去考虑别人的想法，尽情的活着。凭借着九尾的力量，你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鸣人抬头，怜悯的看着对方。
他笑声渐止，冷冷的回视鸣人：“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像你说的那样活着，的确会很省事。可是你看轻了什么是孤独。”鸣人摇头道，“活着真的很辛苦，不得不改变自己的形状去迎合别人，可是不光是我，大家都是这样艰难的生存着。有得必有失，这也许就是我拒绝孤独一人的代价。”
鸣人语气渐壮，上前道:“我算不上聪明，在学校里再怎么努力，成绩也不过是中游……”想起自己的在校成绩，鸣人不由一脸惋惜的摸摸头:“可是我知道，你也许能杀死很多害怕你的人，但你杀不死自己的孤独。憎恨改变不了世界，只会导致恶性循环。”
“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谢谢你。”
对方被鸣人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得连连后退，无端感觉自己气势上瞬间矮了好几截，他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鸣人：“你发什么傻？”
“你让我看到自己的软弱，我回头一定会记得克服掉这些不必要的缺点。”
“你疯了？”
“也许。但是我要活下去，和大家一起。”
“那艾尔呢？”
鸣人沉默一瞬，撇嘴不满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对那个任意妄为的家伙有怨言。我一想起这个别扭又嘴硬的人干的很多事我就火大得不行，可是这些负面情绪完全能用语言交流解决掉。根本就不需要像你说的那样去做，而且，我不会对她用暴力的。”
“……”
“不要那样看我，”鸣人伸出手，心念一动，掌心幻化出一张泛黄的书签，“也许她的确是为查尔斯而生。可是，命运不是一成不变的。”
鸣人随手把书签递给邪恶的自己。他僵了僵，一脸犹豫地接过低头看看，默不作声。
“你能看出来吧？她的心意到底是怎样的。不要再说弄断她的腿这种可怕的话了，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她的话，难道不是应该看她笑吗？”
对方没接话，鸣人也不管，继续自言自语：“如果你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去伤害别人，我是绝对不会把你放出来的。”
暗黑鸣人冷着脸，把书签一折，向后抛去:“你以为你能彻底压制住我吗？”
“我知道这不可能。”鸣人坦然道，“邪恶的一面存在在所有人心里，有感情，自然避免不了感受痛苦。我不是圣人，我能做到的只有不放弃希望，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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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不太正常，所以才会偏执的追求温暖。一条路走到黑，这就是笨蛋的生存之道，为了贯彻我的道路，我得战胜你。等我控制了九尾，我还要战胜外面那个讨厌鬼。”
两人一起仰头，查尔斯一定就在某处默默看着他们。
就这么离开，总觉得不甘心啊。就算自己注定要输，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他才对。这么想着，暗黑鸣人深深地看了鸣人一眼，对着鸣人的脸骤然挥出一拳，鸣人躲也不躲，默契出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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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也看了看一旁的查尔斯，金发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自来也猜不透查尔斯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双手结印，从口中吐出卷轴蛤☆蟆。
“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自来也伸手拍拍卷轴。
敌人手持传说中的十尾躯壳，不可小看。
——水门，玖辛奈，抱歉了。
查尔斯默默站在九尾的牢笼前神游天外，鸣人踩着水从后面走了过来，听到声响的查尔斯平定繁杂的心绪，回头道:“可以开始了吗……咳咳！你怎么了？”
鸣人摸摸脸上的青肿，郁闷道:“和邪恶的我打了一架……你干嘛这么惊讶，你不是在旁边看着吗？”
小教授一脸惭愧，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你能战胜他后，我就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去了，抱歉。”
“……你到底可不可靠啊？”鸣人崩溃道。
九尾伏在栅栏后冷漠的看着两个金发少年并肩走上前来。
鸣人一脸吐槽无能，查尔斯表情难得有点讪讪，不得不反复调整袖子转移注意力，以此掩饰自己的拘谨。举头看看眼前的尾兽，查尔斯轻声道：“接下来这个过程不会很容易。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柱力能完美控制九尾，就是因为它异常强大，查克拉也非常邪恶。有我在，别的事情你不必担心，尽管上吧。”
金发的少年身材瘦弱，风一吹就倒。眼前面对着令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九尾，他却能勇敢的站在他身前。鸣人突兀开口说：“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查尔斯感受不到他的恶意，转头浅笑着看着鸣人。
“但是谢谢你。”
查尔斯侧过头，定定地看着栅栏上的封印，温声道：“不用谢，我只是为了给我的朋友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封印解开的那一刻，九尾不疾不徐的慢慢踱步出来，它并不急着对鸣人发起攻击，而是眼神危险的上下打量查尔斯。
“你好得很，居然敢帮他控制我。”
查尔斯警惕的后退一步。见状，九尾愤懑地收回一掌拍死他的打算，怒气冲冲道：“看样子，我在想什么你都知道？”
查尔斯不作答，伸手轻轻捶了一旁的鸣人一拳。鸣人愣了愣，转过来一脸吃惊的看着查尔斯。金发的小教授以微不可见的弧度冲他点点头，鸣人心领神会，同样点头。
九尾弓下身，前爪在地面上抓出深深数道槽沟：“很好，我倒要看看只凭你们两人，到底要怎么来夺取我的力量。”